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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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看來,顧甚微當(dāng)時真的是憐惜弱小,手下留情了。 不然若是下手再重一些,怕不是腦殼都打穿!他想著,朝著耶律尋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耶律尋竟是面色青紫,眼瞅著就要窒息了! 他想著,哪里還顧得什么威儀,直接沖了過去伸手就摳耶律尋的喉嚨,可摳了半天卻是毫無緩解。 蕭定瞧著,大喊道,“大郎,快去端馬尿來!” 許是那耶律尋命不當(dāng)絕,聽到馬尿二字,頓時胃中一陣翻涌,跪在地上瘋狂嘔吐起來,那卡在嗓子眼的桂圓干隨著嘔吐物一并吐了出來。 韓時宴瞧著,淡淡地看了耶律尋一眼,“小王爺無礙吧?一顆小小的桂圓干而已,按照顧親事以往的經(jīng)驗,最多也就是嗓子火辣辣的疼上幾個時辰便無礙了?!?/br> “小王爺可以去同那西夏公主交流一下,看我們顧親事這一手是真的還是假的。” 耶律尋腦子嗡嗡作響,交流個屁!那個假公主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去地府交流不成! 第284章 橫生變故 可他這會兒卻是再也不敢說什么。 先前那窒息感還在讓他全身戰(zhàn)栗,從出生到現(xiàn)在,這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步。 韓時宴瞧著,再一次露出了我大雍人慈悲為懷的神色,沖著那南大王蕭定拱了拱手,“南大王還是安排郎中替小王爺診一診脈,替他更一下衣吧!” “大雍同北朝的和平來之不易,今日乃是王府大喜之日……若是有什么得罪之處,還望海涵?!?/br> 蕭定回過神來,見那耶律尋毫發(fā)無損,當(dāng)即也松了一口氣,他笑了笑,沖著一旁的長子點了點頭。 然后沖著韓時宴說道,“年輕人滿腔熱血,倒是叫我們這些老家伙,當(dāng)真是感覺到年紀(jì)大咯。今日乃是我們蕭府大喜之日,只希望日后能多多添丁進(jìn)口,多生幾個熱血兒郎!” 他說著,頓了頓,又看向了安慧,“生幾個像顧指揮使這般了得的女郎君,那也是頂頂好的!” 南大王親自開口打圓場,現(xiàn)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到處又充滿了恭維聲同賀喜聲。 韓時宴見蕭定不再讓人去查探,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這一關(guān)算是平安度過了。 還好他隨身帶著桂圓干,不然的話安慧同魏長命一樣是使用匕首的刺客,若是讓她使劍像蕭定這樣的高手一定會看出異樣來! 他想著,朝著一旁的安慧看了過去。 這一看卻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夭壽啊!這人皮面具當(dāng)真是害人!他還是頭一回在顧甚微那張臉上,看到了些微的愚蠢!就是那種做了錯事之后茫然又慚愧的表情! 顧甚微絕對不會有這種表情!因為她根本就會毫無負(fù)擔(dān)的過河拆橋! “抱歉,我沒有控制好力道!殺不死人真的挺難練的。” 安慧一臉無比的認(rèn)真,她離樓主還差得遠(yuǎn)呢,日后一定要多加練習(xí)! 韓時宴趕忙挪開了視線,顧甚微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倒不是真的懶,怎么說呢,即便是背負(fù)著血海深仇,她也總是自帶著一股子灑脫。 像這種我努力我上進(jìn)我馬上就去耕掉二畝地的樣子,也并非是顧甚微會有的。 韓時宴想著,雖然他讓所有人都相信了安慧就是顧甚微,但是在他看來,眼前的人卻是沒有一處是顧甚微。 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小細(xì)節(jié)都刻畫在了他的心上,清晰無比。 韓時宴想著,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捂著腦袋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的吳江哭喪著一張臉走了過來,“顧親人你這下手也太兇了,我怕是要長出一只角來了!