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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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遣人查過一番,這女娘名字屬實,不是捏造,家中凄苦,小弟被拉去做了替罪羊,家中的頂梁柱沒了,家破人亡。 沈逸見她身世干凈,又為美色動容,還是將女娘養(yǎng)在了風月地,不過沒讓人碰過,他今日是來嘗鮮的,早遣人在房中點好了催情香。 女娘叫白蓉,在他懷里枕著,起身說要去小解,出門順手掐滅了火燭。 這香味太濃郁,沈逸心癢難耐,見門外有一瘦削身影,沈逸口干舌燥地起身,有些不耐煩地說:“蓉娘,怎么去了這么久?” 他推開門來拉人,聽見女娘驚呼一聲,房中有些暗,沈逸已經(jīng)被那香擾亂了心智,他見女娘戴著面紗,笑道:“戴這做甚?” 他俯下身就要隔著面紗咬人的唇瓣,臉上忽然挨了一掌。 這一掌直接扇醒了沈逸。 沈逸晃了晃發(fā)昏的腦袋,見面前的人摘下了面紗,露出了泛紅的面頰,嚇了一跳:“怎么是你???” 花瑟正欲斥責,聽見門發(fā)出“咔噠”一聲,花瑟臉直接漲紅了,聞著房中奇異的香味,伸手又來扇沈逸:“你做的什么好事!” 沈逸卻難得清醒了過來,他后撤了兩步,躲開花瑟的手,避免碰上花瑟柔軟的身體,他揉了揉額角:“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與你說過,成婚前都不要再見了?!?/br> 花瑟譏笑一聲:“我再不來,你又要怎么去討好敬二?” 沈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盡管他很想好好說話,但他聞了太久那香,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當花瑟在無理取鬧,忍了又忍,忽然起身。 花瑟見沈逸眼神不對,嚇了一跳:“你發(fā)什么瘋?是誰鎖了門?” 沈逸走到門前,剛想把門踹開,忽然聽見外邊熟悉的聲音。 “我的爺,您可不能進啊。主子!哎呦,爺,此地不能擅闖!來人!把他給我打出去!”老鴇哭天喊地,刻意嚎出了聲音,給房中的沈逸提醒。 沈焰拔出腰間的劍,一腳踹開了撲上來的人:“滾開!” 沈逸從門縫中見沈焰來勢洶洶,嚇得冷汗直流,腿都軟了。 花瑟臉色大變,她看向房中的窗戶,可沈焰的步伐太快了,她根本來不及爬出去,情急之下拽開榻下的柜子,狼狽地縮成一團,躲了進去。 沈逸見花瑟躲好,擦了擦頭上的汗,心中很快就想好了措辭。沈焰只是來抓他,應(yīng)該不知道花瑟也在此處。 沈焰踹開房門,提著劍走了進來。 聞見房中異香,沈焰眼睛都紅了,他緊緊攥著拳,壓抑著怒火,見沈逸衣衫凌亂,心中更是嫌惡。 沈逸連忙裝出害怕狀:“皇兄怎么尋到此處的?我只是來尋個樂子,皇兄千萬別動怒,待明日我便去父皇那里領(lǐng)罰!” 沈逸說完,還漲紅著臉笑笑:“皇兄來此處,也是尋樂的?” 沈焰心中煩躁,他起身,拽開了窗戶,窗外新鮮的空氣渡進來,沖散了房中糜爛的香氣。 沈焰心想,或許花錦想多了,她向來記恨她的長姊,他知道花瑟的,花瑟溫婉,總要人護著庇佑著,斷然不敢做出這樣的事。 