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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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福順公主不庇護顧家,她現(xiàn)階段何必同她斗個魚死網(wǎng)破,叫顧家坐收了漁翁之利? 她不按照常理出牌,那么著急鏟除擋在前頭的蘇貴妃母子的人若是等不及了,自然會另外出牌。 動得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被她揪到尾巴的幾率也就越大! 二人走不多時,便到了半山腰先前那窄窄的官道之上,這會兒人潮早就退去了。 隔得遠遠的,顧甚微便瞧見吳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張矮矮的小板凳坐在那里,他手中拿著一個荷葉包埋頭啃著,時不時的還對著一旁的石頭哈哈哈的嘀咕幾句。 那滲人的樣子就像是中邪了一般。 顧甚微瞧著,嘴角抽了抽,她放輕了腳步果斷地想要繞道避開這廝。 可這腳還沒有打橫呢,就聽到吳江高亢的喊聲,他在原地蹦跶著,手抓著荷葉包瘋狂地沖著二人揮著手,“時宴兄,顧親人,我在這里呢!老仵作他們回去了,我得蹭你們馬車!” 他說著腳一蹬,像是一頭蠻牛一般朝著二人迎去! 顧甚微無語的住了腳,“你這哪里是輕功,簡直就是刮地皮,瞅瞅你身后騰起的土!” 吳江哈哈一笑,也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個新的荷葉包,遞給了顧甚微,“顧親人,快快快,還熱著呢!是五福寺的糯米飯,里頭有大和尚燒的鹵干子,雖然沒有rou但是那味道絕了!” “哈哈,好多人排隊等著吃,我硬是憑借本事?lián)屃巳齻€來!” 他說著又瞅了韓時宴一眼,夸張的往后一跳,“時宴兄,你剛剛是在火灶旁被人輕薄了么?衣衫都破了,臉上還有灰!” 韓時宴聞言只覺得氣血上涌,“不會說話你就閉嘴!” 吳江搖了搖頭,硬塞給了韓時宴一個荷葉包,又抱著自己那一個啃了起來,“我哪里不會說話了?我阿娘說我小時候比你說話還早還密呢!當(dāng)時她得意洋洋的以為我會是個狀元!” “唉,可惜科舉用筆考,不用嘴考!不然哪里輪得到那什么顧均安拔頭魁,還不被我直接包攬三甲!” 第145章 帶腦子的吳江 吳江嘴中含了糯米飯,說起話來有些黏糊糊的。 不過這絲毫都不影響他那副王婆賣瓜得意洋洋的樣子,“你們是沒有瞧見,我是如何大戰(zhàn)魯國公夫人氣得她從馬下上下來硬生生將那墨茗一塊兒接走的!” 顧甚微聽著,倒是當(dāng)真好奇起來。 她同韓時宴離開的時候,那趙嬤嬤已經(jīng)過來掌控全場,將魯國公夫人送上馬車了。 她丟了那么大的臉面,怕是殺了墨茗的心都有,還怎么可能下車來接受眾人嘲笑? “你做了什么?” 吳江聽著,愈發(fā)自得,他指了指顧甚微手中的荷葉飯團,“顧親人你趁熱吃,一會兒涼了糯米飯變硬了就噎得慌了。我什么也沒有干啊,我就是給那墨茗指了一條生財之路?!?/br> “到時候等他回了小倌館,在那門前掛上一個魯國公夫人親鑒美人……那頭牌花魁還不手到擒來?” “洛陽紙貴算什么?到時候汴京的男女老少們就知曉見什么叫做京都臉貴了!那瞅一眼都得收錢!你們就說說,換做是你們,你們想要掏錢去看看魯國公夫人的寵兒長啥樣嗎?” 顧甚微驚訝地沖著吳江豎起了大拇指,“看來你今日出門,終于沒有忘記帶東西!” 吳江一愣,他想要習(xí)慣性的撓頭,可看到手上粘著的糯米飯都拉絲了,只好作罷。 “忘帶什么?我沒有忘記啊,舅父說我不著調(diào),讓我出門帶著老仵作一塊兒,我那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我們剛?cè)ツ墙o賴mama收尸了,她被人殺死在了李茆家中?!?/br> “老仵作說是被人勒死的,至于是誰干的,問李茆同李蕓他們都說不出一個子丑寅卯來?!?/br> “顧親人你放心,顧家這回討不了好了,那么多大船這么多年能賺多少黑心錢?。〔恢隽硕嗌俸谛氖掳?!我舅父說了他定是會將此案徹查到底,說不定顧家剩下幾房的人也插手了呢?!?