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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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殺了他!是你故意不肯去請?zhí)t(yī),是你故意拖延,你是害死我的均耀!” “那是我的命根子?。☆櫨?,我兒死了,你也別想活!” 顧甚微忍不住揉了揉耳朵,盧氏的尖叫聲簡直要刺穿人的耳膜…… 不是,你倒是接著打??!說這些違心的假話作甚? 顧均耀是狀元之才?那除非大雍國皇帝老兒宣布,從此之后“傻子”就不叫“傻子”了,改叫“狀元”了!那樣的話,他的確是有“狀元”之才的! “你發(fā)什么瘋!誰會怕顧均耀!誰要殺你們!” 果不其然,先前還暈乎乎的顧均安聽到這般離譜的話,亦是忍不住了。 他捂著自己流血的腦袋,只覺得眼前一片猩紅,顧均安伸手抹掉了眼睛上的血,伸手就想要推搡盧氏。 “小畜生,你還敢說你沒有動殺心……我都知道了,我的耀兒回來告訴我了,他說就是你們大房害死的他!我兒子死了,你們大房的兒子憑什么還活在世上!” 盧氏嚎叫著,再一次舉起了石頭,猛地朝著顧均安砸了過去。 顧均安嚇了一大跳,慌忙伸手去擋,那石頭重重地砸在了他的手臂上,砰的一聲直接碎成了兩半。 顧甚微蹲在一旁看著,又掏出了自己藏著的一袋炸湯圓,十里手藝好,這里頭包著的黑芝麻餡幾乎香掉人舌頭。妙??!把手砸折了好啊……在顧均安寫那天下聞名的《絕親書》時,她就想打斷他胳膊了。 “你們害死我兒!是要遭報應(yīng)的!” 顧均安只覺得手上一陣劇痛,他徹底動了怒捂住了自己的胳膊,猛的一腳朝著盧氏踢了過去…… 盧氏本就孱弱,哪里經(jīng)得住這么一腳,一下子被踹飛了出去,眼瞅著就要朝著那門框撞去。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綠色的身影飛撲過來,一下子擋在了門框上,當(dāng)了那盧氏的人rou墊,顧十五娘悶哼一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轉(zhuǎn)過身去一把抱住了盧氏,大喊了起來,“來人?。砣税。】煺埨芍衼?!我娘不好了!” “嗚嗚嗚……” 顧十五娘雙目含淚,感受到身前那人嗚嗚嗚的掙扎聲,默不作聲加大了力氣,死命將盧氏的臉往自己懷中埋,不讓她再言語,她想著偷偷拿出了一根銀針,在盧氏的身上摸了摸,按照單太醫(yī)教的xue位猛扎了下去。 懷中的盧氏的嗚嗚聲逐漸小了,隨即身子一軟,整個人滑倒在了地上。 “阿娘……阿娘……你們快來,抬我阿娘回那邊去,我請的郎中馬上就到了!” 顧十五娘說著,一臉焦急的讓自己帶來的嬤嬤們將盧氏給背了出去,然后又焦急的看向了顧均安,“均安兄長,這可如何是好?我阿娘她是受了刺激……我替她說上一句對不起!” “你你你……郎中郎中……” 顧十五娘說著,焦急地走了過去,一把扶住了顧均安,朝著門口焦急趕來的顧言之喊道,“祖父,均安哥哥的血止不住,胳膊好像也折了,這可怎么是好!郎中……得看郎中……” 站在門前的顧言之腦子一嗡,他身子晃了晃,險些沒有撐住…… 顧言之心中一揪,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均安!毒婦!毒婦啊!家門不幸!若是我孫兒均安有什么事,我定是要那毒婦陪葬!” 顧十五娘同躲在陰影處的顧甚微聞言,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果然整個顧家,只有顧均安是會讓顧老爺子失態(tài)的人。 “祖父,我阿娘是生病了,你不能這樣!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先讓均安哥哥去前院請郎中止血上藥,再去太醫(yī)院請個專門看骨的太醫(yī)來,均安哥哥是狀元,他的這只手是要握筆的!” 顧言之如遭雷擊,他慌張之下只瞧見了顧均安一頭血,這會兒被顧十五娘一提醒,方才朝著顧均安的手臂看了過去!