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武安侯盈盈眼淚掛著眼圈,看向姜美珠,“兄長岳父與爹是世交,是岳父救了爹,爹善待你們長嫂難道也有錯?”聲啞,傷情眼淚低落。 那年老侯爺同姜美珠父親出征,兩人并肩作戰(zhàn)遇險,姜父替老侯爺擋下一箭,死在了沙場,因而定下了婚事。 家中獨女父母均不在,老侯爺視她為自己的女兒,照顧有加頗為疼愛,有了嫡孫,老侯爺開心但愧疚感也是與日俱增。 誰承想慕衍之出事,老侯爺病情加重,當(dāng)即分了產(chǎn)業(yè),駕鶴西游。 誰都明白,老侯爺為什么偏疼,為什么留給大房的產(chǎn)業(yè)的多,那是因為有姜家的產(chǎn)業(yè)在里面。 武安侯一直記著恩情,哪怕姜美珠在不隨他心,也要好好的照顧她,伸手握著夫人的手。 “是慕家對不住姜家,為夫有愧?!秉c了點頭看向耷拉著腦袋的四人。 “你們母家產(chǎn)業(yè)均在自己手中,姜家的產(chǎn)業(yè)不留給衍之,難道要留給你們!” “大哥,我們。”慕軍慕水欲言又止,姜美珠拂袖拭了下眼角看著武安侯。 “妾身知夫君感恩姜家,妾身也從未想過已恩情壓著眾人,是衍之出事,妾身意難平生出諸多嫌隙……” 姜美珠淡淡一笑,看著眾人,“讓知婉掌家,是長嫂力不從心,你們?nèi)羰遣辉敢?,那便各過個的如何?” 此言一出,柳云秀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前,“是云秀嘴快傷了大哥大嫂的心,知婉若有本事不是不可?!?/br> 說話間遞著眼色給慕水,慕水抿唇一笑,“是三弟忘本不該說那些話,大哥大嫂心意已決,三弟也不好說什么。 但知婉立下賭約,不妨看看成果,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知婉的本事?!?/br> “不成!知畫不懂經(jīng)商,也不曾與我們說起賭約,自當(dāng)是不作數(shù)。” 姚春香就知三房兩口子妥協(xié),準(zhǔn)沒安好心,讓他們大房二房互相掐,最后兩敗俱傷,不就都成了他們的。 蔫吧人昧著良心壞,這事絕不能答應(yīng),隨口說出一句,哼了一聲。 “要賭也行,誰也別落下,三家一起,誰贏誰當(dāng)家!” “大哥,春香說的在理,咱們?nèi)值苁中氖直扯际莚ou,總不能咱兩家斗來斗去,讓三弟看笑話?!?/br> 慕軍舉雙手贊成媳婦,大家都參與其中,自然是各自忙自己的事,若三房不參與幫襯了大房,他們豈不是吃虧。 就柳云秀那個娘們,肚子里一百八十個心眼,能說這話,一定是有打算,必須扼殺,翻飛著眼睛力挺媳婦。 柳云秀嗤笑一聲,“我們看什么笑話,你們都有兒媳婦我上拿上找去?四個長輩和一個晚輩打賭,就不是笑話?” “知婉不介意,雖說叔叔嬸嬸有經(jīng)驗,但知婉自信,這個賭約知婉應(yīng)下了!” 武安侯說過往家事,夏知婉不知情,母親也沒說過這些,所以一直沒接話全當(dāng)聽故事。 結(jié)果,事情繞來繞去又提到了賭約。 夏知婉怎能掃興,不成全她們,讓他們知道后果有多嚴(yán)重,一口就應(yīng)了。 武安侯蹙眉,看向姜美珠,“夫人意下如何?” “個房都參與,屆時也不會說誰幫襯了誰,少了口舌,若知婉真的贏了,誰敢不服?” 誰不信任夏知婉,姜美珠都會百分之百的信任,她是親眼看著夏知婉如何一步步成為總裁的,智慧魄力必須并存。 噙著笑意說話,末了聲如洪鐘,驚得武安侯險些誤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人,耳聰聽錯了音。 端量著姜美珠須臾,確定是她,點頭看向夏知婉,“知婉愿受長輩賜教,你們愿不愿意?” 這是怎搞的,本想拉三房下水,勸退夏知婉,她怎就答應(yīng)了呢?大哥大嫂還跟著胡鬧。 姚春香眉眼亂轉(zhuǎn),心底合計一番,抿唇道:“什么賜教不賜教的,都是為了武安侯府,輸了不委屈就成?!?/br> “大哥大嫂都同意了,云秀怎好不陪著侄媳婦,全當(dāng)是歷練輸贏別記在心上。” 柳云秀自認(rèn)她抓著王牌,誰和她斗都得輸,話落帕子拂面偷偷笑著,耳畔傳來慕衍修的聲音。 “衍修向大伯大伯母請罪來了!”扶衣跪在院子里,拱手磕頭。 柳云秀猛然看向兒子,“你不好好溫書,上這胡鬧什么?滾回去!” 話沒說完,就快著小碎步走出屋子,伸手去拉慕衍修。 第33章 打能解決問題,你們怎不去沙場 “有事回去說,趕緊走!”臭小子你是真不怕爹娘丟臉,非得這會來,氣死老娘了。 柳云秀遞著眼色,推搡著慕衍修。 慕衍修忽感自己來錯了,可這會一大家子人徐步而至,尤其是似笑非笑的夏知婉,她手指有意無意的摸著衣袖,是在警告他嗎? 這個女人不但贏回慕衍之輸?shù)?,還多贏了好些銀子,分文沒收立下字據(jù),做了把柄。 他追出去解釋,誰知三位好友指責(zé)他不該胡鬧,讓自己嫂子沒了面子,還說夏知婉仗義,日后這種事不在幫他。 慕衍修這才知事情敗露,有把柄在夏知婉手中,回府想著主動些,哪成想母親不讓,這不是弄巧成拙了。 恨在心里升騰,可慕衍修的眸光卻淡定如水,看著柳云秀,“娘,孩兒做錯了事怎能不承認(rèn)?孩兒愿受責(zé)罰?!?/br>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