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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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曦收到小舅舅來信,得知二表兄就要成親,花了三天時間才終于選定新婚賀禮,給小舅舅回信順便問他何時給自己找個小舅媽。 可信剛送出去第二天,姜明曦就又接到了一封來自二表兄的信。 “主子,這不對吧,二表少爺不是馬上要成親了么,怎么會突然來京城?” 就連一向不喜歡動腦的琥珀都看出了不對勁,這詭計用的還真是拙劣。 姜明曦捏著信紙,唇角微揚,心情看著似乎不錯:“去備車?!?/br> “可是主子……” 姜明曦回頭,抬起一根手指抵在唇間沖她輕噓。 半個時辰之后,按照信上說的,姜明曦帶著琥珀前往明月酒樓。 只身來到二樓廂房,推開門,等在那里的并不是所謂的二表兄,而是姜明舒。 “你好像并不意外?!?/br> 看到是她,姜明曦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甚至帶著一絲“果然是你”的確信。 她拂袖坐下,斟了杯茶輕笑:“偽造呢也該先了解下我外家的情況,江南名門望族,怎么會用那么粗糙的信紙。” “名門望族,”姜明舒重復一句,“是啊,你姜明曦家世好,用的紙都非常人能及。既然知道,那又為什么來赴約?” 姜明曦:“不來,你們的計劃能進行得下去么。” 只這一句,姜明舒就明白了,同時又覺得她太過自信:“就算知道又如何,你真以為自投羅網(wǎng)就能一網(wǎng)打盡?姜明曦,你為什么總是這么自信,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們這些人都跟傻子無異。” 姜明曦定定看著她,雖看不清面紗下的那張臉,但是那雙眼睛已經(jīng)跟自己很像了,就好像在看另一個自己。 她想,如果沒有那場夢,她大概會同情這樣的姜明舒,可憐可悲又可恨,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將自己逼上絕路。 沉默半晌,姜明曦沒有回答她的話:“你要說的就這些?” 姜明舒:“當然不止。” 她想說的還有很多,但燕云訣留給她的時間太少了。 琥珀被主子勒令待在樓下,焦急地來回轉悠,等了許久才見主子從樓上下來,連忙湊上前問:“主子您沒事兒吧?” 姜明曦看她一眼搖頭:“不過是聽她說些廢話而已,走吧,回府?!?/br> 琥珀愣怔地眨眨眼,反應過來趕緊扶她上車。 回府后,燕堇也正好下朝回來,還沒踏進明華堂,就聽下人說太子妃曾帶著琥珀出去過一趟,腳步微頓,漆黑的眼珠望向不遠處的院落,轉身去了書房。 “殿下今夜也在書房?”接連三天,聽到前院來報太子不回明華堂,姜明曦砰地一聲摔下手中珠釵。 怎么回事?難不成這么快就暴露了! 琉璃被她冷不丁的動作嚇了一跳,幾不可聞地撇了下嘴,狀似訝然:“主子您忘了?您前幾日才跟殿下大吵了一架啊?!?/br> 姜明曦一愣,像是才想起來:“那種小事啊,殿下怎么比我還記仇,快去讓小廚房熬點湯,我端去給殿下親自賠罪?!?/br> 第43章 戌時三刻左右,候在書房外的長安遠遠看見太子妃帶著琉璃朝這邊走來,趕緊輕叩兩下門扉,低聲道:“殿下,太子妃來了。” 書房內(nèi),燕堇放下手里的信,想了下:“知道了,不必攔著?!?/br> 話落不久,姜明曦已然走到門前,沒等她開口,長安立馬笑著推開門迎她進去。 走進書房,望向案桌后正埋首批折的人,姜明曦有一瞬間失神,直到燕堇抬頭看過來才匆匆回神,笑著走上前:“殿下還在忙?” 燕堇看了她一眼點頭:“是啊,最近朝中事多,寶珠怎么來了?” “主子特地熬了點湯來送給殿下提神?!绷鹆Я嘀澈猩锨?,多添了句嘴:“也是想為三天前的事給您賠罪?!?/br> “三天前?”燕堇睇了眼食盒里的蓮子湯恍然,隨即輕哼一聲:“以為送碗湯,那件事就過去了么?” 姜明曦看了眼琉璃,后者十分有眼力地退出書房,等人掩門出去后,繞過案桌走到燕堇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討好:“算是妾身的不對,這不是來給殿下賠不是了么,難道殿下比妾身的心眼還???” 燕堇瞥眼扯住衣袖的手,借著伸手將食盒里的蓮子湯端過來撇開她:“既然你都這么說了,孤還有什么好生氣的,那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吧?!?/br> 姜明曦轉瞬揚起明媚的笑:“那殿下……今夜還睡書房?” 舀了勺蓮子湯正準備喝,聽到這句話燕堇又跟著將湯放下:“最近事情是真的多,忙完回去都深夜了,不是會吵醒你么,這幾日孤就先在書房睡,等忙過了這一陣再說?!?/br> “可是……”姜明曦垂下眼,神情頗為落寞:“妾身入府都已經(jīng)一年了還未有身孕,外面的人都說妾身不能生養(yǎng),昨日進宮請安的時候,就連皇后也在問了,妾身……” 燕堇托腮看著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寶珠想要孩子了?” 姜明曦頓時紅了臉,意思不言而喻。 燕堇跟著伸出手摸向她的腰,正要碰上又突然收回去抵著額角唉嘆:“孤理解寶珠想要孩子的心,可是孤……確實是有心無力啊。” 有心無力?難道?。。?/br> 似染了層胭脂的臉頰瞬間由紅轉白。 “不過你放心,孤已經(jīng)派人找到了一名神醫(yī),只要治好了病,一定能生出孩子?!?