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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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個世界很狗屎。 什么叫性冷淡?我那叫純愛。 和自己右手的純愛也叫純愛,純愛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就這個快遞?!蔽覜]有回答鳥蛋的蠢問題,只是用槍在他眉心點了兩下,“給我送回我家里?!?/br> “不是。你為什么不自己拿回去??!” “重?!?/br> “……那讓你背后那個看上去很猛的猛男給你拿??!不是為什么你背后會掛著個男人?。?!” “掛件?!?/br> “……” 鳥蛋不理解。但是在絕對的武力壓制下,他選擇了尊重。 抵著鳥蛋的腦袋,我背著曉赫大搖大擺的出了麻將館的門。 然后在他一言難盡的目光下掏出手機打車。 這次單掛了很久也沒有人接,應(yīng)該是附近的司機聽見了爆炸聲所以把這一片繞開了。 但是我不是很想走回家啊。哪怕只有兩公里。 “喂。”也許是因為等待的時間過于無聊,也有可能是想更加了解自己的敵人,鳥蛋和我閑聊了起來,“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還在用手機那么古老的東西?” “否則呢。學(xué)你在腦子里裝個芯片,眼睛里裝投影器嗎?!?/br> 我看著手機界面不斷旋轉(zhuǎn)的循環(huán)鍵,冷漠的說道,“雖然的確可能很方便。但我可不想莫提斯趁機在我腦子里下點什么?!?/br> “莫提斯那種方舟公司哪有心思管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br> 確實是這樣。 但這種想法無異于主動放棄自己的人權(quán)。這對于鳥蛋這些從小到大生活在黑珍珠的人而言可能沒什么,但對于我而言無疑是份“屈辱”。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任何想殺我、利用我、算計我的人都會被我反抗到底。 至少我不能顯得很白給。 “……喂?!?/br> 鳥蛋又開口了,我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跟一個幾分鐘前還砍斷他雙臂的人會有那么多想聊的。 “你背上背的那個男人,是你的兒子嗎?” “……” 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他的目光三分輕蔑四分薄涼五分坦坦蕩蕩。 “不是。”我無比清晰的吐出兩個字。 “你別這么看我。這年頭只要肯花錢百來歲的老頭也能做十六歲的嫩模。你知道人類聯(lián)盟的皇族嗎?聽說他們各個其實都幾百歲了,但在網(wǎng)上那些視頻里看起來都和咱兩差不多大?!?/br> “……” 哥們。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世界末日也不過五十多年。咱們這個是賽博朋克的末日副本,不是隔壁修仙好么。 也許是因為我三分輕蔑四分薄涼的表情過于駭人,鳥蛋不說話了。 在我加了一百塊錢后,手機上的打車軟件終于顯示有人接單。 而且距離就離我一百米,隔了一個路口。 我嘖了一聲,總感覺自己被套路了。但是這個錢加都加了又不能要回來。 “喂鳥蛋。出于我們那并不算深厚的交情,給你個忠告好了?!?/br> 在把曉赫塞進車里后我扶著車門,轉(zhuǎn)過身,看著斷了臂眼神微愣的青年,冷漠的說道。 “不要把你的‘期待’寄托在我身上?!?/br> “也不要把你的‘夢想’寄托在我身上?!?/br> “更不要把你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對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否則在你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從而露出仿佛被背叛的表情的時候——” “你會顯得很小丑?!?/br> …… 平生我最討厭兩種人。 一種是自說自話的在我身上附加莫名其妙的期待,另一種是自作聰明的設(shè)置一道道考驗,檢驗我的“真話”。 這兩種人是我追尋的“愛”和“希望”的反面。 自說自話的期待——虛假的希望。 自作聰明的考驗——虛偽的愛。 從風(fēng)花雪月回來后我難得在沙發(fā)上沉默的坐了一會兒。電視里播放著城市新聞,只能說真是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競發(fā)的境界啊,在黑珍珠生活這輩子是有了。 