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婉容不哭,你大伯心急語氣重了些,不怕!”抿唇一笑看向慕軍。 “孩子都這么大了,你們藏著掖著,可對得起春香?還有衍行,非得鬧得不看,才想法子嗎?” 慕軍聞言驚愕,“香蘭是春香提上來了妾室,生下衍行,她怕香蘭生子,誣陷偷竊灌下滑胎藥…… 這些年我也想說清楚,可你們也知春香的脾氣,如今病了日子一團糟,我就想著讓香蘭幫忙照顧?!?/br> “侯爺夫人,香蘭本意是不想回的,可二爺說婉容要嫁人,娘家怎能無依靠,所以?!?/br> 秦姨娘揪著胸前衣襟,淚眼婆娑的雙眸,流出驚恐,手抖身顫,指尖泛白。 武安侯見她那般,眸光緊縮,他們所言應(yīng)是真的,不然怎會真的害怕。 姚春香,長兄是真沒想到,你會善妒到狠辣,構(gòu)陷他人殘害慕家子嗣,還大言不慚的清理門戶,留她一命。 事到如今,你不病天理都難容,這是你的報應(yīng)! 武安侯緊蹙著眉眼,五指緊攥咯咯作響,姜美珠下意識的抬手擋著婉容的眼睛,怕孩子看見嚇哭,方說道: “夫君,春香病著不好責(zé)罰,人都回來就安頓下來,日后在做盤問如何?” 還能如何?本侯在懊惱,也不能處置一個病人。 武安侯方抬眸,“秦姨娘本就是妾室,回來了就好生守住你的本分,婉容暫且由知婉帶著,待事情明了再議?!?/br> 秦姨娘愕然,抬眸看向慕軍,剛張嘴,就聽慕衍行說話進了屋子。 “秦姨娘健在,為何交由長嫂?” “是啊大哥,就算香蘭要照顧春香,可也不能不顧孩子啊。”慕軍也搞不懂為什么要拆散母女倆,急聲問著。 武安侯聞言輕嗤一聲,根不正如何教育孩子?自己沒自知之明,還讓本侯點破不成? “你與你爹是什么德行你們不知?你娘病著你媳婦處處挑唆,擾的家不得安生,婉容若學(xué)了去你們不后悔? 知婉雖嘴巴狠厲,可她說的那一句是錯?就連你與花容的事知婉都不計前嫌,處處斟酌,你應(yīng)感謝你長嫂才是。 婉容跟著知婉不但不會被欺負,反是能學(xué)到東西,行得正坐得端方好出嫁,可懂?” 慕衍行愕然,眸光緊蹙驚聲問道:“大伯怎知花容?可是長兄說的?” 話出,慕衍行覺得不對,他與花容的事,慕衍之不知,是哪個嚼舌根的亂嚼舌,該死。 緊著五指,垂下頭來,“大伯恕罪,侄兒唐突了。可這事我剛同我爹說起,并無他人知曉?!?/br> 武安侯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做錯事卻讓一個女人來單著,若花容沒有膽量,你的孩子就得生在蘭桂坊! 你自己拿銀子去贖出花容,將她暫且安置外面,待百花宴結(jié)束娶她入府,滾!” “大伯!”慕衍行驚愕之余,心中歡喜,他沒想著事情這般順利,也沒受責(zé)罰,是上天眷顧不成? 嘴角浮現(xiàn)笑意,慕軍抬腿踢了他一下,“愣著做甚?還不謝過你大伯,趕緊去贖人?!?/br> “是,謝大伯?!弊约旱氖鲁闪耍窖苄幸桓吲d,腦子里也就沒了秦姨娘母女,拱手謝過轉(zhuǎn)身就走了。 慕軍方看向秦姨娘,“知婉是衍之的媳婦,你剛見著了,婉容跟著她應(yīng)是比我們好?!?/br> 秦姨娘忍下心酸點了點頭,拂袖落淚,姜美珠瞧著她那樣,心疼又心煩,便說道: “都在府里住著,你不忙就去見,誰不也會攔著。衍行媳婦我不說想必你也知曉,待花容入府就同你住一個院子。 你是二弟的妾室,是長輩,怎么做你心里衡量,帶婉容府里轉(zhuǎn)轉(zhuǎn)一會便去見她長嫂?!?/br> “是,香蘭記下了。”秦姨娘得了這話心里有了底,微微俯首,才敢起身。 姜美珠松開婉容,笑著擺了擺手,就讓她同爹娘走了,看著哪一家三口的背影,姜美珠沉聲嘆氣。 “添人進口高興的事,可我怎就心慌的緊,夫君,這么辦真的妥當(dāng)嗎?”回眸看向武安侯。 武安侯微蹙眉心,起身站起,“二弟接她回府,照顧春香是真,但也是想她鎮(zhèn)得住夏知畫。 可她那性子你也看見了,心有懼怕,唯唯諾諾,婉容留在她身邊,豈不是更容易被人拿捏? 走吧,同知婉說說去?!碧峙牧艘幌陆乐榧绨?,背著手嘆氣走了。 姜美珠一臉愁容,想夏知婉忙里忙外已經(jīng)很累,這又得幫別人帶孩子,真是成了免費勞動力。 不行,得和夏知婉說清楚,不行就推了,大不了她來帶,不就一小小孩子,有什么難的。 姜美珠想到這,幾步跟了去,老倆口向雨竹軒走去。 雨竹軒內(nèi),夏知婉坐在桌前,單手拖著下顎,看著外面無憂無慮的鳥兒,慕衍之看著她,淡了句。 “從爹娘那回來,你就一語不發(fā),花容的事不是依你所想成了嗎?” 夏知婉嗯了一聲,方看向慕衍之,“事是成了,但我想問,你知道秦姨娘嗎?” 秦姨娘? 慕衍之思量須臾,放下書說道:“秦姨娘是二嬸的婢女,二嬸有孕提她為妾室。 九年前因偷竊被二嬸逐出府,而后二叔說人已死了,你怎會問起她的?” 這話一出,夏知婉來了興致,起身走了過來,“人不但沒死還給你二叔生了個女兒,不想我聽見過往,把我攆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