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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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收起心中忐忑,想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這幾日,外面有出什么事嗎?” 其實祝綣來探病時早與他說過,可他就想聽花錦說,想聽她多說一些,不要再掛著臉上的笑容。 花錦思索片刻:“妾身沒聽說過。” 沈逸的心腹出現(xiàn)在了刺殺沈昭的死士里,陛下已命人緝拿六皇子,又在機緣巧合下,六皇子出事的當晚,朝中大臣上奏,說六皇子曾威脅那死囚,意圖編造五皇子造反的謊話。 太子這一招夠狠。 沈逸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根本猜不到是誰想對他下手。 但他的結(jié)局定了,剝?nèi)ニ纳矸荻妓爿p的,與青州叛亂扯上關(guān)系,陛下要扒他一層皮了。 這一回太子挺過來了。 想起沈焰死纏爛打的模樣,花錦眉心一蹙,她想開口主動像沈昭要休書,但時機不對,陛下剛下旨廢除了太子與花家的婚事,定然不會同意沈昭休了她。 她若強行走了,就是抗命,陛下看重面子,一個不高興緝拿,她命就不保了。 如今只有讓沈昭快點為柳氏發(fā)瘋,她也好順勢求陛下恩典。 花錦思及此處:“殿下帶回來的柳娘子,妾身瞧著很好,原先妾身想讓她安置在殿下旁邊那處院子,但這幾日瞧她忙前忙后,就住在殿下院里,可好?” 整日黏在一處,感情升溫都會比上一世快許多。 沈昭勾唇:“母后竟同意了?” 花錦慷慨地擺擺手:“母后那邊殿下別擔心,柳娘實乃妙人,又于殿下有恩,住在殿下院里怎么了?” 沈昭:“免了。她住在東院便可?!?/br> 花錦蹙眉:“那怎么行?” 東院隔了這么遠,花錦可等不上他們慢慢培養(yǎng)感情,她言語中都帶了不耐煩:“那這樣,她住在我那處,我去東院可好?” 說完這話,花錦才意識到自己又識相過頭了,她木著臉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妾身倒沒有別的意思?!?/br> 沈昭:“嗯,你沒有?!?/br> 他話音剛落,安公公又推門進來,柳氏端著藥,徐徐入內(nèi),花錦這才察覺那炷香已經(jīng)燃盡了,她起身就想走。 但楊嬤嬤像察覺了她的意圖,音量都大了些:“王妃快些服侍殿下用藥罷?!?/br> 花錦出門的腳一頓,硬生生拐了回來,沈昭這廝只要是醒著,柳氏每次把藥送去他嘴邊,他都自己接過來一飲而盡,想來十分好伺候。 心上人喂藥都受不了,勿論她這種被逼娶回來的正妻了。 花錦接過藥碗,坐在沈昭榻邊,直直往他嘴邊送,但沈昭垂眸不接。 楊嬤嬤催促道:“殿下手傷著,王妃快些吧?!?/br> 花錦只好捻起勺子,將藥送到沈昭嘴邊,她心想,架子擺足了,這廝該自己喝了吧? 但沈昭低頭抿了一口藥,又不動了,四周靜的出奇,花錦強忍著把藥碗丟在沈昭頭上的沖動,咽下這口惡氣,將藥給他喂完。 柳氏適時端上蜜餞,沈昭也沒接,就抬眸緊緊盯著花錦,花錦將藥碗重重地摔回盤中,她其實并不開心,也并不大度。 無關(guān)情愛,只是覺得論情義,沈昭都不該這么對她。 兩世,上一世就算了,沈昭與她始終相敬如賓,這一世他說了那么多混賬話,這是她沒信才躲過一劫,若是她信了呢?難道要與柳氏爭寵,乞憐他的愛嗎? 花錦拾起蜜餞,狠狠地懟在了沈昭懷中,她懟的重,沈昭的傷口被猛地摁上,痛的他沒忍住輕哼了一聲,眾人臉色皆變,不一會,只見血跡又滲了出來。 外面亂作一團,幾個人連忙擠著上前,有婢女跑出去喚太醫(yī),花錦被擠開,沈昭的床榻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沈昭忽然揚聲道:“都出去?!?