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華夫人見狀,輕輕笑了笑:“是我沒說清楚,縣令府日常也有不少的東西需要從外面購買,我之前便一直想找一戶人家能夠直接供應(yīng)縣令府所需要的所有東西,不過找了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沒有找到合心的,之前去了燁如商鋪后,我便覺得你這里十分的不錯,所以才會讓人將你找來與你談?wù)勥@筆生意?!?/br> 在聽完華夫人的話后,寧如月才明白了對方口中的生意具體是什么,這樣天降的買賣直接砸在人的頭上,無論是誰聽了只怕都會第一時間馬上答應(yīng),畢竟只要是和縣令府做了生意,之后手中的貨物便有了穩(wěn)定的去處,無論對誰來說這都是一筆穩(wěn)賺不賠的生意。 不過…… 寧如月看著自己面前的華夫人,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 與縣太爺做生意自然不錯,可是縣太爺是官,而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小百姓,如果一件事沒有處理好,說不定就會鋃鐺入獄,而且現(xiàn)在燁如商鋪也面臨著供貨的一些困難,所以當(dāng)華夫人耐心地等待著寧如月的回答時,寧如月站起來來向華夫人行了一個禮,一臉歉意的說道:“夫人,這件事我現(xiàn)在不能馬上回復(fù)你,我的店鋪現(xiàn)在遇上點問題,需要一點時間去處理,等過年之后我會去縣令府拜訪夫人,到時候在給夫人答復(fù)?!?/br> 對于寧如月的這番回答華夫人微微吃驚了一下,不過隨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又恢復(fù)了淺笑,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寧老板現(xiàn)在還拿不下主意,那便等到你下次來拜訪我的時候,再給個準(zhǔn)話吧!” 華夫人說完便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了,此時的寧如月才意識到原來華夫人來這里竟然是專門來見自己的,再想到之前華夫人身邊的幫自己的事,寧如月對這位夫人的好感不由更深了,雖然她知道這天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意,但面對華夫人她卻并不愿有什么過多的猜測,她的自覺告訴自己,華夫人是真心想要和她做生意,之前周嬸的事情上也是出自真心的在幫她。 對于華夫人所給予的善意,寧如月欣然接受,但是接受對方的善意并不代表著她就會同意與對方做生意,雖然從華夫人的話語中寧如月只能猜出大概是縣令府平日里買的東西與賬目出了問題,所以華夫人才會決定更換買東西的地方,但說不定在縣令府中此時也正發(fā)生著她所無法預(yù)料的事情。 想到這的寧如月不由低下頭看了一眼剛剛被華夫人所碰過的茶壺,小說原著中現(xiàn)在應(yīng)該發(fā)生什么事情來著?對了,好像是縣令府上負(fù)責(zé)采購的管事看中了某個商戶的女兒,為了能夠讓對方將女兒嫁給自己,這位管事便擅自將縣令府所有的采購和放在了這戶商戶的鋪子里,雖然之后縣令察覺到了不對,但因為這位管事和商戶賬目上一直都做的很完美的關(guān)系,所以此時并沒有任何人察覺到是這兩人之間勾搭在了一起,偷偷的在掏空縣令府。 華夫人之所以會希望將縣令府的生意交給自己,只怕是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所以便想著直接更換掉一直在和縣令府做生意的商戶,在原著中因為根本就沒有發(fā)生寧如月開商鋪這件事,所以原本幫著縣令處理了這件事的人是重生之后的徐婭,這個時候的徐婭因為重活一世的關(guān)系,遠比一般的同齡人不知要成熟多少,她正是利用了自己年齡小沒什么人會將自己放在眼中的關(guān)系,所以才順利的從那位管事和商戶的手中拿到了兩人勾結(jié)的證據(jù)。 想到這的寧如月不由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出茶館的華夫人,對方在出了茶館之后便坐上了一輛馬車,并沒有人注意到在這座小小的茶館中縣令夫人來訪的事情,人們都在各自忙碌著,唯有站在茶館雅間的寧如月,透過窗戶看到了遠處正在向午年縣慢慢移進的大朵陰云。 從雕著花格子的窗戶望出去,只看見一片陰慘的灰黑天色,投映在地板上的沉重黑影,更像墨汁一樣緩緩滲開,一點點吞沒了明亮的空間。 