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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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dān)心自己忍不住,直接拿針就戳過去。 “野外有劇毒的蛇,但是這種讓人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暴斃的,很有可能是驅(qū)蛇人自己喂養(yǎng)的。江湖中便有不少養(yǎng)毒人,他們以毒養(yǎng)毒,手中有多歹毒的東西都不足為奇?!?/br> 湯大郎說著,搖了搖頭,“至于蛇精,吳推官還是少看一些怪談邪說了?!?/br> 會變得蠢得離譜,像他弟弟一樣。 湯大郎沒有說,顧甚微卻覺得他將這一句寫在了臉上。 “蛇不好找,現(xiàn)成的人還不好找么?” 這地方離汴京城不算太遠,幾乎是每日都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孫思武同趙槿在這條路上不知道跑了多少回了,若是這地方有毒蛇出沒他們肯定會一早發(fā)出警示。 而且蛇也不是傻子,人這么多的地方怎么可能還跑過來,定是有人驅(qū)使的。 只是案發(fā)的時候是晚上,若當(dāng)真叫吳江說中了是條黑色的蛇,那除非是眼睛是亮了燈能發(fā)出光來,不然的話正圍成一團吃雞的人怎么可能會注意到這么一條小東西! 這驅(qū)蛇人一時半會兒抓不到,可那羊腿不是還有毒么…… 顧甚微想著,走到了那小廝面前蹲了下來,他同先前保持著一個姿勢,壓根兒就沒有動彈過。 見到顧甚微過來,那小廝嗷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我不能動了,我的腿麻了不能動了!你們在說什么?什么蛇?我們二郎被蛇咬死了?” 顧甚微挑了挑眉,“你該不會以為,徐逸是在假死吧?用你的狗腦子好好想想,活人能夠睜開眼睛那么久不眨巴么?若是能夠,廟里的供臺怎么不請他去坐!” 小廝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掙扎著坐了起身,扭頭朝著那七竅流血一動不動的徐逸看了過去,驚恐地在原地騰挪了半圈兒,又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好幾步。 “不可能!二郎同我說,想著要同魏長命一道兒去邊關(guān),他就氣不過,這軍功怎么可以讓這種低賤的人分一杯羹。且二郎對于白天的事情十分惱火……” “二郎平日里愛吃生rou,府中有蟲。郎中給他開了藥,里頭便有少量的砒霜。他讓我將砒霜灑在羊腿上,他吃了之后就裝死,然后讓我將事情推到魏長命頭上。” “我們沒有想要把事情鬧大,做什么壞事!二郎就是想要魏長命擔(dān)上下毒的罪名,這樣他不光是不能北上了,連皇城司都待不下去!” “到時候看他還有什么可以囂張的!二郎沒有想要魏長命死的,就是把他趕走而已。” 顧甚微聽著,冷笑出聲。 “無緣無故污蔑人是殺人兇手,還敢說不是什么壞事?” 那小廝嚇得直哆嗦,他抬起手來,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大人,不用您動手,我自己抽自己!是我說錯話了!您不要打我了!您打我那一下,小人感覺腦花子都要出來,眼睛都能瞧見我們老祖宗了!” 顧甚微一愣,嘴角抽了抽。 她清了清嗓子,即便是不轉(zhuǎn)身去,都能感覺到身后的韓時宴在憋著笑。 一旁的吳江倒是沒有這么客氣,他直接哈哈大笑了出來,“你這起子小人,倒是有些眼光,才挨了一下,就知曉我們顧親人的厲害!” 顧甚微重重地清了清嗓子,謝謝!大可不必吹捧我! 她感覺皇城司的名聲已經(jīng)跌落谷底! 那小廝卻是半分也笑不出來,“二郎之前同我說好的,他說他會坐在桌上吃羊腿,到時候往嘴角邊抹一些血。我一進來瞧見他七竅流血,還當(dāng)他是演出來的……” 第200章 長命百歲 “我早該想到的,我家二郎哪里有這般本事,扮死人扮得這般像……” 那小廝說著,抱著腦袋這會是真的痛哭起來,如喪考妣。 