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后來離開寰澤后就再也沒和林梓笙聯(lián)系過,這是她能幫到蘇冽青的全部。 可蘇冽青卻看著她的眼睛,直接問出了心中所想,“勝淮那筆資金周轉(zhuǎn),是從慶安機場嗎?” 勝淮是前世寰澤七年后的旗下分公司,其主營業(yè)務(wù)當(dāng)年全部經(jīng)單瓦瓦手,前世最后寰澤資金漏洞嚴(yán)重,因為勝淮項目破產(chǎn),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最后查出對方坑了寰澤大筆資金過境,從慶安機場走。 蘇冽青故意問得模棱兩可,卻是前世的事,如果單瓦瓦知道,神色肯定會露出端倪,這個問題就相當(dāng)于問她,你是重生的嗎? 蘇冽青認(rèn)真地看著她的眼睛,那人一絲異常的怔愣也沒有,“什么?” 她不是那第四個重生者。 之后蘇冽青重點調(diào)查了蘇家隱藏的仇人,和蘇天澤聊過,也終于清楚了他和林芬蘭那段過往。 蘇天澤和林芬蘭確實沒什么,那個女人一生自負(fù),捏造出林梓笙這個謊言來欺騙蘇天澤,卻沒想到兩輩子了,唯一被她騙到的人是林梓笙,只有林梓笙。 “會不會林芬蘭還有什么親人,幫她對付寰澤?”蘇冽青說。 蘇天澤:“......” 癲婆一個不夠,生個兒子也夠癲,還有隱藏的癲親戚,寰澤招他們?nèi)撬麄兞耍?/br> 除了林芬蘭和林梓笙,蘇天澤想不到寰澤有什么仇人,非要說有的話,那應(yīng)該和林芬蘭一樣,早已塵歸塵,土歸土。 或許蘇冽青需要回南海找爺爺聊一聊。 這段時間蘇冽青調(diào)查這些事時,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和陸成衍一起的。 雖然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改變了,敵方對付寰澤的策略也在變,前世那些發(fā)生過的對峙今生不會再發(fā)生,無跡可尋。 但多一個人在身邊,多一份放心。 他們一起面對同一件事時,多多少少會回憶起前世的一些細(xì)節(jié)。 陸成衍曾經(jīng)和林梓笙一個屋檐下七年,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就算再討厭也大致知道這人的行蹤,他們跑遍了記憶里林梓笙提到的每一個有關(guān)陳先生的地方,依然沒有任何頭緒。 但陸成衍有模糊的記憶,陳先生跟南海這個地方脫不了關(guān)系,他第一次聽說南海這個詞,不是今生蘇冽青回老家,而是前世從林梓笙口中,陳先生的老家也在南海。 這樣一看確實說得通,林梓笙對南海這個地方一無所知,而有人卻對這里了如指掌,連哪一年刮了臺風(fēng)都記得。 年末時蘇冽青決定回南海住一段時間,從爺爺那打聽打聽,把陸成衍一同綁去了。 事先和陸父打好招呼,先把陸成衍在公司的事務(wù)全部交代好,幫他請好假,先斬后奏,又有父母施壓,陸成衍想不愿意都不行。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蘇冽青再一句“阿衍,我沒你真不行......”直接唬住,一整個拿捏住。 雖然蘇冽青有夸張的成分,但這世界上懂蘇冽青,知道重生之前事的人,確實只有他了。 飛機飛南海后再轉(zhuǎn)車,幾經(jīng)周轉(zhuǎn),他們看到了爺爺?shù)碾娙啞?/br> 這一年冬天他們回來得早,南海還沒開始下雪,電三輪是蘇爺爺留著拉苞米的,但在山路上飆起車來,速度也不差。 兩個娃子在車上被晃得東倒西歪,但由于車上太臟了,蘇冽青為了防止衣服沾到臟東西,全程死死摟著陸成衍。 到家門口時,蘇爺爺把車停下來,往后面瞧了一眼,兩個人歪七八扭地?fù)г谝黄穑K冽青攬著陸成衍的肩膀,臉埋在他懷里,陸成衍摟著蘇冽青的腰。 老爺子看了一眼,一聲不吭下車回屋了,他知道那幾年兩個人分開過,也知道曾經(jīng)蘇冽青為了陸成衍有多傷心。 如今他們再次走到一塊,旁觀者去看都知道這份感情多么來之不易,他再也不會像曾經(jīng)那樣不允許他們秀恩愛,只希望他們好好珍惜彼此。 蘇冽青從車上跳下來,看了一眼蘇家老宅子,牽上陸成衍的手,帶媳婦回老家的感覺真好,他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傍晚蘇爺爺招呼著做飯崽過來做飯,蘇冽青首當(dāng)其沖在陸成衍前面搶了圍裙帶到自己身上。 蘇爺爺瞄了他一眼,“喊做飯崽,沒喊你?!?/br> “我現(xiàn)在也是做飯崽,我會做!”蘇冽青說。 “爺爺還是我來吧,他做的不能吃?!标懗裳苷f。 最后蘇冽青還是幫陸成衍打下手,做了頓飯,吃過飯后蘇冽青想和蘇爺爺聊正事,跟著他回了房間。 曾經(jīng)在這個家住了這么久,每次都是蘇爺爺拎著鐵锨喊他起床,蘇冽青還是第一次去蘇爺爺?shù)姆块g。 房間里的布置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桌上放著蘇爺爺?shù)睦匣ㄧR和一張老照片。 簡單和他聊了一些蘇天澤的近況和公司的事之后,蘇冽青開門見山。 “爺爺,你應(yīng)該知道最近寰澤的近況,包括這幾年,有人接連打壓寰澤,曾經(jīng)寰澤建立之初有沒有樹敵?你有沒有姓陳的朋友?” 蘇爺爺擰眉思索姓陳的朋友,沒有,樹敵,或許有,但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有敵人,據(jù)他所知也已經(jīng)不在人世。 蘇冽青把寰澤這些年的遭遇和他的猜測全部都告訴蘇爺爺,方便他回想,一起想對策。 他們聊了將近三個小時,蘇冽青依然一無所獲,畢竟蘇爺爺已經(jīng)撒手不管寰澤幾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