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兇劍 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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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dān)心若是再晚一些,不等你像今日這般來殺我,就會有人送你們兄弟上路了?!?/br> 這一下子葉子君徹底的震驚了。 他感覺自己像是什么都沒有穿,就這樣站在陽光之下,微風(fēng)吹得他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先前同顧甚微交手,他已經(jīng)明白了二人之間存在的巨大鴻溝。 他引以為豪的快劍,在顧甚微眼中就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清清楚楚的慢動作。 而不光是劍招,如今他的內(nèi)心,也是每一個念頭,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葉子君張大了嘴,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他就不應(yīng)該報仇的,他應(yīng)該帶著葉昭就藏在江湖之中做個逍遙門主……而不是為了招惹這個殺神將自己同小弟都陷入了萬劫不復(fù)之地。 只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沒有退路了。 葉子君想著,手中那柄白色的長劍指向了顧甚微,那些黑衣人像是得了信,立即宛若餓狼一般撲了過來。 顧甚微余光一瞥,瞧見韓時宴周遭的暗衛(wèi)功夫了得,完全可以護(hù)他周全,她輕輕一笑,徹底放開手來。 十三歲的顧甚微面對亂葬崗圍殺險些丟了一條性命。 十七歲的顧甚微面對九幽門圍殺再也不會重蹈覆轍。 那些參加武林大會的眾人,瞧著這邊惡戰(zhàn)起來,不由得退得更遠(yuǎn)了一些。 “金瘡藥、止血丸、回魂丹、壽衣、棺材……” 除了依舊是重復(fù)個不停的有氣無力的叫賣聲,整個恒遠(yuǎn)鏢局當(dāng)中都一人言語。 過了不知道多久,拖著莊問尸體的衡山四老,終于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幸虧我們沒有上臺,不然日后可能不叫衡山四老,要叫衡山四鼠!” “嗯,抱頭鼠竄的鼠!” “琴癡命不好,登臺太趕早,叫那葉子君裝上了……” “現(xiàn)在朝廷廝殺得比江湖還兇殘了嗎?不是說我們大雍朝廷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么……” “打今日之后,那第一兇劍就更兇了吧!” 人群當(dāng)中到處都發(fā)出了這樣的驚嘆之聲,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高臺之上還站著的,便只有顧甚微一人了。 那葉子君坐在地上,看著脖子上寒光閃閃的長劍,整個人灰敗無比。 “我給你見仙令,你饒過我們兄弟二人一碼。從此這江湖之中再無九幽門,我們也絕對不會再來問你尋仇。這一點我可以發(fā)誓,若是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顧甚微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了葉子君。 “我得了魁首,那見仙令本就是我的,你拿我的東西來同我交易?” 她說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當(dāng)魁首,在場的可有異議?” 他爺爺個腿的! 二十八招半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誰敢有異議? “你看,他們都說見仙令是我的,你得拿出第二塊見仙令。你有么?” 葉子君一怔,他看了看自己周身的傷口,又感受到空空如也的丹田,咬了咬牙,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來。 那令牌看上去像是一塊木頭,可是入手卻是玉的質(zhì)感,冰冰涼的。 上頭還刻著見仙令三個大字。 第438章 濃霧中的眼睛 “見仙令只有這一塊,我也沒有辦法拿出第二塊來,不過我可以用一個很有用的秘密來交換。” 葉子君說著,整個人緊張地盯著顧甚微看,他的傷口沒有止血,血液的流失讓他周身都格外的寒冷。 他以為自己拿見仙令是在釣魚,豈料釣上來的哪里是魚,是煞星! 齊王謀逆之時,他偽裝成了官家一直在御書房中,并未瞧見顧甚微同那天字一號的對決! 跟在姜太師身邊時,二人雖然有過交手,但當(dāng)時就是?;專l也沒有認(rèn)真! 他不知道自己同顧甚微的區(qū)別,猶如雞蛋與石頭。 “這個秘密對于張春庭而言,至關(guān)重要!絕對可以改變?nèi)缃翊笥旱母窬郑∥抑挥幸粋€要求,放過我同葉昭,日后不管是你還是張春庭,都不得對我們報復(fù)?!?/br> 顧甚微挑了挑眉,將那令牌在手中顛了顛。 聽到這話,她絲毫不意外,見仙令這種東西若是隨隨便便就有一堆,那哪里還用她來搶? 張春庭在讓她出汴京的時候,都勢必附贈一枚了! 她那哥哥,就是那般厲害! 葉子君見顧甚微并未出言反對,他艱難的站了起身,湊到了顧甚微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然后猛地一躍,攙扶起還活著的幾個九幽門門人,踉踉蹌蹌地疾馳而去! 