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嬌色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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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來,舒梵發(fā)現(xiàn)身邊已沒了李玄胤的身影。 他向來勤勉,日日早朝從不懈怠,可昨夜那樣翻來覆去今早竟然還能起個大早,舒梵實在佩服他。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了一身石青色的交領(lǐng)海棠花常服,讓阿彌簡單給自己挽了個發(fā)髻。 過幾日就是中秋節(jié)了,舒梵召見了周尚儀,詢問她節(jié)日安排的事宜,周尚儀都回答妥當(dāng),舒梵便讓她回去了。 午膳吃得簡單,唯有一道蜜糖南瓜格外合她的胃口,她一連夾了很多次。 “娘娘,老祖宗的規(guī)矩,不過三啊?!睔w雁在旁邊小聲勸誡。 舒梵躍躍欲試的筷子停住了,想再夾一口又不好再夾,表情郁悶。 她剛嘀咕了一句“這是誰定下的鬼規(guī)矩”,身后便有人掀了簾子邁進(jìn)來,淡淡一笑:“老祖宗也敢議論?你這皇后是當(dāng)?shù)筋^了?” 舒梵:“……” 她實在不明白,怎么每次說壞話都被他抓包。 她又夾了一塊南瓜塞進(jìn)嘴里,心想著反正他也瞧見了。 李玄胤坐在對面,神色柔和地望著她。 舒梵故作粗魯?shù)木捉辣銦o法繼續(xù)了,動作慢下來,有些局促地將南瓜咽了下去。 李玄胤無聲地笑了笑,抬箸又往她的小碗里夾了一塊南瓜:“想吃就吃吧,不用顧忌那些,關(guān)起殿門又沒人瞧見?!?/br> 舒梵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懵懂的眼神清澈無波,李玄胤忍不住又抿了下唇。 愉悅的氣氛真的能感染人,舒梵心里柔軟,低頭默默吃起來。 “等天氣再冷些,朕帶你去上江行宮住,那邊地方僻靜,草木葳蕤,冬日下雪時尤其美,還有很多小動物出沒?!?/br> “真的嗎?” “朕騙過你嗎?”他微微前傾俯向她,好整以暇。 舒梵努努嘴,眼角斜到了天上去,不做評價。 晚間,宮人進(jìn)來換過一次水,繁瑣的洗漱儀式過去后,宮人悉數(shù)退出,不忘將幾層明黃色的帳幔一一放下,關(guān)閉了殿門。 舒梵坐在銅鏡前照了照,柔軟的小手摸了摸額角。 “在看什么?”李玄胤在鏡子里望著她,俯下身,單手支在她身側(cè),另一只手已經(jīng)熟練地?fù)嵘纤难?/br> 他換了身玄色的錦緞寢衣,絲滑如綢,沒有冠發(fā),烏黑的發(fā)絲隨意地散在肩上,這樣看,比往日要多幾分慵懶和隨和。 “我這里好像長了一顆小痘痘……你摸摸,有些凸起?!彼チ怂拇笫秩ッ~角。 李玄胤瘦長的手指嶙峋微凸,骨節(jié)粗大,手背上還有明顯凸起的經(jīng)脈,被她的小手牽著格外滑稽,好像她是一個小孩一樣。 她看一眼,抓著他的手在掌心翻了翻,語氣里有一點兒嫌棄:“怎么你的手這么大?” 這話很孩子氣,她很難得這樣不設(shè)防的撒嬌。 他低頭,用唇碰一下她的額頭:“大才能舒服啊?!?/br> 她耳尖通紅,松開不是,不松開也不是,只能佯裝鎮(zhèn)定地拿起梳子順頭發(fā)。 余光里瞥見他微敞的領(lǐng)口,下頜骨骼分明,喉結(jié)微微凸起,不免叫人浮想聯(lián)翩。以前覺得他穿朝服好看,端嚴(yán)肅穆,凜然難犯,現(xiàn)在覺得這樣隨行也挺勾人的。 “是不是在偷看我?”他在她耳邊吹氣,問的倒是一本正經(jīng)。 不過,得忽略問話的內(nèi)容。 她沒想到會被他看穿,死不承認(rèn):“才沒有!” “真沒有?” “當(dāng)然!”她信誓旦旦。 他漆黑的眸子在頭頂靜靜盯著她,看得她心驚rou跳,覺得這個謊言有隨時被戳穿的風(fēng)險。 可他漫長地審度了她一番后,又平靜地將目光收了回去。 她本來想吃一塊糖,可想著可能要蛀牙還是算了,剛掏出來的搪瓷罐頭又塞了回去。 李玄胤看到了:“藏的什么呢?” “沒什么?!彼o(hù)犢子似的捂好,不給他看。 他好像失去了興趣,目光落到別處。 舒梵松一口氣,剛松開手,抽屜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開了。里面的東西一覽無余——有裝著糖糕的五顏六色的罐頭,也有寫著各種野史的話本,還有…… 他拿起一沓用紅繩串聯(lián)的竹簡翻閱起來,半晌,挑了下眉看向她。 舒梵臉頰漲紅,忙不迭給奪了回來。 “……你平日閑暇時都看這些?”他的語氣還有些驚訝。 可恰恰是這幾分驚訝,讓她的臉頰燒得更紅。 她有點惱羞成怒:“宮里的生活那么無聊,每日不是請安、逛花園、規(guī)訓(xùn)宮人就是做女紅,找點兒樂子怎么了?” 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眼底的笑意總覺得很微妙。 舒梵有種有氣沒地撒的憋屈。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因為她覺得羞臊,遷怒于他。 見她坐在那邊生著悶氣,他從后面抱住她,將她整個人都摟在懷里,唇貼一貼她的耳垂。懷里的人僵直了,像是過電似的。 她這樣的反應(yīng)實在是很可愛,他情不自禁地捧過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被抵抱在梳妝臺上,腿不自覺架起,踩在了有些硬棱子的邊緣。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雙手軟軟地被擺布,就這么搭在他脖頸上。 親了會兒感覺到她的緊繃,他笑了笑:“緊張?” “去床上吧。”她別過頭,聲音像撒嬌。 他笑而不語,將她打橫抱到了床上。 一到床上她就往里滾,像只小球似的,很快就躲到了最里面。可他是最富有經(jīng)驗的球手,很快就撈到了她,手里用力就將她撈了回來。 她低低地吟叫了一聲,還帶點兒哭腔。 “怎么了,弄疼了?”他嘴里是萬般的憐惜,手已經(jīng)自若地摸到裙擺,邊緣往上堆疊而去,順利地探了進(jìn)去。 舒梵的臉紅彤彤一片,拿手去拉他:“干嘛?” 他低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她自己也笑了,覺得明知故問。黑暗里他的面孔看不真切,但彼此緊密貼合的溫度卻是真實的,她被揉得渾身酥軟,不消一刻就如水般軟化在他懷里。 他掰過她的臉,微微抬頭,月光下她杏眼迷蒙,媚眼如絲,有些慵懶的樣子,沒骨頭一樣膩在他懷里。 李玄胤啄了啄她的嘴巴,一邊搓揉著她一邊吻著她,將她的發(fā)絲盡數(shù)撥到一邊,看她衣襟散亂、發(fā)絲鋪滿枕頭的嬌柔模樣。 實在是勾人到了極點。 四周安安靜靜的,他身上的墨香味讓人安心,她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白生生的面孔像一只小狐貍,滿滿的依賴。 她的喜歡和討厭其實是非常具象的,可以很明顯地表現(xiàn)在行動中。 比如此刻,她全身心放松的眼神已經(jīng)可以說明一切。 