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李老板的兒子竟然才是打人那個人!? 這反轉(zhuǎn)來的太快,眾人似乎還沒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李老板在聽到寧如月說是李源在打徐偌后,只覺得這僅僅只是寧如月的狡辯,他當(dāng)然是不會承認(rèn)的??墒钱?dāng)他看向自己的兒子想要讓李源來指認(rèn)寧如月的時候,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在聽了寧如月的話后臉色變得不對勁了起來,尤其是寧如月身后的徐偌在看著他的時候,李源的眼神變得閃閃躲躲,似乎對寧如月的所說的話,他沒有否認(rèn)的意思。 察覺到這點的李老板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被寧如月抓住什么把柄,于是他直接抓過自己兒子的手臂,將李源拉得到了自己的身后,對著寧如月說道:“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你太過于當(dāng)一回事了,你憑什么說是我兒子欺負(fù)了你的兒子,說不定只是因為你看不慣我所以才對我兒子出手的,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們給我等著瞧!” 李老板說完這句話后便打算到這李源來,可徐拂燁卻沒有給他讓開路,若是換成其他人在自己的衙門中如此鬧事,何縣令早就將人給轟走了,但眼下他似乎對于寧如月口中李源拉幫結(jié)派打人的事情也十分好奇。 像是察覺到了其他人想法一般,寧如月在此時拉著自己身后的徐偌將其身上的衣袖給拉了起來,只見在徐偌的手臂上布著一些明顯被利器所傷的青青點點,而在他小臂的內(nèi)側(cè)則還有一處燙傷的痕跡,仔細(xì)看去邊會發(fā)現(xiàn)這是一處傷疤,而這傷疤赫然是兩個字:李源。 在看到徐偌小臂上的這處傷疤的時候,李老板便知道寧如月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了,因為徐偌小臂上的這兩個字,正是他請人為李源篆刻的一個章子上的字。 之前他還常常見自己的兒子將這枚章子拿出來,但最近他似乎也的確沒有在見到那枚章子了,可即使李老板知道自己的兒子可能真的做出了他難以想象的是想,但他眼下也絕對不能承認(rèn)。 他咬著牙看著寧如月所展出出來的罪證,依舊說道:“誰知道這傷是怎么弄出來的,說不定只是小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 “呵!李老板,我之所以讓你知道你兒子在做什么,不是為了讓你承認(rèn)什么,我只是要讓你和你的兒子知道,未來如果他們敢再對我的兒子做些什么,這些傷我就會千百倍的還給你們?!?/br> 有些惡人,就是需要用惡的手段來折磨。寧如月之所以會選擇帶著李源和徐偌來到這衙門之上,就是為了讓其他人知道,如果真的還有人敢對徐偌做些什么,她寧如月會第一個不答應(yīng)。之前徐偌一直都將這些事情隱瞞的很好,所以徐拂燁一直都不知道,若不是寧如月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徐偌的遭遇,只怕今日也不會正好能夠?qū)⒗钤吹脗€正著。 因為現(xiàn)在徐婭也在三省學(xué)堂的關(guān)系,寧如月在抓到李源之后,當(dāng)著三省學(xué)堂所有人的面給了李源一個巴掌,周先生在知道自己的這名學(xué)生在學(xué)堂中做了什么之后,直接對李源說他之后就不用來學(xué)堂了,即使李源被周先生嚇的當(dāng)場給周先生跪在了地上,但周先生也沒有收回自己所說的話。 寧如月在將李源帶來衙門的過程并不順利,李源最開始是不愿意來的,不過寧如月說要帶著他去見李老板的時候,他便想著要找自己的爹去向周先生求情,于是便跟著一起來了衙門,誰知道他爹也正在處理麻煩。 李源意識到自己上了寧如月的當(dāng),但現(xiàn)在即使意識到又能如何呢? 從一開始他就是寧如月計劃中的那個人,即使今天他沒有被寧如月逮到,之后寧如月也一定會想辦法抓到他,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罷了。 何縣令聽到寧如月的話后,知道寧如月是要借自己的地方給其他人立威,于是當(dāng)寧如月說完這些話后,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李老板,開口道:“李珉,本官給你一個選擇。” 在聽到何縣令聲音的時候,李老板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人,您說!” 何縣令:“一,繼續(xù)保持原本的價格在一年內(nèi)給燁如商鋪供貨;二,你要不就給燁如商鋪賠錢?!?/br> 對于李老板兒子李源的事情,何縣令并未提及。 -------------------- 第33章 何為正義 ========================= 何縣令對于兩個小孩子之間的事情顯然不打算參與,但不參與并不代表不會出手。 