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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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厲四下里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雁門關(guān)一戰(zhàn),先鋒軍傷亡太過慘烈。且吳馬兩家聯(lián)姻……” 荊厲說到這里,手指了指天,“勢力大了恐生異心!” “您剛來還沒有接到什么任務(wù),等待久了就知曉了,我們?nèi)粘W龅哪蔷褪桥咳思曳宽斅牨诮牵●R紅英同吳江之事,乃是指揮使翟狄奉命調(diào)查的,我之前一直在他手下?!?/br> 荊厲聲音極小,幾乎只有二人可聞。 顧甚微瞧著他一臉興奮的臉,嚴(yán)重懷疑他不去調(diào)香而來皇城司做個無名小卒,分明就是想要奉命聽壁角的! 她想著,阻止了荊厲的長篇大論,“我們在這里下車,你回桑子巷。褚良辰自己去開封府,門前那個跳大神的,便是吳江。你在地下,聽過他的聲音?!?/br> 顧甚微說著,腳輕點地,直奔吳江的小院而去。 之前陳神機送殺人預(yù)告信的時候,她曾經(jīng)去過,對那地方印象深刻。 褚良辰聞聲,輕輕地拍了拍王景的肩膀,“好好活著”。 說完,他跳下了馬車,一步一步地朝著開封府衙的大門走去…… 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第二波人來刺殺他。 顧甚微瞧見褚良辰見了吳江,被那些衙役蜂擁而上的反扭了起來,這才輕輕一躍跳進(jìn)了院中。 “顧親事,糖裹栗子吃不吃?” 顧甚微剛剛落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扭過頭去,果不其然瞧見坐在了院中陰影一角的韓時宴。 他穿著青色的便服,沒有戴冠,看上去比平日里和藹可親得多,在他的面前放著一個小爐。那小爐之上擱著一口小鍋,鍋中正熬著糖。 在小鍋旁邊,放著一個銅盆,那銅盆里串了好多串串。 一串上頭約莫扎著五六個金黃金黃的干栗子,去了殼剝了皮,看上去格外的誘人。 韓時宴拿起一串栗子,在那糖鍋中裹了裹,遞給了顧甚微,“你嘗嘗。” 顧甚微深吸了一口氣,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旁人死了變成白骨,你死了大約只能變糖人了。你讓吳江在門前等我?他搞那么大陣仗,若是我不來豈不是收不了場?” 韓時宴搖了搖頭,“無妨,丟的也不是我的臉?!?/br> 顧甚微聞言哈哈笑了起來,她扯過一個小凳子,在韓時宴對面坐下,自來熟的拿起第二串栗子,學(xué)著韓時宴的樣子在那銅盆中裹了起來。 這糖熱騰騰的,裹在栗子上別有一番新鮮滋味。 “今日你去查陳神機的信送給王全之后,究竟是在哪個環(huán)節(jié)走露了風(fēng)聲,可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韓時宴不緊不慢地吃了一口栗子,“荊厲回去沒有告訴你?” 顧甚微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兒,“吳江回來沒有告訴你?你怎么還在這里候著?” 韓時宴一梗。 他能說什么?吳江去了等于沒去,除了回來的時候撞了狗屎運,碰到了山民賣囤積的野栗子,旁的一問三不知,就得了一個褚良辰的名字? 兵分兩路是快了些,但是這兩路有他同顧甚微就夠了。 他想著,想起了荊厲,心中平衡了不少。 “王全收到信之后,鋪子里來了一位女眷?!?/br> 第58章 一起查案 “那女子約莫十八九歲,官話之中帶著幾分吳語口音,說是年后要回南地去,給叔伯兄弟選文房四寶做禮。因為是大主顧,王全帶著她上了二樓?!?/br> 女眷么? 給褚良辰那錠金子的人,也是一個女子。 “王全收到了有人暗中遞過來的信之后,會放到二樓的一個觀音像后的暗格當(dāng)中。二樓一共有兩個房間。一間是庫房,內(nèi)里用屏風(fēng)隔出來一個客人等候的雅室?!?/br> “剩下的則是王全偶爾會休息的地方,觀音像便在這里?!?/br> “我查看了店中的出貨的冊子,那女子要的東西頗為生僻且雜亂。便是掌柜的去庫房尋找,需要不短的時間。如果她是有準(zhǔn)備而來,完全有機會偷看陳神機交給王全的那封信?!?/br> 顧甚微聽著皺了皺眉頭,“店里只有王全一人,他已經(jīng)死了,你怎么知道這個大主顧是女子的?!?/br> “她除了買了筆墨紙硯,還在明鏡巷做了旁的特別的事情,所以被記住了?” 韓時宴給了顧甚微一個贊賞的眼神,“沒錯,她還去買了很多汴京城里時興的胭脂水粉。那胭脂水粉鋪子,就在文房四寶鋪子對面,站在店中還能看到。” “因為買得多,所以被記住了。不光是如此,她借口要買筆墨紙硯,打聽了王全的一些事情?!?/br> “很囂張是不是?她似乎篤定了官府尋不到她的人,并沒有過多的掩飾?!?/br> 顧甚微聽著,挑了挑眉,“當(dāng)然可以囂張了。敢問韓御史,你可知這汴京城中有多少閨閣娘子,她們姓甚名誰?戴著帷帽,誰又能瞧見她生得哪般模樣?” 韓時宴啞然。 這可不正是問題所在。 “她們被藏在閨閣之中,大可以白日是個病懨懨走三步吐一口血的弱嬌娘,到了夜里提劍大殺八方!誰知?” “便是那人是你定下親事的未過門妻子,你知曉的說不定也只有她的家世姓名同生辰八字?!?/br> 在這種情況下,這個線索等于沒有線索。 