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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夫郎是二嫁[穿書]在線閱讀 - 第107節(jié)

第107節(jié)

    “南知,你感覺怎么?樣?”

    “很好?!?/br>
    秦青灼聞言手指頓了頓,他笑了起來?,很英俊。

    “那就好了。”

    他并沒?有去騎自己的馬而是為明南知牽馬。他在前面慢悠悠的走,母馬跟著他走,兩個?人一個?在上面一個?在下面卻有一種奇異的融洽感,兩個?人的神態(tài)都很放松。

    秦青灼也忘記了在翰林院的事務(wù),他只想好好的和明南知到處走一走。

    “相公?,我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你去騎馬吧。”

    兩個?人騎馬在草場上慢悠悠的走,得虧秦青灼的性子有跳脫的一面,同時他也有耐心,和明南知在一起,怎么?樣都是好。

    他心中這?般想,心里一驚。他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模樣了,這?般體貼遷就人了?

    以前沒?談戀愛成婚時,他最?痛恨的就是戀愛腦。

    現(xiàn)在他也成了一副丑樣子,可他還是樂在其中。

    沒?法子,他遇上了明南知情?愿當(dāng)一個?戀愛腦。

    明南知見秦青灼在低頭想著什么?,便喊了他一聲:“相公?,你想什么??喊你也不應(yīng)?!?/br>
    “沒??!笨偛荒苷f想你想入神了,秦青灼還是要臉的,他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明南知笑了笑。

    老婆笑著真好看,秦青灼心臟怦怦直跳。

    ……

    六月初,寧王府和將軍府辦了喜事。發(fā)了喜帖給京城中的高門?大戶,翰林院中有家世?的人都被送了喜帖。朝臣們大半也要去。文臣和武官不對付,寧王是異姓王,在文臣和武官面前都混得開,紀(jì)凌又是天子寵信的少年將軍,朝臣愿意給這?個?面子。

    “文兄,王兄,你們也得了喜帖?”秦青灼悄悄問?道。

    “正是。我們少時也同傅瀾和紀(jì)凌耍過,家中長?輩也有交情??!蓖跎幕槭露ㄏ聛?了,娶的同樣的一位清貴家的哥兒。

    等秦青灼走后,文無塵看了秦青灼一眼,心里有些疑惑,秦青灼對這?些事向來?不上心,怎么?獨獨對傅瀾和紀(jì)凌的事過問?了幾句,文無塵心思敏銳,從中嗅出不一樣的故事。

    秦青灼下值回到家里,馬長?把一封喜帖遞上來?。

    他恭敬道:“大人,這?是將軍府上的人送過來?的喜帖?!?/br>
    秦青灼:“……”狗膽包天!

    秦青灼走出了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嗖的一聲從馬長?手上接過來?。

    上面的喜帖上還寫?著邀請明南知和秦青灼他們兩個?的名字。秦青灼想到紀(jì)凌和原著男配在一起了,他心里惡氣緩和了一下,但還是很氣。

    等明南知從醫(yī)館回來?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桌子上的喜帖。

    “相公?,我們不去。”明南知只覺得厭惡。他已經(jīng)把過去放下了,紀(jì)凌卻偏偏要湊在他眼前來?。

    “不,我們要去。”

    明南知不解的看向秦青灼。

    “既然他邀請我們?nèi)ノ覀兙腿ィ鴣?將擋,水來?土掩,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招。”秦青灼儼然一副主角攻的態(tài)度。

    明南知不是很懂秦青灼為什么?這?么?激動?,但他還是點點頭,去看看也無妨。

    到了將軍府娶親那日,寧王府抬了一箱又一箱的嫁妝,紀(jì)凌騎著高大的馬匹走在街上,還有不少人十分艷羨他。

    本?應(yīng)被羨慕的紀(jì)凌卻是在走神,他在想他把喜帖送到了秦府上,明南知會不會來?。

    此時在將軍府,秦青灼和明南知來?了,來?往客人都是要送禮的,將軍府的氣氛熱鬧,秦青灼含淚遞上了自己的份子錢。

    正在記錄的老者聽見秦青灼的份子錢,眼睛瞪大了,那目光仿佛要吃人,身子劇烈的顫抖。

    “秦大人,你說什么??老朽沒?有聽清楚。”

    “一枚銅錢?!鼻厍嘧屏邌莸纳斐鲆桓种?。

    明南知唇角僵了僵又露出一抹明亮的笑意。

    老者:“???”