這種在學(xué)堂公然凌霸他人的事情,何縣令自然是要管的,但是這件事該如何出手才能達(dá)到殺雞儆猴的效果則是何縣令需要思考的。 此時的何縣令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寧如月會將兩個小孩子帶到這縣衙中來了,因為寧如月想要達(dá)到的目的也是何縣令如今所想的。寧如月要讓以李源為首的一幫子人再也不敢對徐偌做什么,并且她還要借著何縣令的威名來讓這些壞小子明白,如果他們下次還敢的話,那之后就不僅僅只是來縣令府走一趟的事情了。 此時的李老板并沒有注意到何縣令的這些想法,因為何縣令剛剛的話讓他額上的冷汗不由的冒了出來,何縣令讓他二選一,要不就繼續(xù)原價給寧如月的燁如商鋪供貨,要不就給寧如月賠錢,這兩個選擇他都不想選,但如果他都不選的話只怕未來何縣令會以此為借口做些他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 李老板不是第一次和何謙接觸了,他知道這位午年縣的縣令看上去和藹可親,但實際上手段也是驚人的狠,因為在暗地中悄悄漲價的事情,他已經(jīng)讓何縣令動怒了,如果這一次不能按照何縣令所說的做的話,只怕對方是不會讓自己平安回去了。 在猶豫了好一會兒后,最終李老板選擇了繼續(xù)原價給寧如月供貨。寧如月聽到對方的話并沒有馬上同意從對方的手中繼續(xù)買貨,說實話對于李老板這種人寧如月當(dāng)真是看不上,如果不是礙于何縣令在場的話,她真相對著李老板這個大豬頭暴揍一頓,讓他好好睜開眼看清這個世界,這個世上可沒有什么事情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雖然這件事何縣令表面上是讓李老板給燁如商鋪恢復(fù)成原來的進(jìn)貨價格,但實則也是在讓李老板對其他的商鋪也一并恢復(fù)價格,但李老板這個人顯然不愿意明白何縣令的意思,或者說就算是明白了,他現(xiàn)在也必須裝作不明白。 何縣令之后會如何對付李老板本不是寧如月該關(guān)心的事情,但寧如月很好奇,她雖然和李老板接觸的并不多,但是對于李老板的性子卻是十分的清楚的,李老板這個人身大膽小,絕不是一個有膽子隨意就來縣衙告自己的人,是誰在他的背后慫恿著他來縣衙告自己,李老板為什么會如此聽對方的話,這讓寧如月心中忍不住的想要探究。 在原文中李老板確實也有哄抬物價過,不過那個時候的午年縣中哄抬物價的不止李老板一個人,他只是一群人中的一個參與者,俗話說瑞雪兆豐年,但午年縣今年卻并沒有下什么雪,來年的午年縣很快就會迎來一次糧食短缺的問題,在原文中此時的徐婭已經(jīng)離開午年縣了,而她的父親和弟弟卻還留在這里,在知道午年縣出了事后是徐婭想辦法幫忙解決了這里的問題,但關(guān)于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原作者并沒有詳寫,這也導(dǎo)致寧如月想要靠著原文的信息來了解這里的事情變成了不可能。 不過原文中倒是有提及過,午年縣的事情除了是因為當(dāng)?shù)靥鞛?zāi)的關(guān)系,也還有人禍的緣故。原本在看到這里的時候,寧如月便一直很想知道角色們口中所說的人禍到底是什么,可惜到了后面原作者似乎也忘記了這個伏筆,以至于后來的劇情中根本就沒有了這個人物。 雖然這個人物雖然被原作者所遺忘了,但是在寧如月如今所在的世界中卻還真實地存在了,對方讓李老板來縣衙告她,只是對寧如月的一次試探,而在這次試探失敗之后,對方還會做什么則是寧如月要萬分小心的。 至于李老板同意賣寧如月的貨,她倒是不怎么想買,但如今何縣令開口好不容易讓李老板不得不在這件事上低頭,寧如月自然也不能拂了何縣令的面子,看著站在原地不得不用咬牙答應(yīng)何縣令話的李老板,寧如月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最終,這場李老板狀告寧如月的官司結(jié)束的時候,原本站在縣衙大門外看戲的午年縣老百姓們?nèi)寂氖纸泻茫?/br> 之前他們就隱隱覺得近來午年縣街上商鋪賣的東西似乎在慢慢變貴,但他們在大街上隨便一逛,每家店鋪都是這個價格,似乎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可是當(dāng)他們?nèi)チ藷钊缟啼伜?,卻發(fā)現(xiàn)燁如商鋪內(nèi)的價格依舊維持了原來的價格,這才導(dǎo)致了越來越多的人都去燁如商鋪買東西。 眼下這些老百姓算是知道了,原來是李老板這樣的商人在后面對老百姓們?nèi)粘K枰锲返倪M(jìn)行漲價,這些人明知道去年午年縣的收成并不好,老百姓們手中也沒有什么多余的錢,但他們還是不管這些老百姓們的死活,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在見到有人不愿意和他們同流合污的時候,竟然還妄想著用卑鄙的方法對付別人,這讓午年縣的老百姓們?nèi)绾文苋獭?/br> 所以當(dāng)李老板帶著自己的兒子李源走出縣衙大門的時候,很快一棵白菜從天而降,正好落在了李老板的頭上,有了第一棵白菜,很快的第二棵第三棵就跟著飛了過來,連著跟著李老板的李源也一起遭了殃。 