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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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在某種意義上算是出仕,我父親是萬般不喜這樣的?!?/br> 正因為他不喜歡做官,所以當年才逃離了顧家成了個江湖游俠,然后還娶了俠女左棠為妻。 這樣的人,為什么突然撇下有孕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兒進宮呢? “所以我認為這很有可能是一場交易,也是一個圈套。從顧家從中牽線,讓我外祖父幫朝廷鑄劍開始,便已經(jīng)是個局了。” 韓時宴認真的聽著,神色凝重起來。 “你認為斷械案是有人想要做局來害你父親?” 顧甚微搖了搖頭,“雖然我父親在我心中重于泰山。但我并有臉大到認為有人兜了那么大的圈子,是為了他。他只是一個劍客。而一個人,在整個朝廷面前,不過爾爾?!?/br> 劍術再高明有什么用? 她十三歲不敢說劍術天下第一,那也是一個巴掌數(shù)得過來的好手,不照樣在亂葬崗上被兵卒圍攻,殺得險些丟了性命。 一個人的能力可以很大,但是一個人的能力也很小。 “斷械案陳神機那頭推到李貞賢身上就到頭了,短時間我們也找不到飛雀鳥紋的主人;稅銀失蹤案只有褚良辰一個目擊證人和那么一塊金錠子?!?/br> “我們現(xiàn)在派水鬼下潛,即便是看到了河底沒有金子只有大石頭,也證明不了稅銀壓根兒就沒有上過船。畢竟四年的時間很長,這個過程會發(fā)生任何事情?!?/br> “稅銀找不到下落,這些都不是一下子能有頭緒的?!?/br> 韓時宴贊同的點了點頭,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本來還擔心顧甚微因為親人的緣故在查這些案子的時候會帶著濃烈的情緒過于投入,現(xiàn)在看來,她這個人分外的冷靜。 “所以,你認為顧家是這些案子的突破口?你想先從顧家查起?” 第63章 眼熟符箓 顧甚微點了點頭,她深深地看著韓時宴,腦海中響起了張春庭的點撥。 她現(xiàn)在能說什么?總不能直接脫口而出咱們定親吧?那有一種女山賊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猥瑣感! 顧甚微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忙搖了搖頭,人果然不能走捷徑。 她想著,趕忙挪開了視線,將手中的毛筆擱在了硯臺邊,“雖然有形無神,但是大致來說,我當年在我阿爹書房里瞧見的便是這樣的飛雀圖紋,看形狀也是畫在面具上的?!?/br> 顧甚微說著,引著韓時宴轉了一個方向,站到了那飛雀圖紋的另外一側。 “我當時在書房里畫圖,十里站在這個位置,說看起來很像是一種符箓。你來看看。” 韓時宴定睛一看,心中一突,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但還沒有來得及抓住,卻又消失不見。 他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了顧甚微,“我肯定在哪里見過,一定見過?!?/br> 他說著,雙手撐在那桌案上,盯著那圖紋看了又看,卻還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顧甚微來了精神,“你看到的也是符箓么?你時常出入什么地方?宮廷,宴會,道觀?或者相識的人中有誰家中可能貼了符箓?如今喜好煉丹的達官貴人也頗多。” 人若是擁有了潑天的富貴,接下來想的便是長生了。 韓時宴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很抱歉,我記不太清了?!?/br> “但是,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沒有見過飛鳥圖紋,但是見過這個倒過來的,你說像符箓的圖紋?!?/br> 顧甚微沉吟了片刻,她環(huán)顧了一下這間屋子,朝著門窗柱子指去,“有可能這個東西是立著的,除非像我們皇城司的一樣喜歡蹲人房梁,否則像你們這種人是不可能看到它倒過來的圖案的。” “不記得沒有關系,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就在汴京城中,就在你身邊,非富即貴?!?/br> 韓時宴有些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 顧甚微看他并未有任何隱瞞的意思,心情放松了許多。 “從顧家查起,是也不是。是的話,因為顧家就杵在那里,擺明了同斷械案脫不了干系;不是的話,旁的線索我們也不會放手,而是要多管齊下,也就是等。” 顧甚微說著,提筆在那張白紙上寫下了第一條線索,“夏仲安-飛鳥面具-皇城司內(nèi)鬼?!?/br> 她的字像她的劍法一樣,十分的凌厲,帶著令人不能忽視的棱角與殺意。 這字如同她的人一般,是永遠不會讓人忽視的存在。 “綠翊姑娘的父親夏仲安是長洲知縣,我已經(jīng)去信給我的堂兄韓敬彥讓他重新調(diào)查此案,他如今乃是蘇州知州,長洲縣正好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br> 韓時宴說著嘆了口氣,“還有綠翊jiejie春靈姑娘的死,一旦有消息傳來,我便會告訴你。” 顧甚微點了點頭,“皇城司內(nèi)鬼之事,我不便插手,不過李三思是張春庭最忠誠的狗。有人要害張春庭,他便是掘地三尺,都會將那個人揪出來?!?