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段大哥,你有什么喜歡吃的嗎?”點(diǎn)完這些,沈枝枝似乎才想起來好像還有個男人在這兒。 她點(diǎn)這么多,段榆景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 剛剛買衣服結(jié)賬的時候,段榆景也沒讓她付錢。 這頓飯?jiān)趺凑f也得沈枝枝來請,好歹展示一下自己的財(cái)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男人冷峻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棱角分明的五官很是深邃凌厲,孩子們其實(shí)都不太敢和段榆景說話,也是有些怕他的。 聽見沈枝枝的話,他只是微微抬眉,嗓音溫和:“沒,你點(diǎn)的我都喜歡。” 沈枝枝紅了臉,覺得這話他好像是在有意無意的撩撥自己。 等菜上來后,倆孩子也不敢動筷子,油潤的rou香飄過來,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湘湘,興邦,別怕,想吃什么就敞開了吃,這里不會有人打你們?!?/br> 但即便如此,倆孩子也不敢夾rou菜,只敢夾素菜吃。 見狀,沈枝枝很是無奈,親自夾了好多rou放在倆孩子碗里,一抬頭,男人往她碗里也夾了好些。 看著碗里的紅燒rou,湘湘和興邦都有些不敢相信,以前別說是rou了,就算是一口rou湯,后媽都舍不得給他們喝一口。 寧愿倒給狗喝都不給他們喝。 一口下去,滿口油脂香,在口腔中爆開,好吃到哭了。 起初還有些拘謹(jǐn),后來大概是抵不住rou的誘惑,也就敞開吃了。 “待會兒吃完飯,就去一趟省城中學(xué),那里小學(xué)和初中都在一起,他們剛好可以在一個學(xué)校。” 倆孩子聽見上學(xué)的事情,連吃飯都忘記了,豎起耳朵認(rèn)真地聽了起來。 “嗯,好,只要把入學(xué)的事兒辦了,以后也就不用擔(dān)心了。” 省城中學(xué)的名額很緊張,能進(jìn)去的幾乎都是省城里有錢人家的孩子。 “興邦,聽見了嗎,咱們能上學(xué)了!” 湘湘高興地說著。 年僅十二歲的段興邦看了一眼正在和段榆景說話的沈枝枝,眼里泛著異樣的光芒。 他……真的能上學(xué)嗎? 這個女人真的會有這么好心嗎? 大概是察覺到孩子的目光,沈枝枝朝著段興邦看了過去,他又連忙低下頭,假裝剛剛什么都沒看的樣子。 耳根子卻悄悄地紅了。 吃完之后,幾人便去了省城中學(xué),不得不說還得是省城的條件好,學(xué)校都是刷了白墻貼了瓷磚的。 還有一個很大的cao場,小學(xué)和初中的教學(xué)樓都是分開的,還有學(xué)生集體宿舍,倆孩子緊緊地跟著沈枝枝身后,生怕跟丟了。 另一邊,一位衣著時髦靚麗的女人,手里牽著一個身穿小洋裙,打扮的如同洋娃娃的女孩兒,手上還戴著名貴精致的腕表。 踩著一雙小羊皮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精致感。 一旁還站了個身穿戧駁領(lǐng)西裝,梳著大背頭的男人,看上去應(yīng)該是那女孩兒的父親。 “小雪,待會兒等校長出來后,你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這所學(xué)??墒悄惆只瞬簧俟Ψ虿排獊淼倪@么個名額,只要你讓校長滿意了,這事兒也就穩(wěn)了。” 省城中學(xué)不知道是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進(jìn)來的。 不論是學(xué)校條件還是教學(xué)質(zhì)量,還有師資力量,都是拔尖兒的。 “咱們都等了這么久,這張校長怎么還沒出來?” 女人踩著高跟鞋,脖子上戴著珍珠項(xiàng)鏈,手上則是大金鐲子,看上去富貴異常,此刻臉上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再等等吧,張校長可是個大忙人,咱們能約到他都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男人倒是一臉好脾氣,卻在扭頭的一瞬看見了站在前方不遠(yuǎn)處的沈枝枝。 男人瞬間就愣住了。 沈枝枝一身淺色的黛紫色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粗跟的瑪麗珍小皮鞋。 四肢白皙纖長,一頭柔軟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頭上戴了個精致小巧的珍珠發(fā)箍,好看極了。 沈枝枝肌骨豐盈,體態(tài)極好,明眸皓齒,光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經(jīng)是一道極佳的風(fēng)景線了。 “再忙能有多忙,不過就是個校長而已,咱們都來找了好幾次都見不著了,擺什么譜。” 女人還在絮絮叨叨的抱怨著,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并沒有回應(yīng)。 “我跟你說話呢,你到底聽見沒有!” 女人氣憤地加大了音調(diào),惹得沈枝枝都忍不住扭頭過去看了一眼。 視線正好和那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對上。 第34章 你知不知道我男人是誰? 她擰了擰眉,神情有些厭惡。 