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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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儀的狀態(tài)甚至比起輪椅上禮貌笑著的俞忘越還要差上三分,明顯可以看出是急忙涂過艷色唇釉的,畢竟病態(tài)的臉頰與嫣紅完全不搭,但大概這也是她唯一可以補(bǔ)救的了,至少可以讓自己不那么狼狽。 見大家都停下了動作,本就不想暴露自己的脆弱,女人勉強(qiáng)笑了笑,毫無血色的肌膚襯得那殷紅的愛心唇更為刻意,“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同樣不知道內(nèi)幕,以為只是低血糖才讓她如此虛弱,凌白霧很是擔(dān)憂,“謝謝,你要是身體受不了,就明天再回國吧?!?/br> “我沒事的,連越越都能回去,我怎么不能?” 被提及了名字,卻是這一個,眼眸暗淡了一瞬,俞忘越在抬目時露出了恰到好處的笑意,“我問過主治醫(yī)師了,她說我可以坐飛機(jī)?!?/br> 不能再拖延了,唐今招呼著大家一起走vip通道上了飛機(jī),又讓黎清安去和余渲解釋一下,最后把俞忘越的輪椅固定之后才回到了和凌白霧在一起的座位。 ………… 被安置在座位上時,其實(shí)就想到了自己旁邊可能是謝儀,可是當(dāng)真看到女人緩緩走過來時,俞忘越還是微不可查地捏緊了一些輪椅的把手。 “有什么想喝的嗎?” 用并不冷淡的語氣拒絕了謝儀的好意,俞忘越找到了自己包里的眼罩,還沒帶上,就被拉住了手腕,抬眼看見了她勾勒著紅血絲的雙眸,明顯早上回去以后就一直在哭,這會兒看上去狼狽至極。 “你真的,什么也不記得了嗎?” 還是存著些許僥幸心理,她再一次詢問著,但是也沒有理由說服自己,畢竟,在她的視角,她什么也不知道,覺得俞忘越根本就沒有欺騙自己的理由。 眼罩戴了一半,遮住了些許眼神,露出的部分禮貌又陌生,俞忘越搖了搖頭,“也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記得她們所有人,唯獨(dú)不記得您了?!?/br> “你……” 心臟沉了下去,帶著令人窒息的空寂,謝儀連勉強(qiáng)笑著的表情都維持不住,眼睫半垂著,細(xì)長的眼尾沾上了些許濕潤,“你不需要用敬詞的,我只比你大五歲?!?/br> “好,那我和她們一樣,喊你謝老師,可以嗎?” “嗯?!?/br> 在相鄰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明明這人距離自己不過分寸,謝儀卻覺得好像快要徹底失去她了。 在拉下眼罩前,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俞忘越問:“謝老師,你有看見我的手機(jī)嗎?好像從mars上面摔下來后我就找不到了?!?/br> 內(nèi)勾外翹的鳳眼微微瞇了起來,琥珀色的瞳孔晃動兩下,謝儀藏起那些水光與酸澀,搖了搖頭,栗色的發(fā)絲輕吻著瓷白的臉頰,“我沒有看到?!?/br> “好吧?!?/br> 沒有再糾結(jié),眼前變成了徹底的一片黑暗,俞忘越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已經(jīng)不需要詢問心底的聲音了,她只在腦海里想了想剛剛的疑問,然后就得到了答案。 自己的手機(jī),是被謝儀收起來了,不過看樣子,她并不打算還給自己。 算了,反正里面也沒有什么東西,她抿著唇,深深呼出一口氣。 緊張的心情在看到這人安然入睡的模樣后緩緩平息,謝儀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微微揚(yáng)起的下顎,弧度圓潤流暢,轉(zhuǎn)折卻很清晰,黑色的眼罩下挺立著增添英氣的鼻梁,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孩這么好看? 本來是不想在意的,但是被一直看著誰能保持鎮(zhèn)定? 輕咳了一聲,俞忘越掀開眼罩,神情慵懶又無奈,“謝老師,你不睡覺嗎?” “我不困?!?/br> “飛機(jī)還有十幾個小時呢,你不休息會兒嗎?我看你狀態(tài)很不好?!?/br> 當(dāng)然明白自己現(xiàn)在這幅模樣有多病弱,謝儀忍著想要落淚的沖動,也讓自己靠在了椅背上,指尖輕輕蜷起,她問:“越越,你回去打算做什么?” 已經(jīng)聽過了唐今的安排,因?yàn)樽约旱纳眢w,她決定把雪山篇推后作為第二季播出,現(xiàn)在回去就可以著手于《仰望星空》第一季的剪輯了,俞忘越并沒有猶豫,一臉坦然,“我還是個學(xué)生呢,當(dāng)然是回去上課?!?/br> “我記得你是a大的?” “嗯,怎么了嗎?” “a大離唐今住的地方還挺遠(yuǎn)的,你這個身體也不能住在宿舍,要不、要不你和我住一起?我在市中心有一套房子?!?/br> 哪里會允許自己去和謝儀住在一起,但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俞忘越皺著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還是坐在她們后面的唐今,明白兩人之間橫著的問題,她插.入了話題,“那個,其實(shí)我在市中心也有房子的?!?/br> 著急地看了一眼“不識相”的唐某人,謝儀就快把自己想和俞忘越住在一起寫臉上了,但是礙于矜持的性子,她嘆了口氣,明顯的悶悶不樂,嗓音低落,“可是,越越也需要人照顧?!?/br> “唐家保姆那么多,謝老師就不用cao心了。” 尾音還是不自覺地柔和下來,還是看不得女子這幅壓抑著委屈失意情緒的脆弱易碎模樣,俞忘越拉著眼罩,哄小孩一樣道:“先睡一會兒吧,我們起來再聊?!?/br> “我睡不著。” 同樣像個小孩子似的,執(zhí)拗地耍著小性子,謝儀一雙波光瀲滟的眸子里氤氳著霧氣,欲語還休,柔軟可欺,偏偏又堅(jiān)定地看著身旁的人,明明這樣的對話毫無意義,她卻想一直這樣浪費(fèi)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