顧甚微一連吃了三串,有些膩味了,她放下了簽子,沖著韓時宴搖了搖頭。 “而且,這只能說這個女子有機會偷看信件,但是并不證明就是她偷看的。” “如果提前知曉王全平日都把信放置在什么地方,像我這種身手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趁著天黑翻進(jìn)去看八百回。不光是如此,我甚至可以在那屋子里跳一段胡旋舞!” 顧甚微說著,頓了頓,“當(dāng)然了,我不會跳胡旋舞。你可以理解為猴子躥起來摘栗子!” 韓時宴再次沉默了,他默默地將火關(guān)小了些,將那個燒糖的鍋子放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總覺得那栗子一下子沒有那么美味了。 顧甚微見狀,立即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在火上翻烤了起來。 因為長期練劍的緣故,她的手上生了很多繭子,看上去并不像一般的小姑娘那般好看。 不光是如此,在她的手腕翻飛的時候,依稀還能窺見她手臂上帶著的傷疤。 韓時宴瞧著,眼神閃動,這些傷應(yīng)該是三年前,顧甚微在亂葬崗上被圍殺時留下的。 “褚良辰的事情,一會兒你瞧卷宗便能知曉得一清二楚。關(guān)于盛和二十六年的運河里的那一起官銀失蹤案,你知曉多少?” 韓時宴將視線從顧甚微的手上收回,他蹙了蹙眉頭。 “盛和二十六年官銀失蹤案?” 韓時宴一下子收斂了心神,他搖了搖頭,“準(zhǔn)確而言,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官銀失蹤案。盛和二十六年,的確是有兩條運送稅銀的大船在河中相撞,最后沉入了運河當(dāng)中。” “但是這個并沒有作為一個案子來處理,因為銀子不是被賊寇盜走了,而是意外事故。” “官銀也沒有失蹤,而是沉入了河底。當(dāng)時朝廷派了人水下打撈,雖然沒有撈起銀錢來,但是有人瞧見了河底沉著裝銀錢的箱籠。” “御史臺在這件事上,基本沒有什么作為。因為不用彈劾,朝廷自然就會治那些人押送不利?!?/br> “當(dāng)時負(fù)責(zé)押送稅銀的一共有兩人,具體姓名我記不得清了,不過他們都死在了沉船事故當(dāng)中。運送稅銀的船只很大,且因為銀錢重吃水很深?!?/br> “兩條船一并下沉,會帶起巨大的旋渦,船上的人泅水逃跑但是很多人又被旋渦卷了進(jìn)去。因此是傷亡頗為慘重,但也不是沒有死里逃生之人?!?/br> 他說著,停頓了一下,又說了起來。 “在你問之前,朝廷上下對這批稅銀就是這樣看待的,它同斷械案是不同的?!?/br> 斷械案的兵器至今下落不明,而稅銀在官家心中,如今還在運河底沉睡呢! “當(dāng)然了,你既然這般問,那說明這批稅銀另有隱情?!?/br> 顧甚微沖著韓時宴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和聰明人說話當(dāng)真是輕松多了! 不像吳江同荊厲,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還是對兩條牛彈琴! 韓時宴觀察著顧甚微的神情,見她還算是平和,忍不住說道,“顧甚微,讓我同你一起查案吧?” 他總覺得自己今夜吃多了栗子裹糖,讓他整個人都思緒多了起來。 這大約就是吃飽了撐得慌! 非要一再的在顧甚微這里碰壁! “現(xiàn)在咱們難道不是在一起查案么?” 她說著,聽著不遠(yuǎn)處傳來的咚咚咚的腳步聲,想著褚良辰那里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吳江都有空過來了。 她想著,對著韓時宴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一躍,上了房頂。 顧甚微剛一離開,吳江便沖了進(jìn)來,他四處的看了看,看到了韓時宴對面的小凳子,還有那方向不同幾根竹簽,驚呼出聲。 “顧親人去哪里了?我還說要請她去吃rou喝酒呢!若不是她,我在這開封府可是要被老仵作同我舅父一起打的??!那褚良辰,褚良辰什么都招了!” 韓時宴還想著顧甚微方才的話,嘴角忍不住有了笑意。 再聽到吳江咋咋呼呼的聲音,忍不住罵道,“你莫不是身子回了汴京,將腦子留在邊關(guān)了!咋咋乎乎的……像是上躥下跳摘栗子的猴兒一樣!” 吳江一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什么猴兒?猴兒還會摘栗子,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 “咱們認(rèn)識多少年了,我不從來都是這樣么?哪里就有過什么腦子!” 第59章 質(zhì)問吳江 吳江說著,有些委屈。 他摸了摸自己通紅的耳朵,“我先前同舅父說了隨顧親事查案之事,氣得他直接將我耳朵擰了兩圈兒,現(xiàn)在火燒火辣的,像是要炸開一般!” “小老兒瘦干瘦干瞧著像根燒火棍,動起手吭哧吭哧瘋狂塞狼牙棒!” “我從前在軍中,那都是急先鋒。軍令如山,讓打哪里便打哪里。父親在,就聽父親的;父親不在,就聽哥哥的;哥哥還不在,便聽紅英……” 提到馬紅英,吳江的聲音小了幾分。 “來了汴京,在這開封府里,我聽舅父同老仵作的;出門查案,你在聽你的,顧親事在聽顧親事的!” “你說說看,我生那腦子有何用?左右我再怎么擠,我那腦漿子用酒盅裝,比不得你們用缸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