    “人來?都不錯咯?!鼻厍嘧菩÷曕止荆@?個?音量正好能讓老者聽見,是說給他一個?人聽的悄悄話?。

    “你!簡直有辱斯文!”

    “我六元及第呢,沒?有人比我更懂斯文。”

    老者:“……”

    這?哪是一個?狀元,這?分明是一個?流氓!

    秦青灼仰著頭,宛如一個?叛逆的小子。

    豎子!不當(dāng)人也!

    秦青灼彬彬有禮的進了將軍府,明南知心里笑到不行。

    “相公?,你收斂一些?!泵髂现读顺肚厍嘧频男渥印?/br>
    將軍府的人很多,秦青灼遇見幾位同僚,把明南知帶過去雙方算是見了禮。

    “秦兄也跟紀(jì)將軍有交情?,紀(jì)將軍還請了你?”一位同僚開玩笑道:“要不是知道秦兄出身鄉(xiāng)野,不免會讓人覺得秦兄是世?家大族的子弟?!?/br>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文人。”秦青灼標(biāo)榜自己文人的身份。

    “還未說你與紀(jì)將軍有何交情??”

    秦青灼說:“我就是順帶的?!边@?是實話?。

    同僚們見秦青灼打哈哈便也默契的沒?去多問?,談了一些朝堂中其他的事。

    現(xiàn)下最?要緊的就是二皇子封了平王后遞了折子想在皇宮里承歡,宮里的皇后生病了,平王想從封地回來?為皇后侍疾。

    平王和太子是同為嫡子,太子是嫡長?子,平王是嫡次子。兩兄弟的表面關(guān)系還不錯,平王的折子內(nèi)閣的大臣不敢怠慢,立馬就送到皇帝的御桌上。

    等到次日早上,內(nèi)閣的大臣打開奏折,只見奏折上用朱筆寫?了一個?準(zhǔn)字。君威難測,內(nèi)閣大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這?封折子回給了平王。

    京城的水太深了,關(guān)乎到皇室子弟的事更深了。平王驍勇善戰(zhàn),還是皇后幼子,皇后更喜歡小兒子,待太子更為嚴(yán)格。關(guān)于太子之位,太子又占嫡又占長?,符合祖宗傳統(tǒng)。

    從封地到京城,平王還能趕上過年團聚,皇后聽了皇帝讓平王回來?,精神勁頭都好了一些。

    眾人傳來?轟動?喧嘩之聲,還有糖果落在地上的聲音,京城中有不少百姓去撿地上的喜糖,沾沾喜氣。

    紀(jì)凌牽著紅綢打外?邊來?了,綢子的另一邊是傅瀾。他牽著傅瀾跨越了火盆,這?是只有正室才有的待遇。若是妾室只需要一個?普通的花轎,這?花橋的顏色還不能是正紅色,也不能從大門?進來?,只能從偏門?進來?,也不需要丈夫去迎接,酒席更是不用辦了。

    這?樣的成親,紀(jì)凌有兩次。

    頭一次是在清泉村。他在失憶之下娶明南知。紀(jì)凌想到了當(dāng)初的自己什么?都沒?有,日日還要去樹林里打獵就是為了讓明南知嫁給他后好好的過日子。在清泉村成親沒?有在京城中的這?些排場。

    村子里的婦人們還是很友善,到了這?天就會來?幫忙做飯和擺桌椅,各家都帶著碗筷,吃完了就帶著碗筷就走了。村子里一年到頭很少見葷腥,紀(jì)凌在成親前運氣好打了一頭野豬,然后他沒?有把野豬賣了,反而用野豬來?做酒席。

    村子的人都夸他大氣,重視這?門?親事。明南知的繼母還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他浪費,沒?有頭腦。

