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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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爺。王漓看著花錦被綁起來的雙手,連忙趕上前去,怒問:“誰綁的?” 二人以為他問的是誰把花錦綁來的,張俞輕哼一聲,劉湃連忙解釋了一番,他笨口拙舌,說的王漓直皺眉。 花錦看到王漓那一瞬,心說好巧,她打斷了劉湃的胡言亂語:“你的人誤以為我是歹徒的同伙。” 這口氣,劉湃心里一緊,看著王漓陰晴不定的臉,心想完蛋了。 王漓卻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原來是錦娘,多有得罪。蠢笨!還不快給錦娘賠個不是!” 花錦沒敢對此地多做打量,她也沒想到王家大娘子的表兄有這種背景,哪敢受他的道歉:“您認得我?也多謝這位兄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要了我的命?!?/br> 王漓見她作揖,連忙也彎下腰來:“哪里的話?!?/br> 花錦沒問王漓怎么在這兒,王漓卻奇道:“錦娘離開了這么久,魏先生要擔心了吧?我這就遣人送你回去?!?/br> 花錦下意識就想說魏玿云不在豐凌郡,看王漓試探的模樣,不耐煩地答:“那就有勞了。” 王漓招手,又有兩人湊上前來。 花錦走出去兩步,又折返回來,走到劉湃面前,從袖中掏出來了兩個小瓶子:“這是去疤淡痕的藥,我用不上,你拿去?!?/br> 花錦身上只有銀兩和這兩瓶藥,看劉湃的穿著,想來他主子也不缺錢。他方才那樣為兩個婢女惋惜,想來也是心思細膩的人。果然,他沒有問花錦為何送這個,只是鄭重地謝過。 王漓眼皮一跳,心說這劉湃什么情況?一個皮糙rou厚的漢子,有了兩道疤,還讓花錦送了他藥?讓屋里坐著的那個瞧見,醋壇子不得掀翻了。 天色已晚,晚得離譜,花錦都怕這個時辰回去,連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去酒館將就一晚?可近日是熱鬧的秋日宴,店家一怒之下,別將她和糙漢安排在一處將就一晚。 花錦看著漆黑的夜路,又回頭看了眼明亮的房屋。 聽劉湃的描述,他主子貌似心腸很好,她從前流亡遇到困難時,經(jīng)常隨機應變,今夜特殊,王漓又是王家大娘子的表兄,怎么都算得上認識。 正當花錦猶豫怎么開口的時候,從房間出來了一個人,那人和王漓一樣的黑衣打扮,在王漓耳邊說了句話。 王漓眼睛一亮,連忙上前攔住花錦:“已經(jīng)很遲了,錦娘不若在此地將就一晚?” 他突然這么一問,花錦才是不敢住了,她不知道房間里的人打什么算盤,拱手就想告辭。 王漓卻不肯:“恰好還有一間房,錦娘若不嫌棄,那房中還有一張床,明日一早,我親自送你離開,如何?” 劉湃一拍腦門:“那兩丫頭住著呢?!?/br> 花錦還是不肯,見她執(zhí)意要走,王漓只好松口,花錦正要走,劉湃就看見地上被她帶出來的白紙,劉湃撿起來,看見了里面的字:“咦?這不是......” 花錦回頭,王漓輕咳一聲,劉湃連忙住了口,將紙還給花錦。 見花錦注意力全在劉湃那了,王漓趕忙再挽留:“錦娘還是別走了,太晚了,若路上有什么差池,我也無顏再見魏先生了?!?/br> 花錦嘴角一抽,剛想拒絕,就猛地想起來一件事。 王漓已經(jīng)準備好了被她拒絕,甚至提前招呼好了人送她。 花錦卻抬腳邁了回來:“那就有勞你了,待我回去,一定讓魚鳶親自登門送酒?!?/br> 王漓心說糟了。