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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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將那燈籠往地上輕輕一放,眸光一動又沖向了下一個。 待取下了第二個,吳江終于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臉,他對著自己手掌哈了一口氣,猛地朝著第二個燈籠拍了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那燈籠一下子炸裂開來。 燈籠的木頭框架里頭,滾出來了一塊塊的金磚! 吳江震驚地抓起了一塊,驚呼出聲,“顧大人!顧jiejie!還真有!好家伙!難怪這燈籠要用這么粗的鉤子掛著!這明面上都放了這么多,誰知道暗地有多少?” “這老貪兒這是得意洋洋的炫他的錢呢!他也不怕這玩意沒掛住,掉下來把他給砸成個rou餅子!” 吳江說著,雙手叉腰,瞬間恢復了信心,“我還是有用的,哈哈,起碼比你們兩個力氣大!尤其是時宴兄,哈哈,他手無縛雞之力!” 韓時宴白了吳江一眼,朝著門口看了過去。 這府上的管家看到出事之后,大叫著跑了出去,這會兒已經喚了人來,身后跟了浩浩蕩蕩的一大群。 其中跑得最快的那個,頭戴抹額手拄拐杖,是個約莫六十來歲的白發(fā)老太太。 她一步跨了進來,先是看了看那被砸爛了的燈籠,然后又看了看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李貞賢,雙腿一軟跌坐在門檻上。 第32章 完美疑兇 顧甚微踏著四散開來的木屑,走到了被吳江拍壞的那盞燈籠面前。 燈籠的四根主要立柱被震斷了,露出了中空的截面來,這木頭四面刷著深紅色的漆,從外表上看與尋常木頭無異,而內里卻是被掏空了,留出了藏金之地。 顧甚微伸出手指頭,朝著那剩下的半截立柱中一夾,夾出了一塊金子來。 這金同吳江手中握著的那根大小完全一致,說是金磚卻并非乃是造屋鋪地的大磚頭一般厚重。 對比較薄的金條,它的截面四四方方整體看像個微縮的小棺材,一只手能握住,并非尋常樣式。 估計是李貞賢自己尋人開模制作的,上頭沒有任何印記。 顧甚微想著,看向了吳江。 這人沒頭沒腦的,倒是注意到了一點問題,李貞賢為什么要把這金子藏在這么顯眼的燈籠里呢? 一個燈籠四根立柱,一柱藏兩根,且有六盞燈籠,攏共不過四十八根。 這東西若是在尋常人家,自是解釋不清,可是李貞賢乃是官宦之家出身,這汴京城里貴胄豪商家中富得流油的比比皆是,擁有四十八根金的人并不少見。 便是他領著王御史開箱炫耀金子,王御史都不能空口白牙的說他貪贓枉法。 畢竟他可以將一切不能解釋的事都推給死去的老父親,王御史聽了還得咬牙切齒佯裝羨慕地夸上一句“咱爹真好就是死得早”! 顧甚微眸光一動,又看向了癱坐在門口的白頭發(fā)老婦人,這人應該是李貞賢的母親。 比起兒子死亡,她更在意的好像是那些金子。 這頭顧甚微掂著金子,那邊韓時宴已經走到了李貞賢母親跟前。 “誰負責給書房點燈換油?這兩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在書房停留有機會觸碰到這些燈籠?” 韓時宴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李老夫人回過神來開始抽泣起來。 她一邊哭著,一邊說道,“書房重地,除了我兒自己,只有大管家李茂可以進入打掃歸置,也是他負責點燈。至于有沒有旁人過來,我一直在佛堂清修,并不管家中庶務。” 那大管家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地接過了話頭,“確實是我負責點燈還有添加燈油。” “我家郎君但凡在家中,天黑之后便會一直在書房中百~萬小!說?!?/br> 當然他十有八九都是在勾欄院的,也就是關御史慘死芙蓉巷,這會兒那地方處在風口浪尖,今日他們這些浪子們才齊齊約好了不出門。 “除了我之外,大師傅陳潮也會過來,這燈籠便是他做的,隔一段時日他就會我查看一番看有沒有需要修繕的地方,畢竟燈籠太大且掛在郎君的頭頂上。” 大管家說著,紅了眼眶,他看了一眼金子,一臉意外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里頭怎么會藏了金子,從來都沒聽郎君提起過?!?/br> 韓時宴看著他,又繼續(xù)發(fā)問道,“陳潮多久來一次,最近一次是什么時候來的,可是按例行事?” 那弩機很精巧,又藏在燈籠之上,站在門前的人根本就瞧不見。 大管家同李貞賢的母親如今還不知道他是被毒針刺穿而亡。 大管家聽著,果然不疑有他,只當是燈籠里有金子,所以才被盤問,他老實的回答道,“就在今日來的,平日里約莫是每隔三個月來一回,時間并不固定。” “今日一早,陳潮來到府中,說他年節(jié)的時候沒有回去,過幾日要回鄉(xiāng)去祭祖,清明之后方才回來?!?/br> “那你一直盯著他嗎?”將金子放下的吳江好奇地插話道。 大管家遲疑了片刻,看了李老夫人一眼,搖了搖頭,“大人很信任他,陳大師傅給府上做活已經好些年了。我通常都是在書房里看著的,偶爾有事也會離開一小會兒?!?/br> “今日郎君去三司不久,便遣了常隨平安回來,說是關御史沒了,讓我準備喪儀早早送到府上去。我便去小佛堂尋老夫人拿對牌還有庫房的鑰匙了?!?/br> “府上的人都可以給我作證!” 大管家說著,覺察出味來,他驚呼出聲,指著那地上的金子說道,“說不定那金子便是陳潮塞在里頭,想要陷害我們郎君的!” 