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失我
“嘟嘟嘟…………” “…………” “嘟嘟嘟…………” 快接電話啊。 …………… 你按照刃給你發(fā)的地址,終于找到了這個家位于鬧市區(qū)的情趣酒店。從地鐵站出來時,這里的地勢上上下下分不清幾層,道路又小又窄,形形色色的年輕人匯成一片人潮,被路人無意撞疼你的肩膀,你只聽到匆忙的一聲“抱歉”,回過頭那人已經(jīng)迷失在無盡的虛無里。 從某天過后刃突然欲念愈加深重,施加疼痛這件事成了他發(fā)泄情緒的方式,讓你領(lǐng)受更多的痛苦作為報復(fù)。約見的頻率逐漸頻繁,你如果有事情而推脫,他還會為此生氣,在下一次歡愛中悉數(shù)奉還在你身上。 他酷愛約你去那種專門用來SM的調(diào)教房,硬核的大件器械外面買都買不來,也因此但凡約你到這種地方時,基本會把你這個先天仙人掌體質(zhì)的身體弄到第二天起不來床才甘心。 甚至?xí)屇闳e的城市和他見面。他自稱是出差,并且看起來的確忙碌,航班都不和你定在一起,所以睡完一覺后他早已不知所蹤,你再按照他給你定的航班獨自回家,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次自然不會選擇花里胡哨的浪漫房間,還是最常見的調(diào)教房,為了保護隱私入住方式都是自助,房間內(nèi)的玄關(guān)左側(cè)放著酒店的ipad,可以選購避孕套、潤滑液…下單后小機器人會送到門口內(nèi)置的柜子里,不用出門就能無接觸地拿到。刃讓你自己準(zhǔn)備的情趣內(nèi)衣是女特務(wù)風(fēng)格的,莫名有一種身歷其境來這進行秘密交易的錯覺。 時間是晚上10:06,比你們約定的時間早了快半小時,于是就先自己洗了個澡,按他的劇本真空套了黑碎花撕襪,穿上幾塊條裝面料制成的情趣內(nèi)衣,最后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配裸色唇蜜。 你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甚至詭異,這種妝容本是風(fēng)塵女子裝清純,而現(xiàn)實里你和一眾土氣與清新并存的大學(xué)生沒什么區(qū)別,性感美艷之余盡是違和。 沒辦法,誰叫刃喜歡。身體是你能想到最公平的交易,以前你向他索要,現(xiàn)在立場調(diào)轉(zhuǎn),干得仍舊是一件事。幸運的是,你最擅長忍耐疼痛;遺憾的是,兩顆千瘡百孔的心不再靠近。 “嘭?!?/br> 開門聲預(yù)示今天晚上的主人來了。你沒來得及掙扎轉(zhuǎn)身就被嵌住了下顎,高大的身軀從后面壓上來,霸道地把你按在洗漱臺上,根本不用看鏡子,通過他身上的煙草味你就認(rèn)出來了他是誰。 刃的長發(fā)落進了你的肩頸縫里,再是他的手毫無耐心地撕破絲襪進入你的身體。跳過前戲,干澀的花道沒有任何潤滑,生硬的摩擦使你體內(nèi)火燒一樣地疼。 “呃………”你想抬起身體,又被他殘忍地按倒。一時分不清身下的大理石和他的手掌哪一樣更冰冷,生理性的眼淚隨疼痛流出,在跌宕起伏里均勻地漬在面上,將你費心畫的妝容一下蹭花。 他捏住你脖子的手慢慢上移,固定你的上半身完全貼合大理石,洶涌的妒意讓他幾乎失去了控制,耳邊不時有物品掉落的噪音。刃挺動著精壯的腰身抽插,每一下都把粗碩的guitou頂?shù)絰ue口,惹得你大腿縮澀著連顫。眼見要跪倒,刃輕而易舉地托起你的身體,重重地直搗黃龍到zigong口。 “嗚……” 細(xì)弱的嗚咽聲在封閉潮濕的浴室里失真,你的腳尖都碰不到地板,刃整根進來時全身的重量幾乎都被那根roubang承擔(dān),前所未有的深度打開新的閾值。比起以往疼痛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和安全感,此刻更明顯的是身體快被捅壞的酸痛和心驚。 你緩緩睜開眼看向鏡子,口水流了一灘,湮濕印有曖昧圖案的粉黑色毛巾。