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更何況,她們還帶著個孩子。 “mama,熊追過來了!” 小月牙嚇得立馬躲在了mama的懷里,根本就不敢去看。 “mama給你的東西,還有嗎?” “沒有了,在路上都用完了?!毙≡卵罁u了搖頭,要是有就好了。 忽然一聲槍響落下,段榆景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把獵槍,對著棕熊開了一槍。 不過很可惜,獵槍性能太差,根本就打不中棕熊,只是那聲音卻更讓棕熊憤怒了。 “老趙,你身上帶槍了嗎?” “咱就是出來吃飯的,咋還能帶槍呢!”趙延川平時出門就不咋帶槍了,就更別說今天還是和京城來的貴人一起吃飯。 他哪兒敢?guī)О ?/br> 部隊對槍支都有很嚴格的管控的,如果不是出任務(wù)的話,平日里出門,是不允許帶槍的。 趙延川雖然可以帶,但也沒想過今天會這么倒霉,偏生就撞上這棕熊出來覓食了。 沈枝枝她們是頭也不敢回,明顯察覺到那熊離她們是越來越近了。 棕熊似乎察覺到那獵槍對他造不成太大的威脅,竟是在愣了一兩秒后,果斷朝著三個女人追擊了過去。 她甚至覺得,那熊掌都快要落在自己后背上了。 那種恐怖的感覺,猶如泰山壓頂,讓她雙腿發(fā)軟。 誰特么遇上這種東西會不害怕啊。 而且棕熊和黑熊不一樣,智商較高,躺下來裝死是不可能的,對于餓極了的野獸來說,就算是尸體,只要能填飽肚子,它們才不會管食物的死活呢。 眼看著棕熊就要接近幾個女人了,一輛卡車忽然朝著棕熊撞了過去。 巨大的撞擊聲震耳發(fā)聵,車身碎屑四濺。 車燈更是在不斷閃爍著,周圍牧民們養(yǎng)的狗都開始狂吠了起來,估計也是察覺到了這種逼仄的危險。 不過這一撞,倒是讓棕熊短暫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快,上車!” 趙延川開了另一輛車過來,幾個女人沒有猶豫,立馬帶著孩子上車。 沈枝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趙延川握緊了方向盤,擰眉說:“妹子,別擔(dān)心,你男人是咱們軍區(qū)最厲害的一個,還有江軍長,他可是總軍區(qū)的神,就一頭畜生而已,奈何不 了他們的!” 都這個時候了,趙延川還不忘安慰她們。 但沈枝枝一言不發(fā),只是雙手緊握,指關(guān)節(jié)在發(fā)白,手心里更是一片冷汗。 大概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食物逃走之后,棕熊的怒氣值正處于一個狂飆的狀態(tài)。 透過后視鏡,沈枝枝看見它力大無窮地舉起了那輛車,狠狠砸在了地上。 野獸在咆哮,在嘶吼。 溫序拍了拍她的手背:“放輕松,你太緊張了,以前這種情況我也遇見過。” 后來她就淡定多了。 “溫小姐,如果數(shù)據(jù)被破壞,能修復(fù)嗎?”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 溫序知道她什么意思,所謂數(shù)據(jù),指的是段榆景。 但段榆景不是數(shù)據(jù),他和江烈不一樣,是活生生的人。 “不可以,但可以重塑,只是重塑的數(shù)據(jù),會格式化原有的數(shù)據(jù)庫?!?/br> “我明白了?!?/br> 第140章 受傷 “妹子,你們在說啥數(shù)據(jù)格式化的,我咋聽不懂?” 錢翠蘭聽得一頭霧水,隨著車子漸行漸遠,他們已經(jīng)聽不到棕熊的吼聲了。 “沒啥,就是和江夫人閑聊。” “哦哦,那也是,聽說江夫人很厲害,你們文化人的事兒,嫂子的確是聽不懂的?!?/br> 錢翠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總覺得自己剛剛有些多嘴了。 那個江夫人,雖然不顯山露水的,但一看就知道是個文化人,一身書卷氣,秀雅大氣,看著就覺得舒服。 還漂亮水靈,和沈枝枝一樣水靈。 別說有時候錢嫂子都還挺喜歡看她們這些漂亮年輕的小姑娘呢。 