按理來說老百姓們對這樣的小孩子是不會隨便出手的,但奈何李源竟然在學(xué)堂里肆意欺負(fù)其他同學(xué),而且在這個時候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就是這小子仗著身份打了我家孩子”,很快李源也變得和他爹一樣,被其他人手中的菜一起圍攻了。 事實證明作惡者終有報,看到那對父子落荒而逃的模樣寧如月心中當(dāng)真是痛快,而此時原本正打算與徐拂燁一起寧如月的寧如月卻見到一名衙役在他們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對方是來幫何縣令傳話的,何縣令要與徐拂燁談事情。 在聽到對方這么說時寧如月驚訝了一下,她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何縣令要與徐拂燁談事情而不是和自己談事情? 她正想與對方再確認(rèn)的時候,徐拂燁則在此時直接轉(zhuǎn)身過來,對寧如月說道:“阿月,你帶著偌偌先回去?!?/br> 見徐拂燁一臉一點也不意外的模樣,寧如月心道:難不成是因為知道了徐拂燁才是燁如商鋪老板的關(guān)系,所以何縣令才要找他談事? 雖然寧如月的確是在將燁如商鋪的事情逐步交給徐拂燁來打理,但是如今在見到徐拂燁真的開始代表燁如商鋪去做事情的時候,她心中升起了一種五味雜陳的感覺,不過她轉(zhuǎn)頭一想,這樣不是也挺好的嗎?之后所有的是事情都讓徐拂燁也做,自己就在家當(dāng)一個只需要數(shù)錢的老板娘就好。 一想到還有錢可以數(shù)的日子,寧如月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好了。徐偌站在一邊看著寧如月臉上不停變化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無語,雖然他并不知道寧如月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也能夠猜得到寧如月定然又在瞎想了。 此時的徐偌不由低下頭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后伸出手來牽住了寧如月的手,道:“姨娘,今天謝謝你?!?/br> 在聽到徐偌聲音的那一刻,寧如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瞪著眼轉(zhuǎn)過頭來看徐偌的時候,眼中滿是不敢相信:“偌偌,你剛剛說什么?” 徐偌再一次說道:“姨娘,今天謝謝你。” 對于自己在學(xué)堂受欺負(fù)的事情,寧如月是第一個站出來為自己討回公道的人,其實周先生也發(fā)現(xiàn)過徐偌的不對勁,關(guān)于之前為什么對于學(xué)堂的考試徐偌會選擇不寫的原因,其實也和李源等人有一定的關(guān)系,這些人將徐偌揍過一頓,還威脅徐偌不能寫考試的卷子。徐偌本想將這件事告訴父親徐拂燁,但李源這小子顯然很明白如何拿捏別人的要害,他直接對徐偌說他們家就是燁如商鋪的供貨商,如果徐偌不照著自己的話后,燁如商鋪未來的生意可就不好說了。 徐偌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如何,但一想到徐家上下為了燁如商鋪辛苦到如今,他便不能不把李源的話放在心上了。 李源這群人顯然不是第一次打人了,他們在揍徐偌的時候,十分聰明的選擇了只在徐偌的身上下手,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這樣只要徐偌不和徐家人說,徐家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他在學(xué)堂被李源這群人欺負(fù)的事情。 今天當(dāng)李源在學(xué)堂外再次將徐偌給逮到的時候,徐偌本以為自己又要像過去一樣被這小子不由分說的就揍一頓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并且為自己擋下了原本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啪的一巴掌,在看到李源的臉上清晰地浮現(xiàn)的巴掌印的時候,徐偌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否則他怎么會看到寧如月氣沖沖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還對著李源破口大罵呢? 那一瞬間徐偌覺得自己的這個夢著實有些荒謬,可是當(dāng)jiejie徐婭,還有周先生等人都聞聲趕來的時候,徐偌才明白自己并沒有做夢,寧如月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這件事,是真真切切的發(fā)生在自己的眼前! -------------------- 第34章 學(xué)堂往事 ========================= 寧如月的出現(xiàn)結(jié)束了徐偌原本要繼續(xù)受李源等人欺負(fù)的日子,當(dāng)寧如月揪著李源的耳朵說要帶他們?nèi)パ瞄T的時候,那些原本跟著李源一起欺負(fù)徐偌的臭小子們一下子被嚇得沒了神,求寧如月不要帶他們?nèi)ァ?