箭在弦上他卻推開了她,在她迷蒙的目光里轉(zhuǎn)回方才站著的地方,回來時,手里多了幾個盒子。 舒梵眼睜睜看著他打開那幾個被她剛才藏好的盒子,臉上的熱意已經(jīng)快要透出來。 “藏了這么多寶貝,不讓我看?”他取出了一個象牙質(zhì)地的,在掌心翻了翻。 她急吼吼搶了過去,捂在被窩里,解釋道:“是下聘那時候教習(xí)姑姑送的,不是我自己的?!?/br> “是嗎?” 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快讓她的臉頰燒起來:“當(dāng)然!” 下一刻他有力的臂膀便攬過來,將她摟在懷里,柔軟的能一手環(huán)住。他身上硬邦邦的,但這樣被他抱著感覺很有安全感。 不然怎么說陰陽調(diào)和呢?這實在是奇妙的感覺。 舒梵紅著臉沒吭聲,過一會兒又主動摟住他,舌尖舔一下他的唇。有點兒干燥,和她的很不一樣,她半瞇著眼吮著他,他的眼神變了,抓著她的掌心有些收緊。 舒梵小小聲:“疼?!?/br> “對不起?!彼炙闪?,卻見她狡黠地彎起嘴角,眉眼也彎彎的,癡癡地笑。 他眼眸微微瞇起,重重地捏了她一下。他捏的地方實在微妙,她渾身都軟了,又忍不住在他懷里仰起頭,去舔舐他的喉結(jié),手貼著他的背脊往上游走,感受到他背脊的僵硬。 因為情動,她臉蛋紅紅的,禁不住雙腿夾緊了他的腰腹,眼中如蘊著一汪春水,柔媚得好似要將人溺斃。 “還勾引我?”他的聲音都喑啞了,說,有本事自己坐上來。 她嬉笑著翻了個身,壓到了他胸膛上。 “皇后這么不端莊,怎么母儀天下?”他的聲音里帶著調(diào)侃的笑意。 “彼此彼此,陛下也不見得多正經(jīng)?!?/br> 他輕笑著捉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那你與我,豈不就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手里微微施力她便往前倒去,雙腿不經(jīng)意地岔開了。她往上掙扎著要爬起,被他按住腰:“別亂動,你這是要我的命。” 她臉頰更紅了,緋紅如醉人的晚霞。 李玄胤的眼神變得幽暗而深邃,指尖不由捻著她的唇,微微用了點勁兒,感覺到她縮緊了微微抖了一下,實在是要了他的命。 他仰頭要吻她,她卻調(diào)皮地躲開,在上方欲吻不吻地挑逗他,每每唇瓣快要碰上時便抽離。 “故意的?”他冷笑。 她的表情看上去還有些得意,可惜這份得意沒持續(xù)一會兒。 他便拍在了她臀上。 舒梵驚呼一聲,重力作用,腿心酸麻一片,只得撐著抵住了他的胸膛。好一會兒她才穩(wěn)住身形,不得已便趴在了她肩頭。 適應(yīng)是個漫長的過程,她緩緩地往下坐,纖細(xì)的腰肢輕輕地擺動起來,實在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李玄胤伸手捧住她的面頰,便見她如貓兒一樣瞇起了眼,側(cè)頭熨帖在他掌心,香軟的削肩若白玉豆腐,生嫩得不像話,唇邊好似抿著笑意,兩蹙柳葉彎眉似蹙非蹙,宜喜宜嗔,實是嬌美到骨子里,叫人的骨筋酥軟,怎能不喜? 視野里明晃晃地驟亮了一瞬,她瞇著眼兒半睜半閉,忽覺得身上有些冷,抬眼朝東邊望去,原是竹簾被窗牖外的斜風(fēng)揚起了一角。 舒梵拉過寢被,將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掩好,這才發(fā)現(xiàn)昨夜踢蹬掉了被子,一條腿露在外面,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冰涼發(fā)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