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武都府府尹夫人王氏的賞花宴在幾天前就已經(jīng)在武都府中傳開了,對于那些能夠參加府尹夫人賞花宴的人,這武都府中有不少的人家都在羨慕,不過這些人大概也沒有想到在賞花宴的這一天,卻有人膽大包天的帶人包圍了趙府。 阿勒提在知道寧如月竟然是和華夫人一起來武都府的時候不由吃了一驚,他去了午年縣這么多次,甚少能夠見到傳聞中的華夫人,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了一趟京城的功夫,寧如月既然就能夠隨著華夫人一起來武都府了,看來華夫人也相當看好寧如月?。?/br> 如果寧如月的生意有了華夫人的支持,日后定然能夠做的更大,想到這的阿勒提不由為自己當初和寧如月做了生意感到高興,不過眼下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還是先想辦法找到鎮(zhèn)西軍! 在聽到袁掌柜的話后,寧如月吃了一驚,她看著自己面前的兩人道:“我之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鎮(zhèn)西軍,你們要讓我去找他們,應該如何讓他們相信我的話,要知道鎮(zhèn)西軍私自如城可是大罪,在沒有證據(jù)前他們一定不會隨意的聽信我的話的。” 阿勒提:“我知道,所以你帶著我的信物去找鄧云志,他見了東西會相信你的話的?!?/br> 阿勒提的話說的堅定,不過他的這番話落在寧如月的耳中反倒是覺得怪怪的,這鄧云志將軍和阿勒提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有了阿勒提的信物對方就會相信自己? 這些話寧如月還沒來得及說,阿勒提便將一件寬大的斗篷披在了寧如月的身上,他自己的身上也同樣批了一件,在他拉著寧如月想著武都府的城門走去的時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轉(zhuǎn)過頭來與袁掌柜說道:“袁掌柜,如果我沒能回來,請一定要找到我的meimei?!?/br> 袁掌柜:“嗯?!?/br> 寧如月在聽到阿勒提的話時,本想問阿勒提他想做什么,可是阿勒提卻一直都急匆匆的走在她的身前,根本就不給她開口去問的機會,當兩人終于走到武都府的城門前的時候,寧如月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早的城門早就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們眼下想要像白天一樣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穿過城門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寧如月想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只見阿勒提三下五除二的摘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然后從后腰間取出了一把弓弩,那幾名負責看守城門的士兵在見到有一個有著一頭金發(fā)的西域人正對著他們使用弓弩的時候,一個個都瞪大了眼。 眼下寧如月與阿勒提隔著一段距離,在加上寧如月的身前還有這一塊石雕做掩護,以至于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看到她。當阿勒提用著看起來并不聰明的方式,將這些負責看守城門的士兵全都引走的時候,寧如月知道眼下是自己唯一能夠走出城門的機會! 借著夜色的掩護,披著披風的寧如月一步步走到了城門的所在,當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面前厚重的城門時,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心道自己真的能夠?qū)⑦@么厚重的城門給打開嗎? 這個疑問在寧如月的心中只是一晃而過,因為寧如月沒有多余的時間在這里考慮自己是否真的能夠?qū)⒀矍暗某情T打開,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即使推開城門,然后去城外找鎮(zhèn)西軍。 