寧如月回到燁如商鋪的時候,大雨已經(jīng)下了下來,原本還守在店內(nèi)的徐拂燁正擔(dān)心下這么大的雨寧如月會不會被淋著的時候,恰好對方也在這個時候回到了店內(nèi)。 寧如月的肩頭被雨水打濕了,但她好像并沒有感覺到,當(dāng)她抬起眼來看向徐拂燁的時候,一雙黝黑的雙眼沒有半分靈氣。她這副雙眼空洞的模樣讓徐拂燁嚇了一跳,他趕緊朝著寧如月走了過去,伸手抓過寧如月發(fā)冷的手時,他才發(fā)現(xiàn)寧如月的身體還在發(fā)抖。 “這是怎么了?不是說去見了華夫人嗎?對方難不成說了什么不成?”徐拂燁焦急的看著眼前的寧如月,好像是生怕華夫人對寧如月做了什么。 而聽了他話的寧如月此時卻搖了搖頭,回道:“華夫人沒說什么,只是剛剛在回來的路上遇見了兩個熟人?!?/br> 徐拂燁皺眉:“熟人?” 寧如月點點頭:“嗯,是我娘和我弟弟?!?/br> 是寧如月娘家的人?。?/br> 在聽到寧如月說寧母和她的弟弟出現(xiàn)在午年縣的時候,徐拂燁有些不敢相信,寧如月娘家并不在午年縣,更為準(zhǔn)確的來說甚至還和午年縣隔著一段距離。 這些人在寧如月與徐拂燁成婚之后便從來都沒有來過午年縣,為什么現(xiàn)在卻會突然出現(xiàn)? 對于這兩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事情同樣百思不得其解的徐拂燁,不由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面前的寧如月,如果只是見到了寧家的人,寧如月的臉色不該怎么蒼白才是,徐拂燁以為定然是寧家的人對寧如月做了什么,但他并不知道其實在街上的時候只有寧如月見到了寧家的人,對方根本就沒有看見她。 在見到寧母和原主弟弟的那一刻,一些屬于原主的記憶也在同一時間涌入了寧如月的腦海中,原主在娘家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是一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一心只會享受的人。相反原主在還帶著寧家的時候,每天一大早就要責(zé)罰生火干活,雖然原主并不會做飯,但家里的其他粗活卻都是寧如月在做。 寧如月的母親從她小時候開始便不斷的對她灌輸一種觀念,那就是她生來就是要幫扶家中的弟兄的,未來即使嫁了人也要多幫襯娘家,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即使寧如月在嫁給徐拂燁之后,一心也只想貼補娘家的人,對于自己這個小家則完全沒放在心上過。 這樣的事情對現(xiàn)在的寧如月來說原本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面對同樣身為女人的寧母對自己的女兒所說的每一句話,寧如月都覺得十分的惡心。 寧家重男輕女的思想她或許沒辦法改變,所以從醒來并知道寧家是什么樣的德行的時候,寧如月便已經(jīng)想好了要和寧家保持距離,最好之后能夠直接和寧家斷了聯(lián)系。 但這顯然僅僅只是寧如月的想法,寧家的人在發(fā)現(xiàn)寧如月沒有像之前一樣給家里送錢后,再加上寧如月也沒有主動和家里聯(lián)系,便一直在打聽寧如月的消息,但誰先到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原來寧如月竟然在午年縣的街上開了一家店鋪。 在聽到這一消息的時候?qū)幠妇蜕鷼饬?,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根本就不?yīng)該去開什么店鋪,有這些錢還不如都送回來,寧如月的大哥快要娶妻了,如今家中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而寧如月當(dāng)初在嫁給徐拂燁時,徐家所給的那筆錢早就被寧家的兩個敗家兒子給揮霍一空,等寧家長子意識到自己也需要錢來娶妻的時候,寧家早就沒錢了! 而在這時候?qū)幦缭碌拇蟾缫稽c也沒有反思是因為自己肆意揮霍的關(guān)系,才讓手中沒了娶妻的錢,反倒是怪起寧如月怎么沒按時的往家中送錢,寧母在聽了自己長子的話后覺得說的十分的有理,于是在知道寧如月在午年縣開了間店鋪之后,便帶著自己的二兒子直接來到了午年縣。她來這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寧如月拿出給她打個娶妻的錢來。 寧如月的燁如商鋪并不是什么難找的地方,寧母之前帶著兒子其實遠遠地看過燁如商鋪一眼,不過那個時候?qū)幦缭虏⒉辉诘赇亙?nèi),所以他們便沒有進來,眼下寧如月回到了店鋪只怕寧家母子很快就會找過來了。 