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也不知是癡是狂,竟敢當面羞辱自己。 慕衍之厲聲道,“站??!哪來的刁婦,竟敢冒充本世子夫人,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慕衍之用公雞拜堂的媳婦唄…… 夏知婉輕撫公雞羽毛,回眸一瞥,不溫不喜的哼了一聲,抱著公雞就走。 “夫君,那人好兇我好怕怕。你是武安侯世子,同我拜堂洞房,應該知曉我是誰,不如你告訴他?” 她面色如常,繼續(xù)對著公雞說話,渾然沒有一絲尷尬。 慕衍之鼻孔冒火,家仆喚他世子,這女人就像聾了一般,聽不見話,眼也如瞎了一般看不見他,只抱著那畜生自顧說話。 邁步攆上夏知婉,一把拉住她,“本世子在問你話,如若不說,休怪武安侯府無情!來人,去叫我爹過來!” 夏知婉就等著這句話,她此時不解釋,不代表見到武安侯也不解釋。 夏家算計她,慕衍之戲耍她,若武安候知曉一切,她夏知婉就是受害者,怪誰也怪不到她頭上。 睨了一眼慕衍之,“公子請自重,本夫人懷里的這只雞才是武安侯世子慕衍之,你是誰?” “我!”這話慕衍之不好接,承認是世子就得說清楚公雞怎么回事,不承認他還不如畜生。 一個字出口,慕衍之反問道:“我在問你,他夏侍郎好的大膽子,竟敢換婚,當這武安侯府是什么地方?” “衍之,大婚夜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tǒng)?你怎會穿著常服,你從哪回來的?” 武安侯被雜亂聲驚醒,出院子聽聲,見雨竹軒的人來請,面色不滿的來看究竟。 一眼看見不爭氣的兒子,未著喜服,就知他又出了幺蛾子,質(zhì)問前來,無意對上夏知婉的雙眸。 “你是何人?怎會在我武安侯府!” 第2章 逆子跪下道歉 這就是武安侯? 夏知婉看著他,只見武安侯身軀凜凜,骨健筋強,一雙眼光射寒星,劍眉上揚,昂藏八尺,端的是氣宇軒昂。 武安侯面色紅潤卻不失威嚴,一聲喝問,聲震四方。 夏知婉愣神須臾,漸斂神色福身施禮道:“兒媳夏知婉見過爹爹,不知爹爹口中的衍之可是這位公子?” 武安侯眸光微縮,立刻便察覺到了不對,“夏知婉,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換婚!當我侯府婚約是兒戲不成?” “知婉不敢,臨行前母親給了知婉一杯茶,渾渾噩噩送入武安侯府,送入洞房便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身邊只有這只公雞,頭頂紅花,身著喜布,知婉雖為女子,也懂‘嫁雞隨雞’之理,自然視它為夫君,以禮相待。” 夏知婉不慌不忙,把事情經(jīng)過道來。 隨后看向慕衍之,“我嫁的是世子,拜堂的卻是這只雞,你說這只雞不是世子,那究竟何人是世子?” “你有什么資格問本世子?”慕衍之被揭短后,面色氣惱,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武安侯聞言大怒,抬手給了兒子一巴掌,“混賬東西!若不是你私自出府,怎會弄巧成拙,她不問你問為父嗎? 成婚當日戲耍新婦,如此這般荒唐,武安侯府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你讓為父如何做……” 原本他武安侯府是占理的,問罪夏家退婚都成,就因這只雞毀了所有,有理難辨。 武安侯越罵越烈,抬腿踹向慕衍之,揚手就打,眾家仆上前求情無濟于事,雨竹軒霎時雞飛狗跳。 而未上前阻攔的夏知婉,卻看出了武安侯人品極好,這樣的婆家,比起滿是算計的夏家強上百倍。 若能留在武安侯府,她不但能有安身之所,還極有可能有出頭之日,想到這,夏知婉急聲制止。 “不要再打了!請武安侯容知婉說幾句?!本o摟著公雞走向近前,未及武安侯停手,繼續(xù)道來: “知婉雖是夏家嫡女,可自幼無母,在夏家沒有地位,父親與繼母之命,知婉怎能不從? 但換婚一事,知婉事先確實不知……此時已過子時,待明日敬茶之時,知婉愿與庶妹當面對質(zhì),還武安侯府一個公道?!?/br> 一席話,讓盛怒的武安侯停了手,狠狠瞪了一眼兒子,收回手看向夏知婉,她說的似有道理。 今日是他兒子和侄兒一同娶妻,同是夏家女,兒子這邊鬧翻了天,侄兒那邊卻沒有異樣,這事絕不是換婚那么簡單! 斂袖說道:“你當真愿意?如若查出什么,本侯絕不會姑息,你可擔得起責罰?” 夏知婉暗暗思忖須臾,抬眸說道:“素聞,武安侯剛正不阿,賞罰分明,夏家有愧武安侯府,知婉愿受責罰…… 知婉懇請武安侯徹查此事,為知婉做主。”扶衣而跪,暖淚流出剛毅的眸光,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武安侯。 武安侯眸光一凜,據(jù)他所知,夏知婉向來性子軟弱受盡夏家欺辱,而此時敢作敢當,頗有氣度,是本侯聽聞有誤? 不,是她夏知婉想借助武安侯府勢力,為她主持公道,爭得一席之地! 好一個軟柿子,竟敢冠冕堂皇的利用本侯,那本侯姑且看你有何能耐。 “好!如若你做得到,本侯不但為你做主,還會認你這個兒媳,如若做不到,本侯退婚治罪夏家。” “知婉能說此言,自是斟酌清楚,更知沒有退路,知婉相信武安侯會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