/br> 不過李源并不將寧如月放在眼中,在他看來寧如月的話不過就是用來嚇唬人的,不過恰好在此時周先生也趕了過來,在從寧如月的口中簡單的得知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后,他看著這群少年的臉也一下子變冷了下來。 周先生:“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的三省學(xué)堂做欺辱同學(xué)的事情,你們既然如此喜歡做這種事,以后也就不用來學(xué)堂了。” 周先生一句話,直接將這群臭小子們給嚇傻了,他們原本也只是跟著李源一起打鬧著玩,而且他們早就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揍徐偌了,之前也吵鬧都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過,為什么這一次不過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就要被趕出學(xué)堂了? 這群少年顯然不明白自己做的事情為什么會為自己帶來這么嚴(yán)重的后果,而他們更不知道的是,三省學(xué)堂修繕的錢就是寧如月出的,他們原本還在為學(xué)堂修繕后自己有了更多可以玩樂的地方而感到高興,但這下周先生的話一說出,他們將徹底無法待在三省學(xué)堂了。 有些稍稍聰明一些的,這個時候立即向周先生認(rèn)錯,說自己以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只求周先生不要將自己趕出學(xué)堂,而有些還沒明白過來的則是傻傻的站在原地,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徐偌站在一邊看著這些過去將自己按在地上的人,心中不由的感受到了一種從來都沒有過的快意,一直以來他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都只是一味地忍耐,但此時的他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他其實并不用一直忍耐這群人,原來不用忍耐后整個人竟然會有這么愉悅的感覺。 他臉上的神情都被寧如月看在眼中,寧如月看著小小年紀(jì)就不得不為徐家考慮的徐偌,心中不由心疼起這個孩子來,但心疼之余她也不忘教育了徐偌一頓。 “你以后還敢什么都不說嗎?” “姨娘!?” 當(dāng)寧如月的聲音從身后響起的時候,徐偌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正看到寧如月一臉黑的看著自己。 對于自己隱瞞了在學(xué)堂中被人欺負(fù)的事情,寧如月生氣了。 徐偌意識到是自己惹寧如月生氣的時候,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低著頭的徐偌看著自己的腳尖,如果是過去的寧如月,一定不會對他的事情有任何打理,甚至有可能在知道他在學(xué)堂中被人欺負(fù)了,還會拍手稱快,但現(xiàn)在的寧如月卻不再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寧如月了,現(xiàn)在的寧如月不僅將他的jiejie徐婭也送到了學(xué)堂讀書,還注意到了他在學(xué)堂中被欺負(fù)的事情,如今甚至在自己即將再次被李源等人打的時候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過去的那個寧如月已經(jīng)在徐偌的記憶中模糊了身影,而如今在聽到寧如月對自己的斥責(zé)聲時,徐偌眨了眨眼不禁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前已經(jīng)一片濕潤。 他在哭? 在意識到自己正在哭的時候,徐偌自己都驚訝了,而此時已經(jīng)趕到徐偌身邊的徐婭在看到正在哭著的弟弟的時候,先是抬起頭來愣愣的看著寧如月,隨后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的弟弟遭遇了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一腳踹到了李源的身上。 李源沒想到這個今年才來到學(xué)堂中的小妮子竟然敢這樣對自己,在他想要還手的時候,寧如月卻是一把拉過了徐婭,然后對著李源冷冷說道:“你叫李源對吧?你父親是不是街上給各家賣調(diào)料品的李老板?” 原本還怒氣沖沖的李源在聽到寧如月說出自己父親是誰的時候,他不由一愣,隨后他昂起了頭一臉居高臨下的模樣看著寧如月:“沒錯,你既然知道我父親是誰,那你知不知道你給自己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哦?有什么麻煩?”