這么明顯,不被看出來才有鬼了。 王漓帶路,余光瞥向依舊亮著光的那間房,房中的人不知何時坐到了窗前,模糊的夜色中,只能看到他黑影的輪廓。 王漓低著頭,將花錦帶到那兩個丫頭住的地方。 花錦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替我謝過你的主子?!?/br> 她將白紙丟在了門外,王漓忐忑著撿起來,也不知該怎么辦了。 第79章 外室 這間房很寬敞, 卻沒有那兩個婢女。 她心中充滿了茫然,腦子也亂糟糟的,早在那么多次巧合之后, 她就有了一個很離譜的念頭,方才見王漓極力掩飾的模樣, 更確信了一件事。 不是錯覺。 花錦坐不住,等了一陣子,也沒有人來。她干脆推門出去, 見方才亮著的房間早已暗了下來, 院落中只有兩個看守的人, 余下的全回去歇息了。 劉湃和張俞這對冤家守在院門口,看彼此不順眼,干脆背對背坐著。 花錦大喇喇地坐在劉湃身邊。 劉湃:“這么晚了, 還不歇息嗎?” 是她小瞧了劉湃,瞧著呆頭愣腦, 卻能看懂王漓的暗示, 撒謊也不眨一下眼。 劉湃:“別這樣看我, 我也是奉命行事, 那兩個丫頭就住在你的旁邊。喏?!?/br> 花錦:“那紙是你主子寫的?” 劉湃瞥她一眼:“你認識我主子?” 花錦回頭,看了眼黑漆漆的那間房, 搖了搖頭:“你們什么時候啟程?” 劉湃:“明日一早趕往洛州?!?/br> 又閑聊了一會兒,花錦收起心中雜念,回房睡下了。 她騙了沈昭, 還讓添云縱火燒了他的院子, 他十有八九恨死她了, 不琢磨著怎么整死她就不錯了。不過,知道了她重生的事, 他應該也會網(wǎng)開一面。 困意上頭,花錦倚在榻邊,迷迷糊糊地睡去。 沈昭推門進來的時候,花錦就聽到了動靜,她孤身在外時,覺都很淺,下意識就握緊了腰間的劍鞘,不過聽到腳步聲很輕,她心中了然,又閉上眼裝睡。 花錦沒想過這種結(jié)局,畢竟兩世,權(quán)勢都對沈昭太重要了。 他怎么可能放棄皇位? 沈昭正想就來看她一眼,哪怕不靠近,遠遠瞧一眼就走,喝了些酒壯膽,推開門以后,心中一陣懊悔。 沈昭酒量本來就不好,方才見到劉湃誤打誤撞把她帶了過來,心里一瞬想到的是:他與她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又聽王漓提起她那心上人,一陣窩火。 被斬斷的命中注定。 花錦倚在榻上,沈昭就坐在榻邊的臺階上,靜靜地瞧她睡顏,想起她信中說,上一世,他待她極為冷淡,她帶著絕望死去。 沈昭從前就察覺花錦很惜命,他不管怎么阻撓,她都不會輕易生出自戕的念頭,甚至有一陣子,沈昭想過拿她不舍得死這件事困住她。 他這樣,的確比不上那個魏玿云。 沈昭越想越低落,連花錦什么時候睜眼都沒察覺,花錦偏頭,看他埋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只覺得好笑。 京城是會將人生吞活剝了的地方,離京以后,花錦就變得自在許多,沈昭也是,他不再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喜怒哀樂也在臉上有了顯現(xiàn)。 花錦聞到一股酒味,托腮看著他。 沈昭察覺不對勁,下意識抬眸,與花錦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沈昭怔了怔,第一個反應居然是站起來要走,步子還沒邁出去,就聽見花錦輕聲說:“你沒死啊?!?/br> 這話說的太巧了。 花錦只是腦子發(fā)懵,沈昭喝多了,聽到耳里就以為花錦厭惡他,心中一陣發(fā)酸。 換平日里清醒的時候,沈昭一定走為上計,可在原地立了一會兒,選擇將她的話忽略:“我很想你?!?