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詢問一個結(jié)局》

    西奧始終知道自己是個很貪婪的人，然而他看得很清楚，這個世界所有生長的生物都正在以十分貪婪的方式肆意生長。因為這始終是一個具有局限的世界。

    西奧還是回到了父母的懷抱里沒有再踏入過一步戰(zhàn)場。辛蒂安斯家族的第五建筑局，有數(shù)不清的正在發(fā)生著的地產(chǎn)項目都可以承受著一點西奧的控制欲。

    像父親對他說的，“如果你很強大的話，你可以改變整個城市的形狀?！?。為此，泰莉吐槽西奧的父親說道，“你這個情況應(yīng)該得說足夠好出生和足夠長的壽命就夠了，用不到說強大?！?/br>
    泰莉的生活圍繞著軍事晉升而繞步，雖然此時距離預(yù)言中的大將還有一些距離，但是她百分百堅信自己將會有所成就。

    西奧并不想把事實跟她戳穿。他怎么想都是，其實占據(jù)別的國家的土地和她帶有偏見的商業(yè)壟斷比起來，是更糟糕的行徑。

    想要壟斷全部不震地和高能異能人才的一個國家。想要讓城市上空寫著自己的名字。想要獲得另一個人的全部愛的一個人。西奧對這種情感十分敏感，這種情感明明聯(lián)系了一切卻總被忽略。這個世界正是這樣運轉(zhuǎn)的，所以他堅信他自己渺小但是相似的情感同樣應(yīng)該被維護。

    由于隨年齡的增長，西奧和泰莉兩人共同經(jīng)歷的事情變多了，所以他對她的信任也變多了，他不再對于她的所有夢想有任何阻撓的欲望了。他們兩人過去伊始的忸怩關(guān)系已經(jīng)擁有了一個變化很大的結(jié)局。

    而一開始讓泰莉如此不看好他們二人的原因，據(jù)泰莉所說，是因為她仍留存有前世經(jīng)歷的記憶。泰莉認(rèn)真地說到，前世的西奧嚴(yán)重地傷害過她。

    西奧：“為什么前世我會傷害你？”

    泰莉花了一些的時間思考。

    泰莉：“前世的你和現(xiàn)在都很自卑。因為我反抗你了，所以你覺得要繼續(xù)欺負(fù)我?！?/br>
    西奧：“前世的西奧，和現(xiàn)在的我有很大差別。還有一個人和我一起欺負(fù)你？他是誰？”

    泰莉：“艾倫。哦天殺的，我這一輩子只打算提起他的名字一次?！?/br>
    西奧：“你更討厭的人是他？”

    泰莉：“冒出水溝的一百只老鼠都比不過他讓我惡心。”

    “但是”，泰莉的聲音消失，西奧等她思考了很長時間，他聽她說，“那時候的我從沒了解你。我一直以為你是幫兇，而事實上也許你才是主謀。”

    西奧的心臟跳動增加，他不希望她胡亂的推測能出現(xiàn)一個合理的邏輯。

    西奧：“我怎么可能是主謀？你說過我欺負(fù)你比他欺負(fù)你少得多。”

    泰莉：“但是，前世的我是留有那樣的印象，但是我現(xiàn)在更加了解你了。我知道了你比我想得更加惡劣和刻薄?！?/br>
    西奧的喉結(jié)滾動，他害怕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繼續(xù)聽她分析一個他完全不知道存在的人，那個人竟然敢在一個他不知道存在的時空里毀掉他的一切。

    西奧：“你說過我不是第一個開始欺負(fù)你的人?！?/br>
    泰莉：“誰知道背地里呢，一個最惡的人可以不主動殺死任何人，但是逐漸殺死任何人……奧，你肯定沒看過那本書，那……你猜猜看，他用什么殺的？”

    泰莉朝他仰了仰下巴。

    西奧空空吞咽了一下，他的腦子突然變得什么都沒有，連猜都給不出一個答案。

    泰莉停下來肢體上的一切動作，只用她那雙綠色的眼睛盯著西奧的眼睛，“你猜不到答案是用——用言語?！保鲓W在發(fā)誓她正在想象她是對著前世的西奧在說話。

    “也許是這樣的，”，泰莉?qū)⒆旖钦{(diào)至上揚，無所謂他的回答是什么樣一樣。她開始不著邊際地自顧自說著一些話，而且這些話全部都讓西奧感到傷心。事實上在她還沒說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他朝她搖頭了很多次，在內(nèi)心中求她不要說了，但是她把她想到的都說完了。她是這樣說的：

