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
明理結(jié)完婚就立刻回部隊了,丟下新娘子不管了。好似這不是他的老婆,跟陌生人似的。他留下新娘子一個人住在婚房里。 單提婚房武群山給他置辦了好些,首都的有,南方那邊的有,上海深圳的也都有,他的廠子開在哪兒,就在哪兒都給他們買了精致別墅。 武群山又另外出了更豐厚的天價補(bǔ)償給新娘,希望新娘父母能夠?qū)拰捫摹?/br> 畢竟新娘父親的身份不是好惹的。 新娘父親也是看在明理外公的面子上,勉強(qiáng)點(diǎn)頭同意了這門婚事。 爾蘭不知情,不知道這些,只以為明理只得了他姥姥姥爺那份禮,而她這些年被武群山養(yǎng)在家里,吃穿不管,也沒工作,手里哪有多少錢呢。她心里愧疚死了,覺得對不起明理。 夜里直哭,武群山問怎么了,她也不說話,就是哭。無奈,武群山只能把她當(dāng)小孩子一樣抱在懷里哄,又是擦淚又是拍背。 武群山處理完了明理的事,想著換個地方,帶爾蘭出去走走,放松心情,心情好了身體也好。 隔天他告知爾蘭要帶著她回山東老家住一陣子。 爾蘭說那孩子們怎么辦,勤理明年就高考了,謹(jǐn)理也快了,謙理上了中學(xué)正是會學(xué)壞的時候,靈靈在學(xué)校又打人了怎么辦,杰理被人打了怎么辦... 武群山說,哪兒那么多事兒。又不是住一年半載,就是帶你逛逛。他們要是不愿意回去,就留在這里。他們要是愿意跟著一起去,就把他們一起帶上,等暑假快結(jié)束了再送回來就是。 山東老家,就是那個爾蘭下鄉(xiāng)的地方。 爾蘭說不上來什么感覺,覺得抵觸吧,好像只是單純記得抵觸兩個字,抵觸背后真真實實的情感好像又有些模糊,畢竟多少年了。這么多年都和這人在一塊生活,想忘記可又清清楚楚。 爾蘭問他,你老家那么破,怎么住人啊。木板床那么硬,我現(xiàn)在可睡不了啊... 武群山嘲諷她,都多少年過去了,那里早就發(fā)展起來了。我們家也早就翻修了。哪還有什么木板床。 果然他老家那個村子變得一點(diǎn)不一樣了,他家也不一樣,不是之前落魄的樣子了,搖身一變成了叁層鄉(xiāng)村小別墅。 從外面看就知道他又抄襲了父親家的布局,一樣的院子,一樣的客廳,她的臥室也是一樣。 爾蘭心里哼唧唧,同樣的招數(shù)用了這么多次也不嫌煩,真是個無趣的老男人。 到達(dá)目的地,開了門,孩子們立刻就一窩蜂跑上樓了。 他們車停下后,就時不時有村民駐足圍觀。 看著他們像是這豪華小洋房的主人,慢慢走近,小心著問,“這不是老武家嘛,你們是誰?” 爾蘭縮著肚子,含著胸,她不愿意讓人看見,都四十二了,還挺著肚子生孩子。見了人來就有些躲閃,退在武群山后面。 “是啊,是老武家。我就是老武家的兒子。”武群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