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老娘你放心,等酒席結(jié)束,我肯定好好教育教育她,太不像話了!” “還有軍軍,你看他現(xiàn)在都吃成什么樣了,這才多大的孩子,體重都快一百三了,我告訴你,這人胖了就容易得病,你要是不管著點兒,那天你后悔都來不及?!?/br> 她這一天天的,盡是cao心的命。 兒子兒子沒出息,兒媳兒媳不講理,孫子也是個混球,大隊里就沒幾個人喜歡的。 現(xiàn)在唯一能夠讓她覺得寬心的,也就只有段榆景和老三一家了。 老三媳婦兒雖說心眼子小,可卻是個講理且孝順的。 知道段家要辦酒,早早就過來幫忙了。 所以段奶奶也愿意把家里的好東西都給老三媳婦兒。 段家辦了流水席,一直到了晚上,大家吃過晚飯,陸陸續(xù)續(xù)開始離開,熱鬧喧囂的場面才逐漸趨于寧靜祥和。 段奶奶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段榆景自個兒忙活,讓她休息去了。 老人家身子骨雖然硬朗,卻也經(jīng)不住這樣去折騰。 沈枝枝作為新娘子,今天是什么都不用做的。 此刻她正洗完澡出來,坐在床頭的梳妝鏡前,拿出本子和筆,將所收到的每一份紅包都挨個記了下來。 他們的名字寫上。 酒席上收的份子錢,段奶奶也是一分沒要全給她了。 段奶奶紅包給的最多,足足給了八百塊。 還有段家三伯娘,也給塞了個八十八,圖了個吉利。 雖說沒怎么和她打過交道,但沈枝枝卻默默記下了。 這年頭,能拿出這么多錢的,已經(jīng)是相當舍得了。 本子上記滿了名字,再將收來的錢全都放好,打算有空去存起來,她暫時也不需要花這么多錢。 不管什么時候,都得要存錢,將來要是有個什么變故,也好有個應付。 而張家那邊就不一樣了,收來的份子錢,全都進了張媽的手里。 張媽數(shù)錢數(shù)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去了。 好多好多錢! 張彥還在外面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喝酒,劉玲在房間里陪著趙芳芳。 “芳芳,我看著天色也不晚了,一會兒你們就該洞房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br> 她也不知道為啥趙芳芳非要她留在這里讓自己陪。 難道是想在自己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現(xiàn)在嫁的有多好嗎? 劉玲這樣一想,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兒了。 覺得趙芳芳就是故意的,居然這么有心機。 “也行,不過今天辛苦你啦,讓你來陪我,一杯水都沒喝呢?!?/br> 趙芳芳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 “你喝點兒水,瞧你嘴皮子干的,都裂了?!?/br> 劉玲也的確是渴了,端著杯子就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 外面喧鬧的聲音漸漸平靜了下來,趙芳芳看著劉玲喝完,笑著問:“小玲,你是不是累了呀?要不就在我這里將就一晚上嗎?” 劉玲覺得很困,眼前更是一片模糊。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人就昏睡過去了。 等到張彥喝完酒進來,趙芳芳似乎已經(jīng)等累了,早早就關(guān)了燈躺床上去了。 張彥喝的一身酒氣,人也是神志不清地,忽然上了床,摸到那一具溫軟的身體,好像感覺有些不一樣。 也沒多想,更沒有開燈。 “嘿嘿,枝枝……”張彥喝多了酒,烏漆嘛黑的,滿腦子都是沈枝枝。 今天段家去接親的時候他看見了。 看見那一身紅嫁衣坐在車上的沈枝枝,哪怕只是遠遠地瞥了一眼,也足夠讓他驚艷了。 就是那樣一張臉,更是讓張彥一陣心火難耐,一想到今晚她被段榆景壓在身下,張彥一身邪氣怎么止都止不住。 直接把床上的人當成了沈枝枝,一口一個地喊著。 沈枝枝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忽然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還打了個冷顫。 