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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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糕了,不是么吳江?今日你同我說的話,我不會告訴韓時宴的。不過我覺得,你自己可以告訴他沒有關(guān)系?!?/br> “韓御史的心中自有章法,他會查出事情的真相,倘若官家當(dāng)真釀成大禍,他絕對不會容情?!?/br> “雖然我同他相處的時日不長,但是我覺得,他這個人雖然看著很文弱,但是內(nèi)心卻是比誰都要堅毅?!?/br> “韓御史他,就是一柄無所畏懼,能夠劈開任何人的孤劍??!” 顧甚微說著,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吳江。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堅持的道,你從前也走。只是如今你面前多了一座山,你覺得累了,可以先歇歇。歇歇不丟人,也沒有關(guān)系。” “等到你歇夠了,再一鼓作氣的翻過去。山那邊究竟是坦途還是懸崖,無論如何也是要去看看的?!?/br> “如果是懸崖,也沒有關(guān)系。人吶十有八九都會在開始選擇錯誤的道,沒有關(guān)系,天無絕人之路,咱們總能找到其他的路可以走的?!?/br> “像我們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歸是要做一些什么的?!?/br> “我想紅英,也是這樣的想的。他日相見,她見你毫無長進,該要揪著你的耳朵罵你了。” 吳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了,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顧親人,若是紅英還在,一定會同你成為很要好的朋友?!?/br> 顧甚微笑了笑,她的手一張一合的,好像當(dāng)真能夠抓到星辰。 “一定會的”,顧甚微肯定的說道。 第244章 抵達邊關(guān) 平旦時分,太陽東躍,報曉的公雞齊鳴,象征著新的一日的開始。 一靠近北關(guān),春風(fēng)似乎都變得冷冽了起來。 天空之上烏鴉盤旋著,時不時吱吱哇哇的亂叫幾聲。 那日他們在松毛嶺遇襲之后,天一亮便立即啟程以最快地速度行軍趕路,不過是半日光景就遇到了前來相迎接的邊軍,領(lǐng)頭的那個正是吳江的二哥吳輔。 吳輔容貌頂頂好,唇紅齒白猿背蜂腰,手中端是握著一桿飄著紅纓的長槍,很符合汴京城中時興的圖畫書中,那通常被女主角虐得死去活來的少年將軍形象。 顧甚微看著前頭笑吟吟的吳輔,趴在馬車車窗邊對著旁邊騎馬的吳江說道。 “你那哥哥,笑那么久臉都不會僵么?今日風(fēng)大,他喝了這么多風(fēng),一會兒肚子當(dāng)真不會撐爆么?” 有了吳輔帶軍隊相護,這一路走來別說什么遇刺了,那是吃魚都沒有魚刺。 先前還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的使團這么一路下來,又漸漸松弛了下來。 吳江聽著,忍不住沖著顧甚微來了猴子作揖,“顧親人,你可莫要說了,他那耳朵你說好話他是一句話都聽不見,你說壞話隔千里遠他都能聽見?!?/br> “他從前叫做吳糊的,因為是個糊涂缽子,我阿娘覺得名字取得不好,才硬是改成了吳輔。名字雖然改了,人還是糊涂的。阿爹罵他他揍我,大哥罵他他揍我,五姐罵他他還揍我” “你就說糊涂不糊涂!” 顧甚微同情的看了吳江一眼,這廝能長這么大,還這樣活蹦亂跳的,當(dāng)真是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給鍛煉出來了。 “吳江,你不是推官么?那北朝的兩個護衛(wèi)被殺,你到現(xiàn)在都沒有破案!開封府已經(jīng)糊涂成這樣了嗎?” 那吳輔聲音輕柔,同齊王之子趙槿站在一塊兒,那簡直就是文武雙柔。 吳江那大嗓子是黃河水決了堤,她顧甚微說話那是長江水拍打岸,這兩位仙人好家伙,那是嫩豆腐同雞蛋羹互掐,一個比一個鮮嫩多汁。 可這春風(fēng)一般的話語,卻是一下子讓吳江成了霜打的茄子。 