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寂滅
那年應(yīng)星十五歲,剛上高一沒幾天,他逃學(xué),要去外面上網(wǎng),如果不去他就掙不到明天交課本費的錢。這對他來說,是他那時的尊嚴(yán),不少同學(xué)嘲笑他是爹媽不要、無家可歸的孩子,笑他掏不出這沉重的60塊。 他便做了無用的賭氣,哪怕二手的書籍只需要十幾塊,買了新的他也不會多翻幾頁。他需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交上這筆錢。 翻墻的時候,他摔傷了腿,后面兩個保安后即刻吹著口哨趕來,他只能一瘸一拐地逃跑,因躲在垃圾桶里逃過一劫。 最后掙到了六十塊,一分不多,連口飯都吃不上,他餓得饑腸轆轆,傷口也因沒有及時處理發(fā)了炎,只能在rou體的雙重折磨下,齜牙咧嘴地扶著墻回家,看看有什么泡面可以充饑。 別人罵他無家可歸,他想反駁,捏緊的拳頭始終沒有放開。他其實還有家,有一個冰冷的宿處,就如他尚且還沒有窒息,卻很難呼吸。 今天這間屋子卻格外的熱鬧,門口擺了兩雙精致的高跟鞋,他的渣爹帶了兩個年輕漂亮的女朗回來,在家里喝了兩瓶酒,面上只是泛著微紅,而女郎已經(jīng)喝得爛醉,任由上下其手,撅著屁股窩在地毯上。 看起來像一堆罪惡的動物在交配。 應(yīng)星很惡心,他聯(lián)想到了自己死去的母親,除此之外更多是生理上的不適,他胃里沒有東西,所以吐不出來什么,只感覺肋骨以下瘋狂地排山倒海。 萬惡之中,那只罪孽的欲獸盯上了他,露出兇惡的獠牙,應(yīng)星只能不停得狂奔,哪怕他瘸了一只腿。摔在樓道里,摔在花壇邊,甩在有小區(qū)裝試用的廣告牌上,上面諷刺得寫著:家和萬事興。 他頭破血流,躲在垃圾桶里蓋上蓋子,陷入狹窄的黑暗。小腿挨著一袋碎玻璃,腦袋上全是圍繞他的黑蒼蠅。 乞求光明,排斥黑暗,乃人之本能。而此刻,亮光則代表了他一切希望的終結(jié)。 渣爹從垃圾桶撈起他。然后強jian了他。強jian了自己的兒子。 空洞的眼睛里刻著那一輪冰冷的月。撕裂的痛楚猶如皎潔的月光鉆進(jìn)四肢百骸。 連同隱忍和孤獨,異類和桀驁。 宛如烙鐵般刻在他悲慘又戲劇化的生命里。 “自那以后,我便不需要家了。也不需要性了?!比邢缌艘恢煟娮隅娡T?:37,他看了看窗外??磥聿⒉皇乔缣欤腔颐擅捎殖睗竦囊惶?。 丹楓對此表示同情,他帶過刃去看過幾家醫(yī)院。他是后天性勃起障礙,檢查不出沒有任何毛病,單純只是心里陰影。 “或許哪天自然而然,或者受到什么刺激突然就好了。你可以適當(dāng)?shù)夭捎靡恍﹦e的情趣方式。”醫(yī)生的話在刃聽來很空洞,丹楓則說,他愿意給刃口試試。 碩大的roubang被他含在嘴里,止不住的津液從下巴滴落在他的長發(fā)上。刃的分身很大,在丹楓嘴里有明顯的膨脹感,前端處尤為得大,被丹楓嘴里那條靈活的舌頭抖得連連發(fā)顫。 koujiao別人的人不可能有任何快感,頂多就是心理上的滿足。丹楓含得非常痛苦,軟啪啪的rou團成一團抵到了他的喉嚨,扁導(dǎo)體的黏膜開始充血,他還要費力的吮吸。 “算了?!?/br> 刃失落之余,他想替丹楓理理頭發(fā),剛伸手就停留在半空?!@太親昵了,他只把丹楓當(dāng)兄弟,他怕丹楓誤會。 丹楓神情有些恍惚,原是清冷憂郁的人,此刻連口水和眼淚都兜不住,一個勁地往下流,感受嘴里的東西要抽離,故而更賣力的吮,溫暖的喉嚨接納著龐大的異物。 但也只是,從香蕉變成茄子。 “可以了!夠了!真的夠了!”刃推開丹楓大喊。隨著胯下的欲動,勾起了那晚冷酷的記憶。他趴在垃圾桶上被人侵犯,命根也被之握緊。最后他的渣爹還嘲笑他,笑他射不出來,黑色的垃圾袋是深淵拖拽他的觸手,最后只能連同他可笑的尊嚴(yán),尿在他裝錢的口袋上。 刃穿上褲子如風(fēng)雷般離開,稀薄的jingye落在地板上。丹楓之后再勸,刃氣急敗壞地選擇結(jié)扎,再告訴他自己根本沒有那種需求。他從來也沒打算和任何人結(jié)婚,生兒育女。 他發(fā)誓,這輩子不貪求性,不貪求家,亦不貪求愛。他是刃,游蕩在世間的行尸走rou。 ………… 刃硬了,對著傷痕累累的你不恰時宜地硬了。 他腦海里飄過一句話,小時候有人說應(yīng)星和他的父親長得很像,他崩潰地捂住耳朵。 