寧如月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小小年紀(jì),威脅起人來便十分熟練的臭小子,心中不禁越發(fā)覺得,自己剛剛那一巴掌打的真是好。 “你是燁如商鋪的老板吧?我聽我爹說起過你,你如果還想讓你家的店鋪能夠順利從我爹手上進(jìn)到貨,最后就老老實實的給我道個歉,說不定我之后還會向我爹給你求個情?!?/br> 李源似乎覺得自己老爹對于像寧如月這樣的商人十分具有殺傷力,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父親正焦頭爛額的在衙門中和徐偌的父親面對著面。 寧如月沒有給李源太多表達(dá)的機會,在聽完李源的話后她頗為不耐煩的挑挑眉,與周先生說了一句自己要帶著兩個小子先走后,便帶著徐偌和李源上了一輛馬車,原本徐婭也想跟著去的,但寧如月讓她好好的待在學(xué)堂中,因為學(xué)堂中還有其他欺負(fù)了徐偌的人,需要徐婭盯著看看周先生之后要怎么處理他們。 徐婭聽了寧如月的話乖乖的留在了學(xué)堂中,而那些原本還在和周先生求情讓他不要將自己趕出學(xué)堂的學(xué)生,在此時感受到徐婭自身后投射來的視線后,都不由的抖了一下。 這便是寧如月帶著徐偌和李源來縣衙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如今的李老板帶著自己兒子落荒而逃,而他不知道是在這一天之后不僅自己在午年縣沒有了容身之地就連自己的兒子也被趕出了三省學(xué)堂。 徐拂燁被何縣令叫走了,雖然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會說些什么,但寧如月相信等徐拂燁回來了后對方定然會將何縣令的話都告訴自己的,如果之后李老板還是打算賣貨給他們,那她便讓徐拂燁將這些貨全都按照進(jìn)貨價賣給那些同樣也賣調(diào)料品的商家,這樣李老板便再也不能按照漲價之后的價格賣東西了,當(dāng)然她還需要這些商家將這些調(diào)料品的價格都降回到原來的價格,這樣午年縣的老百姓們手中才能省下錢來對付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寧如月帶著徐偌站在午年縣的衙門外等了一會兒,見徐拂燁半天都沒有出來,她心想徐拂燁只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了,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帶著徐偌去之前從何縣令手中拿來的東邊荒地轉(zhuǎn)轉(zhuǎn),畢竟徐偌之后可是要負(fù)責(zé)算賬的,總得知道他們家還有多少活不是嗎? 正當(dāng)寧如月打算帶著徐偌離開的時候,一名少女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當(dāng)寧如月看到這位少女的時候,她一下子便認(rèn)出了這名少女,因為對方正是之前一直跟在華夫人身邊的那名少女。 “寧老板,許久未見近來可好?”少女在見到寧如月的時候,笑著打起了招呼。 寧如月見狀回應(yīng)道:“近來還不錯。” 今日在縣衙中發(fā)生的事情少女應(yīng)該是知曉的,不過她在來見寧如月之前顯然就已經(jīng)知道的在衙門中所發(fā)生的事情。 說起來寧如月還一直都不知道少女的名字,雖然她知道少女是華夫人身邊的人,但她總覺得這名少女的身份應(yīng)該不是一個丫鬟這么簡單。 在察覺到寧如月正看著自己時,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一個弧度,隨后道:“說來一直都沒有告知寧老板我的名字,我叫云知還,寧老板可以叫我知還。對了,寧老板,夫人要見你?!?/br> “夫人要見我?”寧如月剛剛還在為云知還的名字而剛剛耳熟,而后在聽到少女說華夫人要見自己時不由一愣。 徐拂燁前腳才被何縣令找走,后腳華夫人就來找自己?這兩口子難道是商量好的不成? 不過華夫人既然來找自己,她當(dāng)然就是要去見的,不過眼下她的身邊還帶著徐偌,難不成要將徐偌也一起帶著去見華夫人。 徐偌的年紀(jì)畢竟還小,而且也不知道華夫人是否介意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寧如月在思考了一會兒后最終還是決定帶著徐偌去見了對方,不過好在華夫人在見到寧如月的身邊帶著一個孩子的時候,并沒有多說什么,反倒是好像早就知道了寧如月定然會帶著徐偌一起來的樣子,當(dāng)寧如月剛剛坐在華夫人面前的時候,華夫人身邊的一名嬤嬤便將徐偌給帶走了。 “小孩子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一下也是好的?!?/br> “夫人說的是?!?/br> 在見到徐偌的時候,華夫人便說在偏房給徐偌準(zhǔn)備了些點心,如果徐偌累了也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當(dāng)然如果徐偌想要逛逛縣令府,她也可以讓自己的女兒領(lǐng)著徐偌到處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