想起花瑟柔聲細語的模樣,沈焰心都軟了下來,想著此次過后一定要與她多親昵,彌補今日胡亂猜忌她的過錯。 沈焰心中說不清什么滋味,他有點歡喜,花錦為了他甚至污蔑自己的嫡姊,足見她對他的情深??墒撬钟悬c憂愁,未來要如何調(diào)解花瑟與花錦的關(guān)系呢? 沈焰正想著,目光下移,忽然瞥見了地上白色的面紗。 沈逸也跟著看過去,笑了笑:“這腌臜東西,方才的女娘拿這東西逗樂,不小心落下了?!?/br> 沈焰腦袋“嗡”的一下,他呼吸粗重了起來,重新打量起四周。 方才房門是上鎖的。 沈焰向屏風后的床榻上看去,他步步逼近,沈逸吞了口唾沫,忽然打趣道:“皇兄日夜勞累,辛苦了,我倒是知道此處一位女娘,尚未服侍過人,我給您叫來?” 看沈焰還向那邊走,沈逸連忙上前攔:“皇兄,我真的知錯了,那榻上不干凈,別臟了您的眼?!?/br> 沈焰的刀重新舉了起來,他木著臉,拿刀柄將沈逸懟開。 沈逸腿徹底軟了,不受控地跌在了地上。 沈焰看著干凈整潔的床榻,他怒不可遏地俯身,想要拉開床榻下的柜子。 可他手湊近了,忽然哆嗦起來了。 要拉開嗎? 花錦說的是真的? 花瑟怎么敢? 沈焰握緊了手中的刀,他狠狠地閉上了眼,將柜子大力地拉開,柜門被他一扯,直接斷裂了下來。 花瑟哆嗦著蜷縮在里邊,手忙腳亂地爬了出來,她也不知事情為何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淚流滿面地貼在沈焰腿側(cè),雙手拽著他的衣角:“殿下,不是這樣的殿下!” 沈焰不可置信地退后兩步,他用了狠勁兒將花瑟的下顎攥住,花瑟疼的喘不過氣,也不敢推開,渾身抖得像篩子。 沈焰一字一句地問:“方才與他在這房中嬉戲的,是你?” 花瑟拼命搖頭:“不是啊,不是這樣的!殿下,我是被人陷害的!” 想起方才她進入此處自若的模樣,沈焰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將人掀開,轉(zhuǎn)身就要走。 花瑟手腳并用地追上他,抱著他的腿哭喊:“有人要害我啊殿下!不是這樣的殿下!” 沈焰看著花瑟哭泣的面頰,心中突然被挖空了一塊兒:他當初就是因為這樣的女娘,拋棄了花錦? 思及此處,沈焰毫不留情地將人踹開:“你怎么敢!孤待你不好嗎?還是做太子妃已然滿足不了你!” 他還想著今日冤枉了她,往后要對她多些信任,不再聽信花錦捻酸說的話。 他還想著一碗水端平,待她與花錦一樣好。 見花瑟還要撲過來,沈焰將刀抵在了花瑟的脖頸,看她發(fā)顫的模樣,沈焰寒聲道:“孤今日不想殺你,滾!” 世家那樣多的好女娘,他選中花瑟,是因為疼惜她。 猶記她剛歸家,身形瘦削,顯得十分膽小,只敢悄悄躲在屏風后偷看他,他若是有時挨得近了,就能看見她小鹿般的眸子水靈靈瞧著他。 她還說幸得太子疼愛,這一生吃了許多苦,遇上他都值了。 他信了。 沈焰只覺得自己是白癡,他轉(zhuǎn)身走了,不再聽花瑟哭喊的聲音。 沈焰步子飛快,想趕回茶樓,他想將花錦摟到懷中,告訴她都過去了。 他真的,從此一心對她好,任何人都不會再撼動她的地位。 沈焰是憤怒的,但他也是期待又慶幸的,他終于看透花瑟的真面目了,他這回要親口與花錦訴說情愫,哪怕她鬧些別扭,耍小性子,都無所謂。 但他火急火燎地跑上樓,推開房間,方才坐在窗邊的女娘已然不見。 在風月地的正門,花錦聽完房中的哭鬧聲,不緊不慢地提著裙擺上了馬車。 花錦露出笑意:“蓉娘可聽見了?!?