/br> 最后一句話將“姜明曦”的念頭徹底掐滅,怎么也沒想到竟是太子不能生! 現(xiàn)在再去想立府宴那天動作親密的兩人,合著都是演戲。 這樣看來,姜明曦過得也不怎么樣么,縱使有太子的頭銜,還不是要成天頂著“不能生養(yǎng)”的罵名,想想又真是可憐。 燕堇再三寬慰,親自將人送出書房,望著失魂落魄身影緩緩落下嘴角。 ……真夠蠢的。 亥時許,湘云王府東苑燭火盡熄。 姜明曦躺在床上正百無聊賴地盯著帷幔出神,忽然,門外傳來咚的一聲,她立刻坐起身盯著門口,下一秒合上的窗戶猛地從外推開。 “你怎么來了!” 室內(nèi)昏暗,多虧今夜月色濃郁才能看清穿著一身黑衣的人。 燕堇摘下面巾,兩步上前抱住人,埋在她頸窩蹭了蹭:“想你了?!?/br> 所以來了。 姜明曦下意識伸手,想到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趕緊抵住他推開:“要是被發(fā)現(xiàn),計劃可就全泡湯了?!?/br> 被推開的太子殿下很不滿地哼哼兩聲,非但不走,反而堂而皇之地坐下倒了杯茶:“你放心,燕云訣此刻怕是正跟孤的‘太子妃’幽會呢?!?/br> 姜明曦疑惑地眨眨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是燕云訣跑去太子府了,他才來的。 這可不像燕云訣的行事風格,計劃才剛開始他怎么敢那么大膽,萬一被人撞見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燕堇像是看不到她眼底的疑惑,握著杯盞抵在唇間輕嗅,嗯,上好的碧螺春,氣味非常濃郁。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燕堇,你就告訴我嘛?!苯麝叵胍仓浪@是記著自己剛剛推開他的事,故意說一半藏一半,直接坐他腿上,雙手抱著他的脖子搖晃。 防止她掉下去,燕堇只得放下杯盞摟住她的腰:“在那之前你得先告訴孤,你是怎么騙過他的?!?/br> 將她迷暈后直接帶回府,燕云訣就不怕她醒過來逃走? 姜明曦眼尾微挑,笑笑:“這有何難,我失憶了啊。我叫姜明舒,是湘云王的側妃,一個孤兒,無父無母?!?/br> 這些都是她失憶后,燕云訣告訴她的。 燕堇:“他信了?” “藥是江寧舟給的,親測有效,當然,主要還是我演技好?!苯麝匕浩鹣掳?,頗為自豪。 燕堇沒忍住,笑著刮了下她的鼻子:“難怪他沒將用在姜明舒身上的方法用在你身上?!?/br> 既然失憶了,自然不需要再多此一舉。 姜明曦斜眼睨他:“我可是已經(jīng)實話實說了,那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今天的事啊?” 燕堇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語,說得姜明曦瞬間瞪大眼:“她信了?” “沒法兒不信,連續(xù)三天,沒有任何一個人對她起疑,她以為自己假扮得很成功,自然不會懷疑孤,畢竟孤沒道理對枕邊人隱瞞。” “枕邊人……”姜明曦撇了撇嘴,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一模一樣的我,是不是很刺激啊?!?/br> “孤沒碰她,不過話說回來,”燕堇抵在她腰間的手重重往下一壓,“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么?弟妹?!?/br> 姜明曦:…… 好吧,我承認我是沒你玩兒的花。 “好了,趕快走吧,小心被發(fā)現(xiàn)了?!闭f不過他,姜明曦直接攆人,反正她現(xiàn)在是在湘云王府,燕堇也不能拿她怎樣。 燕堇被她推著起身,故作哀嘆:“夫人好絕情?!?/br> 姜明曦狠狠錘了他一拳,將他往窗邊推,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二人對視一眼,姜明曦趕緊將他拉到屏風后,可現(xiàn)在月色正濃,推門進來就能看見屏風后藏著人。 情急之下,姜明曦只能將還沒反應過來的燕堇推到床下,剛撫平褥面,看到門外暈倒的侍女,燕云訣立即推門進來。 姜明曦很快收起情緒,笑著迎上去:“王爺怎么來了?” 燕云訣環(huán)顧四周,視線落到桌上的半杯茶上,淺瞇了下眸,摸著她的頭:“怎么還沒睡?” “我做了個噩夢,”姜明曦捂住心口眉頭輕蹙,“夢見一條大蟒蛇纏住了我的腰,我好害怕?!?/br> 趴在床下的燕堇:那條大蟒蛇說的不會是他吧。 “不過是夢罷了,別擔心?!?/br> 燕云訣掌燈放到桌上,就著那半盞茶又添了半盞,端起來就要往嘴邊送,姜明曦連忙上前制止:“王爺,這是我……剛喝過的?!?/br> “無礙,”燕云訣抵住她的手笑笑,“我們夫妻,不用在意這些?!?/br> 姜明曦:“可是……” 那是你哥喝過的啊。 眼看著他喝完茶,姜明曦已經(jīng)無法再去直視那個茶杯了,故作疲累地打了個哈欠。 “既然困了那就好好休息吧?!?/br> 燕云訣放下茶盞,伸手穿過她的后膝將人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姜明曦眉心一陣猛跳,走到榻前忽然面帶愁容地問:“王爺,我到現(xiàn)在還什么都沒想起來,以后是不是也就這樣了?” 果然,提到這事,燕云訣神情微變,將她抱到床上蓋上被子輕拍了兩下:“別擔心,若再過幾日還是這樣,我叫大夫再來看看。放心,就算你什么都想不起來,也依舊是我的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