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假
兩人洗漱完畢各自進了屋,直到葉爾蘭已經淺眠,才聽到外面隱約的動靜,是武群山回來了。 “怎么這么晚了還不睡,傷了身體怎么辦?”是武群山低沉急切的聲音。 葉爾蘭躺在床上意識朦朧,想,這人真是不解風情,他不先軟語答謝,反而冷臉訓斥。他的妻子怎么會愿意嫁給他呢? 葉爾蘭想,一定是封建制度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或是兩家父母定下的娃娃親,女子不愿但不得不從。總之,她覺得玉慧一定是被武群山蒙騙了,所以生完了一個兒子,還要接著給他生第二個。 葉爾蘭又想到自己身上,想自己未來會嫁個什么樣的丈夫,一定不能是父親那樣的霸道野蠻。也不能像父親那樣滿口臟話。 或像中學時教英文的老師那般溫文爾雅,或像父親的下屬楊政委叔叔般風趣睿智。 想著想著便睡熟了。 直到半夜里,葉爾蘭腹痛難忍,屁股大腿處濕膩膩的難受,她伸手去摸迷糊睜眼,借著月光一看,才發(fā)現是血,滿手掌的血。 葉爾蘭起身猛了,直扯得頭發(fā)暈眼發(fā)昏。 她強忍著扶墻往外走,外面又下著雨,她一手護著頭,一手捂著小肚子穿過院子,往玉慧住的屋子走去。 她本想敲門,可誰知手一使力門吱扭一聲就開了。 映入眼簾的竟是男人光裸的后背,以及,光裸的雙腿。 武群山干活回來得晚,吃了飯收拾了家里又洗了衣服,一切妥當關起門來脫衣服擦身體。 正洗著,門突然開了。 他轉身就看到葉爾蘭扶著門框蜷縮著身子,像是在極力忍耐。 再看竟發(fā)現她滿屁股是血,殷紅一片晃得他頭疼。 武群山著急,手里毛巾啪嘰甩進水盆里,就去扶葉爾蘭。 “怎么這么多血?哪里受傷了?” 一摸袖子,濕的,武群山這才注意到她的頭發(fā)也濕了,全身都濕了。 葉爾蘭一把甩開他的手,“死變態(tài),衣服,衣服!” 武群山低頭,頓時臉紅到脖子根,面朝墻角,極快地扯過桌上衣服穿上,窘迫極了。 葉爾蘭看他那副樣子就厭惡極了,要不是自己有求于他,立刻就要摔門而去。 武群山將葉爾蘭扶到板凳上,又忙取來干布給她擦頭擦臉,擦手擦腳。 果不其然,腳冰涼。 葉爾蘭虛弱道,“我,我肚子疼,應該是,來例假了” “你,你去幫我找些藥,” 武群山這下疑惑了,他已經娶妻生子,自然知道女子每月都會有那么幾天。 可是他的妻子玉慧從小到大的那幾天,都沒有像她這般疼成這幅樣子。不僅讓他懷疑她是不是別的病癥。 他開口,“真是月,例假?” 葉爾蘭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靠在墻上,嘴唇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