我想起了以前和鄰居交流感情時發(fā)生的一件事。 那一天的劇情和風(fēng)花雪月差不多。我單槍匹馬的沖了進去,將雀幫的娼館鬧了個翻天地覆。 對待這些亡命之徒要做的比他們更瘋。 畢竟即使世界都這樣了,大部分人還是惜命的。 惜命的人都會害怕“瘋子”。 我深知自己的優(yōu)勢是在極強的機動性和信息差帶來的技能優(yōu)勢,所以我每次砸場子都突出一個擒賊先擒王,畢竟普通的賊可能和我一樣不惜命,但王肯定是惜命的。 那天在和雀幫進行完深入的友好交流后我也在門口打車。等車的時候看到有一隊JK從巷子的陰影里顫顫巍巍的向我走了過來。 為首的JK告訴我她們都是被拐進娼館的。被壓在三樓的某個房間里。因為我的拆遷活動墻塌了,她們幾個得以趁亂逃了出來。 ——那時還是我第一次來砸館子。之后貧民區(qū)所有的娛樂場所都在關(guān)鍵位置加上了防爆墻,也就沒有“貨物”能趁機再逃出來。 看著滔滔不絕開始跟我講述來龍去脈的JK,我冷漠的比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我問她們你們不逃嗎?還有時間擱這給我廢話? 她們羞澀的表示覺得我是個好人,和我在一起有安全感,所以希望我把她們送出貧民區(qū)。 畢竟以她們幾個人的實力半路上被再抓回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當時的我用一種三分輕蔑四分薄涼的表情看了她們一眼,然后便一聲不吭的繼續(xù)等我的車。 她們看到我不說話急了。為首的JK稍微有點腦子,還知道跟我說她爹是發(fā)財理財公司的員工,之后會給我發(fā)一筆錢以作感激。 我想吐槽這破公司名是啥?但話到了嘴邊,便沒有了開口的興致。 JK們急啊,她們又急了,她們好急。 她們中甚至有人開始道德綁架我。 有一說一,我都不知道黑珍珠的學(xué)校還會教“道德”。 被她們吵得有點煩了,我掏出槍朝她們開了一槍。 當然沒打中人,只是讓她們閉嘴。 她們被我一槍打懵了。 然后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搶槍!”,開始試圖用人數(shù)優(yōu)勢來包抄我。 我無語的展開外骨骼爬上了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 她們和我大眼瞪小眼。 這一刻我的表情很復(fù)雜。大致可以用一張原世界流傳已久的“地鐵老人手機.jpg”的表情包來形容。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定位很尷尬。 比我牛的比我變態(tài),比我菜的還比我蠢。我似乎在這個世界只能清個小兵。 這世界兩極分化竟拉得如此嚴重,我懷疑自己生活在一個二極管里,這破事辦的難怪她們會被拐進娼館里,原來一切的果皆有因。 然后不等她們還有下一步動作。娼館里的守衛(wèi)就罵罵咧咧的出來抓人了。 好家伙,一出門一陣意想不到的狂喜。一隊人整整齊齊的站在墻下,一個都沒跑。 然后這隊JK就被抓回去了。抓回去的時候沒有罵那些娼館的守衛(wèi),倒是在罵我。 不一會兒從娼館那破破爛爛的大門內(nèi)傳來了女人被打的聲音和哭聲。 正好我的車也到了。那次我沒有加錢,是原價打車回來的。 “曉赫哇。” 我側(cè)過身體,腦袋貼向身旁的男人。 身旁的男人學(xué)著我的樣子,側(cè)過身體,把腦袋貼過來。 “眨眼,眨眼?!蔽屹N心的提醒,“記住你是人類不是真的動物。所以你要眨眼。” 赫色的眼睛緩澀的眨著,似是某種生銹了的漂亮機械,但很快他就眨得越來越自然了。 “從明天開始你去找個班上?!蔽乙诲N定音,“不要只顧著學(xué)習(xí)‘我’,你要去學(xué)習(xí)更多的人。” 龐大的軀體頓時壓了過來。 我的脖子再一次收到了結(jié)實臂膀的攻擊。 “松開點笨蛋!要被勒死了?。 ?/br> 我呼吸困難的吼道,這回不用我動手拍打他就自覺地松開了一點力道。 “別說你了。我也是要去上班的?!蔽覈@了一口氣,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我們不可能每時每刻的黏在一起。人類是社會性動物,但每個人卻是獨立的?!?/br> “所以你要去學(xué)習(xí)事、學(xué)習(xí)人、學(xué)習(xí)物?!?/br>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都要去了解。” “然后等你學(xué)習(xí)完一切后。仍發(fā)自真心的想要和我無時無刻黏在一起的話?!?/br> “到時候我也會真正的,接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