/br> “若是有什么消息,我飛奔著去告訴你了!你說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群人?!?/br> “對了,顧親人,你說我今日沒忘記帶什么東西?” 顧甚微看著吳江那亮晶晶像是小狗一樣的眼睛,先前那句你今天沒忘記帶腦子怎么也不好意思說了。 夭壽??!要不說秀才遇到兵有理不說清呢! 不是他們能打,實在是他們太過直接,你繞著彎子罵他他也聽不明白??! 顧甚微輕咳了幾聲,“這荷葉包當(dāng)真是不錯,我聽聞王御史夫人還想著將這齋飯放到她的酒樓里去?!?/br> 吳江果然立即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在顧甚微身邊蹦了蹦,“對吧對吧!若是那般可就好了,五福寺隔得太遠,為了吃這么個荷葉飯過來不值當(dāng),若是城中酒樓里頭有那就再好不過了?!?/br> “像時宴兄那么嘴饞,滿汴京城中搜羅吃食的人,那是少之又少?!?/br> “你是不知道,小時候我們遇到了一個貨郎,從他那里買了幾根芝麻糖,結(jié)果韓時宴這個家伙像是得了相思病一樣,嘴饞到硬是帶著我同馬紅英翻遍了大街小巷?!?/br> “他是生得好看,一看就是貴公子??晌彝R紅英那就跟門神似的,扛著兵器招搖過市。當(dāng)時還被關(guān)御史參了一本,說我們?nèi)齻€紈绔,害得老百姓家中的母雞都不生蛋了!” 吳江說著,夸張地搖了搖頭,“你猜最后怎么著?馬紅英她爹揪著我同馬紅英的耳朵,讓我們一個人背了一筐子的雞蛋挨個兒的上門還蛋!” 顧甚微想著那場景,哈哈一笑。 她扭頭朝著身后的韓時宴看了過去,見他手中握著那根木棍子,一臉無奈的別過頭去。 “那韓時宴沒有被懲罰么?” 吳江猛地一拍手,“美得他!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嘿嘿,他比我們更慘,他被罰寫大字,寫了一萬個君子不貪嘴!哈哈哈哈哈!” “哈哈”,顧甚微同吳江的笑聲震天,路邊枝頭上剛剛飛回來停歇的鳥兒,被這聲音一嚇,再一次撲騰著翅膀爭先恐后的飛了起來。 跟在后頭慢慢走著的韓時宴瞧著前頭二人,無語地搖了搖頭,“你們兩個可真是的!” 見前頭二人沒有一個回頭的,韓時宴微微松了一口氣,抓住了這個間隙,也是輕松的笑了起來。 小時候的事情,他都沒有吳江記得那般清楚了。 這么一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都能讓他這般興奮,若是讓他知曉了這山中有一個生得同韓敬彥極像的孩子,他還不像是蒙童背詩一般,念得嘴皮子都爛掉了。 韓時宴想著,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天底下當(dāng)真有毫無血緣關(guān)系,卻生得一模一樣的人么? 他正這樣想著,卻是被車夫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一驚,他看了看自己衣衫上被顧甚微揪出來的破洞,無語地瞪了車夫一眼,快速的上了車。 車夫的笑容愈發(fā)的放大了去。 待馬車發(fā)動,韓時宴立即掏出了一方帕子開始擦起臉來。 坐定的吳江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童年的趣事,韓時宴聽了幾句,愈發(fā)的黑線,這樣下去他在顧甚微面前的臉都要丟盡了。 “王府尹有沒有說,顧親事母親同小弟的案子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案?” 韓時宴擦干凈了臉,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打斷了吳江的廢話。 吳江一愣,猛地一拍大腿,“我險些忘記了,舅父沒說,老仵作倒是說了,他說你隨時都可以過去開封府,將你小弟接回去入土為安了?!?/br> “先前他要同你說,不過你不見了。要不他能讓我留下來呢!就是為了這事!” 