顧甚微淡淡地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人出了恒遠(yuǎn)鏢局大門消失不見,她這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最后轉(zhuǎn)身看向了臺階上那群老頭兒們,“還打么?不打見仙令我拿走了!” 那武林盟主摸著白胡子的手一頓,扯掉了好幾根胡須。 打打打!打個屁! 再打下去,他這武林盟主都要改姓了! 他想著,笑著又捋了捋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這見仙令本就是九幽門主私人所有,拿來給武林大會做添頭的,顧兇劍既然贏了他,這自然便是你的所有之物?!?/br> 顧甚微咧嘴一笑,將那長劍插回了鞘中。 她沒有再多說什么,輕輕朝著臺下一躍,一把攬住韓時宴的腰,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這演武場中。 眾人久久都沒有回神…… “金瘡藥、止血丸、回魂丹、壽衣、棺材、花生、瓜子、披風(fēng)……戰(zhàn)敗戰(zhàn)勝,生老病死,一應(yīng)俱全!應(yīng)有盡有!”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眾人頓時感覺大夢初醒! 這才是他們的武林大會嘛!有人傷了去買藥,有人死了買棺材,有人打不贏光看熱鬧買瓜子,有人打贏了彰顯王霸之氣買披風(fēng)……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般,在場的每一位都平等的把脖子伸得比鵝長,只敢在心里大喊齊刷刷的喊草草草! …… 蜀地今日是個大霧天氣。 山間小道之上看上去白朦朦的一片,幾乎看不清楚前路。 顧甚微同韓時宴難得放慢了腳程,牽著著馬兒慢悠悠地朝前走著。 蜀道難行,這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騎馬,只能步行了。 韓時宴從馬背上取下水囊,遞給了顧甚微,“你喝幾口吧,前方不遠(yuǎn)應(yīng)該就是邪醫(yī)谷了?!?/br> 他面上雖然不顯,心中卻是惴惴不安,越發(fā)的沉重。 雖然顧甚微極力的掩飾,但是他日夜相伴左右,還是明顯的發(fā)現(xiàn)她咳嗽得比從前厲害了許多,一把把的吃著梨膏糖,不過都收效甚微。 就像是武林大會上那驚鴻一戰(zhàn)是她的回光返照一般。 顧甚微確實有些口渴,她接過水囊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又遞回給了韓時宴。 “十里阿姊這回的梨膏糖,定是放少了薄荷與甘草,吃起來只覺得甜了!” 韓時宴心中一揪,輕輕地嗯了一聲,“顧親事現(xiàn)在若是報上自己的名號,過路的人一定愿意掏出所有的糖!這一路上可是到處聽到天下第一……” 顧甚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他們剛從一個驛站出來,在那里隨處都能聽到關(guān)于那場武林大會的話,沿途的酒樓茶樓里的說書先生已經(jīng)將她大戰(zhàn)葉子君吹噓成了一劍斬殺十萬天兵天將,上天入地下海那都是天下第一…… “根本不值得一提,就像是韓御史去童學(xué)里考了魁首一般!武林盟主通常都不是天下第一?!?/br> “那都是些貪戀權(quán)勢沽名釣譽之輩,若論真功夫,不過是中上罷了。真正厲害的老家伙,那都是在閉關(guān)修煉,哪里有什么興趣參加武林大會!” “你看那些厲害門派的弟子,可是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這武林大會也就是后起之秀揚名用的罷了。” 武林盟主你當(dāng)啊,一當(dāng)一個不吱聲,厲害的人哪個聽你的? “韓御史要是覺得有意思,下一回我?guī)闳ヌ羧思疑介T,你在山前叫罵,然后我打了小的,將那些閉關(guān)的老的逼出來你看如何……” 韓時宴瞧著顧甚微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好! 顧甚微聽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就擔(dān)心,你罵的那些話,武林莽夫聽不懂!韓御史你還是老老實實待在汴京城中吧!” 提到汴京城,韓時宴輕輕蹙了蹙眉頭,那日從恒運鏢局離開,他同顧甚微便將從葉子君身上得到的線索傳回了汴京,只不過從此之后汴京城中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 張春庭認(rèn)祖歸宗的事情好似就這樣冒了個頭兒,卻又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也不知道汴京如今是個什么情形了。 韓時宴想著,就聽到了一陣刺耳的吱吱聲,他立即停住了腳步,警惕地掏出了弩機。 顧甚微豎起了耳朵動了動,陡然拔出了長劍,只見那濃霧當(dāng)中瞬間出現(xiàn)了一二十雙猩紅的眼睛。 緊接著一陣吱哇亂叫從頭頂上響起,顧甚微長劍一抖,朝著那半空中刺了過去,只見一只淺色的毛猴兒呲著牙紅著眼猛地朝著她的面門飛撲而來。 這頭猴這么一動,濃霧之中的那些眼睛立即飛速動彈了起來。 與此同時,山路兩側(cè)的樹林當(dāng)中傳來了嘶嘶聲,有什么東西快速地爬了過來,還夾雜著陣陣腥風(fēng)! 跟在顧甚微身后的小棗紅馬,尖銳的嘶鳴了起來,顯然已經(jīng)感覺到了危險! 若是它能口吐人言,此刻一定大喊,“別管韓時宴那個臭小子了,親親主人快扛著我跑?。【让?!” 顧甚微心神一凜,手中長劍朝著那毛猴兒猛削了過去! 第439章 你的病我不想治 劍風(fēng)一到,那頭猴兒一下子炸了毛,像是感受到了致命危機一般吱哇一聲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