痔瘡?
棠媃在思考從文澤安眼皮子底下溜走的可能性。 她也不想這么狼狽,但文澤安這幾年救過她不少次,雖說是江昱的原因,冤有頭,債有主,她總不能像對待江昱一樣對待他。 說到底,他也是個工具人罷了。 他像是江昱的影子,永遠都被籠罩在他的光芒之下,江昱需要時就出現(xiàn),不需要時就神隱,提到他時,只有一句: “澤安,幫我救她!” …… 慘。 棠媃不禁生起幾分同病相憐的感慨。 “你怎么一個人來了?” 一旁的的文澤安并不知道她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皺眉道, “阿昱呢?” 文澤安對棠媃的印象,大部分來源于江昱。 一只被困在金絲籠中的雀鳥,渴望自由卻已經(jīng)被消磨了逃脫的勇氣,他以為,就算江昱親手打開籠子放她自由,已經(jīng)習(xí)慣于依附江昱的她也不會離開。 棠媃沉默了兩秒,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表情: “你,沒看新聞?” 文澤安怔愣片刻,遲滯的扯了扯口罩: “我昨晚在值班,剛好有病人,沒有注意……稍等?!?/br> 他拿起放在柜子里的手機快速點按了幾下。 棠媃默默把手放在門把上,決定只要他為江昱說話或者威脅她要通知江昱,自己就第一時間跑路。 文澤安的眉心隨著指尖滑動的動作一點點緊蹙起來。 彼時,已經(jīng)一輪危機公關(guān)后的網(wǎng)絡(luò)上其實沒有殘余多少訊息,但足夠把整件事說清楚了。 快速瀏覽完整場鬧劇后,他放下手機,有些無奈的按了按眉心。 棠媃緊緊箍著包,像只受了驚的貓,正警惕的望著他炸毛: “我也不想來找你的……總之原因比較復(fù)雜,如果你非要告訴他的話,我希望你別攔著我離開?!?/br> 她的狀態(tài)算不上好,及腰長發(fā)只是胡亂的扎了起來,身上套著一件老舊的寬松衛(wèi)衣,袖口磨了毛邊,是棠媃從老房衣柜里翻出來的。 江昱給她的衣服,基本都是輕薄材質(zhì)的貼身長裙,露腰露背露胸露腿總得占一個,還有堆迭如山的情趣內(nèi)衣。 他沒把她當(dāng)一個正常的女人,或者說連人都不是,他只想讓她做自己的性愛玩具。 離開山海苑之前,她把那些衣服都扔進了垃圾桶。 文澤安的視線落在她額際一塊顯眼的青腫上。 上一次見棠媃,她被一塊毯子圍裹著昏迷在江昱的床上,毯子里是撕的破爛的睡裙,她皮膚天生嫩滑水潤,極白,因此那些殘余在她身上的淤青和傷痕就格外顯眼。 棠媃有一張嬌妍柔媚的臉蛋,彎眉杏眼,印象里總是眉眼低垂著,似有濃稠不化的愁緒。 她說話的嗓音也是怯怯的,很輕,甜而軟。 所以一開始,文澤辨認(rèn)了許久,才把面前這個衣著普通卻神采奕奕的女孩和她對上號。 原來她也有這樣朝氣蓬勃的模樣。 文澤安瞥了她一眼,把心頭的怪異感壓下,低聲道: “未經(jīng)患者允許,我不會隨意透露患者的隱私,這是我的原則?!?/br> 語氣禮貌且生疏,公事公辦。 棠媃遲疑的掃了他幾眼,才勉為其難的拉過凳子,坐在離他仍有兩米遠的位置。 文澤安開始敲擊鍵盤: “這個張翠花應(yīng)該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你掛的號呢?” 說起掛號,棠媃就有些尷尬,心虛道: “這個,嗯,其實我沒掛上,號是門口的大姐硬塞給我的?!?/br> 文澤安斜眼過來,讓他那眼鏡下漣漣的眼波一勾,棠媃的心肝也跟著顫了顫,不由自主的說了實話: “我也不想的,誰讓她們非拉著我進來,要是不能看,我再換個地方就是了?!?/br> 她小聲嘟囔。 文澤安輕嘖一聲: “算了,來都來了?!?/br> 他放棄電腦,拿出一本嶄新的病歷開始手寫, “說吧,最近有什么不舒服?” “……” 一分鐘過去,棠媃還是靜默著沒說話。 文澤安忍不住抬頭看向她,見她不知何時面色為難,屁股在凳子上扭來扭去,渾身刺撓似的: “怎么了?” 他問道, “痔瘡?” 棠媃:“……” 她抿著嘴瞪他一眼: “我有沒有痔瘡你不知道嗎?” 不怪她語氣如此熟稔,她以前時不時昏迷的時候,文澤安估摸著把她全身上下都看遍了。 記憶中隱隱約約有一次,她半迷糊半清醒之間,察覺到有人在幫她涂抹涼絲絲的藥膏,間或夾雜著江昱和文澤安說話的聲音。 ——沒錯,是下體部位,但它倆離的那么近,說不看到是不可能的。 文澤安清了清嗓子,回避了她的目光。 他岔開話題,肅著臉正經(jīng)道: “沒有給你做過指檢,我無法確認(rèn)?!?/br> 眼看著正事要往痔瘡這個賽道越走越遠了,棠媃不想和他扯皮,深吸一口氣,咬住牙定下決心。 她拉直背,氣勢凜然的一拍桌面: “我要打胎!” ———— 文文的表現(xiàn)略作修改,建議重看一遍~ 文文【正經(jīng)臉】:以前沒注意,這樣,你過來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媃媃:衣冠禽獸……我喜歡。 題外話: 指檢真是……嘖,建議大家都去做做,畢竟身體健康很重要【認(rèn)真臉.jpg】 求珠珠求收收!讓兩只早點搞在一起就看你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