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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jiejie沒長嘴!我只好跑斷腿在線閱讀 - 第334章

第334章

    “莫要叫我大人,生分,跟從前一般叫我大姐多好?!?/br>
    “你也別愁眉苦臉的,待我回去問問,多大點事兒呢?”

    只這等小事,最后的結(jié)果卻讓白玄之大吃一驚。

    吃飽喝足,她便在段惜云期待的目光下啟了程。

    她先在宮里見到了幾個刑部的同僚,說起公事的同時順便過問:

    “臨刑前不許探監(jiān)是有何說法嗎?”

    刑部幾位同僚捋著胡子想了想,答道,

    “只有一種說法,便是犯人啊,不愿見人?!?/br>
    白玄之又問,

    “那地牢呢?地牢與天牢可有不同?”

    同僚擺擺手,

    “哪兒有不同?不過犯人身份不同罷了!”

    白玄之靜默片刻,告別了同僚,打算親自去往地牢見上一見。

    若是其不想見人,那也算得了答案,不至于讓段惜云一頭霧水。

    待到地牢門口,守門的獄卒便迎了上來,臉上滿是諂媚。

    白玄之打斷了他們的行禮與問好,開口便要見段清云。

    只見這名字剛從嘴里吐出,幾個獄卒直接變了臉色。

    白玄之看在眼里,心里一驚,經(jīng)驗告訴她其中定有文章。

    她不動聲色地開口,

    “怎么?不行?”

    獄卒自然弓腰塌背答著不是。

    他們低下頭,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個面色如灰。

    “那便帶路吧?!?/br>
    白玄之輕飄飄地開了口,而后自顧自下著臺階。

    獄卒小跑跟上,

    “大人!此人被傳了病,如今邋遢至極!小的怕這病……也染到大人身上??!”

    “哦,無妨?!?/br>
    “大人!此人實在蓬頭垢面!小的怕污了大人眼睛?。 ?/br>
    “哦,無妨?!?/br>
    “大人!此人瘋癲!只可遠觀,離得近些要……要被她拿污物投擲的啊!”

    “哦,無妨?!?/br>
    ……

    獄卒用盡渾身解數(shù),都沒能勸得白玄之回心轉(zhuǎn)意。

    他們臉色愈發(fā)灰白,有人甚至拽起白玄之,將她強行拖出地牢,

    邊拖邊說,

    “大人!這里實在骯臟不堪,疾病橫行!小的帶您上去尋茶先生吃些茶,洗洗眼睛!”

    白玄之冷笑一聲,這還沒看,獄卒的反應(yīng)便早已說明了一切。

    她站定身子,打落獄卒的手,拍拍衣裳,

    “本官最是喜愛發(fā)落些無禮之徒,這地牢啊,確是臭氣熏天,該通通風了。”

    說罷,沒再理會定在原地雙腿發(fā)顫的獄卒,一甩袖,帶起陣破空聲,自顧自快步下了階梯。

    第262章 死也不見

    地牢是名副其實的地牢,建于地下,昏暗無光,進去便是撲面而來的腐敗潮氣。

    除了供人通行的道路還算寬敞,旁的不堪入目。

    這里頭的犯人看不清臉,見來了人,也不管是誰,便將黢黑翻著血rou的胳膊伸出來,哀嚎著冤枉。

    此刻,白玄之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在行走,滿腦子只剩了毫無人樣、血rou模糊的人。

    她一間一間地經(jīng)過,一間一間往里瞧。

    可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并未發(fā)現(xiàn)段清云的蹤跡。

    頓時,她咬了咬牙,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明日行刑的犯人!今日竟不見蹤跡???”

    “人呢?”

    “把她給我?guī)н^來!若是丟了,你們這全胳膊全腿兒的日子我瞧著也是到頭了!”

    白玄之用力一甩袍,坐到了獄卒們先前坐的椅子上。

    面前四四方方的木桌,上頭還擺著壺酒和半只雞。

    獄卒們又是那一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不肯動。

    白玄之險些氣笑,

    這些小卒,自己還使喚不得了?

    她冷笑點著頭:“好,好,好……”

    說著,猛地起身,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獄卒眼前,她直起胳膊,輕飄飄推了一下。

    獄卒卻飛出幾丈遠,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些時候,用人的方法行不通,那就要用對待畜生的辦法。

    那輕飄飄的一掌她藏了暗勁,看似無害,實則其為殺人技。

    倒在地上那人,白玄之早就瞧出來了,每當自個兒一開口,其余獄卒都要暗暗將眼神瞥向他。

    他說什么,那些人便跟著說什么。

    他不說,那些人便如雕像般立在原地,使喚不動。

    這招好使,待白玄之將殺人般的目光掃向他們時,還沒等開口說話,他們便連滾帶爬地朝同一個方向跑遠,嘴里還喊著,

    “大人,小,小的給您帶過來!”

    白玄之頷首,垂眸俯視倒地獄卒,

    “誰給你的膽子?”

    獄卒合著眼睛裝死,咬牙死活不答話。

    白玄之瞧著他腮幫子鼓起來的倆硬塊,覺得甚是好笑。

    但這時,她這個向來不在意繁瑣禮法的人,也只是以為此卒叛逆,拉幫結(jié)派,動用私刑而已。

    直到那幾個七尺獄卒彎成了五尺,押著個不人不鬼的東西到了白玄之身前——

    她才知道,私刑在此時的段清云面前,也只能用“而已”來形容。

    白玄之是個修煉之人,輕易不動殺心。

    “明日行刑之人,今日還藏匿著是有何居心?”

    她面上神情不明,幽幽看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