/br> 沈昭不覺得自己有多膽小,可此時,的確是酒壯慫人膽。他自然地坐在了花錦旁邊,胡言亂語:“你的祭禮上,他們都勸我節(jié)哀,可我常夢到你,離京以后,就想見你?!?/br> 沈昭說完,伸手就拽上了花錦的衣袖,但是花錦緊緊攥著拳,說什么也不肯讓他牽。 花錦:“你來見過我,又讓王漓在鎮(zhèn)上打聽,沒聽過魏玿云這三個字嗎?” 沈昭本來已經(jīng)迷糊了,只想著說,忘了思考,聽到魏玿云三個字,應了一聲,將手收了回來,他低著頭:“窈窈,我......” 花錦打斷他:“為什么要假死?” 花錦不愿欠人什么,如果沈昭說是為了追尋她才放棄權(quán)勢,她絕不會再與沈昭有什么瓜葛。否則日后有了什么矛盾,她怕沈昭拿此事來埋怨她。 五六年沒見,沈昭也比從前瘦了些,棱角更分明了些,他褪去一身寒霜,比從前的燕王殿下順眼多了。 沈昭揚唇:“這樣問我,是怕我為了你才離京?” 花錦自認沒這么大本事。 沈昭卻說:“為你,但不只是為你。京中沒有我的牽掛,臣子古板,實在無趣。沈熾天賦異稟,比我更適合那個位子?!?/br> 花錦想起上一世游刃有余的沈昭,可沒覺得他會對權(quán)勢失去興趣。 沈昭:“窈窈,我想你?!?/br> 沈昭說著說著就靠近了些,他的氣息溫熱,目光下移,盯著花錦的唇看。看著看著,他忽然想到了魏玿云,又支起身子,有些自暴自棄的想法。 他的理智和情感在打架。 花錦沒忍住笑意,沈昭看到這笑,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攥著:“你家中有人等著你?” 花錦覺得這話耳熟,但沒細想,魚鳶的確等著她,魏玿云就不知道了,她離開那日與魏玿云鬧得很僵,魏玿云帶著對亡妻的思念還能對她心生歡喜,著實讓她不爽,說話時就硬氣了幾分。 沈昭見她不答,以為她是留了一絲情面,心中嫉妒的發(fā)酸,思來想去,問她:“你有想我嗎,窈窈?!?/br> 沈昭覺得自己喝的酒不夠多,不然臉皮還能更厚一點,他怕惹她生氣,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坐著。 “魏玿云待你很好嗎?” 花錦一直不理他,他也不停地說:“王漓打聽到,鎮(zhèn)上的人都說你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可明明,你我的婚約還在?!?/br> 后半句,怎么聽怎么委屈。 “你過得好,我也不會再來打攪你,明日你便忘了今夜的事,我讓王漓送你走。” 沈昭說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昭就莫名想起在京中做的那些噩夢,他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不敢伸出手,怕面前的人忽然碎了,夢醒來,他又孤身一人了。 沈昭不怕花錦一言不發(fā),他在夢里有無數(shù)次像今夜這樣自言自語。 月光落在榻邊,沈昭視線有些模糊,遲疑地說:“好像,又是夢?!?/br> 沈昭自暴自棄地湊上前來,摁住花錦的手,將她揉進了懷里,他懷中還揣著兩個平安符,是給她和孩子求的,思及此處,沈昭悶聲說:“騙子?!?/br> 花錦怕他舊事重提算賬,趁他腦子不太清醒,問他:“你這動手動腳的,是想討個外室的名分?” 以沈昭的脾氣,應該下一刻就推開她。 沒想到抱著她的人手一松,竟然真的深思熟慮了一番,又緊緊地抱著她,有些忐忑地問:“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