/br> 花錦抬腳就走,沈昭沒看就猜到她的動作,所以又補充道:“王妃留下?!?/br> 趙太醫(yī)急匆匆趕過來時,安公公面如死灰立在外面,趙太醫(yī)忙問怎么還不進去,他還背著藥箱,忽然聽見里間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聲音,嚇了一跳。 安公公:“您再等等,王妃在里面?!?/br> 趙太醫(yī)心中暗道不好,今日就該告假,讓其他倒霉蛋來的。 花錦是手滑碰飛茶杯的,她慢吞吞上前,又擠出一絲笑容:“殿下還有什么事?” 他臉色慘白,胸前的衣衫已經(jīng)被血浸濕了:“柳氏......” 他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察覺自己想說什么,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無事。” 胸口痛的他冷汗直流,眼前都模糊一片,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花錦看他真昏過去了,連忙開門讓趙太醫(yī)進去。 趙太醫(yī)見沈昭躺著,第一反應(yīng)是還行,今日躲過一劫,但瞧見沈昭身上的血跡,臉色大變——完了。 花錦扭頭想走,楊嬤嬤往門口一擋,擋住了想要入內(nèi)的柳氏,也擋住了想要出去的花錦。 楊嬤嬤:“王妃還是不要為難老奴了,若皇后娘娘知道今日之事,一定會責(zé)罰老奴的。” 花錦:“那我何時才能走?” 楊嬤嬤不懂,為何讓一個正妻待在自己的夫君身邊這么難,她百思不得其解:“王妃又為何不愿留下?”難道要將自己的夫君拱手讓人嗎?楊嬤嬤沒見過這么大度的正妻。 花錦:“嬤嬤不知,我自幼嬌貴,不能侍奉人的,我瞧柳娘就很好,嬤嬤放我走罷。” 楊嬤嬤不信邪,二人正僵持著。 榻上的趙太醫(yī)正把脈,忽然聽見沈昭輕聲說:“讓她走。” 趙太醫(yī)聽見了,膽戰(zhàn)心驚地問:“讓誰走,殿下?” 花錦看向楊嬤嬤:“聽見你家主子說話了嗎?還不讓開?” 楊嬤嬤沉著臉,正欲讓路,房中的沈昭又說:“柳氏,走?!睏顙邒咭宦牐π靥ь^,硬生生將花錦擠了回去。 趙太醫(yī)手一抖,慢吞吞回頭看了眼花錦的臉色,他恨不得鉆進燕王殿下的床縫里,只求天家人吵架斗狠,不要把他牽扯進去才好。 第34章 你在想什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燕王殿下與燕王妃吵架了,哪怕二人一言不發(fā),靜坐在一處都顯得針鋒相對。 趙太醫(yī)不敢讓花錦來侍奉沈昭用藥, 因為每次花錦上前,都會讓沈昭的傷口重新爛開, 一來二去,沈昭硬是多養(yǎng)了一個月才能下榻。 就這個月,沈逸被廢為庶人, 擇日離京。 祝綣和大理寺少卿秦方來探病的時候, 花錦恰好也在床側(cè), 祝綣笑嘻嘻地說:“見過燕王妃,這些時日要不是你在瑾瑜身邊,瑾瑜可好不了這么快呢!” 他就隨口胡扯, 讓氣氛松弛一些,雖然聽說了這夫婦二人鬧僵的傳聞, 但祝綣私以為沈昭不是那種喜歡冷戰(zhàn)的人。 但他說完這句, 花錦也沒擠出笑容, 倒是榻上的沈昭笑了, 他想起花錦每次將藥碗不小心砸到他傷口的模樣,蒼白著臉咳了兩聲。 見沒人理他, 祝綣又干笑兩聲:“誒,聽說瑾瑜從宗人寺帶回來一個恩人?在哪呢?” 這話一出,饒是有些遲鈍的秦方都察覺出了不對勁, 他拐了祝綣一肘, 開始與沈昭說正事。 花錦見他們要聊, 起身就走。 祝綣盯著花錦出去后,回頭驚到:“真吵架了?” 沈昭清雋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淡然地瞥了一眼被花錦拍上的門,出神片刻才說:“你要是無話可說,就滾出去?!?