/br> 方才撕心裂肺地哭吼聲漸漸消停了,應(yīng)該是哭喊的人氣昏了過去。 白蓉坐在馬車一角,嫌惡地擦了擦枕過沈逸胸膛的面頰:“真是一對狗男女。” 見花錦暢快的模樣,白蓉松了口氣:“總算見你笑靨,也讓我覺得這一趟不白來?!?/br> 白蓉忽然問:“你不會為太子的小情小愛動容吧?” 花錦搖搖頭:“他只讓我覺得,惡心?!?/br> 白蓉:“你怎么篤定花瑟今日一定會來?我方才都要嚇死了,生怕她不來,今日你我都白忙活一天?!?/br> 花錦:“上官夫人不傻,醒來時一定會限制她出行,怕她著了我的道。況且我能知道沈逸今日一定會來,她比我更清楚,明日來就見不到沈逸了,他二人又不能明著見,今日是她成婚前的唯一機會?!?/br> 也是她攪局的唯一機會。 白蓉點點頭,拉開簾子瞧了瞧:“這京城什么天呀,說變就變?!?/br> 雨滴爭先恐后砸了下來。 京城的確變天了,也就是當夜,花府的人都睡下了,忽然來了人傳旨。 一夜之間,太子與花家大娘子婚事作廢的消息都傳遍了,可惜的是,沒人知道為何作廢。 明明流言已被擺平,可婚事就是作廢了。 皇后急召太子,太子稱病,整整三日未見人,皇后急召燕王妃,燕王殿下稱病,燕王妃要侍奉夫君,抽不出空來。 這一場風雨,吹病了三位殿下,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第29章 沒安好心 花錦在雨夜中帶回府一個女娘, 女娘叫白蓉,身世悲慘,受過花錦的恩惠, 用花錦的錢開了幾家鋪子,這才勉強糊口。 沈昭夜里到花錦的院中, 正巧見白蓉拿著一塊帕子,在上面繡著什么,花錦就枕在白蓉肩上, 佩服極了:“蓉娘好厲害?!?/br> 也就是這時, 看著花錦搖頭晃腦幼稚的模樣, 沈昭才突兀地想起來他的新婦年紀尚小,宮中最年幼的嫡出公主都比她大一些。 花錦今夜心情好,余光瞥見沈昭, 難得對他也露出了笑靨:“殿下來啦?” 沈昭眉心一跳。 白蓉欠身,在花錦依依不舍的眼神下離開了。 花錦終于回過神來, 扭頭問沈昭:“你怎么來了?” 這變臉之快。 沈昭還沒來得及張口, 安公公火急火燎跑過來, 在門口氣喘吁吁地說:“殿下, 翰林院的蔡公子遣人來傳話,說陛下命人起草詔書, 要廢除太子殿下的婚事?!?/br> 花錦沒想到沈焰的速度這么快。 也不知道他怎么說服陛下的,沈焰極要面子,絕無可能與陛下直接說明原因, 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花錦愉悅地笑了, 恰巧沈昭偏頭看過來, 沈昭讓安公公退下以后,才回頭問她:“你的功勞?” 花錦:“妾身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br> 她聽著門外雨聲, 倚在榻上:“不過從明日起,妾身就該大病一場了,省的母后問起又發(fā)火?!?/br> 沈昭難得沉默片刻,想了想皇后咄咄逼人的模樣,覺得自己也難逃一劫,于是他當機立斷決定病倒了事。 花府亂作一團,花忠鐵青著臉收下圣旨,他遣人去院中叫花瑟,卻被告知花瑟不在府中。 花府的火燭點了一夜,花瑟是在天將亮的時候歸來的,她失魂落魄地下了馬車,見府中等她的花忠,魂終于讓拽了回來,撲上前哭著說:“阿爹,有人要害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