想到原主娘家的納西爾,寧如月就只覺得頭疼,原本還在顫抖的身體在徐拂燁的不斷安撫下漸漸平靜了下來,寧如月長吐了一口氣在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她抬起眼來認(rèn)真的看著徐拂燁:“夫君,我希望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徐拂燁不知道為什么寧如月突然這么認(rèn)真,但看著寧如月還蒼白的臉色,當(dāng)下便點了點頭,回道:“你說,我什么都答應(yīng)。” 寧如月:“我娘和我弟弟都由我自己來對付,你不要插手,也不要讓徐家其他人插手?!?/br> 雖然不知道寧如月為什么要這么說,但徐拂燁還是應(yīng)了下來:“好?!?/br> 而當(dāng)徐拂燁答應(yīng)的話語剛剛說出,此時燁如商鋪的大門外,出現(xiàn)了兩名寧如月不久之前才見過的身影。 “唉喲,我的好女兒,為娘可算見到你了!” 寧母帶著自己肥碩的兒子,出現(xiàn)在了寧如月與徐拂燁的面前。 -------------------- 第20章 寧母到來 ========================= “唉喲,我的好女兒,你可真是想死娘了!” 在見到寧如月的那一刻,寧母就十分親昵的朝著寧如月走了過來,寧如月原身的母親姓王,原本王氏作勢想要抱一抱寧如月,但卻被寧如月直接側(cè)身避開了,對于寧如月這番故意躲著自己的模樣,寧母倒是也沒有惱,畢竟她來這里找寧如月的目的,原本就不是為了敘舊。 此時的她訕訕退了兩步,看到將寧如月護在身邊的徐拂燁,寧母輕輕一笑,說道:“女婿,沒看出來你對我女兒竟然是如此的好,竟然還愿意給給她開一家店鋪,我看這店鋪里好像還請了人在幫忙,你說你們早點和娘說一聲,我不就直接過來了嗎?你們又何必花那個冤枉錢來請人啊!” 寧母這樣一邊說著的時候一邊環(huán)顧起了自己的四周,之前她只是站在外面并沒有到燁如商鋪中來過,所以眼下在看到店鋪中竟然有這么多的貨在賣后,心中不由震驚。心道如果買這些貨的錢能夠都到自己手里的話,她的兒子定然能夠娶個十分不錯的婆娘了,又何必為了現(xiàn)在這個而到處找錢? 當(dāng)然寧母還沒有傻在當(dāng)著徐拂燁的面將自己的想法給說出來,不過她也并沒有將徐拂燁太過放在眼前,她直接走到寧如月的面前一把拉過寧如月的手,說有事情需要和寧如月好好的探一探,徐拂燁本想攔住寧母,但寧如月卻在此時朝著他擺了擺手,隨后便帶著寧母直接出去了,將原主的弟弟和徐拂燁留在了店內(nèi)。 寧如月的弟弟名叫寧鵬,他隨著寧母從進入燁如商鋪的那一刻起,一雙眼近乎貪婪的望著這店鋪的所有的東西,仿佛下一刻這家店的一切都將成為他的所有物一樣,不過或許現(xiàn)在他也真的就是這么想的。 無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母親,從小他就被告知家中所有的東西都是屬于他們兄弟的,哪怕是已經(jīng)嫁出去的女兒,也必須補貼家里,寧家之前原本也算是過的不錯,但奈何家中卻出了兩個敗家兒子,而且寧母至今都還不會知道寧家老大手中的錢之所以會用的這么快,是因為他在悄悄地賭博,而這件事只有寧鵬知道,因為寧鵬無意間撞見了自己大哥進入賭場,而他大哥為了讓他這個弟弟幫忙保密,每次在從家里拿了錢之后也會分給寧鵬一些。 反正大哥是有把柄在他手中的,所以他拿走原本屬于大哥的東西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在寧鵬的心中,這家燁如商鋪已經(jīng)不是徐家的店了,而是直接變成了他大哥的東西,他相信只要等母親和jiejie談完回來后,徐拂燁就得收拾東西走人了,這家店以后就會是他的了。 而另外一邊,寧如月將徐母帶到了店鋪后方的一間小房間內(nèi),這里平日是店鋪里其他人用來休息的地方,寧母此時正坐在這一張桌子前,在見寧如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后,她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說道:“為什么不是茶?” 寧如月聞言冷冷地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寧母,說道:“因為這里是商鋪,不是茶館?!?/br> 面對寧如月的這番態(tài)度,寧母顯然也十分的不滿,她沒想到自己女兒這里會碰到冷板凳,要知道即使寧如月嫁到徐家之后也常常聽托人帶話回來,不過自己每次回復(fù)給對方只有下一次什么時候給錢。 