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仙俠傳 第144節(jié)
“我可以動了!” 這個念頭剛剛浮現(xiàn),空間又再一次扭曲,她有看到了佛子那些修士,但是眨眼之間,她就回到了這個戰(zhàn)爭的時空。 “為什么?” “為什么我能夠穿梭兩個時空?而那個時空在水塘內(nèi)的修士卻留在了那個時代,而我又回到了這個時代?” 夜未央想不通,因為她不知道,正是因為她的身上留有了一線時空的玄妙,這才在這種機緣巧合之下,讓她來回在兩個時代切換。 切換的頻率越來越快,一會兒是戰(zhàn)場的時代,一會兒是佛子的時代。 佛子等人都被這種切換震驚,沒有人發(fā)現(xiàn)夜未央忽隱忽現(xiàn)。而且這種切換從發(fā)生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十幾息的時間。 她不知道因為她身上的時空玄妙,她只能夠留在這個時空,而佛子他們也只能夠留在那個時空。 但是…… 夜未央心中猛然一跳,如果我離開了這個陰陽泉呢? 如果我在時空切換到那個時代,離開陰陽泉,會不會就留在那個時代? 她隱隱的覺得,時空的切換應(yīng)該和這場大戰(zhàn),和自己的本身,和這個陰陽泉有關(guān)系。如果自己離開了陰陽泉,三個條件中的一個不存在了,時空切換是不是就會消失? 而自己是不是有可能就留在自己原本所來的那個時代? 嘩啦…… 夜未央站了起來,向著水塘邊跑去,而這個時候,時空又切換了。夜未央不管,依舊往池塘邊跑,在那些修士的縫隙間跑。 夜未央這么一動,自然就引起了那些修士的注意,但是隨后時空切換,他們發(fā)現(xiàn)夜未央的身影消失了。 消失了…… 隨后他們的周圍又出現(xiàn)了戰(zhàn)場,夜未央的身形再一次出現(xiàn),只是這次出現(xiàn)的地點不在原來的地方,而是更靠近池塘邊。 “這是時空切換……”佛子白眉一揚。 然后那血rou橫飛的戰(zhàn)場又消失了,周圍又是一片寧靜。寧靜只有一瞬間,轟鳴和呼號聲再次響起,他們也再次看到了夜未央奔跑的身影,甚至撞到了水塘內(nèi)的修士。 “她是……另一個時空的人……” 戰(zhàn)場和夜未央同時消失,寧靜的環(huán)境,懵逼的人…… 戰(zhàn)場和夜未央又再一次出現(xiàn),這次夜未央已經(jīng)跑到了池塘邊上,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夜未央的身上,然后夜未央和戰(zhàn)場消失了。 戰(zhàn)場中的水塘邊上,夜未央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就等著時空再一次切換。 “嘩啦……” 夜未央在這一瞬間跳出了水塘,然后就撒開腳丫子飛奔,讓五氣二脈的力量達(dá)到了極致,這還不算晚,輕身符,神行符在自己的身上釋放,她的速度猛然提升了一倍,在空中都拉出了一道道模糊的殘影,只是不到一息的時間,便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 “咔嚓……” 碎裂聲…… 戰(zhàn)場消失了,水塘內(nèi)的佛子,道子一眾修士一臉的茫然。 辣個女人究竟是跑了,還是又回到了那個時空? 只是沒有人去追,既然不確定那個女人是不是回到了那個時空,那還追什么? 不如在這里繼續(xù)看,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緣。 不錯! 這對他們就是一個機緣,雖然時空切換每次都是一瞬間,但是他們看到了那些大佬的爭斗。每一式神通都令人心旌神搖,哪怕只是捕捉到一絲神韻,那也絕對獲益匪淺。這就像有大佬在親身教學(xué)一般。 夜未央還在跑,一邊跑,一邊看著周圍。 戰(zhàn)場沒有了…… 周圍都是…… 她看到了比她還高的草,眼中不由現(xiàn)出喜悅。 這應(yīng)該是我回來了吧? 回來了吧? 這一刻,她想起了呼延峰,藍(lán)思初等人,卻只能夠嘆息一聲,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但愿他們在那邊過得好。 然后…… 她猛然想起來自己那么多的貢獻(xiàn)點…… 夜未央都要哭了。 第225章 畫 早知道自己先將貢獻(xiàn)點給兌換了啊!兌換成什么資源都行啊,留著干嘛啊? 不對! 自己現(xiàn)在想著這些干嘛? 