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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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誰都沒想到,這個紈绔子弟后來竟然主動請纓去了安原那種鬼地方,而且一待就是三年,這份魄力可不是誰都能比的。 燕堇皮笑rou不笑:“跟孤比呢?!?/br> 姜明曦眉頭一挑朝他看過去,有些不太確定:“你這是在……吃醋?” 不會吧,堂堂太子居然會因為她夸別人一句好看而吃醋!他那寬廣的胸襟和肚量呢? 燕堇明顯神色一滯,不等姜明曦品出點什么來很快恢復(fù)正常,抓起筷子夾了塊肥瘦相間的紅燒rou塞進她嘴里:“你是孤的太子妃,孤為什么不能吃醋?!?/br> 不過從剛才的反應(yīng)來看,邵景爍喜歡的分明另有其人。 . 離開明月酒樓,迎面一股暖風(fēng)吹散了滿身酒意。 邵景爍晃了晃腦袋,翻身上馬蹬了下馬肚離開熱鬧的東市,腦子里全是姜明曦那句“溫jiejie去年就成親了”的話,胸口頓時像是被什么給堵著。 可能真是酒喝多了,無意來到安國公府附近,騎馬繞著走了三圈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做什么,趕緊勒住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如來時那樣悄無聲息地離開。 就在他離開后,背著藥箱的郎中被翠桃從后門請進府中,給突然暈倒的世子妃一探脈,才發(fā)現(xiàn)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正準(zhǔn)備去聽曲兒的徐濟青聽到下人來報,臉上非但沒有半分喜色反而黑的嚇人,扭頭來到寧鄉(xiāng)閣。 包括翠桃在內(nèi)的下人都以為世子爺高興不已,正打算說兩句吉祥話就被徐濟青吼地一句“滾”給怔住,愣了片刻,灰溜溜離開。 徐濟青扭頭走到榻前瞇了瞇眸,目光落到她平平的小腹上,仿佛那里懷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一個仇人。 事實上,他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真是了不起,不過進了一趟宮就懷上了,看來這個jian夫功夫不錯么?!?/br> 溫婼還沒從為人母的喜悅中緩過來,就被他一句話打碎,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徐濟青:“怎么,還給本世子裝傻?還是說,想讓本世子認(rèn)下這個賤種?!?/br> 聽他一口一個jian夫、賤種的叫,溫婼的心突然冷得厲害,抓緊身下的褥面反駁:“我去宮中,只不過是去看望太子妃,這件事很多人都能作證,你憑什么誣陷我?” 徐濟青笑了:“憑什么?就憑你,婚前與人私通!” 第16章 燕堇倒是坦誠,明明白白告訴她醋了,姜明曦一時啞口,只得埋頭繼續(xù)去吃碗里的菜。 因著是下午,先前又在宮內(nèi)用過午膳,只吃了幾筷子,姜明曦就飽了。 燕堇給她夾菜,被她搖頭拒絕后也就沒再繼續(xù)堅持,帶著人準(zhǔn)備再去其他地方逛逛。 走的時候姜明曦發(fā)現(xiàn),燕堇特地讓長安去打包了桌上的剩菜帶走。 留著晚上吃……應(yīng)該不可能,那他這是? 察覺到她狐疑的目光,上車后燕堇隨口解釋道:“那些剩飯剩菜,與其被酒樓的人收走倒進泔水桶,倒不如喂狗。” 這句話說得有些歧義。 燕堇:“別誤會,孤說的是城外的野狗,它們不敢進城,怕叫人打死剝了皮,只能在城外尋些野果樹皮充饑,那幾道菜味道都不算重,正好給它們?!?/br> 話落見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猝不及防地親上去,不等姜明曦反應(yīng)過來就又趕緊坐正身子,好似剛剛偷親的那個人不是他。 