奇怪,這大晚上的,難道還有人在罵她不成? 新婚夜,沈枝枝已經(jīng)想好今晚該怎么度過了。 她在腦子里將先前丁茹教給她的不斷來回想著,越是想,心里就越是毛躁,臉蛋兒也跟著熱騰了起來。 她今天身上就穿了一件紅色的蕾絲吊帶睡裙,全身上下都洗的白白的,還涂抹了香膏。 整個人看起來又香又白又軟。 柔順的及腰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微微搖曳著,風情魅惑且誘人。 “怎么還沒進來?” 她等得有些急了,怕段榆景要是再不來,她的勇氣就要耗光了。 他說過,要等到新婚夜才碰她的。 所以今晚,他不會再找借口了吧? 沈枝枝等的急,殊不知樓下的男人也同樣等的很急。 奈何一群人拉著他喝酒,男人時不時地向二樓張望,魏勇和陳興友都看出了他的心思。 一個個打趣說:“好了好了,好歹也算是良辰美景時,這洞房花燭夜,可不能喝太多,更不能讓新娘子等久了?!?/br> 魏勇使了個眼色,周圍的男人們都起來,紛紛要打道回府了。 “行,那你們路上慢點兒,我就不送了。” 看他們都走了,段榆景聞了聞自己身上,一股煙酒的味道,不算好聞。 想到沈枝枝有可能不喜歡,于是連忙去沖了涼,將自己洗得干凈。 推開門,沈枝枝正坐在一旁仔細核對今天收來的份子錢,將來這些可都是要還的。 “他們都走了?” 沈枝枝聞聲扭頭看去,就見那人已經(jīng)換了身衣裳。 “你、你怎么不穿軍裝了?” 軍裝多好看呀,板正,肅穆,帶著天生就不容抗拒的莊嚴。 “換下來了?!?/br> “在寫什么?”他走過去看,才發(fā)現(xiàn)她將今天的份子錢全都記上去了。 他身上還帶著剛洗完澡沒干透的濕氣,當那道高大的陰影籠罩下來時,她莫名有些心慌。 但腦子里想著大嫂對她說的話,她又鼓起了勇氣來,合上本子站起來,踮起腳尖,主動吻了上去。 第97章 試試就逝世 屋子里鎢絲燈的光有些暗,落在她身上卻很柔和。 一頭柔順烏黑的長發(fā)乖巧地披散在她身后,身上的吊帶睡裙勾勒出女孩兒豐曼妙的身姿。 她的唇很軟,身上還擦了香膏。 沁心的香氣幽幽傳來。 男人的喉結(jié)在滾動,本就已經(jīng)忍了很久,沒想到這一次,居然還是沈枝枝率先主動的。 柔和的光落在她身上,便是稱之為冰肌玉骨也不為過。 段榆景的胸膛開始guntang灼燒了起來,就連那雙眼眸都在一點點變得暗沉。 他一把箍住了女孩兒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入了自己的懷里。 兩具身體緊貼著,沒留一絲縫隙。 她學著段榆景吻她的樣子,試圖去撬開男人的齒關(guān),然而那丁香小舌努力了許久,都未見撬開半分。 沈枝枝有些急了。 他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今晚也還是不行嗎? 她都把自己洗香香了,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能忍啊。 “你倒是挺急?!?/br> 耳畔響起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他輕輕咬了咬沈枝枝的耳朵。 像是帶著點兒懲罰的感覺。 “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你之前說過的……”沈枝枝有些委屈,就連那聲音聽上去也有些委屈巴巴的。 “嗯,我知道?!?/br> “但今晚應該由我來主動,你是第一次,不熟,我會引導你?!?/br> 他的聲音很溫柔,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便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像是在細細品嘗著什么美味珍饈一樣,舍不得用力,更是舍不得吞咽。 寬大灼熱的掌心順著女人纖細柔軟的腰肢往上,他動作忽然一頓:“里面沒穿?” 沈枝枝紅了臉,緊張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沒、沒穿,就穿了睡裙,比較方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