當自己纖細的雙手推在厚重的城門上的時候,寧如月只覺得自己似乎臉吃奶的力氣都已經(jīng)使用了出來,她面前的城門在她的面前一點點的移動著,當寧如月感到自己眼前的門縫在一點點的變大的,她的心中的希冀一點點的燃起,正當寧如月覺得面前的縫隙應該足夠讓自己穿過的時候,此時在寧如月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什么人?” 負責巡邏的護衛(wèi)不知何時來到了城門處,大概是覺得偌大的一個城門處沒有護城軍的士兵感到奇怪,所以當他們向著城門處走來并且發(fā)現(xiàn)在城門這里竟然還有一個人時候,他們不由激動地喊道。 寧如月不敢回頭去干,這一刻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可以用來猶豫,于是在這一刻寧如月朝著那一條被自己親手退出來的門縫擠了出去! 那些負責巡邏的護衛(wèi)來的很快,他們之中有人甚至在此時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刀,然后朝著寧如月扔去。對方的刀刃刺中了寧如月身上的斗篷,寧如月見狀毫不猶豫的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刺骨的寒風向自己陣陣吹來的時候,寧如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些朝著自己跑來的護衛(wèi),然后伸出手來用力地關(guān)上了城門。 她決不能在這里停留! 在關(guān)上城門的那一刻,寧如月忍不住的喘了一口粗氣,此時的她隱隱感受到自己的后背的傷口應該再次裂開了,鮮血再次侵染了纏在她身后的紗布,但寧如月好像感受不到自己背后的傷一般,抬起眼來按照阿勒提之前所告知的路線向著鎮(zhèn)西軍的大營跑去。 鄧云志所率領的鎮(zhèn)西軍,如今只有一百余人隨著他來到了武都府,對于皇帝突然宣召他回京授封的事情,他本人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最開始他是只想著帶著幾個人會京城就好,不過當他剛剛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告訴給鄧老將軍時,對方看著他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你帶上一百人回京城,你打了勝仗之后,正好蠻子也打算進貢求和,你就帶著這些貢品回京城,如果皇帝真的問起來你正好也有一個借口。” 在聽到鄧老將軍這么說的時候,鄧云志不由皺緊了眉,如今越是靠近京城他心中便越是升起一股說不出的煩躁感,他有一種預感此次去了京城只怕不僅僅是授封這么簡單。 當初鄧云志正是因為不喜歡京城中那些復雜的人際關(guān)系才會選擇去往邊疆,誰想到當他終于能夠在邊疆站穩(wěn)腳步的時候,遠在京城的天子卻是直接一道圣旨將她再次召回了京城。 誰能想到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一圈后,竟然再次回到了原點,但如果想要從鄧老將軍的手中正式的接過鎮(zhèn)西軍的擔子,這一趟京城之行則是他必須要走的,而且如今去京城對他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壞事,畢竟在京城之中還有…… 鄧云志并沒有在自己的營帳中休息,雖然是初春的冷夜,但不知為何今夜的他卻覺得異常的精神,正當他在結(jié)賬外無聊的走動的時候,此時負責在軍營附近巡邏的士兵突然跑了過來,對這他行了一個禮后說道:“將軍,武都府城內(nèi)有些奇怪,城內(nèi)有信號彈發(fā)出?!?/br> 鄧云志聞言瞇起了眼:“信號彈?” -------------------- 第60章 求助鎮(zhèn)西軍 =========================== 夜色蔓延, 四周早已漆黑一片,而在寧如月的面前有著一條通往鎮(zhèn)西軍大營的路,這條路并不好走, 為了以防萬一寧如月甚至還專門選擇了自己并不熟悉的小路。 這條小路的存在是阿勒提告訴她的,這條小路對于現(xiàn)在的寧如月來說并不是最安全的路, 但卻是最快的路。 寧如月一步又一步的靠近著鎮(zhèn)西軍軍營的所在, 在這條路上樹枝雜草阻礙了寧如月的視線, 稍不注意她便可能踩到過去的獵人們所設下的陷阱中,可寧如月的腦中現(xiàn)在絲毫沒有多余的空間去想這些東西, 她心中靠著一股信念支撐著自己,哪怕自己下身的裙擺已經(jīng)被路邊的泥土染成了土黃色, 哪怕她的腳下總是會時不時探出一兩根粗大的樹枝攔住她的道路, 她也未曾想過要停下。 