姜明曦臉上又羞又臊。 雖然自從那幾場噩夢后總看燕堇不順眼,心里也一直想著在他將主意打到容家身上前和離,卻怎么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有時候甚至覺得他還挺好的。 不像個錦衣玉食的太子,比尋常人家的公子還要樸素,從不鋪張浪費,也不打罵下人,罰的最狠的就是叫長安去洗馬廄。 姜明曦時常因此陷入懷疑,這樣的人當(dāng)真會去貪圖容家傳說中的金庫? 掙扎和糾結(jié)最近也是與日俱增,然而一到晚上,她就不會這么想了。 燕堇從不去壓榨別人,但是會壓榨她?。?/br> 姜明曦越想越氣,越氣腮頰越鼓,燕堇以為是剛才的事把她給惹生氣了,忙摟過她的腰:“還生氣呢?孤只是覺得你方才那樣看著孤,是在給孤暗示。” 姜明曦更氣了:“誰暗示你了!” 她有讓他湊上來親嘛。 燕堇:“是孤,孤見色起意,太子妃不用動,往那兒一站,孤就投降了。” “油嘴滑舌!”姜明曦徹底撇開臉,雙頰爆紅。 他這話說的,好像有多喜歡自己似的。 在集市上逛了小半個時辰,意猶未盡地打道回宮,回宮后沒多久,就接到宮外來報說,安國公世子妃有孕了。 姜明曦初聞下意識高興地?fù)P起笑,忽然想到夢里的溫婼,和那日進宮身上還帶著傷的人,嘴角緩緩落下,整個人rou眼可見地消沉下去。 琥珀一手一只糖葫蘆,咬一口撐起半邊腮頰,不解:“世子妃有孕是好事啊,主子怎么還不高興了呢?” 琉璃拿眼睨她,但同樣也是心有疑惑,只是沒說出口。 姜明曦此前沒將夢的全部和盤托出,此時看了看她們,沉聲一嘆:“還記得我做的那個夢么?” 琉璃和琥珀對視一眼,點點頭。 姜明曦:“我夢見溫jiejie被婆家百般磋磨,不過二十幾看著卻像三四十,原以為這不過是一場夢,證明不了什么,但是上次她來,手上卻帶著傷。” 琥珀咬一口浸滿糖漬的山楂含在嘴里不上不下,驚道:“被打了!” 姜明曦沒有搖頭,算是默認(rèn)。 夢的事她最多對她們兩個說,說出去只會讓人覺得,她是唯恐天下不亂。 如果不說,在沒有任何緣由的前提下貿(mào)然出手,對溫婼對她都不好。 就像現(xiàn)在她和燕堇的狀態(tài),但凡他對自己表現(xiàn)出一點不好,也能借著機會鬧一鬧。 沒有由頭,只會是瞎胡鬧。 她不想讓溫婼以最狼狽的方式逃出那座囚籠。 琉璃在一旁語重心長地勸:“這件事說到底只是安國公府的家事,家丑不可外揚,主子倘若貿(mào)然出面,不管結(jié)果好壞都會被人詬病,或許……可以借話轉(zhuǎn)告康安伯府?!?/br> 康安伯府乃世子妃娘家,由娘家人出面再好不過,溫大公子又是個疼meimei的,必不會讓世子妃平白受委屈。 姜明曦仔細想想,眼下也只能這么辦,分別派她和琥珀去了趟安國公府和康安伯府。 不管怎樣,溫jiejie有孕她還是高興的。 溫婼未成親前,就曾說過以后要跟夫君生兩個,如今如愿以償,也算是件好事。 然而沒等她高興多久,琥珀率先冷著張臉從安國公府回來,噘著嘴抱怨:“主子您是不知道安國公府有多氣人,奴婢連世子妃的面兒都沒見上,收下禮物就將奴婢給拒之門外了。” 姜明曦疑惑地蹙眉:“你沒說是我送過去的?” 琥珀:“奴婢說了,結(jié)果門房就說了句‘多謝太子妃’。” 這可把她氣得不輕,要是擱從前非得叉腰罵一頓不可,但現(xiàn)在主子是太子妃,她不能做出給主子丟臉的事來,只得悻悻離開。 聽完她這頓牢sao,姜明曦更糊涂了:“不應(yīng)該啊,他們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 不久后,琉璃也從康安伯府回來,只是很不湊巧溫大公子去臨安了,得明日午后才回,府內(nèi)倒是有幾位姨娘庶出,可是這種事又怎能叫那些人知道。 琉璃無奈,便也只能無功而返。 是夜,滿京城內(nèi)下了場不小的雨,直至天亮方停,落在枝椏上的雨滴凝成一顆顆小水珠,順著綠葉紋理滑落。 天空放晴不久,姜明曦正囑咐張管事太子府內(nèi)院該添置些什么時,琥珀突然慌慌張張跑進來,甚至來不及福身趕緊道:“主子,翠桃剛才哭著跑來說,世子妃被強行灌了紅花!