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江昱(二更)
和秦思聊了兩個小時,成功完成了pua的棠媃坐著公主專車準(zhǔn)備回江山畫廊。 臨到一公里外的位置,秦思的車經(jīng)過一家花店,棠媃望著花店門口擺放的各色鮮花,忽然對她叫了句停。 “我買點東西回去,” 她對秦思道, “你先走吧,反正也沒多遠了?!?/br> 秦思剎了車,見她下車后往路邊的花店走,忍不住搖頭: “還有心思搞生活情趣?!?/br> 她沒再看,油門一踩,跑車轟鳴而出。 其實棠媃并不是突然起了心思,而是她想到昨晚茶幾上被文澤安打翻的花瓶,里面的鮮花也隨之魂歸垃圾桶了,不由可惜。 她抱著幾分彌補昨晚打暈他行為的心思,蹲在花店門口挑揀了幾支奶油向日葵和裝飾用的白風(fēng)鈴,讓店主包了起來。 店主是個溫柔細心的jiejie,不僅附贈了幾袋營養(yǎng)液,還詳細告訴她怎樣換水修剪才能保鮮持久。 棠媃和她道了謝,抱花笑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回去。 才出了店門,眼前忽然罩下一道陰影。 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里。 棠媃微微一怔。 她仰首,午后的陽光十分刺眼,讓她很難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唯有一點模糊的輪廓。 男人掐滅了指間的煙,一股熟悉到骨子里的古龍水味沖入她的鼻間,夾雜著煙草嗆人的熏意,濃烈又刺鼻。 江昱墨鏡下的眼眸一片冷沉。 “玩夠了嗎?” 他沉聲,嗓音低而啞, “現(xiàn)在是不是該算一算我們的賬了?” 他的兩個黑衣保鏢雙手交握,同戴墨鏡,佇立在車邊不遠處的位置,引的人行道上的路人紛紛躲避,時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 棠媃:“……” 江昱預(yù)想之中,棠媃本該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并未出現(xiàn),相反的,在好不容易看清身前何人之后,她原本帶笑的彎彎杏眸一下陰沉起來。 晴轉(zhuǎn)多云,多云轉(zhuǎn)陰,陰轉(zhuǎn)雷暴。 她冷笑一聲: “秋天戴墨鏡,大白天裝黑道,你是不是有病?” “傻逼!” “還‘玩夠了嗎?’,怎么,商圈不夠你玩的?你最近打算進軍娛樂圈?” “算你爹的賬,你個小腦控制大腦的蠢狗,你和我那叫【包養(yǎng)】,你給錢我服務(wù),現(xiàn)在時間到了我不干了,你還來要求售后服務(wù)?我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你那點錢還不夠買我下半輩子,明白嗎?” …… 一連串極具攻擊力的詞匯,聽的江昱面色發(fā)青,就連后面的兩個保鏢都有點憋不住,嘴角扭曲,忍的十分辛苦。 “錢?” 江昱譏嘲一笑,語調(diào)里是被壓抑到極致的憤怒, “所以呢?你要多少?” 棠媃呵呵: “錢不錢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主要是不喜歡一些陽痿早泄男,裝的很爽也是考驗技巧的,我干不了,麻煩你找下一位?!?/br> 她轉(zhuǎn)身欲走,臨行前不忘補上一句, “對了,親親這邊麻煩您找一下專業(yè)人士,她們非常有職業(yè)素養(yǎng),絕對會讓你擺脫疾病的困擾,重振男性雄風(fēng)。” 此時此刻,如果用一種顏色來形容江昱的臉,那一定是純?nèi)坏暮凇?/br> 他身上rou眼可見的陰沉與風(fēng)雨欲來的狠意,熟悉他兩輩子的棠媃又怎會感受不到? 可正是因為她太了解他了,才知道在這種時候,事情鬧的越難看才越容易逃脫,而且在對江昱輸出的那幾分鐘里,她已經(jīng)第一時間摸到了自己口袋里的老年機,摸到了鍵盤上的緊急聯(lián)系人按鈕按下。 她出門時從來不帶文澤安的手機,也十分慶幸自己心血來潮的買花,否則讓江昱跟蹤他查到文澤安那兒,怎么想都是一場災(zāi)難。 她不能害了他。 至于緊急聯(lián)系人,那一定非秦思莫屬。 誰都沒有這張王牌好使。 以前她之所以能在江昱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和棠媃作對,就是因為前期的江昱還要考慮到秦家的勢力,此時他未能完全掌控江家,江家也不是C市的一言堂。 既然委屈不了自己,就只好委屈棠媃了。 雖然后來江昱的確做到了把秦家擊垮,可那已經(jīng)是很久以后了,而且還是在秦思犯蠢上了他的美男計之時。 現(xiàn)在有她在,她已經(jīng)把秦思的想法強行拐了個彎,逼著她在打敗江昱的路上一去不回頭。 看似穩(wěn)如老狗的棠媃心中慌的一批,她知道電話肯定是接通的,她感覺到了震動,但秦思不知道開出去多遠,趕回來要多快。 姑奶奶誒, 棠媃在心里默念, 速速救人,大不了以后她再也不陰陽她了! 她用江昱的牛子發(fā)誓,如有再犯,就讓江昱受盡折磨,牛子潰爛而死! * “……艸!” 素來自詡高貴優(yōu)雅的秦思小公主把手機丟在副駕駛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她一腳踩下剎車,在刺耳的摩擦聲中,原地來了個180度的漂移。 一片尖銳的喇叭聲夾雜著斥罵響起,她卻管不了那么多,一路猛踩油門,任由引擎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咆哮。 現(xiàn)在的她,擔(dān)憂的并不是棠媃的安危。 而是—— 江昱騙她? 江昱怎么能騙她呢?! 他明明說了要去A市出差的! 一路風(fēng)馳電掣中,秦思的腦海里不覺浮現(xiàn)起下午棠媃在她耳邊的惡魔低語: “……江昱就是個天生賤種,越得不到的越喜歡,越不搭理他的他越愛,你上趕著巴巴的湊過去,他反而覺得你沒意思?!?/br> “對他這樣的人,就要用盡你的全力,踩低他、羞辱他、控制他,等他一無所有只有你的時候,他就永遠都離不開你了?!?/br> 秦思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否則為什么棠媃都那么對待他了,他還是緊追著她不放,甚至找了個和她十分相似的替身呢? 她,是不是也該像棠媃一樣對待江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