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Braviss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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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夕陽半散,Danika問他們愿不愿意一起吃晚飯。 姚伶對晚飯沒做安排,可以靈活答應(yīng)好朋友的邀請,但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于是輕輕搖一下鄧仕朗十指相扣的手,無聲地問他意愿。 鄧仕朗不禁笑了,感受到她在征求他的意見,越來越把他放在心里。他說看她的,意愿自然是她高興就好,無論她想不想去都會陪著她。 姚伶聽完臉上有笑意,分明知道如此,印證后的確如此。她實則只是站在戀人的立場表示一下,結(jié)果通常都是他為她的在意而縱容。在她眼里,他會尊重戀人的朋友邀請,可前提是戀人想要他陪在身邊,否則他對濫竽充數(shù)的事情興致索然。 既然她見到好朋友高興,他亦顧及她的高興,便一起答應(yīng)Danika。整個答應(yīng)的過程只需一分鐘,大概是因為心有靈犀一點通,所以他們相互征求配合的時效非常之高。 Danika選擇她們經(jīng)常去的餐廳做客,就在米蘭大教堂附近,主做經(jīng)典意大利菜肴。她提前打電話訂位,服務(wù)員說現(xiàn)在還早,可以walk in。一路過去十來分鐘,到門口就能從玻璃看到里面充滿情調(diào)的浪漫風(fēng)格。 叁人被服務(wù)員領(lǐng)進后,鄧仕朗和姚伶坐一起,而Danika坐他們對面。 酒飲上香檳,托盤擺叁個高腳杯和一瓶帶年份的酒,試喝的人是鄧仕朗。 他對酒的研究令Danika有些驚艷。他雖然穿著衛(wèi)衣,但舉止投足十分得體大方,包括搖高腳杯的動作,那只表盤閃光的手表,還有他品完用英文表達的流利和易懂,都表明了他的氣質(zhì)。他正在為她們選一瓶比較好入口的酒,而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服務(wù)員彬彬有禮地跟他談笑。 Danika在他們交流的間隙中,把視線轉(zhuǎn)移回姚伶。一旦她想交流秘密,就會用意大利語,“目前為止,他看起來挺好的?!?/br> “還可以。”姚伶倒是見慣不怪,撐著腦袋望向?qū)γ娴腄anika。 還可以的意大利語是abbastanza bene,更高一級的夸人用語應(yīng)該是bravo,這對意大利人來說是毫不吝嗇的詞匯,可以無止境地向親朋好友和陌生人夸贊。當(dāng)Danika聽到這么中等的詞,忍不住笑:“好吧,他都只是這個級別,難道皮埃爾連abbastanza bene都沒有?” 姚伶搖頭,“不,皮埃爾的床上功夫是bravo,不然不可能做sp?!?/br> “那你男朋友不可能更低一級吧?!盌anika不信她可以向低質(zhì)性生活妥協(xié)。 “把我做到抽搐了?!币α嬲f起來神色平淡。 Danika啊一聲,把拉直的亞麻金長發(fā)順到肩膀前,“該死的,還以為打平,看來是bravissimo,最高級。” 姚伶失笑,“你個瘋女人?!?/br> 服務(wù)員依然在托盤說笑,在一旁介紹這個餐廳最出名的酒。天花板傳來優(yōu)美的音樂,她們二人面對面談話,聲音不大,非常有趣。 Danika繼續(xù)說:“分明是你很壞啊Rosalie,先抑后揚,那他到底哪方面只能是還可以?” “異國戀,還在磨合?!?/br> “懂了,看情況。你在他面前哭過嗎?!?/br> 姚伶嗯一聲,“復(fù)合前經(jīng)常有被他cao到哭的生理反應(yīng),快感上來完全控制不了的本能,后來因為其他事情爆發(fā)才真的有情緒地哭了一次?!?/br> “我的寶貝。”Danika心疼道,“反正不管怎么樣,你都有我在?!?/br> 姚伶彎眼笑了笑,伸手上前撫一撫她拉直的長發(fā)。她很久沒見她,頭發(fā)有所變化,去西班牙前還是天然卷,現(xiàn)在變得很直,而且身上有沙灘陽光的痕跡。她知道Danika對tanning culture感觸不大,不怎么刻意去裸曬,然而經(jīng)過西班牙一役,塞爾維亞美人原有的白膚還是會被曬得深色一些。 “你去海島玩什么了?”姚伶放下Danika的頭發(fā),問道。 “環(huán)島開車游一圈,跳水,玩水上電音派對。去沙灘烤rou遇到一群德國男人,喝酒的時候太吵鬧,對著我發(fā)瘋吹口哨,所以我現(xiàn)在不太想跟他們接觸?!盌anika又問,“你在香港做了什么?真的很少見你發(fā)ig?!?/br> “做一個老實的親戚?!币α媛柤?。 Danika被她的可愛逗笑,拎起肩膀兩邊的長發(fā)捂眼,涂著裸粉的嘴唇彎成飽滿的月牙。太好笑了。 