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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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陣敲擊聲從地底傳來。 第367章 一個擁抱 韓時宴心中一喜,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公子!這簡直是太神了!這石頭下頭居然有一塊青石板……這馬兒也太神了!” “嗯,我等著你從國庫里扛一箱金子出來當(dāng)馬兄的草料錢”,韓時宴說著,語氣中帶了幾分輕松。 長觀臉上的震驚瞬間消散,一下子變得有些訕訕的起來,他清了清嗓子,“公子讓我等我來!顧親事沒有敲了,應(yīng)該是知曉我們來了!” 他說著,對著雙手哈了哈氣!然后一個深蹲氣沉丹田,雙手朝著那青石板邊緣一摳,猛地用力一掀,直接將那青石板掀翻在地,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來。 韓時宴見狀,趴在邊緣朝下喊去,“顧親事!你可在 顧甚微握著長劍輕輕往后一跳,青石板邊緣的有些碎石頭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都掉進了那密室當(dāng)中。 月光一下子灑進了這暗室當(dāng)中,將這小小的四方天地照得亮堂起來。 顧甚微余光一瞥,瞧見了趴在墻上正伸手到處摸的老仵作,他看上去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只即將上墻的壁虎。 在屋子角落睡得迷迷瞪瞪的荊厲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叮嚀一聲,又睡了過去。 “在!不過我輕功如今使不了,荊厲情況不太好,長觀在嗎?你讓他下來扛人。” “你來得倒是夠快的!我還以為要到明日早朝之后,你去家中尋我,才會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這會兒還是大半夜的,你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被人擄走了的?” 顧甚微說著,就瞧見韓時宴將一盞燈籠放了下來。 他趴在那密室的上方,頭頂上是漫天的繁星,rou眼可見那銀河像是一條白色的薄紗一般。 韓時宴那張俊美又可靠的臉一下子放大開來,就像是那一盞橘色的燈籠一般溫暖,像極了她年幼之時在院中練功到半夜一回頭就能瞧見阿爹阿娘為她亮起的那盞燈。 顧甚微呼吸一滯,趕忙挪開了視線。 不能再看,若是再看,她便要起貪念了。 她垂眸再抬起頭的時候,又恢復(fù)了平日里那大大的笑臉,“韓御史你可別伸手,不然我怕我把你拽下來。你可瞧見我留下的線索了?我那馬兒厲害吧?” 韓時宴卻是怔怔地沒有接話。 只不過幾個時辰?jīng)]有見,顧甚微那張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這會兒慘白如紙,嘴角沒有擦干凈的血紅是如此的刺眼。就像是雪地里的紅梅花一般。 她從前也很清瘦,韓時宴卻從未在她身上感受到什么脆弱。 她一直都那般的強大,強大到讓人忽略掉她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娘子。 可今夜的顧甚微,雖然還在笑著,可是韓時宴卻是莫名的覺得,她好似一觸碰便會變成手中的一把塵埃,消散在這個世界上。 韓時宴想也沒有想,沖著顧甚微伸出手去。 顧甚微猶疑了片刻,還是抓住了那只朝著她伸過來的手,隨著她借著那手的力氣一躍而起,韓時宴手中的燈籠一松落進了那暗室當(dāng)中…… 顧甚微來不及驚呼,便直直的撞入了韓時宴的懷中。 那懷抱格外的溫暖,帶著淡淡的草木的香氣,清雅得幾乎不可聞,韓時宴的手更是guntang無比,像是要將她的背灼燒出一個洞來。 顧甚微瞬間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韓御史你當(dāng)真是要好好習(xí)武了,看你拉個人都拉不穩(wěn)?!?/br> 韓時宴只覺得懷中一空,顧甚微就像是一片羽毛一般,從他的心尖拂過,從他的鼻尖飛過,然后快速離開了。 他看著顧甚微那雙明亮的眼睛,想要說些什么……卻是臉一黑,咬牙切齒的朝著顧甚微身后不遠處的長觀說道,“你怎么還不下去救人!” 今夜月色甚美,可能是他這一輩子唯一的一次英雄救美的機會。 他能感覺得到,今夜的顧甚微同往日格外的不同,他們之間的氣氛也格外不同。 明明就是很很適合表達心意的時候,可長觀實在是太難讓人忽視了! 他擱那后頭上躥下跳,雙手握著拳頭,擠眉弄眼表情扭曲,無聲大聲喊:“我家公子終于……終于……嗚嗚……” 這廝簡直就比那山上的猴大王瞧見了桃子林還要激動,他就差升天了! 長觀訕訕一笑,朝著那暗室跳了下去,“池仵作,我可以將你同荊大人一起帶上去,沒事,我力氣大著呢!再來三十個都沒問題。哈哈哈,平日里搬習(xí)慣了,方才我家公子還讓我扛了一桶參湯去送給顧大人呢!” “嗯!明日里我還扛一桶金子去!我們公子說了,顧大人便是想要天上的星辰,我們也得去扛一桶下來。” 站在上頭的韓時宴聽著長觀的話,額頭上的青筋抽抽跳,“我沒說。” 顧甚微噗呲一下笑了出聲,她仰起頭來看向了天上的星辰,“嗯,長觀說話比李太白還要豪邁,不像你會說的。” “你怎么樣?那毒林毒婆能解么?馬車就停在密林外的官道上。你回去就不騎馬了?!?/br> 韓時宴說著,又道,“荊厲同老仵作解了毒便去我那里住著,義莊現(xiàn)在未必安全,桑子巷又實在是太小了。我隔壁的那家……” 顧甚微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內(nèi)功護體,她身體的里的舊傷像是一下子涌了出來,連呼吸都有些疼。 “嗯,這兩日我便要十里收拾東西,那房子我買下了。