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是她的主意? 這都要干什么?一個不讓說實話,一個讓賣了,都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吧? 慕軍自由分辨,但看徐掌柜若無其事,好似龍柱不是他的一樣,眸色猶豫不決,慕衍之便催他拿貨。 四個人三種心思,慕軍又不好說實情,惹得他無奈氣惱,“好了,我去拿,你們兩個事真是多!” 擺著手氣呼呼的去里間。 夏知婉抿唇淡笑了下,“二叔,是您說自己廟小,知婉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您還嫌我們多事,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br> 一甩袖子,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扯著手中帕子,耍起了小脾氣。 徐掌柜眸子蹙了蹙,拂袖掩唇,低著頭扯了扯唇角,方看向慕軍離開的方向。 慕衍之睨了一眼徐掌柜,轉(zhuǎn)身伸手請著,“坐!成與不成看過才知曉,本世子夫人心直口快,讓徐掌柜見笑了?!?/br> “怎會?世子夫人雖性子爽直,但并無壞心,是難得的佳偶?!?/br> 徐掌柜說話間伸手請著,待慕衍之坐下,他方坐在椅子上。 夏知婉抿唇一笑看向他們兩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么品評一個人,有些牽強,徐掌柜您說呢?” “這?是徐某?!?/br> “徐掌柜久等了,東西拿來了,您請掌掌眼?!蹦杰娔弥\盒,原封未動的放在了桌子上。 徐掌柜笑了下伸手打開,拿起龍柱端量著,夏知婉轉(zhuǎn)了下身盯著他看。 只見徐掌柜眸光閃爍,似看非看,一會點頭一會微蹙眸子,夏知婉起身走了過去。 “這對龍柱雖不及那對鐲子用料多,但雕工是鼎好的,想必是位老工匠,或是御用之人,徐掌柜您說呢?” 步子停在徐掌柜面前,夏知婉垂目看著。 徐掌柜緊了緊手里的龍柱,抬眸看向夏知婉,抿唇一笑,“世子夫人何出御用二字?您不是不懂玉器?” “本夫人不懂才問的徐掌柜。怎么,徐掌柜認為是?這話您可不能亂說,是要殺頭的?!?/br> 夏知婉緊蹙眉心,把話逆轉(zhuǎn)成徐掌柜所言,抬手掩唇低喃一句,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站在一旁的慕軍,閉了閉眼,想她夏知婉簡直是丟人,忙的說道:“知婉你鬧夠了沒有?你不懂就一邊去,衍之,管管你媳婦。” “我怎鬧了?我只是想同徐掌柜學習一二,二叔懂得多,可知這黃玉出自哪里?” 夏知婉指著龍柱問著,微揚下顎,一點都不聽勸。 慕軍氣的冷哼一聲,“自然是出自西北,而這等色澤的黃玉定是西域所出,這沒你們的事,回家去!” 煩不煩人,不懂還在這搬文弄斧,丟人現(xiàn)眼的,讓徐掌柜看笑話,夏家怎出了這么個妖孽。 慕軍氣惱甩袖子攆人,夏知婉當即驚聲,“不對??!徐掌柜說黃玉出自西南,這該聽你們誰的? 二叔,送您龍柱的人就沒說哪里得來的?也好同徐掌柜說清楚,要不然怎好出手,徐掌柜你可收得?” 一連三問,拆穿徐掌柜的謊言,說出此物的來歷。 慕軍聞言驚眸,徐掌柜明知此玉產(chǎn)地怎會說錯?微微探頭緊手問道: “徐掌柜,您得把這事說清楚,要不就把龍柱拿回去,我這廟小經(jīng)不起風浪?!?/br> “呀!龍柱是徐掌柜送來的?”夏知婉驚呼一聲,嚇得慕軍心緊一下,抬手捂著心口,乞求她不要再說話了。 本就沒了顏面的徐掌柜,正思慮如何解釋,這一嗓子把他驚得,差點扔了手里的龍珠,緊了緊手,方穩(wěn)住心神。 真相已然浮出水面,徐掌柜也不好不解釋,尷尬的將龍柱放回錦盒,才說道: “方才,徐某以為慕掌柜又得了新物件,怎知是我送的這對?你我是老相識,黃玉寓意極好,便想著沾沾喜氣。 怎知弄成了笑話?這龍柱是我家東家西南得來,方才沒說清楚,誤會了不是。” 慕軍聞言后悔不已,拍了一下手掌,說道:“徐掌柜,您這話說的不就見外了,是我家侄媳婦不懂,莫往心里去。” 我不懂也比你知曉那東西留不得! 夏知婉呵呵一笑,拂袖掩唇,“是本夫人沒問清楚,鬧出了笑話,二叔您也是,都說了旁人暫存,就不能說名字嗎? 徐掌柜,本夫人未出閣時用的都是絨花木簪子,對于這些當真是不知曉,您別見外,喜氣已經(jīng)沾了,您帶回去吧!” 拂袖呵呵笑著,眉眼彎彎。 徐掌柜:“……”這一笑還真像個傻女,蠢貨! 慕軍:“……”我沒說你替我做主了? 一直未曾說話,觀察徐掌柜一舉一動的慕衍之,拂袖輕咳一聲。 “都說同行是冤家,可徐掌柜卻愿分享喜氣,本世子不勝感激,您心意我們收了,龍柱珍貴您收好?!?/br> 話都說到這份上,徐掌柜也不好再留在龍柱,抿唇一笑,“那好,物歸原主,徐某告辭了!” 隨手拿起錦盒,起身拱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慕軍聞言伸手指了下慕衍之,轉(zhuǎn)身喊著徐掌柜攆了去,夏知婉厲聲道: “站住!二叔是老糊涂了,還是銀子比命重要?您可是忘了您的兄長是當今的武安侯。” “夏知婉,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都是生意人,禮尚往來有何不可?你非要扯上侯府,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