這時,服務(wù)員動身前往酒柜,接著帶上新的香檳折返。 當(dāng)鄧仕朗確認(rèn)開這瓶香檳以后,服務(wù)員給他們一一倒上。黃金氣泡墜杯升騰,rou桂和覆盆子味飄香四溢,倒完以后,鄧仕朗向服務(wù)員道謝,舉杯請她們品嘗。 此時餐廳的音樂輕緩柔美,客人越來越多,火爐燒柴,極有冬天溫暖的情調(diào)。 Danika開始品嘗眼前這杯香檳,抿一抿,酒液有水果香氣,入口酸甜味綿長,很適合她們。至少她可以確認(rèn)一點,適合姚伶。 果不其然,姚伶嘗完放下酒杯,對旁邊的人說道,“好喝?!?/br> 鄧仕朗笑著撫她臉,捏一捏,突然有了以前熟悉的感覺。在他很喜歡她的時候,她一滿意,他也會跟著動容。 姚伶任他捏臉,拎起面前的菜單,“我們要點菜了?!?/br> 她和Danika來過很多次這家餐廳,點菜已是熟能生巧。她按鄧仕朗的口味替他做主,并且點了她喜歡吃的讓他試一下。 前菜是冷盤rou,都是歷史很悠久的意大利rou腸,有一份叫mortadella的rou腸嵌開心果,就像朱古力夾榛果,軟硬和甜咸交替,會帶來比較豐富的口感。主菜各有不同,米蘭藏紅花燴飯和白葡萄酒牛肝菌燉牛頰rou是姚伶想要鄧仕朗嘗的當(dāng)?shù)靥厣耍鳧anika喜歡蛤蜊意面。 意大利菜很少有share個人主食的習(xí)慣,但家人和情侶之間偶爾互相分享。上菜之后,姚伶勺一勺自己的藏紅花燴飯喂給鄧仕朗嘗試,同時吃下一塊他遞到嘴邊的牛頰rou。 Danika把空的蛤蜊殼夾到特供盛放的盤子,見狀,用英文說道:“想不到那么溫馨,曾經(jīng)聽說你們是兩個班的,我對這段關(guān)系小有印象?!?/br> 鄧仕朗聽出她知道一些他們的事情,或許都是姚伶告訴她的,可他沒想過姚伶會提及他。他突然記起她在七仔哭著說的那段話,她一開始想念他,靠背單詞來忘記。 當(dāng)著姚伶的面,鄧仕朗問,“她告訴你的嗎?” “能說嗎。”Danika先征求姚伶的同意。 “說吧?!币α鎻牟刂头畔?,再到如今公開她和Danika的往事,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一個新的故事來聽。 Danika點頭,朝鄧仕朗說:“我們剛來一個月不熟悉,總是有點情緒的。語言學(xué)校里有一臺咖啡機,課間一個硬幣打一杯咖啡,她打咖啡,我在后面排隊,看到她站在那里哭了。上課到露臺聊天必須要用意大利語,她跟我一組,很努力地組織意大利語,跟我說她有點想一個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到后面就哭,搞得我也哭。我們開始聊彼此過去的生活,發(fā)現(xiàn)其實我們把ex當(dāng)思念稻草抓住,崩潰的時候想告訴他,但每次都會忍住。反正她比我厲害,花了一點時間開啟新生活,徹底放下,有戀愛也有sp,完全不會想起你,所以你們突然復(fù)合挺讓我意外的?!?/br> 鄧仕朗頓了頓,心中有復(fù)雜情緒。他不知怎么形容這份復(fù)雜,感同身受到心疼,又為她對他的牽掛和傾訴欲欣喜。他剛分手后和她一樣,強迫自己不去想念,做很多事情重新開始生活,都是邁開很大一步才走到現(xiàn)在。 姚伶已經(jīng)不覺沉重,把勺子抵碟,托著下頜回憶:“讀語言班時很喜歡Amy Winehouse的歌。” Danika附和,“當(dāng)時一起聽《Back to Black》,真的頹喪,我畫著很濃的眼線,每天去酒吧,還貪玩吃了CBD gummy。很怪的,可能是血清素之類的化學(xué)物質(zhì)在壓制,一顆根本沒反應(yīng),從此再也不搞迷幻?!?/br> 她們聊到這里,放浪形骸的青春一去不復(fù)返。吃完飯,Danika告別去坐地鐵,讓他們早點回去。 鄧仕朗和姚伶在寒風(fēng)中等公交,他一把拉住她,將她擁入懷里,這會才說道:“你如果一開始愿意聯(lián)系我,告訴我你想我,我就會馬不停蹄地來找你?!?/br> 姚伶摟著他的腰,輕笑,“想得美,當(dāng)時能互相放下就該互相放下?!?/br> 鄧仕朗的手貼她后頸,讓她的頭從懷里抬起來,“所以你到底喜歡我嗎,高中還有現(xiàn)在?!?/br> 她仰頭望他的眼睛,路燈的微光穿過他的額發(fā),“喜歡過,后來不喜歡了,現(xiàn)在有一點喜歡?!?/br> 他無奈地笑,她總是要給他留一點余地,不能讓他完全稱心如意。他低頭,唇貼她耳垂,“反正我喜歡你,你是我的?!?/br> 姚伶被他的聲音和氣息弄得癢,“你想霸占我,我也可以給你霸占,是我允許你。” “一樣的。”他咬她耳尖。 車剛好來了,姚伶帶著他上車,坐后排位置。車程很快,到公寓已經(jīng)晚上十點。他開始放圣誕假,非常自由,能夠在同一時間和她洗澡,同床入睡,一起醒來吃早餐。她今晚一點都不想做,吃飽喝足只想睡覺,他體諒她的身子,所以很安靜地抱著她。 大概再過一天,他們要開車去機場接梁立棠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