他是徐逸身邊的長隨,徐逸在這里丟了性命,且不管那兇手是人還是蛇,他都討不了好果子吃。他倒是想逃,可他們一家老小都在徐家當(dāng)差,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小廝哭得越傷心,這營帳附近的人越是沉默。 真不愧是魯國公府出來的人啊,都是如出一轍的奇葩…… 顧甚微無言以對,她先前就覺得奇怪,見過坐地上吃的,坐凳子上吃的,甚至是躺床上吃的,這還是頭一回瞧見有人坐在桌子上盤腿打坐啃羊腿的! 她瞧見的第一眼還恍惚的想了一下,今日跟她一同出任務(wù)的人是魏長命,根本就不是光頭李三思! 不然的話,定是會有人將徐逸這般死法是在暗示兇手是喜歡吃羊rou的和尚,那不就是假和尚真光頭李三思?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奇葩的腦回路根本就不是她這種正派的大好人想得到的。 小廝見無人應(yīng)聲,越哭越是傷心,他猛地上前一步,撲跪在了那傅老大人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傅大人!傅大人!您一定要抓到那個放蛇殺死我們二郎的兇手?。〔蝗坏脑?,小的根本沒有辦法向夫人交代?。 ?/br> “我家大郎已經(jīng)病入膏肓,他就要死了!二郎這又死了……我家夫人定是要拔掉我們一層皮的啊……” 魯國公去世之后,已經(jīng)由長子繼承了爵位。只不過新的魯國公是個病秧子,夫妻二人在這汴京城毫無名氣。反倒完全不如為夫君守孝的女德楷模老魯國公夫人有名望。 魯國公府不怎么在外行走,是以這稱呼便一直沒有轉(zhuǎn)換過來。 相近的人依舊稱呼蘇貴妃的jiejie為魯國公夫人,她的長子為小公爺。 傅老大人被嚇了一跳,他看著自己被鼻涕眼淚糊滿了的衣擺,不悅地往后掙扎了幾步。 “從前某見傅大人,滿腹經(jīng)綸侃侃而談,誰人不稱贊一句好口才好德行!乃是我大雍之肱骨。韓某還記得大人曾經(jīng)在堂上舌戰(zhàn)群儒的畫面?!?/br> “不知道那個傅大人是何時死的,怎么不見家中發(fā)喪!韓某好上前祭拜才是!” “在其位謀其政,大人這般行徑是想要將我大雍的大好河山拱手相讓給北朝人嗎?若大人想要遺臭萬年,韓某……” 傅老大人的腳抽了一半又放了下去,他的臉漲得青紫,“韓御史慎言!” “韓某不能挑大糞,吳某可以啊,吳某力氣大,可以又挑又潑!”一旁的吳江滿腔廢話終于找到了出口,接著韓時宴被打斷了的話便說了下去。 顧甚微聽著,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縮小了自己的存在。 雖然她也覺得傅大人委實不作為,怕是擔(dān)不起此次和談的重任,可她不想挑大糞!想都別想! 傅老大人瞬間被激怒,他抿了抿嘴唇,抬腳甩開了那抱著他腿的小廝,大袖一拂抬腳就走…… 臉色煞白一直呆愣在一旁的魏長命,像是被觸碰到了機關(guān)的小銅人一般,轉(zhuǎn)身便想要跟著上去。顧甚微卻是上前一步,沖著他搖了搖頭,“今日你先歇息,我當(dāng)值。明日再換你?!?/br> 她說著身形一閃,像是一個附在骨頭上的影子一般,跟著傅大人而去。 這幕后之人放蛇殺死徐逸就是結(jié)束么? 她覺得不是,她覺得這只是今晚刺殺行動的一個開始,他們必定還有后招,如果有個刺殺名單,那么最有可能的目標便是掛著使臣頭銜的傅大人。 顧甚微想著,就感覺身邊來了一道熱源,魏長命不知道悄悄地跟了上來。 “我沒有殺徐逸,也不會驅(qū)蛇。我阿娘在臨死的時候,方才告訴我魯國公是我的父親?!?/br> “我阿娘是青樓女子,掛牌的時候便被老鴇喂了湯藥,按理說一輩子都不能有孕的。所以莫名其妙有了我,她覺得是上天的恩賜,她沒有什么愿望,只希望我能夠長命百歲?!?/br>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進魯國公府,也不稀罕那什么破銅爛鐵,繼承什么爵位?!?/br> “我是為了張大人才來汴京的,待日后張大人離開,我便也會離開了。等我離開了,我的鳥籠子……不是,我的宅院送給你?!?