    “也許是這樣的。也許艾倫是個沒有頭腦但是又處在發(fā)情期的白癡。也許他先跟你說了‘嘿，你有沒有也同樣做過干泰莉的夢’；

    也許你說了‘我懷疑她那種窮女孩一生都在期待多被有錢人干幾次然后拿點買好衣服的錢’；

    也許一開始，艾倫對你的話也感覺到狐疑。但是你繼續(xù)對他說‘我總是見到她崇拜地看著學(xué)校的老師，因為那位老師給了她一雙鞋子。’；

    也許你還覺得這樣的杜撰和煽動不夠，于是你計劃了一場當(dāng)眾激怒我的戲碼，然后添油加醋地描述給艾倫我是如何在獲得了你的道歉禮物一個新手機之后反而向你道歉的；

    也許你把我描述成一個當(dāng)著你的面發(fā)情，只求你把rou給插進去然后從你這里獲得點好處的待破處的妓女；哦，想到這個我都要笑死了，你不覺得我的用詞好笑嗎？

    奧~不用搖你的腦袋了，我看見了，只是我不想搭理。也許……你用各種各樣你能想到的方式推了艾倫無數(shù)下，最后一次還是直接把我?guī)ス嘧恚缓笤陔娫捴猩縿影瑐愓f……我在半醉的時候親口承認(rèn)的十分期待的大rou不是你的，而是他的；

    也許就這樣，一步一步地，你主謀的身份在第一次實際施暴的瞬間被隱藏，艾倫做那個最前面的，壞到?jīng)]邊的人。你只屈居那個幫兇一樣可有可無的人。只不過會在每次艾倫想要退出的時候，顯示出你能夠威脅到他的強硬。”

    泰莉抓住西奧懸在臉上的手臂，她盯著他的眼睛問他說，“這個故事聽起來像你能做出來的事嗎？”

    西奧：“不像?！?/br>
    泰莉：“但是你哭得挺嚴(yán)重的?！?/br>
    泰莉給他遞上紙巾。

    西奧自我折磨般地問她，……你前世里的西奧.辛蒂安斯和艾倫的結(jié)局是什么？

    泰莉：“我不知道他們的結(jié)局。他們消失了，沒來煩我了?！?/br>
    西奧：“那你的結(jié)局呢？你自己的結(jié)局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告訴我？”

    泰莉：“我也不知道?？峙逻@是我不該知道的東西?！?/br>
    西奧：“你相信是神讓你重生的？”

    泰莉：“經(jīng)歷這種奇幻的事情讓我變得有點迷信?！?/br>
    西奧：“那么神讓你重生一次為了干嘛？”

    泰莉：“也許是為了讓我度過一個更好的十七歲，也許是讓我擁有更多的家人，也許是讓我試試看這次能不能避開你們所有人?？傊厣媸羌檬拢业煤煤弥x謝神，如果有神的話。”

    他向前悄悄地傾身，他擠壓著他們二人之間的空氣，謹(jǐn)慎地說道，“你喜歡我們的寶寶嗎？也許神的想法是你能有一個寶寶?！?/br>
    泰莉朝他尷尬地微笑，“抱歉啊，我剛剛忘了說這個?！?/br>
    西奧向前箍住泰莉的身體，讓她給了他一個安慰的親吻。

    然后他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過去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我們快把你今晚編的故事給忘記掉吧。我不知道我們?yōu)槭裁催€要讓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隔在你和我中間……”

    泰莉打斷他的話，十分嚴(yán)肅地說著，“有一件事是真的，前世的你告訴我了。其實你看到我就覺得自卑。”

    西奧捂住她的嘴，同樣嚴(yán)肅地沖她說：“你得反復(fù)記下來，那個人并不是我。”

    泰莉撇開他的爪子，眉毛因為不耐煩而皺著，“這可是你對我說過的話中，我最有印象的話了?！?/br>
    “‘有一個不認(rèn)為出身決定了一切的人的存在，讓我感到自卑?！员啊瓌e瞪我，這是你親口對我說過的?！?/br>
    西奧：那個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對你說出這樣的話？他太奇怪了，他不可理喻。

    泰莉詳細(xì)地敘述著：“我肯定那天你是一個人來的，帶來了酒，然后自己一個人全喝完了，說真的，就和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像，就是這樣我才突然想起來的，你突然就哭了。不過在你假裝沒有流眼淚悄悄把眼睛擦干之后……你還是在我拒絕的情況下進行了性暴力。而且大概是最惡劣的一次，所以我現(xiàn)在才能想得起來?！?/br>
    “我不會對你做那樣的事。”

    泰莉用袖子幫助他擦掉一點眼角的眼淚，但于此同時她被西奧抓住了手腕，他想要她現(xiàn)在立刻就認(rèn)證他的心意，而不留下任何供兩人日后再迂回的隱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