要快一點!要再快一點! 當自己的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星星點點的火光的時候,寧如月便知道自己終于找到鎮(zhèn)西軍的大營了! 當寧如月穿過艱難蹚過的小路時, 她將手中阿勒提之前所給的信物緊緊地護在了胸前,她必須要見到鄧志云本人才能將這塊信物拿出, 這是阿勒提之前再三交代的,若是想要救華夫人,鎮(zhèn)西軍便是他們唯一能求助的人。 當寧如月拖著受傷的身體一步步想著鎮(zhèn)西軍的大營靠近的時候, 此時鄧云志也已經(jīng)從下屬的口中得知了武都府內(nèi)的異樣。 “信號彈?還是從趙府所在的方向發(fā)出來的?” “是,將軍, 我們在城中的探子所趙府的方向被人給清空了,眼下沒有人知道那里發(fā)生了什么?!?/br> 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鄧云志不由皺緊了眉,鄧云志與趙錦年過去也曾經(jīng)見過,那是兩人都還在京城的時候, 原本在來到武都府的鄧云志本想找機會與趙錦年見一見的, 但他才帶著隊伍在武都府外扎營沒多久, 趙錦年便派人來給他送話,說他自己近期要去下面各個縣城巡查,并且還讓人給他送了一壺酒。 雖然不知道趙錦年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去下面的縣城巡查,但一想到趙錦年畢竟是武都府的府尹,他的事情一點也不必鄧云志這個做將軍的少,于是鄧云志在手下了趙錦年的酒后便給趙錦年回了話,說之后找機會再好好聚聚。 但是誰想到這趙錦年還沒有回到武都府,他在武都府的府邸眼下卻出了事。 “將軍,咱們軍營外有人?!闭斷囋浦鞠胫灰屛涠几侵械奶阶尤ペw府好好查探一番的時候,此時又有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過來,“將軍,軍營外有兩人在抓一名姑娘!” “把那名姑娘救下來!” 在聽到有人敢在自己的軍營外抓人的時候,鄧云志雙眼一冷,他握著自己的劍帶著人親自朝著軍營外走去,因為這一下聲音鬧得太大,此時許多原本應該在準備休息的士兵都走出了營帳,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將軍正一臉嚴肅的向著軍營外走去的時候,他們也一個個拿起了兵器跟著鄧云志一起走出了營地。 此時在鎮(zhèn)西軍大營不遠處,寧如月在地上滾了一圈后堪堪躲過了一劍,她大口喘著氣,臉上因為對方的攻擊已經(jīng)被劃出了一道傷痕。 而那兩名穿著夜行衣的人,在見到寧如月還在頑強地抵抗的時候,其中一人不禁冷笑了一聲,道:“還真沒想到,竟然會真的有人跑到鎮(zhèn)西軍這里來?!?/br> “小娘子,你乖乖的回去,今天我們就放你一名,如果你繼續(xù)向前走的話,你的小命今天可就要交代在這里了?!?/br> 這兩人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在鎮(zhèn)西軍的大營外隨意對人下手,一是因為此時鎮(zhèn)西軍已經(jīng)開始休息,除了負責巡邏的士兵外,不會有人輕易發(fā)現(xiàn)他們;就是因為鎮(zhèn)西軍乃是正規(guī)軍,這些人如今只是在武都府外臨時休息,沒有鄧云志的命令,他們不能隨意的出軍營。這是歷代護邊大將回京城都有的規(guī)矩,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所以這兩人才格外有恃無恐。 而寧如月聽了他們的話卻并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今日她一定要見到鄧云志,至于她面前的這兩個人,她必須想辦法將這兩人給解決掉才行。 寧如月自己都不知道她哪來的這些膽子,面對兩個習武之人,她不過一介普普通通的婦人竟然就敢想著如何處理了他們,她在從城門出來之前曾經(jīng)拿了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之前離開午年縣的時候徐拂燁交給她的,徐拂燁說這把匕首只是給她護身用的,雖然寧如月并不知道自己能夠傷到這兩人幾分,但鎮(zhèn)西軍的大營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她今天必須要進去! 