寧母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錯的地方,此時在她的眼中做錯了的那個人是寧如月,所以當(dāng)寧如月用這番態(tài)度和自己說話的時候,寧母生氣了,她將寧如月給自己倒的水直接潑在了地上,然后摔碎了自己手中的杯子,站起身來用手指著自己女兒的臉說道:“這就是你和娘說話的態(tài)度?” 寧如月聞言挑了挑眉:“娘,你希望我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和你說話?” 寧母不滿道:“你之前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是不是徐家的人對你說了什么?” 寧如月:“徐家的人并沒有對我說什么,只是我用眼睛看到了很多事情罷了?!?/br> 對于自己早就已經(jīng)不是寧母所教出來的那個女兒這件事,寧如月覺得自己和寧母也說不清楚,畢竟一個一心只撲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人,如今之所以會匆匆忙忙的過來找自己的女兒,也只是為了讓女兒幫忙補貼兒子罷了,那里會注意到自己的女兒早就不再是從前那個了。 寧如月知道原主的大哥如今即將成親,因為在原文中寧如月正是為了自己大哥的婚事,想要從徐家拿到更多的錢,才會將徐婭折磨至死,從而導(dǎo)致了徐婭之后的重生。 原主的大哥名叫寧鯤,這人長得與寧鵬別無二致都是肥頭大腦,有這樣的兩個兒子在家,寧家也不敢隨便對外人說在家沒錢,畢竟誰看了寧家這兩兄弟都是不相信的。 此時的寧母見寧如月對自己的態(tài)度依舊不溫不火,心中著急了起來,她抬起眼來看了看外面,見沒有人后,便直接走到寧如月的面前對她說道:“寧如月!你應(yīng)該還記得你在出嫁之前娘對你說過的話吧?徐家無論對你說什么,都是他們想要利用你罷了,只有寧家才是你的家,你大哥如今就要娶妻了,家中沒有錢,你作為寧家的一份子此時定然該出力出錢才對,我看你這店鋪的生意做的很好,不如你去和徐家說說,就將這店鋪作為你大哥的成親禮,送給你大哥吧!” “呵!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寧如月還真沒想到這世上當(dāng)真有人能夠如此的不要臉。 對于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竟然能夠堂而皇之的將別人送人,如果可以的話寧如月真想撬開寧母的腦子,看看她這個腦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同樣身為女人,她就沒有想過如果寧如月真的這么做了,徐家會怎么對她嗎?或者說對寧母來說女兒本就是隨時可以舍棄的東西?所以她根本就不在乎寧如月之后的死活? 畢竟在原文中寧如月在慘死之前都還在相信寧家的人會把她救出去,可她根本就不知道寧家為了能夠保全自己早就當(dāng)著徐婭的面說再也不會和寧如月有任何的望來,寧如月從此之后便不再是寧家的人。 說出這番話的并不是寧如月那兩個不成器的兄弟,而是寧如月的母親。 為母者十月懷胎生下了自己的女兒,但最后這塊從她身上掉下來的rou在她的眼中只是一塊有沒有利用價值的物件罷了,原主即使到了最后一刻親口聽到了寧母的話,也不愿相信,她只覺得這是寧母為了救自己出去而編的謊言。 寧如月真是想不通,原主到底是被寧家的人喂了什么迷魂藥才會如此相信寧家的人才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好,而徐家的人都只是想要害她的混蛋,所以她竭盡所能的作妖讓整個徐家不得安寧。 一想到小說中那些和原主有關(guān)的描寫,寧如月只覺得自己的血壓都要升了上來,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對寧母說:“娘,這家店鋪是徐拂燁的東西,也是徐家的東西,無論是這件店鋪還是店鋪里的東西,都是用徐家的錢買的,你們寧家沒有出一分錢,所以這里的東西你們一分也別想得到?!?/br> “你這個孽女,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怎么會生了你這個不知感恩的!” 寧母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說的這么明白了,自己這個女兒應(yīng)該明白才對,但誰想到寧如月卻直接拒絕了她,并且還對她說這里所有的東西都和寧家沒有關(guān)系。 聽到這的寧母不由怒火中燒,直接抬起手來一巴掌甩在了寧如月的臉上——“啪!” 當(dāng)這聲脆響伴隨著疼痛直達頭頂?shù)臅r候,寧如月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娘,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xiàn)在可以帶著寧鵬離開了嗎?” 