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話茬一提,慕衍之來了興致,便開口道:“女人家打賭無非是嘴上痛快,爹怎能當真,再說,有鋪面她能做得?” 慕衍之你不幫我說話就算了,還在這小瞧人,真是助長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 夏知婉當即說道:“為何做不得?知婉生母是商賈之女,自幼得母親親傳……無論是掌家還是經(jīng)營,須有一顆真心?!?/br> “真心實意去做事,甚好!既然賭約已成,那就兩月為期,大房二房各自拿出一間鋪子……” 武安侯想著兩個月時間,足以看清夏知婉稱不稱職,如若可以,武安侯府的掌家權(quán)自然交由她掌管。 便應(yīng)允賭約,拿了鋪面。 夏知畫見事已至此,也不好反悔,但這事婆母不知,她開口也拿不出,怎么賭?便開口道: “大伯,知畫?!?/br> “怎么想反悔?”武安侯問道。 夏知畫抿了抿唇,“不是的,是知畫惹惱了婆母,斷然答應(yīng)婆母定會怪罪,所以懇請大伯多拿一間鋪面?!?/br> 見過打賭耍賴的,沒見過打賭拿人家東西做籌碼的,夏知畫你可真是厚臉皮! 武安侯輕嗤一聲,“拿大房鋪面做賭局,輸贏你都沒散失,你可真會想,此事已定,你大伯母會與你婆母說明。” 姜美珠想她好意思空手套白狼,她就好意思讓二房蒙羞,恩恩怨怨也該有個了斷了。 “知畫,大伯母知你為難,但成與不成就當歷練了,此事大伯母會幫襯你說和?!?/br> 夏知畫聞言也不好在說什么,嗯了一聲應(yīng)了此事,站在那心下忐忑。 慕衍之抿唇,想他做什么都不行,夏知婉就可以,爹娘也太偏心了,不行,他得做點什么才是。 “爹娘,你們答應(yīng)賭局,算我一個唄,我可比她懂什么好賺錢,夫唱婦隨嗎?!?/br> “溫你的書去!但凡你花點心思在學業(yè)上,你娘我也不至于被人戳脊梁骨,此事跟你沒關(guān)系?!?/br> 姜美珠狠下心來,訓斥兒子。 武安侯沉了下氣,“你娘說得對,做你該做的事去,明日陪知婉回門后,就著手賭約之事,時辰不早了各自散了吧!” 斂袖氣呼呼的走了,慕衍之撇撇嘴,坐在那自斟自飲。 姜美珠看著夏知婉,“早點休息,回門禮娘已準備妥當,明日回來就讓周管家陪你去看鋪子?!?/br> “謝謝娘,知婉送您回去。”夏知婉有事與母親單獨說,便伸手扶著姜美珠走了。 夏知畫方抬眸看一眼,便看向了慕衍之,“世子,婚約一事知畫也有苦衷。 事已至此知畫不求您原諒,但知畫想提醒世子,我那長姐定是不懷好意,您多小心?!?/br> 拂袖轉(zhuǎn)身,嗚嗚哭著走了。 慕衍之抬眸看去,切了一聲,“本世子壓根就沒看上你,別自作多情!告訴慕衍行他欠我的,我定會討回!” 夏知畫心下咯噔一下,匆匆折回墨竹軒,有人閃身來了怡心堂。 第19章 有事大哥擔著 慕衍之獨坐炭爐子前,吃的津津有味,來人見著四下無人,輕聲喚著,“世子。” 慕衍之擼著串串環(huán)顧四周,瞥見躲在院墻處的小書童,“小六子,你家三少爺呢?” 小六子是慕衍修的書童,也是小跟班,主子瑣碎事都由他cao持,人不但機靈還很圓滑。 小六子伸長脖子看一眼,確定無人,快著小步子走到慕衍之身側(cè),緊手抿唇眼淚汪汪的。 慕衍之瞧著他那樣子,放下rou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挺大個男人哭唧唧的,有事說!” “世子,救救我家少爺吧?!毙×右贿呎f一邊委屈掉眼淚。 “不拿銀子就剁了三少爺?shù)氖?,三少爺不想老爺夫人知道寒心,就讓小的來找世子商議?!?/br> “什么?”慕衍之聞言厲聲,眸光緊蹙,他這三弟一項性子軟弱,還愛打不平,這么明顯的圈套,傻小子也跳。 慕衍之沒多想,拉著小六子就走了。 待夏知婉回來時,就見著涼亭空無一人,一堆吃食無人收拾,慕衍之也沒了蹤影。 徐步走進涼亭,看著扔在地上的rou串,微微蹙眉,“臭男人有錢也不能這般遭盡糧食,死哪去了?” 低喃一句,擺手吩咐下人,“熄滅炭火,收拾干凈,辛苦你了?!?/br> “是?!毖诀邞?yīng)聲收拾著涼亭。 夏知婉看向書房,見著沒有燭火,想著慕衍之可能偷懶先走了,便轉(zhuǎn)身回了雨竹軒。 誰知到了雨竹軒,依舊沒有慕衍之的影子,夏知婉喚了所有下人,扶衣坐在椅子上,“誰人知曉世子去哪了?” “不曾見過世子?!毖诀咝P異口同聲。 夏知婉抿著茶,微微蹙眉,離開時夏知畫在,即使她有心想不想慕衍之一同回門,也未必說得動。 好端端的大活人跑哪去了?慕衍之,不管你是何緣由,明日你不出現(xiàn)就是失約,咱們等著瞧。 斂袖起身說道:“都下去吧,本夫人有些累了?!?/br> 小廝應(yīng)聲施禮離開屋子,丫鬟伺候夏知婉洗漱,不多時就上榻子歇下了。 許是,今日太累加上昨晚有心事沒睡好,沒多一會,夏知婉就睡了。 而離開武安侯府的慕衍之,與小六子邊走邊說,越發(fā)的擔憂慕衍修。 雖不是同胞兄弟,但慕衍修兒時就很粘著他,況且,他出事那天是慕衍修跑去找的人,所以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