這樣想著的寧如月從身后抽出了匕首朝著面前的二人沖了出去,這兩人根本就沒有將寧如月的攻擊放在眼中,他們一個轉(zhuǎn)身就躲過了寧如月的攻擊,并且其中一人還在這個時候伸出手來一掌打在了寧如月的悲傷,劇烈的疼痛感讓寧如月險些吐出一口血來,而當寧如月拿著匕首再次轉(zhuǎn)身進行第二季進攻的時候,另外一人已經(jīng)拿著劍抵在了寧如月的胸前。 “這人還留嗎?”顯然他們也沒有精力再和寧如月這樣對峙下去了。 “將她帶走,若是讓鎮(zhèn)西軍的人看到我們在他們的軍營外殺人,他們是不會隨便放過我們的?!?/br> 就在這兩人的話剛剛說完的那一刻,趁著他們猶豫的片刻,寧如月再次揮動了自己手中的匕首,這一次匕首刺傷了那個拿著劍低著寧如月的人,對方因為寧如月的這一舉動瞬間升起了怒意,不等另外一人出聲阻止,對方手中的劍就直直地朝著寧如月?lián)]來。 看著飛速向自己靠近的長劍,寧如月緊閉上了眼睛。 不過,預想之中的疼痛并沒有向?qū)幦缭乱u來,當寧如月緩緩睜開眼的那一刻,她見到的是一名身著軟甲的男子正威風凜凜的站在自己的眼前,而這名男子手中的劍攔下了原本要襲向?qū)幦缭碌膭Α?/br> 在察覺到寧如月看著自己的時候,鄧云志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隨后便揮動著自己手上的劍,頃刻間將那兩名黑衣人彈開,這兩人看出鄧云志的功夫絕對在他們之上,于是兩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當下選擇了先撤離,可是他們想要伺機逃走的想法剛剛冒出,只見鄧云志輕輕一笑,而后數(shù)十名士兵便將在和兩人團團圍住。 一個人即使再厲害也不可能強過一個軍隊,在被人圍住的那一刻這兩人的臉色變得鐵青,如果圍住他們的只是普通人,他們或許有理由逃走的機會,但如今圍住他們的人是鎮(zhèn)西軍,他們想要逃走根本沒有半分可能! 鄧云志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們將這兩人抓起來的時候,他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塵,然后揚手將劍收了回去,這兩人原本以為鄧云志會對自己進行一番拷打,但誰想到鄧云志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樣,讓人將這兩人關(guān)起來后他便轉(zhuǎn)身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寧如月。 “武都府中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是……鄧云志將軍?” 雖然寧如月之前并沒有見過鄧云志,但對方在她面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氣勢和舉動,讓寧如月瞬間就確定了此人是誰。 鄧云志在聽到寧如月的話后點了點頭,正當他還想要繼續(xù)追問寧如月武都府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他忽的注意到了寧如月手中的匕首,之前因為天色太黑的關(guān)系,他只是看到寧如月的手中可能是拿著一把短刀,但眼下在看清了寧如月手中所拿著的匕首后,他不由瞪大了眼,一把抓住了寧如月握著匕首的手:“你和徐拂燁是什么關(guān)系?” 寧如月沒想到鄧云志竟然會認識徐拂燁,更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看出她與徐拂燁之間有關(guān)系,此時在聽到鄧云志的話后,她不由張大了嘴:“你認識我夫君?” 在聽到寧如月將徐拂燁稱為夫君的時候,鄧云志不由挑了挑眉,但隨后他就繼續(xù)對寧如月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吧?武都府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寧如月被鄧云志的話拉回了神,趕緊道:“鄧將軍,武都府護城軍被人收買,如今城中府尹趙大人的府邸被人圍攻了!” 有人竟然敢在現(xiàn)在圍攻趙錦年的府??? 聽到寧如月的話,鄧志云不由挑了挑眉,雖然他當下的確懷疑趙府是出了什么事,但僅僅只憑寧如月的一面之詞,鄧云志顯然還不能完全相信。寧如月也看出了他的猶豫,于是在此時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被手帕精心包好的東西。 “我知道將軍現(xiàn)在不會相信我的話,但眼下趙府危及還請將軍出手?!?