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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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為~師~來~嘍~” 顧傾更是面上復(fù)雜,好似根本不想承認(rèn)這玩意兒是她師父。 當(dāng)天下午,二姐寨底下的密林中就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驚得走獸奔逃,飛禽躍起。 守門人趕緊叫來了一隊人馬,片刻后將個破破爛爛的人帶到辛夷面前。 “……” “……” 辛夷帶著顧傾,與那破爛之人對視良久,相顧無言。 最后,還是顧傾打破了這場詭異的寂靜。 “不是說后會無期嗎?” 破爛之人一甩頭,鼻子里冷哼一聲, “你當(dāng)我想?我?guī)煾阜且疫^來,那我能咋辦?” 原來,莫人從自顧傾走后,在東岐山深處思量許久,最后脫了半拉衣服,背上剛采摘的新鮮荊條,走了兩天兩夜,到了東岐山藥王之處。 那五年里,莫人從常??粗耐絻盒牟辉谘?,不必想就知曉又是在思念某人。 顧傾是他從胎兒開始帶大的小孩,說不在意是假的。 不管顧傾如何想,他莫人從有時會覺得自個兒就是顧傾的老父親。 若是當(dāng)真無甚感情,只知觀測藥效,又怎會親手解了自個兒傾注了十幾年心血的胎毒? 莫人從雖不想承認(rèn),但他確實在自己徒兒身上學(xué)到了一些叫做人性的東西。 他開始回想自己小時候做的那些事,一想到便會笑,覺得離譜。 當(dāng)他背著荊條跪在莫患之身前時, 莫患之什么話都沒說,只重重嘆了口氣后,摸了摸他的頭。 許多年沒見,他的師父已經(jīng)太老了,老到他險些認(rèn)不出來。 良久之后,莫患之喚師兄們前來,解下了荊條。 “山下村民,為師早就治好了?!?/br> 莫患之只對他說了這么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跪在原地許久,以為師父沒有原諒的心思,便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打算回到老林,再行研究新毒。 不賣,送給師父玩。 結(jié)果,剛走到半路,便看見個破屋子,上頭掛著個丑牌子,牌子上寫著醫(yī)館。 醫(yī)館里頭,是他的師兄們。 “你浪蕩甚呢?快些去給你師兄們搭把手!” …… 后來,師兄們告訴他,師父雖不許旁人提他,但私下里,尋了他十幾年。 用他藥王名號看病賺來的錢財,全給了情報組織。 結(jié)果最后,還是莫人從自個兒回來的。 莫患之早在將他撿到的那一刻起,就已認(rèn)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孩子。 聰明也好,愚鈍也罷。 只要活蹦亂跳便好。 “你也真是的,師父知曉你天分極佳,自然猜到你會膽子大些,闖些禍來,他早就做好了為你兜底的準(zhǔn)備!” “你身后不止有師父,還有師兄們??!咱們一家人,闖了禍一同解決便是,出走作甚?!” 師兄們語重心長地說道。 莫人從從不知曉,原來這天下,還有人這般在意自己。 他原本自詡是瀟灑自由的毒王,原來……他有家,他可以不用瀟灑也不需那么自由。 莫人從在師門待了幾個月。 直到有天下山,聽江湖人說,有人尋他。 他本以為是仇家尋仇,后來多方打聽才知是當(dāng)今圣上在尋。 說要找他買藥。 他過問了莫患之,莫患之說,看看百姓們過的日子再做決定。 最后,他答應(yīng)了圣上遣過來的說客,拿到了半枚丹藥。 不出一日,他研究透了丹藥方子,結(jié)合自己所制的毒,賣給了朝廷。 他愿意聽師父的話,但他向來是個惡劣的人。 他打聽到了朝廷最大的對手,不是起義軍,不是新月會,而是宣關(guān)一方。 自己徒兒,也在宣關(guān)。 莫人從的笑容越來越大,不知這份花香四溢的大禮,徒兒可還喜歡? 朝廷給的報酬也算豐厚,莫人從將其盡數(shù)交給了莫患之,用于修繕那早就看不順眼的破爛醫(yī)館。 而他,則是離開了東岐山,繼續(xù)上路。 師父說: “戰(zhàn)爭在即,我與你師兄們身為醫(yī)者,不便出面。世人皆知藥王與其五位弟子,卻不知還有我兒第六位,你且即刻啟程前往宣關(guān),替我……助他們一臂之力?!?/br> 莫人從跑壞了好幾匹馬,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宣關(guān)。 他驚嘆于宣關(guān)的繁華,也驚嘆于自己徒兒成了個壓寨夫人。 那土匪小頭子,竟還是當(dāng)初國師府的小姐。 他偷摸笑個不停,悄悄潛入福滿樓,在現(xiàn)下最為火熱的辛四藥蜜鋪子門上扎了個匕首信件。 扎完之后,又若無其事地在福滿樓玩了好久,才啟程到了二姐寨密林口。 那密林早在廣國公他們過來后改進(jìn)了許多—— 添了好些陷阱,不至于害人性命,卻擾人心緒,逼人折返。 可莫人從還是個有毅力的,一路上哀嚎不斷,衣裳被陷阱扯得七零八碎,頭發(fā)也被勾得亂七八糟,變成實心片狀,但他還是毅然決然往前走去。 直到……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頭發(fā)很像一片羊毛氈?” 辛夷打量了他半天,猝不及防蹦出這么一句話來。 “沒有,你是頭一個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