顧甚微聽著,亦是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要不得要不得 她顧甚微馳騁武林十六載,這會兒當(dāng)真是遇到了克星,她一聽到吳輔說著就控制不住打寒顫起雞皮疙瘩!吳輔那廝亦是惡趣味至極,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弱點,說話愈發(fā)的矯揉做作! 馬車里坐著的韓時宴瞧見她這般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明知道他會故意惡心你,你還要提他。我小時候愛吃糖,每每去吳家,吳輔這家伙就會故意將我的點心里的糖換成鹽回回如此樂此不疲?!?/br> “不過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們馬上便入邊城了。到時候你尋二嫂告狀,看他還如何威風(fēng)!” 韓時宴說話聲音不小,前頭領(lǐng)路的吳輔聽著,劇烈咳嗽了幾聲。 顧甚微見狀,沖著韓時宴豎起了大拇指。 &t;divtentadv>“你不懂,我就是叫他惡心我,等我聽習(xí)慣了,這就不是弱點了。不然的話,萬一日后華山論劍,那對手學(xué)了他這調(diào)調(diào),我豈不是輸?shù)迷┩??我怎么能輸!?/br> 韓時宴嘴角抽了抽,他算是明白顧甚微同吳輔為何會互相惡心對方一路了。 武將這該死的勝負欲,他是一輩子都難以理解這種幼稚。 “說回那個案子,百桑同阿木都是被同一個兇手割喉而死。百桑可不像阿木一樣喝多了骨頭湯所以不省人事,他是在整頓好了營地,然后過來尋找劉符的路上被殺的?!?/br> “他根本連反抗都來不及,這表明兇手的實力遠遠高于他。應(yīng)該就是紅英說的天字號高手沒有錯了?!?/br> “因為二公主遇刺,北朝那邊的護衛(wèi)長同孫將軍一塊已經(jīng)派人密切巡邏,幾乎是圍著營地轉(zhuǎn)圈兒。在那種情況下,想要不留痕跡的進來殺人,然后又離開談何容易?” “是以你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那個人很有可能就藏在我們的隊伍當(dāng)中?!?/br> 天三能夠藏在皇城司中,那么其他天字號的人就有可能藏在他們的隊伍當(dāng)中。 使團隊伍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nèi)齻€都是趕鴨子上架,對這支隊伍一點兒都不了解,根本就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誰有異樣。這個團不光是有孫將軍領(lǐng)的護衛(wèi)隊。 還有那齊王兒子趙槿領(lǐng)著的一幫樞密院還有國信所的小文官們,他們官職不高,一路走來并沒有任何的存在感。但他們都十分了解北朝,是要幫著準備和談文書的人。 誰都有可能是那個人。 韓時宴說著,壓低了聲音認真說道,“關(guān)于北朝二公主,我也調(diào)查過了。她沒有武器,使用的是拳頭,若光論力氣可以說是北朝馬紅英?!?/br> “但是她沒有上戰(zhàn)場,并非是因為她的公主身份。而是因為她這個力氣,不怎么持久。怎么說呢,使用了三拳之后,不管敵人死沒死,她都會因為力竭而暈過去” “待醒來之后,方才再使三拳” 顧甚微表情微妙的睜大了眼睛! 什么鬼!竟然還有人有這種天賦? “其實也不是不能用,讓兩個金剛抓住她的腳,將她甩出去打三拳然后又拖回來,等再醒了又甩出去打三拳,再拖回來豈不是個大殺器?” 韓時宴想著那個畫面,美得讓人不寒而栗! “大可不必!”他清了清嗓子,果斷地說了其他的護衛(wèi),“阿木你知道了,他從前是邊軍,后來因為被貶才進了護衛(wèi)隊。百桑是護衛(wèi)隊的老人了,因為北朝在我們大雍面前囂張慣了。” “他們吃定了大雍沒有斬殺使臣的勇氣,于是護衛(wèi)隊本身并不算特別厲害。百桑的武功還不如劉符,是四個護衛(wèi)當(dāng)中最弱的一個?!?/br> “至于剩下那一個,準確說應(yīng)該是二公主的貼身護衛(wèi)?!?/br> 顧甚微認真的聽著,她知道韓時宴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些。 “顧親事,韓某沒有武功,所以有一些事情不明白。就是人有可能隱藏自己武功嗎?就是藏到連你都看不出來?;蛘哒f本身武藝高強,卻裝成一個尋常的侍衛(wèi)?!?/br> 顧甚微點了點頭,“當(dāng)然可以,如果有心隱藏的話?!?/br> 第245章 吳老將軍 顧甚微說著,見韓時宴半天沒有響動,忍不住扭頭朝著他看了過去。 卻發(fā)現(xiàn)韓時宴瞧著她正在怔愣的出神,她伸出手來,在他的面前晃悠了幾下,“我沒點你xue呀!” 韓時宴回過神來,耳根子一紅,撩起簾子朝著外頭看了過去。 只瞅了一眼,便又立即放下簾子來,緊接著韓時宴立即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彎下腰去。 顧甚微正覺得稀奇,卻是感覺一陣颶風(fēng)襲來,那馬車簾子陡然被吹了個七零八落,緊接著一個宛若巨熊一般長者沖了上來。 咔嚓! 顧甚微聽著馬車發(fā)出了一陣尖利的悲鳴,沉沉的往下抖了抖,又聽到前頭拉車的馬嘶叫了幾聲 不等她看清楚來人長相,就瞧見那巨熊一把抱住了韓時宴的腦袋,對著他的背一頓猛拍起來,“好小子好小子!你當(dāng)真是長進了!都混成老子們最不喜歡的割地賊了!” 這聲音聲如洪鐘,震得人腦子嗡嗡作響。 看著韓時宴這被打時熟練的保護動作,顧甚微嘴角抽了抽,在那吳老將軍還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一個閃身便朝著馬車門口悄悄遛了出去可那頭剛剛探出去,就感覺后腰帶一緊。 只見那巨手將她一把扯回了車廂內(nèi),那吳老將軍笑得一臉褶子,本想來也對她來一個抱頭捶背殺! 可上下瞧了她一番,又驚嘆的改拍背為拍肩,“你這女娃娃!好生厲害!犬子蠢鈍,全靠你幫襯了!張春庭這個狗娘養(yǎng)的怎么這么好命,這天底下的厲害的人物,怎么都叫他皇城司給搶去了!” 顧甚微眼中滿是慌亂,她趕忙聚氣凝神,將那拍在肩膀上的力道卸掉了幾分。 可饒是如此,這肩膀已經(jīng)是酥麻了半截兒,險些喪失了知覺。 好家伙!馬紅英同吳江兩個是抱錯了吧!馬姑娘她才是這吳將軍親自生下來的吧!要不然的話,怎么會都擁有這么大的力氣! “快快下車去,別理劉符那個老東西,直接讓他去驛站住著就好了!那老白菜梆子慣是臉皮子厚,隔三差五便往我們汴京跑,什么都要搜刮一番,端是不要臉!” 顧甚微聽在耳中,顯然那劉符同吳老將軍亦是舊相識了。 她點頭如搗蒜,眼眸一動說道,“可正是如此!韓時宴一路上被他欺負了個夠嗆,正想要問將軍該如何治他!” 吳老將軍一聽,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對著韓時宴又是一頓猛拍。 “剛說你出息了,你怎么跟我那蠢兒子一樣沒用!當(dāng)真是烏龜對王八,半斤對八兩,要不你們兩怎么形影不離。我告訴你,你要是把老子辛辛苦苦守住的地盤給割掉了?!?/br> “等你從北朝回來,老子把你的腦殼割掉!” 顧甚微瞧著,沖著一臉生無可戀的韓時宴吐了吐舌頭,滑溜的遛下了馬車。 孔圣人興許說過,死道友不死貧道。 待一出馬車,顧甚微便聽到了一陣悶悶的笑聲,她朝前看去,卻見那吳輔朝著這邊看著,一只手捂著嘴巴笑,一只手還揪著吳江的耳朵。 她瞧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果然邊關(guān)這種苦寒之地,當(dāng)真是不是人待的,瞧瞧老吳一家子在這里待久了,當(dāng)真是全家沒有一個正常的了。 顧甚微想著,仰頭看了過去,這邊城遠比她想象中的要繁華許多。 &t;divtentadv>如今才剛剛天亮,城門口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不少附近的百姓挑著擔(dān)子往城里頭趕。那擔(dān)子上頭挑著的是一些帶著水珠子的小菜,還有的挑著手編的柳條筐子。 瞧見這邊龐大的使團隊伍,都紛紛看了過來。 即便是瞧見其中有北朝人,也沒有任何驚奇或者驚恐的表情,顯然是見怪不怪了。 倒是瞧見她一個穿著皇城司官袍的女子,反倒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顧甚微摸了摸腰間的長劍,翻身上了馬跟著使團的隊伍朝著臣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