/br> 魏長命的語氣平淡,輕松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 顧甚微看著前頭氣呼呼地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傅大人,嘖嘖了兩聲,她伸出手來,一把勾住了魏長命的肩膀,“那可是魯國公府!你若是繼承了,日后誰罵張大人,你就可以立即沖上啪的一個耳刮子!” “然后雙手叉腰的說,我魯國公不答應(yīng)!你若是再敢說一句,我就用我全部俸祿買的鳥籠子砸死了!” 魏長命被顧甚微的話給逗樂了,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翹。 這一絲絲笑意一下子被顧甚微捕捉到了,她又嘖嘖了兩聲,“心動了吧?” “不過可惜了,還是做夢來得比較快!有蘇貴妃同魯國公夫人在,那是一萬個輪不到你當(dāng)魯國公的,我敢說徐逸死了的消息傳回汴京,保證不出三日,你那大哥立即就開壇祭祖……” “要不來一個早年流落在外的兒子認祖歸宗,要不就從宗族之中過繼一個來作為嗣子繼承爵位。” “不過咱們不羨慕啊,魯國公府再大,還能有天大地大?咱們天為被,地為床?這般富有便是天王老子的位置,也是不稀罕繼承的?!?/br> 魏長命眼眶一紅,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氣的。 “顧甚微,你相信我沒有殺死徐逸么?” 顧甚微瞥了一眼魏長命的衣袖,搖了搖頭,“我就算不相信你,那也得相信我自己的腦瓜子。你若是當(dāng)真有心殺徐逸,早就在張大人登門道歉的之前,便直接將他殺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 魏長命一梗,那眼睛又不紅了,他也學(xué)著顧甚微的樣子搖了搖頭,“天王老子的位置我還是想繼承的,我聽聞神仙都能長命百歲!” 顧甚微啞口無言,你是有多想長命百歲…… 她見魏長命精神起來,眸光一動說道,“你立即將消息送出去,搶在他們前頭將徐逸被殺的事情告訴張大人。那小廝都想到的事情,你想不明白么?” “那些大人物,最擅長的便是遷怒了。徐逸死了,就算不是我們干的,他們也能用護衛(wèi)不力的借口來攻訐皇城司,對付張大人?!?/br> 魏長命精神一凜,有些懊悔起來。 他當(dāng)真是人頭豬腦,沒有想明白顧甚微讓他不要跟上的這一層用意,他沒有說話身影一閃,立即消失在了黑暗當(dāng)中。 第201章 異變突起 營地雖大,但傅大人還有徐逸的帳篷都扎在中央?yún)^(qū)域,相隔并不是很遠。 顧甚微挑了挑眉,拿著手中的長劍挑起了那傅老大人的帳篷簾子,徑直地走了進去。 她四下里看了看,這營帳頗大,同一間屋子無異,先前因為在這里設(shè)宴款待過北朝使臣,帳篷里彌漫著一股子散不去的rou香味兒,顧甚微吸了吸鼻子,只覺得自己肚子餓了起來。 夭壽?。∠惹绊n時宴烤的第二個雞腿,還沒有吃到嘴里。 剛進來還未來得及轉(zhuǎn)身坐下的傅老大人聽到身后傳來的吸氣聲,他頭皮一麻猛地轉(zhuǎn)過身來。 見是顧甚微,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又忍不住朝著她的身后看了過去,“顧大人來這里做什么?這天都黑了,老夫要沐浴更衣歇息了。男女有別……” 顧甚微聽得不耐煩,她尋了一個最舒服的座椅坐了上去,又從自己的袖袋摸出一顆梨膏糖來塞進了嘴中。 那直沖天靈蓋的味道瞬間彌散開來,頃刻無欲無求,雞腿都不香了! “沐浴更衣?你也想要被蛇咬屁股么?歇息……你就不怕扯開被子里頭爬出來一條蛇……” 傅老大人豈止是頭皮發(fā)麻,他覺得自己全身都發(fā)麻,他嚇了一跳,也不敢在那地方待著了,慌忙挪了幾步站到了離顧甚微不遠的帳篷中央。 這地方開闊,若是有蛇過來一眼便能瞧見。 傅老大人想著,整個人安心了一些,他微微松了一口氣,再也不問顧甚微為何跟著他了。 顧甚微也懶得理他,罵醒裝睡的人這種事還是交給御史臺那位刻薄的人好了。 就這樣帳篷里頭氣氛變得詭異起來,被保護的傅大人像是被圈在了孫猴子畫的圈兒里,站在里頭罰站。保護的護衛(wèi)顧甚微則是翹著二郎腿坐著嗑著梨膏糖神游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