你這是看著耶律尋那狗東西是王爺我不是……” “所以才給我來了這么一下子,日后好叫我獨角大王么?” 安慧聽著表情絲毫未變,她耳朵動了動,卻是朝著一旁的韓時宴說道,“我要出恭?!?/br> 韓時宴心中一顫,忍住沒有讓自己回頭去看安慧,出恭他們約定好的暗號,也就是說顧甚微同安慧要還回來了??墒窃趺催@般快?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岔子? 他正想著,就聽到前頭樂鼓齊鳴,應(yīng)該是吉時剛到二公主耶律禹進(jìn)府了…… “韓御史方才舌戰(zhàn)耶律尋,韓春樓的說書先生又有故事可以說了!” 韓時宴聽著顧甚微那熟悉的聲音,驚喜的側(cè)過頭去看向了身邊的人,只見她衣袍未亂身上更是沒有帶著任何的傷痕,這才徹底地放心下來。 再見顧甚微心情愉悅走路帶風(fēng),顯然是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北朝成親不比大雍,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禮數(shù),什么以扇遮面那更是沒有的事情。顧甚微站在人群當(dāng)中,朝著那對新人看了過去。 那耶律禹盛裝的打扮,雖然還是一副壯漢模樣,但卻是莫名的比平日里溫柔秀美了幾分,而在她身邊那位蕭家的小郎君,卻恰恰是同她相反…… 他生得格外的纖細(xì)白皙,那小腰盈盈可握,乃是一個當(dāng)之無愧的真美人。這二人站在一塊兒那簡直就是女暴君同他的美嬌娘……竟是莫名的般配,誰見了不說上一句天作之合! 二公主一邊提著裙擺走著,一邊眼睛四處的亂尋,待瞧見了顧甚微,還沖著她可勁兒的揮了揮手! 顧甚微被她的這種熱烈感染了,亦是沖著她揮了揮手! 耶律禹瞧著,愈發(fā)的來了勁兒,她一個箭步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躥到了顧甚微的面前,將手中握著的一只玉如意塞到了顧甚微手中,“我成親時候的如意,送給顧大人你!希望你也早日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她說著,又提起了裙擺,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走到了那蕭小郎君身邊。 蕭小郎君見狀,亦是沖著顧甚微笑了笑,他的笑容如同他這個人一般,都顯得十分的溫柔秀美。 “顧大人喜歡生得好看的人么?” 顧甚微捏著手中的玉如意,漫不經(jīng)心的對著韓時宴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韓御史也不能同癩蛤蟆定親不是?不過這新郎雖美,但不及我們張大人的萬分之一?!?/br> 韓時宴想著張春庭那汴京第一美人臉,一下子無言起來。 這吉時一到,很快新人便開始行起大禮來…… 眾人正瞧著,卻是陡然聽聞一聲驚天巨響!正是從那皇宮的位置傳來! 緊接著便有一個血淋淋的人從門外一路沖了進(jìn)來,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秦越國王反了!秦越國王反了!亂了亂了!” 顧甚微同韓時宴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與沉重! 雖然他們早就預(yù)想過了那秦越王突然之間無故昏迷,還借著尋太醫(yī)的機會進(jìn)了宮,很可能是有什么陰謀詭計,可他們沒有想到這陰謀詭計來得這般的快! 北朝亂了對大雍而言是好事,至少他們忙著內(nèi)耗沒有心思再南下。 可對于他們?nèi)缃穸?,卻不完全是一件好事,這外頭亂套了他們離開王都,離開北朝的回國之路怕是容易橫生枝節(jié)。 那南大王蕭定面色一變,沖著耶律禹道,“禹兒,還有蕭家兒郎們隨我入宮平叛。” 他說著,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賓客一下子全都亂了套,瞬間猶如一鍋雜糧粥。 “咱們立即離開!去城外同孫將軍他們匯合!”顧甚微沖著韓時宴說道。 第285章 有我在別怕 韓時宴剛要點頭,就感覺手上一暖,緊接著一股巨力襲來,拽著他幾乎是雙腳離地。 顧甚微該不會是將他當(dāng)做風(fēng)箏放了吧! 韓時宴面無表情地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看著顧甚微拉著他像是一陣風(fēng)一般的悄無聲息的穿梭在人群當(dāng)中片葉不沾身。 