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仙俠傳 第176節(jié)
第279章 飛針 當然,夜未央也知道,即便是自己觀想出符塔第三層,距離符宗巔峰也差距很遠,想要達到符宗巔峰的一個基本點就是需要識海九鍛九拓,而夜未央現在還只是六鍛六拓。在她看來,自己別說達到九鍛九拓了,便是達到七鍛七拓,也需要幾十年的時間,那就是一個水磨工夫。 “異象剛剛出現,就算這異象真的像秦大哥所說,會促成妖的誕生,也不會很快就發(fā)生吧? 如果一個月的時間內,我能夠成為符宗,便大為增加的我的實力。但是這不需要我額外加練,只是按照原有的時間修煉就好?!?/br> 符道方面沒有突然提升實力的方法,夜未央又將心思放在了武道方面。 對于獸皮卷的研究她已經有了一個方向,準備這些日子便開始嘗試。但是她知道不可能一次性成功,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就是說,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在自己的靈力修為方面獲得突破。 那就只有武技和道法了。 武技方面,夜未央現在主修的便是寒雨劍,已經領悟了雨,卻沒有領悟寒。而這個寒,才是夜未央修煉寒雨劍的真正目的。 因為她最終要修煉的是廣寒! 可是…… 這寒……如何領悟? 夜未央的意識進入到符塔第一層。 幽暗,陰森。 陰風刺骨! 便是上面的一張張構筑的符箓也都散發(fā)著陰惻惻的光芒。 劍一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在他的周圍還趴著一條龍,一只虎和一頭牛。感知到夜未央的意識,那龍,虎和牛都爬了起來,過來用頭討好地碰觸著夜未央的意識體。劍一翻身坐了起來,對夜未央道: “未央,有機會去墳地轉悠轉悠,吸收一些孤魂野鬼,我把那些孤魂野鬼殺了,變成這里的陰氣,對我有好處?!?/br> 夜未央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是一個女孩子,你讓我沒事兒去墳地轉悠轉悠? 懶得搭理這個不著調的劍一,直接問道:“劍一,我現在已經領悟了寒雨劍中的雨,但是一直無法領悟其中的寒,你有什么辦法?” “辦法倒是有!”劍意想了想道:“兩個辦法,一個是你去北方游歷一番,北國天地應該對你領悟寒有所幫助。如果你能夠去一趟大雪山就更好了?!?/br> 夜未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短時間內恐怕沒有機會去北方?!?/br> “那就只有第二個方法了,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每天練寒雨劍了,寒雨劍的劍式已經被你練到了極致。你現在需要的是領悟其中的奧義。所以,你可以把練劍的時間用來觀想天上的月。 廣寒便是月的另一個稱呼。 據說創(chuàng)出廣寒的前輩就是觀月而產生的頓悟?!?/br> “我明白了,謝了!” 夜未央的意識退出了符塔,還聽到符塔內的劍一在呼喚:“沒事兒去墳地轉悠轉悠啊……” “從明天開始就不必練劍了,把時間倒出來觀月?!币刮囱胨妓髦骸斑@是武技,那道法呢?畫鳳!” 廣寒是靈力修煉者的武技,畫鳳便是符師的道法。 “是應該給飛針刻畫符箓的時候了。但是刻畫什么符箓呢?” 夜未央現在對于畫鳳已經掌握了控針和一小部分控羽。她知道一旦給飛針刻畫上符陣,讓飛針成為符兵,威力會有著一個質的飛躍。 但是刻畫什么符陣呢? 一種,還是多鐘? 怎樣才能夠達到飛針的最大威能極限? 夜未央取出了玉簡,開始查閱符箓的種類,一點點地有了決定。 自己的飛針都是寒屬性,這就具備了將寒屬性道法爆發(fā)到極致的基礎。