寧母:“我絕不會帶著你弟弟離開的,如果你今天不能把你大哥成婚要用的錢給拿出來,我就打死你!” 寧如月:“不好意思,王氏。你兒子成親要用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出的,之前我出嫁的時候你本就沒有給一分錢嫁妝,而且徐家給的錢你也全都收到了手中,你早就已經(jīng)把我賣給徐家了,如今怎么好意思再來找我要錢,而且我之前也會時不時的給了你一些錢,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太好,拿我當(dāng)軟柿子捏?你如果不帶著你那豬頭兒子趕快離開,我可要報官了!” 寧母一聽,只以為寧如月是在威脅她,笑道:“你根本就不敢報官?!?/br> 寧如月:“哦?是嗎?那你就待在這里好好地等著吧!” 她說完這句話后便轉(zhuǎn)身走了,徒留寧母王氏一個人待在這間小房間內(nèi),寧母一開始見寧如月走了,心想寧如月定是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所以才會說那些話,可她不知道的是當(dāng)她還在想著該怎么讓寧如月將燁如商鋪給寧鵬的時候,午年縣官府衙門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 “寧老板,就是此人要打劫?” 當(dāng)蔣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的時候,寧母還有些懵,而在她看清蔣科穿著衙門的官服時,她立即明白寧如月是真的報官了! -------------------- 第21章 “大人,有人打劫!” ===================================== “寧老板,就是這人和外面那名男子要打劫?” “是啊,蔣捕頭。這兩人在進入來后便直接向我和我夫君要錢,我說不給她就打了我一巴掌,你說這人不是要打劫是要做什么?” 蔣科在見到寧母的時候,對寧如月之前說有人打劫的時候產(chǎn)生了懷疑,雖然午年縣是鼎安國的一個偏遠小縣,但寧如月的店鋪好歹是在大街上,他們這些捕快衙役每天可都有在街上巡邏的,怎么可能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在大白天對一家店鋪打劫? 不過在看到寧如月臉上的巴掌印后,蔣科又覺得想法似乎真的不對,說不定真的有什么要錢不要命的人敢這么做呢? 其實蔣科想的還真沒有錯,對于現(xiàn)在的寧母來說她的確就是給要錢不要命的,只不過她不要的是寧如月的命的。 “寧如月,你這個死丫頭,你真的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抓你娘???” 對于捕頭的出現(xiàn),寧母直到現(xiàn)在還有些不敢相信,不過在聽到她的話后,蔣科倒是馬上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于是他也沒有再與寧如月多問些什么直接就吩咐手下的人將寧家母子帶回衙門里。 寧母在被人抓住的時候還在狂叫,說寧如月就是個白眼狼,而寧鵬面對突然抓著自己的捕快也是一臉震驚,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母親沒能和寧如月把店鋪的事情給談好,反倒是把官府的人先給召過來了。 “不!我是被冤枉的,我什么都沒有干!”寧鵬想要掙脫這些抓著自己的捕快。 原本被抓住的寧母見了,也趕緊在一邊說道:“大人,這里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我兒子沒關(guān)!” 到了這時候?qū)幠阜吹故且恍闹辉谝馄鹚膶氊悆鹤觼砹耍Y科根本懶得聽她的廢話,見寧鵬不老實,他直接走了過去在寧鵬的腿上給了兩腳,雖然寧鵬長大十分肥碩,但蔣科畢竟是練家子,對于這樣的人他自然知道用什么樣的方式能夠最快的帶回到衙門中去。 于是無論寧家母子怎么叫喚,最終他們都被帶到了衙門中,而等他們被壓在地上跪好的時候,午年縣的縣令何謙已經(jīng)坐在高堂上等著他們了。 啪的一聲,驚堂木被何謙敲響的時候,原本還在地上哭喊的寧家母子瞬間安靜了下來,而此時寧如月也走了進來,當(dāng)她剛剛走到寧家母子身邊的時候,兩邊的衙役高聲大喊道:“威——武——” “堂下是何人?”何縣令問道。 “民婦寧如月見過縣令大人?!睂幦缭抡驹谝贿?,不卑不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