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段榆景也在后面。 丁茹趕緊打了水出去,笑呵呵的說:“快洗手洗臉,咱開飯了?!?/br> 幾個漢子都把身上擦了擦,一家子人坐在飯桌上。 沈父沈建業(yè)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 由于家里人多,桌子小坐不下,小孩子都是端著飯碗夾了一些菜去外面吃。 沈枝枝給四個孩子一人夾了一個雞腿。 幾個孩子得了雞腿,小臉兒笑的跟一朵花似得。 “吃吃吃,你媽我都沒吃過雞腿呢,你就倆死丫頭知道吃,咋不知道給你媽吃!” 看著孩子端著飯碗出來,碗里還放了個肥美的大雞腿,廖翠梅眼睛都看直了。 虎妞是老大,瞧見她的眼神就開始害怕,怯懦的將自己碗湊過去說:“媽,雞腿給你吃,我不喜歡吃雞腿。” 廖翠梅可不客氣,直接就夾了過來,一口咬下去,滿嘴留香。 老二寶妞看著jiejie沒了雞腿,端著碗湊過去:“jiejie,咱們一起吃吧,這么大的雞腿,我也吃不完呢?!?/br> “死丫頭,姑娘家家的吃啥雞腿,給你姐吃不如給我吃!” 廖翠梅見狀,更是直接把寶妞碗里的雞腿也夾了過去。 寶妞瞪了大眼睛,一瞬間眼眶就紅了。 丁茹不湊在飯桌上那漢子們一起,今兒是姑爺頭回來,爺們兒都是要喝酒的。 這剛端著碗出來,就瞧廖翠梅竟然把自家姑娘的兩雞腿都給搶了。 雖然知道她向來是個自私的,卻沒想過連孩子一口吃的都要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老二媳婦兒,那是枝枝給孩子們的,你咋都搶了?” 廖翠梅才懶得理她,只顧自己吃得爽。 翻了個白眼兒說:“這是俺姑娘孝敬給俺的,你就嫉妒你姑娘不給你吃雞腿,不信你問虎妞寶妞。” 虎妞捧著自己的碗,低頭小聲說:“大伯母,是我和meimei要給俺媽吃的,俺們不喜歡吃雞腿……” 瞧孩子都這么說了,丁茹瞬間就沒了脾氣。 廖翠梅的思想一直都很傳統(tǒng)。 覺得自己沒能生出個兒子來,接連生了倆閨女很晦氣。 哪怕沈家喜歡閨女,但她自己始終覺得沒有兒子,就是沒面子,所以連帶著虎妞寶妞都不是很喜歡,甚至是討厭。 “虎妞寶妞跟大伯母進來,大伯母剛剛還蒸了雞蛋羹,這會兒不燙了,快進去吃吧!” 一聽有雞蛋羹吃,倆孩子又立馬高興了起來。 廖翠梅正要說什么,丁茹一眼瞪了過去:“瞧啥瞧,那是給孩子們的,沒你的份兒,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這個喪天良的媽!” 丁茹都要氣死了,見過當媽的,沒見過這么當媽的。 只顧著自己快活,根本就不顧孩子的死活。 丁茹是個暴脾氣的,廖翠梅根本就不敢,只得翻了個白眼,樂滋滋地啃自己的雞腿兒去了。 屋子里,沈建業(yè)拉著段榆景喝酒。 說到沈枝枝的時候,沈建業(yè)一把老淚縱橫。 拍了拍段榆景的肩膀,紅了眼眶說:“小段啊,我家枝枝絕對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br> “我們已經(jīng)和稽查隊的同志說了,讓他們好好去調(diào)查一下那個趙知青,你放心,我家枝枝清白的嘞!” 第11章 你摸可以,但不要捏 “嗯,我知道?!倍斡芫班帕寺?,然后抬眸看向沈枝枝:“我相信她。” 也不知為何,沈枝枝的心忽然就被狠狠燙了一下。 她慌忙收回視線,低頭扒拉著自己碗里的飯。 她總覺得男人剛剛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似得,讓她渾身都跟著發(fā)燙。 “那你這次回來,是咋打算的?” 段榆景思考了會兒,說:“等忙完了秋收,就先把酒席辦了,然后帶著枝枝去部隊。” “行,你們年輕人有想法,咱們這當大人的也沒啥意見。” 沈建業(yè)都快六十歲的人了,最稀罕的就是自己這個好不容易才有的寶貝閨女。 吃完飯后沈建業(yè)原本是讓沈枝枝和段榆景回去的,但段榆景堅持著要把地里的活兒忙完。 晚上也是在沈家吃的。 