刃今天的打扮也不錯,皮衣里面是件黑色襯衫,現(xiàn)在正敞開扣子露著野性的腰腹低頭cao你,一動上面的金屬配飾就嘩啦作響,睫毛下垂攏下一篇陰影,遮蔽絕世的眸色,頭發(fā)和你一樣散亂不堪,僅露出挺翹地鼻尖。 “看我做什么?!彼麖溺R子注意了你的目光,一手繞過薄背使勁掐你的乳尖。 “嗯…你好看……痛、好痛…唔…”你將身體的疼痛化作抽泣聲,胸脯的鈍痛越來越大,眼前也開始發(fā)黑,你感覺刃把那里掐出了淤青,“哥哥……唔……別…疼啊…啊……” “再叫?!比惺掷锏牧Φ啦粶p反加,發(fā)出威脅的聲音。你控制不住收縮吸吮他的性器,咬緊牙關(guān)把呻吟咽回肚子里,空曠的浴室但聞清脆拍rou聲的回響。 刃只管發(fā)泄自己,單方面成為凌虐你的歡愛,溫存與憐憫消失殆盡。你渾渾噩噩快失去被他cao昏過去,他終于將白液灌滿你的體內(nèi),射得你對著鏡子美目翻白,顫抖著又xiele一回。 “啪唧。” 你跪倒在地上,膝蓋的鈍痛喚回了你的意識,身體下面一片麻疼,離了roubang蚌rou還貪婪地分泌液體。 刃抱你去了臥室,將你放到情趣秋千上,還不忘稱贊這里道具齊全。你高潮過后,雙腿完全是酸軟的,不受自我的控制,任由他像小孩把尿般的姿勢讓你完整得露出陰戶,捆在秋千上。 你揣揣不安地看他在一旁整理東西,和他商量:“今天可不可以下手輕點…之前我打工的那家酒吧被查封了…我找了幾家新兼職,只有一家回我,要我在明天面試?!?/br> 刃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從散落的衣物里找到昂貴的皮衣,從口袋里掏煙與打火機,靠在墻抽煙,幽怨地看著你:“我給的錢不夠?” “也不是……很夠…”你虛心地看向別處,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為他攢錢一定不會接受,“但本來我們就說好了,你只需要供我到考上大學(xué)的…” 高大的陰影將你籠罩,刃抬起你的下巴逼迫你和他那雙充滿血腥的雙眸四目相對,然后……對著你的長頸將自己抽到一半的煙烙了上去。 “?。。。。?!”你尖叫著痛哭,四肢無力掙扎,弓起腰身。刃瞇起眼睛欣賞起自己的杰作,張開嘴在另一側(cè)啃咬。凄慘的叫聲與甜膩的鐵銹味一同擴散,血氣氤氳濕濡,染紅刃的嘴角。 疼勁兒過了,你委屈地抽泣,他是故意的,留下那么明顯的傷口,耽誤你的好不容易盼來的面試,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高領(lǐng)衣服遮住。你不在意這世上有多少人不尊重你,但你唯獨不希望景元和刃是其中之一。 “哭什么。你不是最喜歡疼了。”刃面上浮現(xiàn)殘忍的神情,粗暴地用手指玩弄你充血的花瓣,牽出道道銀絲,嘲諷道,“果然人是會變得,你對景元亦是,只有你的身體是一成不變的?!?/br> 這話像是對景元鳴不平。 刃胯下復(fù)蘇的roubang已經(jīng)箭在弦上,隨時準(zhǔn)備好入侵你的身體,你還未消化他言語中的貓膩,一個不留神兩瓣yinchun被碩大的rou柱柱身擠到了兩側(cè),窄小的xue口驟然被撐到發(fā)白,透明的體液沾在roubang上,被摩擦出了白沫。 刃與你的三角區(qū)嚴(yán)絲合縫地相貼,在秋千的反作用下趨勢越來越猛烈,你眼中的景象更加模糊,隱約看到那個寂寥的身型深溺于悲傷,你跳進海里卻撈不起他,無數(shù)的浪花將你推到岸上,眼睜睜看著那具身體將他永遠(yuǎn)地吞噬。 “求你…別…別這么欺負(fù)我…啊!” 性器全根全入,可是除此之外的軀干卻離得很遠(yuǎn),有了秋千的固定,調(diào)試過器材的工匠只需要像個打樁機定點無腦輸出,兇悍且瘋狂的鞭撻著身下的嫩xue,不屑再花任何多余的心思。 長時間高強度的性愛,讓蜜汁在他不知節(jié)制的搗弄下肆無忌憚地流淌?;蛟Szuoai本就不需要愛與溝通,有了體液的潤滑就能讓活塞運動逐漸順暢。你盡力適應(yīng)他的蠻橫,花徑內(nèi)每一處柔軟、每一寸褶皺都在獻媚討好地吸吮roubang,也正如刃所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你的身體都能浸yin在無盡的快慰之中。 哪怕你們不相愛。 