吳江一聽,嘲笑出聲。 “你有這么多金子,你會塞人家家里?你干啥不塞到祖墳里讓它冒金光?” 大管家啞然,隨即羞愧得恨不得鉆進門縫里去。 “顧大人你剛才說,兇手精通機關術,又是李貞賢的熟人,還接觸了燈籠,這么看來就是這個陳潮啊!” 吳江說著心不虛了,腿也不抖了! “先前我覺得自己倒了血霉,現在看來,我又要破一個大案了??!我這就讓人去抓陳潮!”他說著,指了兩個衙役,沖著他們點了點頭,那兩個衙役見狀立即沖了出去。 顧甚微同韓時宴都沒有出聲阻攔,目前看來,陳潮的確是最有可能的疑兇。 只不過如果兇手是陳潮的話,他要殺死李貞賢,就憑著他擁有那么厲害的毒還有小弩,可以輕松尋個隱蔽的地方將李貞賢當街射殺,殺完就扔掉小弩,若無其事的藏在人群中。 不像現在這般,將自己整個暴露在人前。 所以,陳潮的目的不光是殺死李貞賢。 而是讓人找到李貞賢貪腐的證據,那么他為什么又要這樣做呢? 李貞賢待他信任有加,可以說是他的衣食父母,陳潮為什么要這樣做? 顧甚微看著那些金磚,朝著抽泣的李老夫人問道,“陳潮不光是做了這個燈籠,還給你們家中做了什么?讓我猜一猜,你天天待著的小佛堂對不對?” 李老夫人的啜泣聲戛然而止。 她看向了顧甚微,一臉掩飾不住的灰敗。 她猜中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李老夫人為什么看見掉出來的金子第一時間覺得大禍臨頭,管家都能說可能是陳潮塞的,可是她卻是絲毫沒有解釋,也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這是因為她知曉,金子藏在燈籠柱里,那么造燈籠的陳潮一定會被牽扯出來。 只要查案的人不是吳江那種腦子有缺的,都會想到,陳潮能造一個燈籠藏金子,就能造別的…… “走,咱們去小佛堂尋找寶藏!” 吳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比掛著的燈籠還亮。 第33章 五行缺金 顧甚微點了點頭,朝著這書房中的兵器架走了過去,掃視一圈從中選了一根狼牙棒。 吳江吩咐兩位開封府差役守著李貞賢的尸體,激動地推了管家在前頭領路,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小佛堂行去。 韓時宴瞧了瞧顧甚微那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又看了看她肩頭上猙獰無比的大棒槌,默默地選擇了閉嘴。 三人行,兩個都是能打的師父! 小佛堂在李宅后院的南面,穿過圓拱的二門,行不多遠便到了。 一到門口,一股子檀香味便撲面而來,入目的便是一座木制的供壇,那供壇頂上立著一座半人高的佛像,乃是木雕而成栩栩如生,一看便非凡品。 供壇之下的地上,隨意的擺放著兩個蒲團,還有一簸箕的佛豆,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顧親人,咱們若是砸了這佛像,會不會倒霉一世?”吳江瞅著佛像威儀,心有戚戚地說道。 顧甚微瞥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朝著那供壇砸去,“咱們還能倒霉到哪里去?” 吳江一愣,大徹大悟! 他們一個人開封府當值就死人的推官,一個是亂葬崗爬出來的皇城司屠夫,根本就沒有更加晦氣的余地了啊! 他想著,又瞅了韓時宴一眼,頓時覺得這佛堂的氣味都清新起來! “時晏兄,不必悵然!你接連三次都倒了妻族,也是百無禁忌的!咱們三個便是義結金蘭的朋友啊!” 顧甚微聽著這話,手一抖差點兒砸錯了地方,將那狼牙棒砸在一旁韓時宴的腦門上。 她微微控制了一下自己,那狼牙棒重重地落在供壇上,發(fā)出了嘭的一聲巨響,那供壇外頭的木殼發(fā)出了炸裂聲,木屑四處飛濺,露出了里頭的金光閃閃! 吳江瞧著,瞬間來了勁,“顧親人!讓我來!我尤其擅長拆東西!” 他說著像是剛出籠的瘋狗上去一通拍,幾乎是片刻的功夫,那供壇連帶神像外頭的木殼便全叫他給拆了下來。 一整座由金磚搭建而成的供壇,連帶著佛像金身展露在了眾人面前。 顧甚微瞧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伙當真是好家伙!這李貞賢到底貪了多少銀錢,才能自己家中弄了這么大一座金山! 先前看到寥寥金磚,尚不得震撼,這會兒瞧著那直沖天花板,幾乎占據了半個佛堂的金子,才感覺到震撼! “怎……怎怎么可能!老夫人!家中怎么會有這么多金子?” 屋子里一片寂靜,還是扶著李老夫人的管家李茂率先打破了寧靜。 過了這許久,李老夫人的神色鎮(zhèn)定了許多,她整個人仿佛一下被抽離了生氣,聽了好一會兒才終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何必明知故問?” 她說著,走到那佛像金身面前,扶正了倒在地上香爐,然后又拿了三支香,認認真真地拜了拜。 “這世上都是大俗人,誰不為錢財名利動心?這大雍朝最干凈的關正清,如今不正在棺材里躺著么?” 李老夫人說著,看向了顧甚微,“這朝堂之中,誰家多了幾兩金,誰家又不修德行在外頭養(yǎng)了外室,哪里有比你們皇城司比官家更清楚的?官家不想查,那就是糊涂賬,官家想查,那就是眨眼的事兒?!?/br> “從我兒搬回那些金銀開始,我便知曉有被發(fā)現的一日。卻是沒有料到,他會死于非命?!?/br> “為什么要把金磚藏在燈籠里?”顧甚微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