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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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喬橋在男人懷里掙扎了起來。 喬橋一向都是很認(rèn)人的。 宋以明之前幫喬橋腳腕上抹藥, 又大發(fā)好心扶喬橋回房,喬橋就記住了那種隱隱約約、讓喬橋感到很好聞的味道。 后來喬橋被從那個(gè)黑暗的巷子里帶出來,這個(gè)味道在喬橋心里就成了讓他心安的象征。 即使喝醉了酒, 喬橋抗拒其他人的靠近和觸碰, 也會因?yàn)樾岬阶屗械桨残牡臍馕抖察o下來, 乖乖地窩在那個(gè)懷抱里睡過去。 然而此時(shí)喬橋腦子清醒無比, 被籠罩在最熟悉的懷抱里,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恐怖血腥,喬橋卻掙扎了起來。 喬橋掙扎得很用力,為了逃生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顧, 又踢又打又踹, 拼盡了全力只為了從男人懷里逃出去。 然而喬橋不可能逃得掉。 兩人的力量根本不在一個(gè)重量級,沒有任何可比性。 男人臂膀牢牢攔著喬橋的腰, 另一只手微微抬著, 擱在喬橋后腦勺上,不管喬橋怎么踢他打他, 男人都紋絲不動,穩(wěn)穩(wěn)地把喬橋抱在懷里。 男人強(qiáng)硬地帶著喬橋走進(jìn)了議會廳后面的休息室里,放在了休息室的那張小單人床上。 暗紅色的厚重簾布落下, 隔絕了外廳的一切,休息室里陷入一片沉沉的黑暗,幾乎一點(diǎn)兒光都看不見。 喬橋屏住了呼吸, 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一落地就飛快地想跑。 然而沒爬出去半米, 就被一只手抓住腳脖子。 喬橋渾身顫了一下,閉著眼睛, 努力咬緊牙關(guān),細(xì)白的胳膊蜷縮著,匍匐在被單上,手腳并用地想往前爬。 可腳踝上的那只手只稍微一用力,喬橋的努力就全都成了白費(fèi)。 喬橋嗚咽一聲,可憐巴巴的、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人連著手指頭底下攥著的床單一起拖著拽了回來。 握在腳腕上的手很快松開了,但喬橋還沒來得及再跑。 兩只大手就又落了下來,牢牢握住了那段細(xì)的仿佛能折斷的腰肢,手指陷進(jìn)腰線里,把腰上的衣服都弄出了深深的褶皺。 喬橋纖秀的背脊瑟瑟發(fā)抖,努力僵著身子抵抗著,卻還是輕易地被那雙手往下拖回到身下,掐在腰上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就把小烏龜似的埋著頭蜷縮在床上的喬橋翻過了身來。 喬橋像是被天敵叼進(jìn)嘴里的可憐小動物,雙手緊緊捂著眼睛,身體因?yàn)槟腥说挠|碰而渾身發(fā)僵,呼吸打著顫,終于還是忍不住哭出了聲:“不要、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喬橋從來沒有對自己做的事感到這么后悔過。 喬橋今天不應(yīng)該跟著喬安然出門,不應(yīng)該因?yàn)楹闷媾艿竭@里來的。 他本該好好地睡在家里柔軟的床上,本該在大概十點(diǎn)左右就上床睡覺,安眠到天明,然后第二天給蔣元洲打去一個(gè)問候電話、和宋以明一起吃午飯,再一起看一下午的電影。 喬橋本應(yīng)該平靜地度過暑假前的最后這幾天,把所有的煩心事都暫時(shí)丟到暑假后。 可喬橋誤打誤撞地走進(jìn)了昏暗壓抑的地下會所,撞見了生平最恐怖的屠殺畫面。 最讓喬橋絕望的,是喬橋竟然在兇手身上嗅到了他最熟悉的氣味…… 喬橋的心胡亂地揪著,腦子里亂得像是打了死結(jié)的毛線團(tuán),無措,茫然,恐懼……種種情緒匯聚一起,幾乎要將他壓垮。 喬橋下意識想要逃避,不想面對,想要回到自己的家,回到房間里,回到所有一切都正常的時(shí)候。 然而他回不去了。 “宋以明……” 眼淚不斷地從手指間溢出來,喬橋腦子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下意識地不斷叫著他最信任的那個(gè)人的名字:“宋以明,宋以明,救救我……宋以明……” 男人垂眼看著哭到打顫的喬橋,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是抬起手,揭下了掩住了面容的寬大帽檐。 男人俯下身去,手按住喬橋的肩,五指溫柔地捏住喬橋的手腕,手指穿過細(xì)白的指節(jié),握住了喬橋的手。 他輕柔卻又不容置喙地,把喬橋蜷縮在一起,哭得手心都泛了紅的手拉了下來。 休息室里沒開燈,又身處地下室,光線應(yīng)該是很暗的,但床邊的燈盞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被男人打開了。 喬橋眼睛里浸著淚水,瞳孔和光接觸了一秒,就又緊緊閉上了眼睛。 男人低著頭,從他這個(gè)角度,能看見喬橋的所有的顫抖和害怕。 柔和的黃色光暈下。喬橋被淚水打濕的卷翹長睫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像是震動翅膀的蝴蝶,怯生生的顫抖著。 男人伸出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喬橋掛著水珠,濕漉漉的睫毛,輕聲叫了一聲:“喬喬?!?/br> 喬橋呼吸急促,像是害怕到了極點(diǎn),聽不見任何聲音,只會嗚咽著,不停地小聲叫著:“宋以明、宋以明……” 然而宋以明很殘忍地打破了喬橋的所有逃避與幻想。 宋以明輕聲說:“喬喬,你已經(jīng)認(rèn)出我了,不是嗎?” 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喬橋像是忽然被定住了,他不再呼喊宋以明的名字,也不再顫抖,他呆呆地躺在宋以明身下,整個(gè)人像是傻掉了。 看得出他真的很害怕。 皮膚因?yàn)檫^度的驚嚇已經(jīng)褪去了血色,白的幾近透明,如果不是胸脯的起伏和耳邊細(xì)細(xì)的呼吸聲還在,幾乎都要感受不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