/br> 當鄧云志從寧如月的手中接過她所提出來的東西時,他不由瞪大了眼,那是一塊玉佩,而在這塊玉佩上刻著一個鄧字,這曾經(jīng)是鄧云志的東西而后他在邊疆的時候?qū)⑦@塊玉佩送給了一個人。 “阿勒提也在武都府中?”在看到這塊玉佩后,鄧云志不由問道。 寧如月沒想到對方在看到玉佩后便知道這會是阿勒提的東西,于是點了點頭:“將軍,阿勒提現(xiàn)在也很危險,為了能夠讓我出來尋你,他將那些護城軍的人都引開了!” -------------------- 第61章 鎮(zhèn)西軍進城 =========================== “將軍, 阿勒提將護城軍的那些人都引開了,他現(xiàn)在很危險!” 在從寧如月的耳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鄧云志已經(jīng)轉(zhuǎn)身喚來了傳令兵。 “傳我命令, 召五十人隨我一起進入武都府,剩下的人在城外準備接應?!?/br> “是!” 如果說寧如月是徐拂燁的妻子, 鄧云志還會對武都府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感到懷疑, 而眼下在看到寧如月手中原本應該在阿勒提手中的玉佩后, 鄧云志的心中便再也沒有了任何猶豫。 沒一會兒的工夫?qū)幦缭卤憧吹接腥藦能姞I中牽出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寧如月在見到這匹馬兒的時候忍不住嘆了一句真好看。 而此時翻身上馬的鄧云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寧如月, 轉(zhuǎn)頭對身邊的一名士兵說道:“找大夫給她療傷?!?/br> 對方說完這句話便帶著人直接朝著武都府而去,寧如月本來還打算一起去的, 不過就在她剛剛想要上前走上一步的時候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就好像脫力了一般, 一步也邁不開。 怎么回事? 寧如月不禁這樣想著,就在她想要嘗試再次移動自己的時候,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頭,此時的寧如月不由轉(zhuǎn)過頭來向著自己的身后看去, 只見一名留著花白胡子的老者正皺著眉看著她。 “你這小姑娘,一身的傷害想跑到哪里去?”這老者便是隨著鎮(zhèn)西軍四處征戰(zhàn)的軍醫(yī)大夫,對于寧如月這樣帶著傷不聽話治療的病人, 老者一向最為不滿了。 而寧如月在聽了老者的話后,身上才仿佛終于再次找回了感覺一樣, 全身上下所傳來的痛感在這時統(tǒng)一的朝著寧如月的大腦發(fā)起沖擊,這一刻別說是動一步了,哪怕是就這樣站在原地都讓寧如月覺得疼痛不已。 見寧如月疼得齜牙,老者冷哼一聲, 讓人帶著擔架將寧如月扛回到軍營里去。 而此時, 另外一邊鄧云志已經(jīng)帶著人來到了武都府的城門外。 因為寧如月溜出城門的關(guān)系, 眼下護城軍剛剛找人將城門處的防衛(wèi)重新布置好,可誰想到這才剛剛換上人沒多久,就有人來報說有鎮(zhèn)西軍的人出現(xiàn)在了城門外。 這守城門的人一聽到有鎮(zhèn)西軍出現(xiàn)在城門外,整個人都嚇傻了,要知道鎮(zhèn)西軍可是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正規(guī)軍,他們這些護城軍每天都待在一個地方,根本沒有真的打過仗,他們可不敢和鎮(zhèn)西軍有如何的沖突。 “鎮(zhèn)西軍不好端端的在軍營里呆著,怎么會出現(xiàn)在城門外?” “誰知道,趕快去和周校尉通報!” 護城軍的頭領是一名校尉,此人姓周,平日里都喜歡別人叫他周校尉,而這位周校尉此時心情十分的不好,因為就在剛剛他因為手下的事情不得不從溫柔鄉(xiāng)中出來,就在他將武都府城門的事情安排好了沒多久,很快就又有人來傳報,說鎮(zhèn)西軍出現(xiàn)在了城門外。 這一下這位周校尉算是徹底清醒了,當他帶著人匆匆忙忙地向著鎮(zhèn)西軍出現(xiàn)的城門處趕去的時候,只聽見砰的一聲響,不遠處有一群人已經(jīng)破開了城門朝著武都府內(nèi)沖了進來。 武都府內(nèi)的老百姓們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當他們推開門窗看著外面的時候,只見穿著鐵甲的士兵已經(jīng)走在了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