可以刻畫多種符紋列陣。比如銳利符箓列陣增加鋒銳,風符列陣增加速度等等。 但是,每多一種符紋列陣似乎會讓符兵的威力變得更加全面,變化也更加多端。但是也限制了每一種符紋列陣的威能達到極致。 所以,夜未央決定只選擇一種符箓列陣,將冰寒屬性發(fā)揮到極致。而且自己在武道方面修煉領悟的也是廣寒,兩者相映,每一個方面獲得領悟,對另一個方面都有著促進作用。 這是雙贏! 但是寒屬性符箓列陣也有很多種,便是在夜未央要刻畫的符宗級別的符箓也有著十幾種。 選擇哪一種呢? 當夜未央看完了那十幾種寒屬性符宗級別的符箓之后,陷入了沉思。 一時之間,不知道選擇哪個好。 大約兩刻鐘之后,夜未央依舊深鎖著眉頭。取出了畫鳳的玉簡,精神力探出,開始反復閱讀畫鳳。 漸漸地,在她的觀想中,出現了一只鳳。 那是一只冰玉一般的鳳。 夜未央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現出了一絲明悟。 “基礎冰寒符紋!” 在觀想畫鳳的這段時間,讓她在某個瞬間誕生了頓悟。 多種不同的符箓列陣刻畫在一個符兵上,會讓符兵多了全面和變化,但是也限制了每個符紋列陣的極限。這個道理同樣可以延伸。 如果夜未央在飛針上刻畫不同的寒屬性符紋列陣,也會出現這個問題。 在寒屬性方面會多出了變化和全面,但是每一種寒屬性符箓也會被限制。即便是在每一根飛針上刻畫同一種符箓,當這些飛針組成一只寒鳳的時候,也會因為如此多的符箓聚在一起,彼此產生了限制。不可能將寒屬性的威能發(fā)揮到極致。 但是…… 如果每根飛針上都只是刻畫基礎寒屬性符紋呢? 夜未央依舊在思索。 每一根飛針上只刻畫基礎冰寒符紋,如果只是祭出一根飛針的話,威能自然不如在飛針上刻畫符箓列陣。但是刻畫上符箓列陣的飛針,是不能再組合成其它的符箓列陣了。 但是基礎符紋可以。 每一根飛針都是一個基礎符紋,有多少根飛針就有多少個基礎符紋。夜未央可以用這些基礎符紋構筑出各種各樣的符紋列陣。 將來如果夜未央能夠將畫鳳修煉成功,她完全可以用那些飛針構筑出一個巨大而完整的符紋列陣。 第280章 大比臨近 整只畫鳳就是一個完美的符紋列陣。而且這只畫鳳還可以變化,不同的整體符紋列陣構筑出來的畫鳳,便具有不同的威能。 這簡直將畫鳳的威能開發(fā)到極限…… 或者說是根本沒有極限,夜未央對于符道的領悟有多深,畫鳳就會變得有多強! “就這么定了!” 夜未央心情輕松了起來,刻畫基礎符紋可是要比刻畫符紋列陣簡單了太多,速度快了太多??坍嬕粋€符紋列陣,又是在那么小的飛針上面,只是刻畫一枚,以夜未央的速度,恐怕也需要兩刻多鐘。夜未央現在可是有著四十多萬枚飛針,這要刻畫到什么時候? 但是刻畫基礎符紋那就快了太多,不到十息的時間,就能夠刻畫出一枚。便是一天只刻畫一個時辰,也能夠刻畫出來近千枚。 而且…… 夜未央可是將自己全身骨骼上的符紋都重新刻畫了一遍,對于精神力的掌控已經達到了入微的深層次。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一次性地分出多縷精神力,控制多個針尖般的刻刀,同時刻畫多枚飛針。 “一點點嘗試一下!” 夜未央起身出了臥室,走進了另一個房間。那里是秦毅為她建立的一個工作室。 一枚飛針從識海內流動而出,被夜未央豎著固定在一個夾子上。然后精神力控制著那個針尖般的刻刀開始刻畫基礎符紋。 “嘶嘶嘶……” 不到十息,一枚飛針的基礎符紋就刻畫完畢。 那枚飛針原本就是寒屬性,但是被刻畫上基礎冰寒符紋之后,冰寒屬性更加放大了。那枚飛針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凝結,出現了微小的雪花,圍繞著飛針盤旋。 “成功了!” 夜未央揮舞了一下小拳頭,扭開開關,將那枚飛針收回了識海。