雖然那手臂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可顧均安確實是捂著半天沒有說話了。 他一下子慌了神,憤怒的朝著口前怒吼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快快!” 這一下子,書房的這一處地方整個都慌里慌張了起來,顧甚微瞧著顧家那一群“面具人”們嚎天嚎地的,又聽著顧老婆子跳起來罵盧氏的,還聽著顧清嗚嗚嗚的哭喪聲…… 還有杵在一旁神色晦暗不知道想著什么的顧桓瑛,以及任務(wù)超額完成,開始上演護母孝女的顧十五娘…… 這浩浩蕩蕩的人全離開之后,顧均安的書房徹底的安靜下來。 顧甚微念念不舍的將沒有吃完的炸湯圓又放了回去,身形一閃走進門去。 第153章 密室探險 一進門去,那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鼻而來,帶著血的碎石頭渣子落了一地。 她之所以讓顧十五娘安排這一出,一來是為了完成她的要求,讓盧氏離開顧家這條沉船。顧家家規(guī)森嚴(yán),雖然由于長房二房的事情,這些規(guī)矩已經(jīng)是形同虛設(shè)。 但是她了解顧言之,越是在這個檔口,他越不會讓顧家鬧出任何分崩離析的事情。 和離是不可能的,顧桓瑛走的是文人雅士的路線,名聲很重要??伞皢势蕖眳s是可能的。 盧氏在顧均耀死后猶如行尸走rou,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面對命根子的死,因為那糖是她給孩子的,平日里也是她手把手不假于人的在照顧顧均耀的。 顧桓瑛將自己的過錯全都推在了顧十五娘身上,然后原諒了自己。 可是盧氏沒有,她一直在怪自己。 怪自己很痛苦,怪別人卻是很容易,是以顧十五娘回府之后先誘導(dǎo)盧氏懷疑長房動手害了顧均耀,到了夜里顧均耀的“鬼魂顯靈”,提醒盧氏想起她所以在顧均耀死后無法繼續(xù)生產(chǎn),完全是因為喜鵲飛進來之后她便大出血了。 旁人不信鬼魂,不信今生來世。 可是一直潛心禮佛的盧氏,對此深信不疑,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兒子給她的啟示。 就算她內(nèi)心深處知曉有問題,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放過自己,將所有過錯都怪在他人身上了,這是她這么多年痛苦的唯一出口。 長房的夫妻二人還在牢里蹲著呢,這能發(fā)泄的人只有誰?那當(dāng)然唯有顧均安了! 顧均安可不是在顧家被當(dāng)成貨物的顧十五娘,他是顧言之最看重的家族希望…… 今夜這一石頭砸下去,盧氏便是想在這個府中待,她也待不了了。 顧十五娘也不是從前的顧十五娘,她如今身后站著河?xùn)|大族,有夫家做靠,顧言之怕她鬧起來,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盧氏真的死亡的…… 那么貴族常用的“病逝”便用得上了。 顧甚微想著,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這其二,不把顧均安這個綠帽子王弄走,她如何好進書房探一探福順公主說的密室? 盧氏的狠手別說顧十五娘了,便是她也沒有想到,這一時半會兒的顧均安怕不是顧不上回來這頭了。 顧甚微想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她小心的跳過那些帶血的碎石頭,果然在顧均安的桌案邊看到了兩塊木牌,左邊那塊上頭雕刻著顧家每一個人都能夠倒背如流的家規(guī)。 顧甚微瞧著上頭刻著的不許納妾養(yǎng)外室,不許獲不義之才,不許欺名盜譽……忍不住搖了搖頭。 好家伙! 這哪里是什么家規(guī)! 把不許兩個字摳掉,這分明就是顧家人的罪狀! 當(dāng)真是什么不許做什么??! 她想著,將視線移到了右邊的木牌上,那是讓顧均安名揚天下的《斷親書》,里頭細(xì)數(shù)了他們五房數(shù)條罪狀。 