吳江說著,垂頭喪氣看了二人一眼,“開封府如今案子太多,所有的推官判官都忙得像是陀螺一般,我不能隨著你們一同去查案了,老仵作叮囑我回了汴京城一定要立即回衙門去。” “等改日這些案子都了結(jié)了,我們上樊樓擺上一桌,好時候好好慶祝慶祝!” “咱們?nèi)齻€義結(jié)金蘭之后,都還沒有正經(jīng)地在一塊兒吃過飯呢!到時候我請那墨茗來唱小曲兒,說不定顧親事你愛聽!” 顧甚微瞬間無語,“大可不必,看美人我不如回皇城司看我們皇城使?!?/br> 吳江一愣,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張大人也會唱小曲兒嗎?” 第146章 不如提劍 “他只會唱扭斷你的脖子”。 顧甚微說著一把撩開了馬車簾子,她嗖的一下從馬車中飛了出來落在了地上,然后又是一個起落飛上了屋頂。 等韓時宴撩開簾子的時候,已經(jīng)只能夠瞧見一個紅色的小點兒了。 顧甚微并未理會身后的視線,她小跳了幾下,又在屋頂上轉(zhuǎn)換了方向,朝著另外一側(cè)飛了過去。 因為對馬家產(chǎn)生了懷疑的關(guān)系,連帶著她對吳江還有王府尹再一次生出了警惕之心。 顧家身后站著的那個人既然有謀逆之心,那便一定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在這種情況下誰知曉這三個關(guān)系緊密的家族會不會是一條船上的人? 吳江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就這樣對人毫無防備之心,同她一見如故么? 他同馬紅英在雁門關(guān)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吳五娘子又為什么要給她那顆佛珠呢? 顧甚微想著,突然之間停下了腳步。 她靜靜地站在屋頂上,整理著自己思緒。 上一回她站在這個位置,身邊還站著陳神機,他們朝著遠處看過去能夠看見五福寺的塔尖。 吳五娘子的本意是同棉錦一樣,借她這把刀去除掉福順公主,打擊蘇貴妃一脈。 還是說她的確是善意的在幫助她,畢竟她要對付顧家就繞不開福順公主……這個秘密的確是讓她得到了福順公主不阻攔她報仇的承諾。 顧甚微想著,四下里看了看,見這會兒根本沒有人,只有幾只蹦跶的雀兒。 就是現(xiàn)在! 顧甚微想著,抓狂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要不還是直接拿劍將人全砍死算了,也好過這般腦子都要想冒煙!” 她是個劍客??! 她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想著什么正義公正,她就應(yīng)該直接發(fā)瘋讓這汴京城血流成河! 顧甚微想著,忍不住“啊”的喊了一聲! 這一嗓子嗷出去,四周立即雞鳴狗吠了起來,緊接著摔盆打碗的聲音響起,屋下傳來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夭壽??!我這雞子正生著蛋呢!哪個討債鬼啊這么一下,愣是給嚇回去了!” 顧甚微聽著她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嚇得一個激靈,拔腿就跑出了殘影! 好家伙!險些她就要背著簍子挨家挨戶的賠雞蛋了! 顧甚微想著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她腳輕點地繞開了開封府,徑直地朝著桑子巷的方向狂奔而去。 待快到之時,又大包小包的買了好些吃食零嘴兒,這才慢慢悠悠地朝著家中走去。 因著是白日,院子里虛掩著,隔得遠遠地都能夠聽到顧甚景朗朗地讀書聲,“天下難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細?!?/br> 一旁的十里好奇的探頭問道,“景哥兒,這說的是什么意思?” 顧甚景搖頭晃腦了一圈,認真的解釋道,“阿姊,說的是天下的難事都是從容易的時候一步步發(fā)展起來的,天下的大事,都是從細小的地方一步步形成的。要不有句話叫做抽絲剝繭呢?” 庭院里傳來了十里恍然大悟的聲音,還有馬廄中歡快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