這次取出了兩枚飛針固定起來,然后同時控制兩枚雕刻針,開始刻畫基礎冰寒符紋。 不到十息的時間。 成功。 夜未央開始一次次增多飛針,工作臺上已經擺出了五個固定夾子,每個固定夾子上都固定著十枚飛針,總共五十枚飛針。這個時候的夜未央已經開始嘗試將精神力分出五十縷,同時控制五十個雕刻針,同時在五十枚飛針上刻畫基礎冰寒符紋。 又是不到十息的時間,再次成功。 將一枚枚飛針收回識海,夜未央停了下來。她知道現在的自己,最多也就能夠控制五十個雕刻針刻畫符箓。 當然,她能夠控制更多的雕刻針。但是控制是一回事,能夠精準地刻畫出符紋又是一回事。 每一枚飛針都是分珍貴,夜未央可不想毀壞一枚飛針。而且夜未央覺得這個速度已經可以了。以這個速度,每天刻畫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可以刻畫出三萬到四萬枚飛針,有個十幾天的時間,就能夠將自己識海內的所有飛針都刻畫完畢。 接下來的日子,帝都并沒有想象中的出現慌亂,只是剛開始的幾天,大家對異象有著一絲慌亂,議論紛紛,但是隨著幾天過去,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大多數人便忘記了那異象,恢復了原有的生活。即便是偶爾想起,也是當作一種談資。 只是少數的高層依舊緊繃著神經,兵部派出了大量的修士,前往大華各地,收集各種消息。一旦發(fā)現有動物或者植物化妖的跡象,便立刻鏟除。帝都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變化,但是暗地里巡邏的修士卻增加了幾倍。 魚叔每天都會站在晉王府最高的屋脊之上,釋放一張望氣符,查看晉王府內有沒有妖氣。而望氣符也在悄然變得旺銷,這也給夜未央帶來了不菲的靈石提成。 夜未央過得也很平靜,十幾天過去,夜未央波瀾不驚地通過了考核,成為了一個二品符師。 時間已經進入到十一月中旬,初冬還不冷,溫度還算舒適,讓每個人的心情都不由舒爽起來。而帝都也開始漸漸地變得熱鬧了起來,開始有著從大華各地前來帝都的符師,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帝都的符師越來越多。 這是因為年底將近,大華會于十二月十日開始符道大比,最終前五名將代表大華參加十年一屆的四國符道大比。 十年才一屆,這就是符師界的盛典。 只有有些能力和條件允許的符師都會千里迢迢來參加這場盛事。無論什么境界的符師。 有的符師是來參加符道大比的,即便是知道自己根本無望獲得前五名,甚至根本就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場大比,比如說符師,參加了也無法獲取名次。因為前五名必定是大符師,而且還是一品大符師,便是二品大符師都沒有獲得前五名的機會。 但是,很多符師也前來參加,為的就是這種參與感,因為這是屬于符師的榮耀。 當然,更多的是來現場觀看這場盛事,同時也借此結交志同道合的符師。這場盛典不僅僅是為了決出代表大華參加四國大比的前五名,也成為了符師界十年一度的盛大交流機會。 所以,很多符師便開始早早地從大華各個地域向著帝都進發(fā),是十月便已經開始有符師到達帝都。 有的符師是一個人前來,有的符師還帶著家丁和丫鬟,所以帝都人流一天比一天增多??蜅:惋埖甑膬r格開始飛漲,甚至有很多帝都人,都開始將自己家里的房間收拾出來,成為臨時的客棧,準備也必定大賺一筆。 與此同時,帝都的治安狀況開始緊張了起來。帝都的人口原本就多,又不斷地涌入這么多人,最關鍵的是,正值異象之后,妖化雖然在各地還沒有出現,卻是沉甸甸地壓在朝堂高層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