顧甚微滿眼嘲諷的看向了福順公主說的第四十九個字,那里的確是一個“等”字。 等什么? 顧言之同顧均安再等什么?等著改天換日之后,顧家因為從龍之功一躍成為汴京城頂級家族,等著那人登基之后,顧言之不再是駙馬,可以封侯拜相? 顧甚微想著,盯著那個等字看了看。 倘若福順公主在撒謊,她這一個等字按下去,怕不是就是要陷入危險之地了。 顧甚微想著,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來,猛戳了下去。 她顧甚微最不怕的就是危險。 書房里安靜得不得了,顧甚微只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她皺了皺眉頭……機關(guān)沒有開啟,密室的入口沒有出現(xiàn)么?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再戳一下,就聽到了輕微的一聲咔嚓聲響起。 掛在墻上的家規(guī)牌子突然朝著側(cè)面縮了過去,出了一個可容一個削瘦的人側(cè)著身子鉆進去的小洞。 這洞在墻上,并沒有接著地,需要站在桌案上,然后鉆進去。 顧甚微瞇了瞇眼睛,湊近了一些,果然見那光可鑒人的黑漆桌案上,悄悄地藏著一根頭發(fā)。 她心中暗罵顧均安狡詐,這鞋一上桌子定會留下腳印,便是進去的時候沒有踏動頭發(fā),后來擦掉腳印的時候也會觸碰到那頭發(fā),這樣他便能夠很快發(fā)現(xiàn)有人進去了。 不過這并難不倒她。 顧甚微想著,屏住了呼吸腳輕輕一躍直接飛了起來,進入到了那密室當(dāng)中。 一進去便是一截向下的樓梯,在樓梯兩側(cè)的墻壁上交錯燃著幾根小小的亮著的火把。 顧甚微握緊了長劍,循著那樓梯走了下去,這一看顧甚微卻是怔住了。器,而是一密室的書。 怎么說呢,這下頭簡直比顧均安的書房,更加像是一個書房。 滿滿的書架上放著密密麻麻的書,饒是顧甚微不好讀書,也看得出來這些書都十分的珍貴,看上去就像是孤品。在一個還留有一些空處的書架上,放著一疊一疊的寫滿字的紙。 顧甚微湊過去一看,是朝廷出的朝報,還有一些是民間買回來的小報,日期看上去都很新。 所以顧均安搞出一間密室來,是為了更好的讀書寫文章,從而卷死滿朝文武? 顧甚微堅決不信! 她瞧著這一屋子的書,簡直欲哭無淚,夭壽啊,這要是一屋子的兵器該有多好啊,要不一屋子的尸體也行啊,這樣她看起來那叫一個快很準(zhǔn)! 可這屋子里的都是晦澀難懂的書! 這叫她從何查起?早知道就應(yīng)該將韓時宴帶來了! 顧甚微想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眼睛落在了最角落的一個火把上。 先前樓梯兩側(cè)還有樓梯正對著的火苗朝一側(cè)倒,她沒有放在心上,因為且不說她沒有關(guān)上密室的門,就算是關(guān)上了這種有門的地方也很容易就有風(fēng)從縫隙里吹進來。 有風(fēng)吹火苗就會倒,可是這個角落不一樣。 這邊沒有正對著樓梯,處在避風(fēng)的角落,為什么火苗也會倒,不光會倒,還同其他的火苗倒的并非是一個方向。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了這個密室還有別的出口。 顧甚微想著朝著那個墻角走了過去,她看向了杵在火苗傾倒方向相反的那一面墻。 那墻上畫著一副壁畫,畫上是顧均安穿著紅袍打馬游街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 這筆觸她識得,應(yīng)當(dāng)是顧均安自己畫的。 她瞇著眼睛看了又看,陡然視線落在了顧均安手中握著的那塊大印上。 皇城司監(jiān)察百官,對于這種官印顧甚微是了如指掌,大雍的印寶尺寸自有規(guī)定,“后寶用金,方二寸四;太子寶方二寸,厚五寸;諸王與中書門下印,方二寸一分……” 畫上顧均安手中握著的便是諸王同中書門下長官方才可以用的二寸一分印。 好家伙!擱這里做白日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