因?yàn)槟莻€男人的目光讓她很不爽。 “好啊你,我跟你說話,你卻在那兒看別的女人,還在那兒和人眉來眼去的,我才是你老婆!” 就是沈枝枝看過去的那一眼,讓女人誤以為兩人是在眉目傳情。 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行了行了,這里是學(xué)校,你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樣子。” 不遠(yuǎn)處,段湘湘有些緊張。 “枝枝姐,我們今天能見到校長嗎?” 沈枝枝彎唇,眉目溫柔:“當(dāng)然,你大哥答應(yīng)你們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雖然她和段榆景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也算不上有多了解,但沈枝枝還是給予了肯定的認(rèn)可。 也許在她心里,段榆景就應(yīng)該是那樣的人。 下午的太陽很大,段榆景進(jìn)去找人了,讓他們在這里等著,這個時候?qū)W校幾乎是沒什么人在的。 今天也是恰好知道張校長在,所以段榆景才會帶著人過來。 太陽烘烤著地面,仿佛連空氣都跟著扭曲了。 那邊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了,大背頭男人一臉的不耐煩:“夠了,你就像個潑婦一樣,我不就看了兩眼嗎,哪個男人不喜歡看美女,也不看看自己黃臉婆那樣,自己不知道收拾自己,還不讓老子看!” 男人也不是個好脾氣的,都已經(jīng)好好哄過了,可她還是要無理取鬧。 非說自己和那個女的有一腿。 他倒是想啊,但看那個女孩兒身上的穿著,估計(jì)也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只是看著她手里牽的兩個孩子,不會是她生的吧? 看上去那么小,怎么有兩個這么大的娃? 難道是后媽? “你、你居然還在看,那個狐貍精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怒極了,尤其是一句黃臉婆,更是讓她又氣又羞。 沈枝枝擰眉。 兩口子吵架就吵架,沒必要上升到她身上哈。 一旁的段興邦,在聽見狐貍精三個字后,頓時朝著女人投去了兇惡的眼神。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像是恨不得撲上去咬斷她的脖子一樣。 “興邦?”察覺到孩子的眼神,沈枝枝連忙問:“怎么了?” 然而段興邦只是瞪著,卻并不說話,他的話一直都很少。 十二歲本應(yīng)該是活潑開朗,頑皮好動的時候,段興邦卻和別的孩子不同,太安靜,太陰沉了。 像極了小說里所描述的那些擁有反社會人格和極端性格的大反派一樣。 有時候連沈枝枝看著他的眼神都覺得害怕。 “壞女人,都怪那個壞女人!” “就是她剛剛勾引爸爸的,我都看見了,她還朝著爸爸拋媚眼!” 女人身旁那穿著精致的小女孩兒忽然指著沈枝枝大聲說著,臉上的神情竟是和她母親如出一轍的憤怒。 聞言,段興邦的眼神更加兇惡了,他死死地瞪著那小女孩兒,大概是他的眼神太過于可怕,竟嚇得那小女孩兒哇哇大哭了起來。 “mama,他瞪我,他瞪我!” 女孩兒嚎啕大哭著,尖銳的哭聲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似的。 “雪兒乖,雪兒不哭,mama這就去教訓(xùn)那個死孩子!” 女人連忙哄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隨后大步流星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兇惡的段興邦。 即便是在面對比自己高大強(qiáng)壯很多的大人,年僅十二歲的段興邦眼里也沒有絲毫畏懼。 反而更加兇惡了。 “好你個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你媽勾引我男人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把我女兒嚇哭了,趕緊給我女兒道歉!” 看著倆孩子黝黑的皮膚,女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J(rèn)為他們就是鄉(xiāng)下來的。 雖然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 但這種語氣和態(tài)度,卻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沈枝枝向來都秉承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去為人處事。 但沒想到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后,就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極品,雖然知道這其中一大部分原因都來源于她那張過分招人的臉。 但美麗本身從來都不是一種過錯。 更不是旁人用來往她身上潑臟水的借口。 “這位女士,首先我們只是站在這里等人,什么都沒有做,是你男人頻頻看向我的位置,其次,是你對我出言不遜在先,最后,是你女兒自個兒心理脆弱,她被嚇哭了,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