/br> “這個內(nèi)鬼十分的重要,他就算不是那個飛雀面具人,也一定同飛雀面具人有直接的聯(lián)系?!?/br> “畢竟他需要先拿到蓋有張春庭私印的紙,然后交給飛雀面具人,面具人才去尋人偽造了假印章?!?/br> “我會爭取在這個內(nèi)鬼被抓到之前,獲取張春庭的信任,進而能夠直接參與審訊?!?/br> 顧甚微說著,有些苦哈哈起來。 升遷不易,想要成為上峰心中排行前三甲的狗腿子更是不易! 她來汴京城一通攪風攪雨,結果到現(xiàn)在連個宋雨都還沒有消息!再這樣下去,別說成為心腹了,她怕是要成為張春庭的一碗下酒菜! 韓時宴瞧著好笑,他想了想,說道,“張春庭喜歡喝酒,你可以去吳江家中偷女兒紅。” 顧甚微往后跳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韓時宴,她顫抖著手指了指這廝,“無恥!你不是正人君子么?怎么還慫恿我去偷酒,該不會你打算拿著折子擱吳將軍府蹲著?!?/br> “等我扛起酒壇子,你就蹦出來人贓并獲,然后上折子痛罵皇城司?” 韓時宴沉吟了片刻,“你提醒了我,對付皇城司的無恥之徒,也未嘗不可劍走偏鋒!” 顧甚微知道他是說笑,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兒,又拿起了筆寫下了第二條線索。 “李貞賢-父親書房的飛雀圖-顧家?!?/br> 她寫著,又換了朱筆將顧家圈了起來,“飛雀面具的背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斷械案的幕后之人。李貞賢死了,但是他的身上還有很多東西可以調(diào)查,他貪的那些金子,都是從哪里來的?” 顧甚微說著,頓了頓,“會不會在斷械案之后,他還為那個幕后之人做過旁的事?” 韓時宴點了點頭,“這個事情,暫時是王喜王御史在調(diào)查,我也參與其中,到時候我會將卷宗謄抄一份,來這里同你商討。不過因為時間間隔長,李貞賢又死無對證,要查起來確實不是短時間的事。” 顧甚微先前亦是這般說的。 是以她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上頭過多的停留,繼續(xù)寫下了第三個線索。 “褚良辰-稅銀失蹤案?!?/br> “這一個更加不用說,根本毫無頭緒。荊厲那邊也是撞大運,需要等?!?/br> 她說著,頓了頓,看向了韓時宴,“而且先前我說過了,我覺得有人主動將這些線索集中推到了我的面前來。為了不跟著別人的思路去走,是以我想要跳出來,重新回到起點?!?/br> “也就是我在回汴京之前,打算調(diào)查斷械案還有飛雀的最初打算,那就是從顧家開始。” 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節(jié)奏被人打亂了。 她現(xiàn)在沒有辦法判斷,這個將一切線索送到她面前的人,是在幫助她,還是別有用心。 不怪她想得多。 而是她是沒有退路孤注一擲的人。 “好,那就從顧家查起,你打算從何查起,需要我做些什么?” 韓時宴說著,看著顧甚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世家大族雖然也有傾軋,但像顧家這般對待顧甚微的,卻是少之又少。他還記得,當年父親回到家中,氣得摔了杯盞。怎么會有那樣的祖父,用自己兒子尸體做誘餌,引十三歲的孫女去亂葬崗埋伏堆里…… 雖然那一戰(zhàn)讓顧甚微一舉成名。 可是他想,她一定寧愿自己一生籍籍無名,也不想像那樣在鮮血中艱難重生。 顧甚微等的就是他這一句話。 “我想讓你去宮中打聽打聽,當年是誰給顧均安牽線搭橋,讓他娶了公主?!?/br> 第64章 初見公主 顧甚微說到這里,眨了眨眼睛,“搞垮一個家族,不正好是韓御史最擅長的事情嗎?” 完全是輕車熟路好嗎?汴京城路過的螞蟻瞧見他都擔心自己被一鍋端了! 韓時宴看著顧甚微那揚起的笑容,心中酸澀不已。 他先前問顧甚微關于志向關于夢想的問題,實在是太過于殘忍了。 她看上去強大得很,又帶著幾分慵懶與笑意,經(jīng)常會讓人想不起她的經(jīng)歷。 “嗯!”韓時宴重重地點了點頭,跑到桌案前那一頓東西里翻了翻,翻出來了一個蓋著蓋子的食盒來,他拿到顧甚微跟前,像是獻寶一般的打開了來。 顧甚微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過去,這一看眼睛都亮了起來。 食盒不大,一共分成了九個格子。每個格子里都裝著一種糖果,這些糖果不是市集上有的那些,看上去花花綠綠的,每一個都顏色艷麗,像是夢中才有的色彩。 “這就讓我嫉恨了??!原來貴族公子吃的糖同我們這種老百姓都不一樣嗎?” 顧甚微想著,正猶疑著先吃哪一顆,卻是猛地抬頭朝著宅院大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有腳步聲,有人來了?!?/br> 顧甚微神色一正,拿起一旁的墨,往桌上一潑,將先前她畫的那個飛雀圖紋還有寫的字全都糊黑了。 “應該是我阿娘,我昨日一宿沒有回來,怕不是我阿娘聽人說了,來尋我了!” 韓時宴想著母親慣常的模樣,慌里慌張了起來,“要不你先走!我稍后再向你解釋。” 顧甚微一怔,雖然不明所以,但是她還是眼疾手快的抄起了桌上的糖果食盒。 絕對不是她嘴饞,是她想要帶回去告訴十里,梨膏糖是這世上最難吃的糖!不信你試試! 瞧見韓時宴已經(jīng)開了窗戶,顧甚微沒有細想,一個鯉魚躍龍門的標準姿勢抱著糖盒子朝著窗戶口飛躍而去。 這腦袋剛飛出窗外,顧甚微便回過神來! 韓賊誤我! 她從這頭的窗戶飛出去,豈不是正好同韓時宴的母親迎面撞上? 果不其然,只見那光禿禿空蕩蕩,連一棵遮擋視線的樹都沒有的草地上,浩浩蕩蕩的站著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