大公子現(xiàn)下不在京中,她實在沒辦法了來求咱們?nèi)ゾ染仁雷渝?。?/br> 姜明曦猛地一拍茶幾起身,將殿內(nèi)幾人嚇了一跳,離遠些的不知太子妃為何動怒,直接就給跪下了。 “備車,出宮!”姜明曦臉色十分難看,沉默數(shù)秒吩咐琥珀。 琥珀走后,姜明曦將張遠打發(fā)走,不給琉璃開口的機會:“我知道此事我若插手,必會為外人所詬病,可倘若自己想護的人都沒能護好,如何能安心坐在高位上?你去找一下長安,出宮這件事必然還是要讓太子知道的,讓他告訴太子,出了事我一人承擔(dān)?!?/br> 姜明曦語速極快,衣裳都未來得及換就走了。 出宮之際正好與湘云王的馬車擦肩而過,燕云訣半掀帷裳往后看,一眼認(rèn)出那是太子的馬車。 宮規(guī)上明明白白寫著,任何人不得在宮內(nèi)快馬駕車,這一點燕堇不可能不知道,那車內(nèi)坐著的…… 燕云訣垂下眼眸問車外的小太監(jiān)出了何事,小太監(jiān)趕緊收回目光,躬身回稟:“聽說是安國公世子妃的貼身婢女,一大早跑來宮內(nèi)求助太子妃?!?/br> 出大事了!長安接到消息趕緊用手掐自己的人中,連滾帶爬地跑去練武場。 正逢邵景爍回京述職,下了朝被燕堇拉來練武場好一番比拼,搭上弓箭試了試,剛要射出去,長安來了。 好歹是太子近侍,大事小事經(jīng)歷過不少,臉上雖急卻也將事情有條有理地說清楚了。 邵景爍耳力過人,聽到事關(guān)溫婼,突然松開手中的箭射了出去,一環(huán)都沒中,倒差點射到靶旁的侍衛(wèi)。 他放下箭轉(zhuǎn)身就要出宮,卻被燕堇伸手?jǐn)r下:“你不能去,去了就說不清了?!?/br> “可是……” 不等他說完,燕堇轉(zhuǎn)手將弓箭交給侍衛(wèi),隨長安大步離開。 邵景爍不能去,但他能,去抓他那膽大包天的小太子妃。 宮內(nèi)引起了一陣sao動,安國公府更是陷入混亂。 安國公夫人匆忙趕往寧鄉(xiāng)閣,剛踏進門看到兒媳身下的血險些暈死過去,怎么也沒想到盼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盼到的孫子,竟被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給流掉了! 氣得安國公夫人指著他大罵孽障。 都知道世子不待見世子妃,但沒想到他連自己的親骨rou都能下得去手。 徐濟青聞言笑了:“母親,您罵我孽障,那你又可知她做了什么?這孩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安國公夫人罵到一半愣住,哪里不明白這番話背后的含義,雙腳已經(jīng)開始站不住了。 徐濟青冷冷瞥向面色蒼白的溫婼,半點面子不給她留,也不給自己留:“這孽種,是她和別的男人的!” 此話一出,屋內(nèi)瞬間寂靜無聲。 看著他目眥盡裂,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溫婼一度懷疑婚前那個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溫文爾雅的徐濟青是假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但她知道在徐濟青說出這句話后,不管真假,已經(jīng)沒人愿意信她了。 顫著手抹去滑落的淚珠,近乎聲嘶力竭:“我說了我沒有!而且大夫也說了孩子一個多月,一個多月前難道你忘了么?” 姜明曦大婚那天,他借著酒勁闖進自己的房間,羞辱她,問她“好姐妹嫁給太子,你很不甘心吧?”“但是沒辦法,人家是清白姑娘,而你只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那些話她到現(xiàn)在都記得,羞辱完她又強./占了她,仗著喝醉了酒就可以這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