自己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便是找到一個人問問,現(xiàn)在是何年何月?是不是自己的那個時代? 夜未央放緩了腳步,開始了尋找其他人的旅程。 距離夜未央數(shù)千里之外。 項鼎一個人孤獨地行走著,肩膀上扛著大槍,風(fēng)塵仆仆,眉宇間卻是依舊神采奕奕。 他和秦毅等人失散了,遇到了一股小型的獸潮,不僅和別人失散了,而且還受了傷。雖然受傷,雖然孤獨一人,但是他的性格依舊開朗,嘴里哼著曲兒,順著山道,邁著風(fēng)流倜儻的步伐: “天上的月兒。 地上的人兒。 月是勾天的月兒。 人是勾人的人兒……” 項鼎的歌聲猛然停了下來,望向了山坡上一座茅草屋。 然后舉步向著茅草屋走去,大約一刻鐘,他站在了茅草屋的門前,向著四周打量。 什么也沒有,孤零零的一座茅草屋。 又圍著茅草屋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又站在了茅草屋的門前,取下扛在肩膀上的大槍,用槍尖輕輕地捅開了大門。 沒有異常! 項鼎眉毛挑了一下,然后舉步走進(jìn)了茅草屋。 茅草屋內(nèi)的光線有些暗,但是卻一目了然。 一張原木桌子和兩把椅子,只是上面都落滿了灰塵,向著四壁望去,目光一凝,落在了一幅掛在墻壁上的畫卷上。 四周墻壁上只有這一幅畫卷。 項鼎移步走到畫卷前,細(xì)細(xì)看去。 畫卷內(nèi)是一座山,山上有著一座小院,小院內(nèi)外種植著盛開的桃花,門扉半開,門外站著一個青年,門內(nèi)有一妙齡女子露出半張俏臉。 項鼎的目光從畫面移到了畫卷上空白處的題詩上,那里寫著一首詩,他不由吟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 當(dāng)最后一個字出口,項鼎的人消失了。 此時項鼎站在一處山腳下,手中握著一桿大槍拄在地上,眼神有些茫然,向著四周望去。 他只記得自己叫項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來自哪里,什么都不記得,他抬頭望向了山上。 滿山桃花正在盛開。 他的心中泛起一陣上山沿途賞花的沖動,然后他就那么做了。 一步一步向著山上走去,桃花的絢爛讓他流連忘返,一路來到了半山腰,看到了一座小院。 項鼎呆呆地站在那里,望著那個門扉,又抬頭看了看從墻內(nèi)伸出來的樹枝上盛開的桃花,感覺這個場景似乎很熟悉,他皺著眉頭認(rèn)真思索,但是隨后頭開始痛了起來,不由雙手捂住了腦袋,狠狠地?fù)u了搖頭,將心中的念頭甩去,放棄了思索,腦袋這才慢慢不再疼痛,隨后感覺自己有些渴,便伸手輕輕地敲擊門扉: “有人嗎?” “沙沙沙……” 門內(nèi)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不急不緩,然后吱呀一聲,門扉打開了一半,露出了半張臉。項鼎腦袋嗡的一聲,又開始頭疼起來,因為他感覺到這半張臉在半掩的門扉內(nèi),這個場景太熟悉了,仿佛自己剛剛看過,但是一認(rèn)真去想,就有著劇烈的頭疼。 “你找誰?”清麗的聲音從門內(nèi)響起,讓項鼎回過神來,不再去想,頭也不再痛,將大槍往地面上一插,便扎在地里,然后向著門扉內(nèi)的少女拱手道: “見過姑娘,在下項鼎,貪婪景色,一路至此,口渴難耐,想要討一碗水喝?!?/br> 項鼎原本就生得玉面如龍,風(fēng)流倜儻。那門扉中的女子便臉色一紅,后退了一步,將門扉打開,輕聲中帶著羞澀道: “公子請院中坐!” “多謝姑娘!在下唐突了?!?/br> 項鼎邁步走進(jìn)了小院,便見到到院落中有著一棵盛開的桃樹,在桃樹下有著一張案幾,和兩個小木凳:“公子請坐!” “多謝!” 項鼎再次施禮,然后安然落座??粗桥油窦s的背影,裊裊娜娜地走進(jìn)了屋子內(nèi),很快便見那女子雙手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瓷碗來到了案幾前,將托盤放在了案幾上: “公子,請!” “謝謝!” 項鼎端起瓷碗,將水喝下。放下瓷碗,向著屋子的方向望去:“令尊和令慈呢?” “勞公子相問,家母已經(jīng)故去,家父去山上砍菜了?!闭f到這里,妙目橫波道:“我去給公子再添水?!?/br> 項鼎又喝了一碗水,感覺清爽了許多。再看到眼前嫵媚的女子,在那桃花的相映下,更是妖嬈。 “公子來自哪里?”女子的聲音如同清泉拂過了項鼎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