/br> 祝綣瞬間正經(jīng)起來:“太子棄了六皇子,哦不,是庶人沈逸這顆棋子了。青州叛亂一案,已經(jīng)不能扳倒他了。” 原先陛下就對五皇子不信任,死囚是五皇子帶回來的,陛下已經(jīng)對沈逸做絕了,此刻死囚再不依不饒的攀咬太子,以陛下多疑的性子,一定會懷疑五皇子別有用心。 死囚已是廢棋了。 沈昭:“他這樣的蠢貨,居然能想出這樣的法子?!?/br> 五皇子原先以為只要太子按耐不住,露出把柄,他們就有乘勝追擊的機會。沒想到太子下了死手,宗人寺刺殺不成,就把鍋甩給了沈逸。 祝綣:“太子已無軟肋。” 秦方卻說:“有的?!?/br> 他說完,房中靜寂片刻,祝綣才笑著懟秦方一拳:“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就算有,瑾瑜也舍不得利用呀?!?/br> 太子如今唯一的軟肋就是花錦。 他經(jīng)歷了被花瑟欺騙的事,如今鐵了心要對花錦好,私下搜羅了不少奇珍異寶,也多次遣人打聽花錦行蹤,想將人約出來,但花錦每次都回絕了。 連秦方都知道的事,躺在榻上那位能不知道嗎? 祝綣:“不過你也小心些,萬一她與太子一拍即合,反過來算計你,那就糟了?!?/br> 又談了一會,沈昭臉色明顯變差,秦方攔住喋喋不休的祝綣,懂事的打算告退,但祝綣又提起:“差點忘了與你說,皇后娘娘想撮合戶部尚書家的房七娘和韓小將軍,你不知道戶部尚書那個愛女心切呦,這要是成了,你就麻溜準備后事等死吧?!?/br> 秦方每次都要被祝綣的口無遮攔嚇死,但是沈昭意外的平靜:“多謝你提醒?!?/br> 祝綣:“明日昌樂長公主設(shè)宴,你不去,太可惜了。” 沈昭病成這樣,沒人覺得他能去,所以當他第二日赴宴時,祝綣都差點嚇死:“你不要命了?” 花錦也想不通他為何要來,但她也挺樂的出來轉(zhuǎn)悠,與各家的夫人王妃聚在一處說閑話,根本沒顧上沈昭。 沈昭看了眼被圍著的花錦,她亭亭玉立地站在花簇旁,黑發(fā)如墨,朱唇皓齒,聽到了趣事,樂的眸含春水。她又長開了不少,身形也比從前豐腴美好。 從前她站在這些世家夫人中,嬌小瘦弱,顯得像個小女娃,如今多了一絲沉穩(wěn),也更端莊,竟有了不怒自威的風(fēng)范。 祝綣見沈昭緊緊盯著花錦那邊,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說瑾瑜啊,你要有什么心事,找她說開不就好了?你在我面前這樣,我真?zhèn)陌 !?/br> 沈昭收回視線:“今日太子也會來?!?/br> 祝綣:“那你還帶她來?我要是沒猜錯,她還在氣頭上,太子巧舌如簧,他二人要是再續(xù)前緣,你還玩什么?” 沈昭寒眸瞥他一眼。 祝綣立馬改口:“太子愚笨,怎么能得燕王妃的芳心呢?可你又不是來和太子殿下比誰更差勁的?!?/br> 見沈昭還是不吭聲,祝綣拍拍沈昭肩膀:“你且放心,有我在,你不會輸?shù)锰珣K。” 宴席開始后,昌樂搖著團扇,笑著調(diào)侃花錦:“你與燕王成親也有一陣子了,怎么肚子還不見動靜?” 幸虧花錦和沈昭坐的近,沒幾人聽見,花錦沒吭聲,手在桌下狠掐了沈昭的大腿,沈昭的傷口被猛地攥住,他倒吸一口涼氣,硬著頭皮答:“姑母就別再為難窈窈了。” 昌樂長公主嘆:“你們幾個呀,都是姑母瞧著長大的,可惜六......不提也罷,往后都要好好的?!?/br> 花錦松開手,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 花家與太子婚事作廢的消息還被人津津樂道,花錦怕被纏著問,坐了一會就躲去后院賞花了,正值暮春雨水多,花兒都嬌艷的隨風(fēng)搖曳,在古樸的宅院里顯得格外別致。 花錦一路沿著走,忽然聽見有人喚她,她抬眸看,沈焰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