到時候就要拜托你多照顧十里還有小景了?!?/br> 韓時宴一喜,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好!” “哎呀,這酒同點心也都要拿嗎?荷葉包里的rou也要嗎?那一些呢?” “那些不要,誰知道是什么臭東西,這些是我的,一根針都不能留下?!?/br> 顧甚微聽著底下老仵作同長觀的對話,無語的扯了扯嘴角。 她清了清嗓子,同韓時宴一起朝旁邊走了幾步,小棗紅馬見到她安然無恙,立即沖了過來拿馬頭蹭了蹭她!見顧甚微摸它的鼻子,它又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顧甚微的手心。 “好家伙!這回你立了大功了!” 小棗紅揚起了馬頭,得意地覷了韓時宴一眼,那股子小人得志的驕縱感簡直要從它的馬臉上溢出來。 “你知道朝中位高權(quán)重之人,就是你大伯父那樣的,有誰是蘇州人么?” 第368章 開始反擊 “三公之中,除了我大伯父之外,姜太師同李太保都是蘇州人士?!?/br> 南地富庶人杰地靈,大雍科舉取士年年放榜那江南才子們占據(jù)半壁江山。 待有人居高位便光收門徒提攜同鄉(xiāng),正所謂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人。如今那蘇杭士子可自成一黨,乃是南派士族。從前那隴西河?xùn)|的名門望族,已經(jīng)隨著前朝一并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姜太師你識得的,他姓姜名伯余。從前是狀元出身,為人清正頗有美名。” “我?guī)煾戈P(guān)御史曾經(jīng)盯著他月余,并未尋出大瑕來。先前開封府有些案子,便是王府尹主審,由姜太師督查。官家十分信任他,他同時也是廢太子的老師?!?/br> 顧甚微自是認(rèn)得姜伯余,她唯一的閨閣好友李銘方便是嫁給了姜家四郎。 他們?nèi)ケ背穆飞希€收到了姜伯余借著李銘方之手寄來的信,告訴他們張春庭失蹤一事。 像是看出了顧甚微所想,韓時宴又補充道,“姜太師同張春庭倒是有幾分私交?!?/br> “再說李太保,他名叫李蘊安,出身江南大族。李家世代書香,蘇州世子皆向往的雅集書院早前是李家的族學(xué),家中族人門生,榜榜皆有人中?!?/br> “且高中之后,多半都外放江南,反哺鄉(xiāng)土。如今李太保年紀(jì)大了,不多久便要告老了。他的長子李長亭如今乃是小皇子的老師?!?/br> “李太保年輕之時亦是鋒利之人,不過最近一直都在和稀泥,想來是為長子升遷鋪路了?!?/br> 韓時宴出身御史臺,對這朝中大臣不說事無巨細了如指掌,這些明面上的事情卻是無不知曉。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幕后之人乃是蘇州人士?所以稅銀案,還有那夏知縣的事情都集中發(fā)生在蘇州!” 韓時宴說著,不等顧甚微回答,又補充了一句,“若說江南人士,王御史夫人乃是江南豪商獨女?!?/br> “不過她倒不是蘇州人士,而是出身揚州人?!?/br> 顧甚微一下子沉默了。 不是!她還打算從那坑中出來,一飛沖天直接排除其他嫌疑人,直接便能知曉那幕后之人是誰! 如今這般情形,她總不能左手抓著姜太師,右手提著李太保,然后一只腳還勾著王御史夫人的下巴說“女人你給我說實話”…… 咳咳,顧甚微有些喪氣的捂住胸口。 卻是突然覺得頭頂上一動,韓時宴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你頭上有些碎泥,我?guī)湍銚鄣??!?/br> 韓時宴的目光格外的認(rèn)真,溫柔地看著她的發(fā)頂,顧甚微突然有些慶幸,他不是這般看著她的眼睛。 “我說到底我們什么時候能夠上去呢?” 老仵作的話突兀的打斷了這有些凝滯的氣氛,顧甚微趕忙扭頭,走到了那青石板洞口邊,沖著下頭喊道,“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我這就帶他們上來。” 長觀的聲音從地底傳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愿意為公子當(dāng)一具不會打擾的尸體。 可架不住這里還有不想死的人。 顧甚微聽著地下響動,往后退了一步,長觀便左肩上扛著荊厲,右手?jǐn)堉鴶Q著大包小包的老仵作,從暗室當(dāng)中飛了起來。 老仵作一落地,長觀便將荊厲調(diào)整了位置,背在了自己背上。 “我現(xiàn)在送你們回桑子巷找林毒婆解毒?!?/br> 韓時宴說著,扶住了顧甚微示意她上馬。 顧甚微卻是搖了搖頭,牽起了小棗紅的韁繩,“不!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顧甚微豈是這等忍氣吞聲的人?我敢說,他將我們關(guān)在這地下,絕對是出了一個大大的昏招!” “不想讓我們查他的過去?不!我偏生要整個大雍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讓他避無可避?!?/br> “這是我們化被動為主動的關(guān)鍵時刻。” 韓時宴看了一眼顧甚微嘴角的血跡,他抿了抿嘴唇,認(rèn)真地說道,“好!我們?nèi)ド铣??!?/br> …… 大雍今日的早朝與平日里格外的不同。 齊王叛亂,御史臺到處抓人,之前站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蟮顤|缺了一位文臣,西缺了一名武將。不少人躬著身子兩股戰(zhàn)戰(zhàn),猶如驚弓之鳥,像是有人高語一聲,便會將他給炸飛了去。 “諸位有事早奏,無事退朝?!?/br> 官家坐在龍座之上,捂著額頭歪著身子顯得有些病懨懨的,傳話的大太監(jiān)都被他影響了,聲音當(dāng)中帶有幾分不耐煩。 “臣韓時宴有要事啟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