一旁的吳江扛著大刀伸著粗壯的膀子使勁的撥開擁擠的人群。 “顧親人,時宴兄,不得了。那門都叫人給堵住了,門口的馬車怕是轉(zhuǎn)不動?!?/br> 吳江身量高,站在人群當(dāng)中鶴立雞群。 那南大王蕭定,還有二公主同她的小嬌夫全都進(jìn)宮勤王去了,賓客自是各自散去朝著門口涌動而去。 這一場叛亂不知是什么程度,又不知究竟外頭如今是個什么情況,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即家去。這會兒的功夫,那朱紅色的大門已經(jīng)搖搖欲墜,再擠多上幾個人怕不是就要撐爆了去。 顧甚微聽著吳江的話,果斷猛拽了一下韓時宴,低聲道,“翻墻!” 好在他們之前便兵分了兩路,讓孫將軍還有趙槿等人先行出城,他們?nèi)蝿?wù)完成之后便出去匯合。 這會兒在這南大王府中的,只有韓時宴一個文弱書生。 韓時宴聽到那翻墻二字,立即閉上了眼睛,果不其然幾乎是話音剛落,從不拖延的顧大人就將他這個“風(fēng)箏”放上了天,然后拉著他疾馳起來。 緊接著他聽到了一聲口哨聲,然后感覺自己開始下墜,然后顧甚微在空中便掙脫了他的手。 韓時宴一驚,睜開了眼睛,卻見顧甚微在空中一個騰挪,伸手一攬直接攔住了他的腰,然后將他一甩直接甩到了前來接應(yīng)的棗紅馬上。 韓時宴發(fā)誓,方才這棗紅馬兒絕對沖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兒,然后面露出了嫌棄。 “長觀趕了馬車來,待尋到合適的機會,我再送你上馬車,這會兒根本就停不下來。你怎么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也是,該不會韓御史你緊張了吧?沒事,有我在呢!哪個敢動你!” 馬上風(fēng)大,韓時宴聽到顧甚微的聲音有些縹緲。 聽得那句“有我在呢”韓時宴耳根子一熱,只覺得自己的手掌心還有腰間都火辣guntang了起來。 “我也會保護(hù)你?!表n時宴輕松說道。 他的聲音有些輕,前頭的顧甚微沒有聽清楚,她扭頭問了一句,“什么?哈哈,你得習(xí)慣?。∮性蹅儙讉€在,人生天天是難關(guān),一關(guān)更比一關(guān)難,這要命的事情還在后頭呢!” 韓時宴一梗,無奈的笑了笑。 顧甚微的安慰,當(dāng)真是別出心裁,讓人一邊熱血沸騰,又一邊心如死灰! 見韓時宴沒有吭聲了,顧甚微也沒有再說話,越往城門口去,馬兒越是跑不起速度來。 先前皇宮那頭的驚天一聲,幾乎整個王都都聽到了聲響,便是那販夫走卒都知曉應(yīng)該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這會兒街市上一片混亂,有慌慌張張往家跑的,也有背著包袱朝著城門口涌的,還有一隊隊的不知道屬于哪一方的軍隊路過。 青石板路上到處是滾落的果蔬,還有被人踏臟了的酒旗,那羊羹鋪子門前掛著的剛宰殺用來攬客的新鮮全羊,也不知道是被店家收了起來,還是被人趁亂摸走了。 王都里之前那些街頭斗毆的人,吹拉彈唱的人,說故事的人,全都消失了,只剩下無比惶恐的人。 顧甚微瞧著,心中不由得發(fā)沉。她突然有些理解,為何吳江這么一個痛失戰(zhàn)友的少年將軍,在放孔明燈的時候,祈求的不是百戰(zhàn)百勝而是天下太平。 戰(zhàn)爭這種事情,太過沉重,無論對哪個國家而言,都是可以預(yù)見的人間地獄。 她想著,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有明白。 就這么一路向南…… 顧甚微勒住了馬韁朝著前方看了過去,離那城門還有不短的距離,這會兒卻是已經(jīng)擠了個水泄不通,前方車馬那是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xù)前行了。 “老伯,前方怎么樣了?”吳江常年在北關(guān),這北朝官話說得不錯,這會兒已經(jīng)墊著腳伸長了脖子,拉著排在他們隊伍前面的老大爺問了起來。 那老大爺身上挑著扁擔(dān),無奈地嘆一口氣,“城門關(guān)了,都出不去了。守城門的軍爺說若是開城門,恐怕會有壞人趁機而入,就是不肯開城門?!?/br> “老漢是來城中賣菜的,這一下子不能回去了可怎么辦。這城中到處亂糟糟的,我們連想要躲避的地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