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客
中秋這日,爾蘭正在家里和保姆一起陪著勤理和謹(jǐn)理玩兒,勤理拽著爾蘭非要讓她一起和自己表演幼兒園里老師教的節(jié)目,謹(jǐn)理不愿意,他想要爾蘭抱著他看電視。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又吵又鬧四處亂跑,爾蘭頭都大了。這時門忽然被敲響。 保姆去開門,是叁四個嚴(yán)肅的男人,看穿著像是干部人員。 站在稍前的引路的其中一人問道,請問葉爾蘭同志是住在這里嗎? 保姆猶豫著說是,又看了他們幾眼,問,請問,你們找她什么事? 保姆原來常年在鄉(xiāng)下,口音有些怪異,爾蘭與她早已算是相處多年,已能聽懂。但這幾個人有點困難,不過前面這人也算是本地的人了。 這人介紹,說自己姓吳,是當(dāng)?shù)氐臅?,今天來找葉同志有話說。 保姆一聽是書記,立刻有些不知所措,忙請他們進來。 屋內(nèi)沒了保姆的幫助,爾蘭應(yīng)付兩個搗蛋鬼逐漸力不從心,見她還不回來開始呼喚保姆,問怎么了是誰來了? 爾蘭剝離懷里的謹(jǐn)理,要去看看,起身,抬頭,看到正走近的幾個人。 開始在后面等待的這人,現(xiàn)走在最前面。 多少年不見了,他噙著笑打量著爾蘭打量著室內(nèi)。 爾蘭也看著他,再看看他身邊的這兩人,一時間竟要哭出來,異鄉(xiāng)里遇到熟悉的人是多么讓人興奮與激動的事。 他開口,怎么,不認(rèn)識我和南征了? 爾蘭抹抹眼,走過去抱住兩人。 高遠(yuǎn),南征,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這兩人原是爾蘭幼時的玩伴,上學(xué)時總愛在一起玩兒。后來他們父親各自因為調(diào)令,攜妻帶子陸續(xù)離開了。他們也逐漸天各一方。 叁人分開,爾蘭請他們幾個坐下。再看向另一人,這,這是,許鶴聲? 爾蘭驚訝,問,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還一起找來這里? 許鶴聲主動抱上爾蘭,拍拍爾蘭圓圓后腦勺,這次你終于記得我了。 爾蘭低頭笑笑。 高遠(yuǎn)開口,是向你小姨要的地址。南征和鶴聲要去上海,我要回北京,經(jīng)過這里就想著來看看你。還是這位吳書記熱心帶的路。 保姆端來茶水,又去哄仍在打鬧的勤理和謹(jǐn)理。 兩個孩子不離開,又跟著人學(xué),也端端正正坐到沙發(fā)上。 南征問,這是那兩個孩子?怎么和青青姨說的不大相符啊,青青姨說你兩個孩子都上小學(xué)了! 爾蘭尷尬著正要開口。 這時門又響了,有人進來。 “喲,吳書記,您來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讓我好好招待您不是。這幾位是?” 說話這人不是武群山是誰?爾蘭奇怪,他今早不是說中午不回來了,要和人吃飯去。這會兒回來干嘛? 武群山進來,身后跟著正理,錦良在最后拖拖拉拉。 爾蘭看到他們?nèi)€一同出現(xiàn),再看正理的神情心中已經(jīng)有了解釋。 吳書記給他介紹,這是秦高遠(yuǎn)秦團長,這是楊南征楊書記和許鶴聲許處長。他們幾位與你夫人是舊相識,今日順路來看望。 武群山一一問好,又忙招呼保姆倒茶,準(zhǔn)備酒菜好好招待幾位。 武群山盡顯男主人的姿態(tài),抬手示意沙發(fā)上緊挨著高遠(yuǎn)坐的爾蘭過來。 爾蘭撇撇嘴只好起身,站他身邊,被他抱住腰,聽他怪腔怪調(diào)的依次介紹正理,錦良,又說這是我兩個大的,這是我兩個小的,勤理和謹(jǐn)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