你閉眼被他強制送上巔峰,身體有多舒爽,內(nèi)心就有多空虛、有多無力。他還沒有射,繼續(xù)在你高潮后敏感的身體馳騁,你痙攣著喊景元,連喊十幾聲,嗓子已經(jīng)啞得不成樣子,他不予理會,成了SM里最沒品不守規(guī)矩的那類人。 刃狠狠一送,擊得花芯又狂泄不止,幾近癲狂。他后退半步推著秋千,rou刃再次退出,然后整根沒入直逼胞宮。 你被他cao得身下刺痛,腿心間淅淅瀝瀝止不住的流水。再如此大開大合,很有可能真的要死在他身下。叫景元不成,情迷意亂間你看著他的眼角冒出另外兩個字。 “應(yīng)星?!?/br> 我叫應(yīng)星。以后少來煩我。 少年只對你丟下這幾個字,然后帶上耳機專心打自己的游戲。 母親再婚前你同樣幻想過幸福,誤以為衣冠楚楚的繼父能遠(yuǎn)勝過自己的親爹,所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匕牙^父和應(yīng)星當(dāng)作你未來的家人。而刃卻不然,你母親和你就是代替他mama的假想敵,不光沒有好感,甚至可以說是態(tài)度惡劣。 有景元這個表哥在,你對哥哥先天自帶一層友好濾鏡。應(yīng)星只是當(dāng)天心情不好,或許他不喜歡你的性格、你的外貌…你自我催眠地為他開脫。 如今小時候想不明白的事情,時間終究給出答案。 刃說他現(xiàn)在不做噩夢了,偶爾會夢到你,你伏在他背上吻他的傷口,溫柔地喊他的名字,他也自彼岸與自我和解。心中留戀的心疼便在你昏睡中攤開你的手掌,啄吻用疼痛刻下的名字。 應(yīng)星不再是那個用網(wǎng)名禁錮恨意、掩飾自我的落魄男孩,而是愛他的人呼喚他的稱謂。 “應(yīng)星?!?/br> 應(yīng)該是起效果了,他驟然停下動作,你心中松下一口氣,道:“要不我們把安全詞換了吧,以后就說‘應(yīng)星’吧?!?!” 片刻的靜止后,青筋暴起的手腕硬生生地嵌住你的喉嚨。他第一次這么大力地用雙手掐你,你乃至伴隨耳鳴,他指關(guān)節(jié)咔嚓的響動都聽得一清二楚,脖子外傷的疼痛在三秒內(nèi)被窒息的感覺掩蓋。 “應(yīng)星?好。很好。哈哈哈哈哈?!彼剖钳偭?。 要死了…… 你眼睛忍不住往上翻,眼里已經(jīng)一片花白,太陽xue猛烈地跳動。 瀕死的一瞬時間變得很慢,你想了很多問題。 他是真想殺死自己嗎,自己真的那么惹他厭惡?不,比起這個你更擔(dān)心他如果真的失手在這殺了你,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警察會通過酒店門口的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的吧? 是不是被他殺死才是正確的替他分擔(dān)痛苦的方式呢?沒了你他一個人可以過得好嗎?……… 抱歉…與風(fēng)廝守只能到這了。 永遠(yuǎn)有多遠(yuǎn)。 你等他回家。 他突然放開了你,新鮮的空氣從胸腔一下竄到天靈蓋。鉗在體內(nèi)的roubang把花冠撬出縫隙,不該zuoai的地方被開拓了新路,跳動的roubang不斷射出炙熱的陽精,燙得你身上如雷電擊穿。一股燥熱的水液從體內(nèi)噴灑出來,這回不再是yin水,而是失禁的尿液,你咳嗽著看著自己yin蕩的這一幕,羞恥的感覺連哭都哭不出來,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吧?!比行α?,口吻大抵是輕蔑。 你身下一片尖銳的刺痛,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受了外傷,混著他的jingye流出淡粉色的液體。 “這么不經(jīng)cao。”他又點了一只煙,連打火機上搖曳的火光都在嘲諷你。 “許是前幾天留下的傷還沒養(yǎng)好…”他一副隨時都要爆發(fā)的模樣,你害怕地低下頭,“抱、抱歉,今天就到這里可以嗎。” 他給你解開捆綁,橫抱你去浴室清理、洗澡,你靠在浴缸的壁沿上沒有幾秒就軟綿綿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