    現(xiàn)在想起來?紀(jì)凌覺得在清泉村的一切都?xì)v歷在目。

    他牽著紅綢到了正堂,他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征求了寧王和寧王妃的意見,他們坐在高堂上接受兩夫夫的拜見。

    紀(jì)凌在人群中看見了明南知,他的眼睛一亮,但在明南知旁邊還有一個?高挑的身影不容忽視。

    兩個?新人熱熱鬧鬧的成了親,傅瀾害羞著被侍從攙扶到了婚房,紀(jì)凌留在外?面應(yīng)付賓客。

    傅瀾在走之前就給傅秋說了,讓傅秋去幫紀(jì)凌擋酒。

    紀(jì)凌又是好友又兼弟夫,傅秋自然是同意了。

    傅秋見有人來?敬紀(jì)凌的酒,他連忙就擋上前了,他是寧王世?子,京城的眾人都還是要給他面子的,意思意思就過去了。

    秦青灼也端了一杯酒,紀(jì)凌沒?讓傅秋幫他擋酒。

    當(dāng)初莫名其妙攔住他的武官頭領(lǐng)原來?就是紀(jì)凌,難怪他覺得這?人對他有些惡意。原來?紀(jì)凌早就認(rèn)出他了,他揚揚了唇。

    “恭喜紀(jì)將軍大婚,這?次可不要臨陣脫逃才好。”秦青灼說話?意有所指。

    傅秋有點不解,秦青灼皮笑rou不笑的,他又不是一個?蠢人當(dāng)然能看出來?。紀(jì)凌和秦青灼有什么?過節(jié),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

    紀(jì)凌:“多謝秦大人提醒,要是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臨陣脫逃。”

    他的另一只手藏在袖子里攥緊。

    “紀(jì)將軍,祝你新婚大喜,同時我要贈給你一句話??!鼻厍嘧菩σ饕鞯呐e杯,青衣翩然,衣剪春煙,眉宇清揚,眼中露出一絲鋒芒。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br>
    說完他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紀(jì)凌拿著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酒杯里的酒水翻出點點漣漪。他看著秦青灼的背影恨不得把他后背盯出幾個?窟窿出來?,可惜秦青灼沒?有再回過頭。

    明南知上前和秦青灼一起走了。

    在一旁的平江侯夫人聽見秦青灼的這?句話?,抿唇露出一個?笑:“秦大人說的這?話?極有意思?!?/br>
    她就當(dāng)聽了一件趣事很快就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

    傅秋有些納悶:“紀(jì)凌,你是怎么?和秦青灼結(jié)下梁子了,他這?嘴可真毒。還是你背著傅瀾做了一些什么?事?”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傅秋的言語中就有試探紀(jì)凌的意思,聽秦青灼的話?直指紀(jì)凌的私生活。

    紀(jì)凌勉強讓自己的神色如常:“沒?事,我跟他在京城有一些過節(jié)。以前他在京城趕考,經(jīng)常做一些違法的事,比如在街上亂扔紙,我跟他有些小摩擦?!?/br>
    傅秋:“……”

    傅秋瞠目結(jié)舌:“他還亂扔紙。”

    秦青灼風(fēng)評被害。

    紀(jì)凌沒?應(yīng)聲,他把酒喝下去,從來?沒?有哪一杯酒讓他覺得喉嚨和眼睛都辣了起來?。

    “傅秋我先回屋了,府上的賓客勞煩你多擔(dān)待?!?/br>
    秦青灼同明南知走出將軍府后,明南知看了一眼在一旁還在記禮品的老者,他又好氣又好笑。

    他昨日還在想秦青灼為什么?非要來?將軍府,原來?是來?氣紀(jì)凌來?了。

    “真不公?平。”秦青灼彈了彈肩膀,似乎在將軍府沾上了灰塵。

    明南知知道秦青灼是在為他打抱不平。他心里軟了軟:“相公?,我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了?!?/br>
    紀(jì)凌已經(jīng)影響不了他了,紀(jì)凌也已經(jīng)成親了,往后就不要在他面前來?湊了,兩個?人分開都有各自的日子要過,以前的一紙婚書做空了,沒?什么?值得留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