沈家父母一看天色都這么晚了,索性就說:“小段啊,你看都這么晚了,今晚就在這兒歇著吧?!?/br> “枝枝的房間大,睡倆人沒問題的?!?/br> “媽?” 沈枝枝看向自家那臉都快要笑爛了的mama劉素芬同志,直接問好臉。 她老媽這心思直接就掛臉上了好吧。 “媽……” “好?!边€沒等沈枝枝開口,男人就已經(jīng)應(yīng)下來了。 沈家兩兄弟雖說沒分家,可都有自己單獨的院子,而且沈家也是兩層小樓房。 夜里漢子沖完了涼,身上帶著些微涼的氣息。 回到自己家,沈枝枝就給換上了一身寬松的睡裙,一打開衣柜,沈枝枝就不由得感嘆沈家父母對她是真好啊。 一柜子的小洋裙,啥款式的都有。 這年頭能在鄉(xiāng)下把姑娘嬌養(yǎng)成這樣的,也就只有沈家了。 不過沈枝枝很好奇,沈家一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哪兒來的這么多錢? 這一條裙子,少說也得十幾塊吧? 在這個人均工資三四十的年代,沈家卻舍得給她買這么多裙子,可見家底殷實。 女孩兒換了身無袖的睡裙,那睡裙夠輕薄,在暖黃的燈光下,可以大致看出女孩兒玲瓏有致的身材體現(xiàn)。 很豐腴,很柔美。 像是散發(fā)著誘人香氣的白面饅頭,暖呼呼香噴噴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男人的喉嚨有些發(fā)癢,他迅速移開了目光,打量著女孩兒的閨房。 不大不小的房間,放著女孩兒的床和衣柜,還有一個梳妝臺,上面放著潤膚脂和香膏。 還有一些七七八八奇奇怪怪他看不太懂的東西。 在鄉(xiāng)下,沈家的條件絕對算得上是頂尖兒的。 屋子也被沈枝枝收拾的很干凈整潔,到處都透著粉嫩,男人高大的身形一出現(xiàn),屋子就顯得有些局促緊張了起來。 睡裙很長,女孩兒一頭黑發(fā)披散在身后,眉目靈動乖巧,端的是美艷驚人。 “那個……你喝酒了?” “嗯,你大哥二哥拉著我喝了點兒。” 男人身形挺拔,眼神敏銳深邃。 “我的床有點兒小,你要是睡的話,可能會有點兒擠。” 沈枝枝局促地說著,其實沈家不是沒有別的空房間,但劉素芬同志的那點兒小心思,和沈枝枝的十分吻合。 就是有色心沒色膽兒而已。 “……我睡地上就好?!?/br> “別,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枝枝趕緊擺手,說:“我是說,我們擠一擠也是可以的?!?/br> 說完之后,自個兒臉就先紅了,耳根子一陣發(fā)燙。 男人凌厲俊朗的五官在昏黃的燈光下明暗不定,身上的酒氣即便是沖了涼也未能洗去。 他垂眸看著女孩兒紅透了的臉頰,只覺得喉嚨更干更癢了。 她好香。 便是站在那里,都能透出誘人的香氣來。 因為方才的羞赧,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點點粉,看上去更勾人了。 他喝了酒,腦子有些昏沉,只嗯了聲。 然后說:“你睡里面還是外面。” “里面吧?!?/br> “好?!?/br> 床對沈枝枝來說也許夠大,但睡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后就十分擁擠局促了。 她甚至連翻身都覺得困難。 熄燈過后,房間里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男人似乎似乎睡得很快,也許是今日太累,很快就傳來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 透過外頭清亮的月色,沈枝枝扭頭看見了他的側(cè)顏。 很冷硬,也很帥氣。 “段大哥,你……睡著了嗎?”女孩兒小聲地問。 “沒有?!?/br> 男人喝了酒,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還有些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