我不想做施暴者。 我不想做貪欲者。 我一點,一點都不像他?。。。?! 你朝他索吻,他抬手就扇在你的面頰上,一時間視線都模糊,唯獨剩下火辣辣的疼痛。 這是你們彼此的第一次,磨人的前戲很漫長,進(jìn)來得很不順利。他前端大得驚人,因為沒有經(jīng)驗而找不到入口,分身就在你的身下如條滑魚摩擦rou芽。他不敢用手去扶,握住的感覺會讓他不可避免地想到駭人的那一晚,只能用雙手固定住你的腰肢,一遍又一遍地朝濕淋淋的xiaoxue對準(zhǔn)后刺入。 當(dāng)嚴(yán)絲合縫進(jìn)入時,狹窄的甬道嗦地他先發(fā)出快慰,你聽著他被廉價香煙熏壞的沙啞嗓音,配合地伸手去摟他的腰,腿間洇出一小股露水。 茫然尋到期盼多時的救贖,你看著他的輪廓,頓然覺得他很像蛇,而不是與他外貌相近的狼。 他喘了又喘,吞咽時汗水劃過喉結(jié),徒手撕破了自己的上衣,裸露出異常粗壯的腰,為了打架和自保練得沒有一絲贅rou,六塊腹肌整齊地排列,動起來的時候你都懷疑自己是匠人手里的螺絲,一把沉重的巨錘在你身上打樁,盡心盡力地要將你搗壞。 “唔………”你實在忍受不住,早已分不清是高潮的刺激還是劇烈的疼痛,張嘴就咬在他的肩上。他不畏這點皮rou之痛,反而猛然頂弄不堪欺凌的rouxue,你那處實在溫暖,他不可自抑的貪戀,在崩塌的誓言里忘卻歸途。 “對不起。”他是這樣說著,又絕不停下。 他冰冷的唇附在你耳邊,又說了一次,你不知道他為何而道歉。 大抵是不溫柔的第一次,或是間接使你對景元不忠的背叛,又或者…… 你沒辦法思考,他握住你的纖腰,用力外下一按。 “啊————”你吃痛,緊繃起上身,快意層巒迭嶂而至,身體在他的絕對掌控下油然升起罕見的安全感,令你上癮,“哥哥……好舒服…還要…??!” “呃……” 刃沒有什么技巧可言,甚至都聽不得你嘴里的昏話,埋在心底的火燒進(jìn)肺腑,化作灰燼吐出濁吟。將你的一條腿掛在肩膀上,長驅(qū)直入。 酥癢到鉆心的花心被他狠狠貫穿,身如扁舟般只能雌伏在應(yīng)星身上,受他掌控。 “好深……啊…哥哥…” 他的腰貼緊你的小腹微凸,觸感是微涼,過了很久都捂不熱,符合冷血動物的特性。確切地說,是蟒蛇。 他天生沒有腳,用下腹緊貼地面,靠不算靈活脊柱匍匐前進(jìn),有進(jìn)而無退。每次獵食都沒有毒液的捷徑可走,只能用裝內(nèi)臟的身軀與之搏命,若是絕處逢生,便是抵死相纏。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 他不由分說地抵入你身體中最是綿密溫暖的那處,一下撞得你天昏地暗,濕熱的陰津噴泄而出,澆在巨蛇的陽器上,也熄不滅持久的暗火。 “頂?shù)竭@里了?!彼蟾疟攘?,還有一小節(jié)在外面,碰到阻礙甚至嫌進(jìn)得不夠深,還在一點點往里進(jìn)。便遲疑地按著你的小腹,有意無意地擠壓,那處本是沒了空間,又恰好剛高潮過,被cao得軟熱不堪,外力刺激后更是含著roubang猛吸。 “嗚嗚……” 你連連甩頭,身體仍在浪尖上,卻再次受到刺激。身體不自主地輕微戰(zhàn)栗,淅淅瀝瀝不斷的體液隨著抽插滑落在大腿內(nèi)測,他腰間偶爾有一些亮晶晶的反光,不知道是他的汗,還是你濺上去的春水。 疼痛的知覺讓人更是興奮,你想象自己是被他蹂躪的獵物,被健碩的身體緊緊勒住。有別與景元向來溫暖的擁抱,他是在獵食,還要你感受肝腸寸斷,筋骨俱裂的痛楚… 而實際上,你也主動攀附在他身上,甘之如飴地享受,直到雙雙達(dá)到高潮,刃沒有強忍精關(guān),遵循身體的本能釋放,蒼勁有力的手大幅度地扣住你的恥骨,將你壓在墻面上靜止不動,射完最后一滴后,還保持著堅挺的硬度,堵著你一肚子的體液霸道地不愿意出來。 你歇了數(shù)十息都未恢復(fù),失去聚焦的視線先映出他的臉,如墨的眉眼微微蹙起,對方才的縱欲失控起了悔意,腦袋里的精蟲又強迫他回味硬著射精的余韻。 “哥哥,看著我?!蹦阄罩揲L的右手。 那是兩個殘缺的靈魂燈火闌珊般的對視。 尋覓已久的救贖近在咫尺。 “好了?!彼f。“回家吧?!?/br> So baby please hurry back home . 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