光是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她們回了家屬院,趙延川組織人帶上家伙趕緊去了。 只是剛走出軍區(qū)大門,一輛車后腳就跟著進來了。 “江軍長?老段?” 趙延川瞪大了眼睛,率先從車上下來的是常大山。 他剛安頓好了自己的婆娘和妹子,那兩個女人在家里吵的不可開交,要不是常大山盯著,她們估計還得打起來。 趙延川臉色立馬就變了,這咋從車上下來個血人兒。 “哎呀老段,你該不會要死了吧?” “你可別死啊,你媳婦兒還在家等你呢,那么水靈的媳婦兒,你忍心讓她守寡嘛?” “我告訴你啊,你一定得挺住了,你要是死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的惦記你媳婦兒。” 段榆景:“……” 他深吸一口氣,忍了又忍,才說:“趙師長 !” “我沒死,還活著,但快死了。” 是被趙延川給氣死的。 “趙師長,這血是棕熊身上的,不過他身上也受了傷,你們軍區(qū)醫(yī)院在哪兒,遠不遠,趕緊把人送過去?!?/br> “不遠不遠,就在后頭呢!” 趙延川聽著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懸著的心立馬就放了下來。 一巴掌拍在段榆景肩膀上,很是欣慰的說:“你小子,幸虧沒事兒,你要是死了,我咋個對組織交代?” 他們這一代,好不容易才出了段榆景這么個厲害的人物,可千萬不能死了。 但他們的戰(zhàn)士,不論是誰,都是最厲害勇猛的。 不論誰死,都是對國家和人民最沉痛的損失和打擊。 趙延川當(dāng)然希望他的戰(zhàn)士們都能好好地活著。 然而就是那一巴掌下去,卻讓段榆景忍不住悶哼了聲,臉色也迅速蒼白了下去。 江烈:“趙師長,段同志沒死,也快要被你這一巴掌給拍死了?!?/br> 趙延川瞪大雙眼,而后訕訕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常營長,趕緊的,給人送軍區(qū)醫(yī)院去?!?/br> “是,師長!” 幸虧常大山在半路遇到了他們,不然還不知道情況得糟糕成啥樣子。 軍區(qū)醫(yī)院離這里不遠,開車也就十來分鐘。 不過這十來分鐘,也夠段榆景熬的了。 等人到了醫(yī)院 ,差點兒休克過去。 沈枝枝那邊心慌的厲害,不斷地抬頭看墻上掛鐘的時間。 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一點半,即將凌晨了。 段榆景還沒回來。 時間越久,她心就越慌。 “妹子,你睡了嗎?” 外面?zhèn)鱽砹隋X翠蘭的聲音,沈枝枝拉開門,看錢翠蘭身上披了件襖子。 “嫂子,咋了?” “我剛剛聽說了,說是你男人受了傷,這會兒正在軍區(qū)醫(yī)院,延川也在,我就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過去看看?!?/br> 在醫(yī)院? 沈枝枝腦子一懵,唇色也跟著白了下去。 錢翠蘭趕緊安慰說:“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估計也就一點兒小傷。” 她們坐軍區(qū)的車去軍區(qū)醫(yī)院,沈枝枝出門走的急,連襖子都沒穿一件。 外頭的寒風(fēng)在無情地肆虐著,一下子就嗖嗖地往她衣服里鉆。 錢翠蘭見狀,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襖子裹在她身上。 說:“你這丫頭,咋出來都不知道穿件厚實的衣裳,這要是凍出個好歹來,還不得讓段首長心疼死啊?!?/br> 別說段首長心疼了,便是她看著都心疼。 這么白凈水靈的姑娘了,要是生病了,那得多招人心疼啊。 “謝謝你,錢嫂子?!?/br> 沈枝枝吸了吸鼻子,眼眶也是有些紅紅的,她說:“在我老家,也有個像你這么好的大嫂。” 錢翠蘭笑了笑說:“我就是看你年紀小,想著多照顧你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