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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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爾背對著他,渾身顫抖起來,呼吸粗重,像是一個被逼到懸崖的囚徒,往下是萬丈深淵,回頭,是舉著砍刀的劊子手。 “陛下已經(jīng)在往這邊趕了,內(nèi)宮也已經(jīng)被沈凌調(diào)兵圍住了,今天就就算是變成蟲族也不可能離開了。你在帝國軍校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甚至還派了一個廢物拖住我,不就是為了推廣你手中的進化藥劑嗎?” 時宴冷冷看著他的后腦勺,弊端縈繞著奢華的宮香,“告訴我,藥劑在哪?你的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比其爾的肩膀開始一聳一聳,時宴以為他是在笑,可觀察了片刻后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哭。 這屬實讓時宴趕到震驚。 一個謀劃了這么久,還得無數(shù)人失去生命的劊子手竟然在哭?是死到臨頭終于醒悟了嗎?還是說想要博得自己的他同情放了他?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無法與余清聯(lián)系起來。 時宴手中的粒子槍往前頂了頂,加重語氣,在比其爾的嗚咽聲中說道,“不要拖延時間,告訴我……” 時宴的話突然頓住,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頂住了他的后腦勺。 他霎時渾身一僵,他根本沒有察覺到這個房間里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一道充滿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淡淡的宮香濃郁起來,“我很驚訝,你竟然這么迫不及待的與我見面,看來你很喜歡我的禮物,時寧安已經(jīng)死了,對嗎?不然你也不至于這么著急的來見我?!?/br> 時宴的雙手驟然攥緊,握著槍的手用力到骨節(jié)發(fā)白。 “余清?!?/br> 時宴無力的放下手中的槍,背對著他的比其爾終于忍不住后退幾步,露出那張熟悉的臉,看見身后的情形后捂著臉連忙后退幾步嚎啕大哭。 行為舉止與印象中的比其爾親王大相徑庭,像是個還不到十歲的孩子。 他一邊抽噎一邊埋怨,“你怎么才來?。课也铧c就要死了!” 身后的余清嘆了口氣。 時宴閉了閉眼,意識到自己的失算。 “你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余清思索了一會兒,笑著說道,“唔……大概是機甲聯(lián)賽剛剛開始的時候吧。這不能怪我,我也得做兩手準備嘛?!?/br> “所以那天晚上,在聯(lián)賽的場館里,去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一個靜靜被你拋棄了的軀殼?”時宴的視線落到一旁還在抽噎的比其爾身上。 “也不對?!庇嗲褰z毫沒有意外他知道那晚聯(lián)賽場館發(fā)生的事,“其實那天去了三個人,一個,是沈凌,這個也是我后來入侵沈凌的記憶發(fā)現(xiàn)的,一個,是我的部下,你剛剛已經(jīng)見過了,那個不自量力的廢物,最后一個,就是我本人了?!?/br> 余清嘆了口氣,“真是麻煩,為了讓比其爾按照我設(shè)想的那樣做出我設(shè)計的舉動,穩(wěn)住皇宮里的那卻侍衛(wèi),真是不容易,哄了很久呢……不過幸好,成功瞞過了所有人?!?/br> “比其爾親王是怎么回事?” “他嘛,因為我剛剛占用他的身體的時候,他還太小,再加上我經(jīng)常離開,所以他現(xiàn)在的心智沒有絲毫成長,只有八歲孩童的水平?!?/br> 許是被比其爾親王吵得有些煩了,余清冷冷道,“閉嘴,比其爾?!?/br> 原本身形高大,行為欸舉止卻像個熊孩子討糖吃的比其爾瞬間安靜下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余清一眼,壓抑著抽噎聲,似乎很怕他的樣子。 等比其爾安靜下來之后,余清又附身在時宴的耳邊說,“沈凌應(yīng)該很快就會意識到不對趕過來,趁此之前,我可以盡心解答你的所有疑惑,有什么問題的話,就問吧?!?/br> 時宴的胸口上下起伏,后腦勺的粒子槍觸感冰冷,“為什么要異化時寧安?” “啊……這個問題可不好回答,如果我說我也沒有想到的話你會相信嗎?” 時宴一言不發(fā),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顯。 余清嘆了口氣,“我本來沒想異化時寧安的,但是時建成太貪婪了,那時【新人類】剛建立沒多久,有幾個不張嘴的家伙交談的時候不小心被時建成聽到了,時建成這才動了心思,想要買。” “但你完全可以拒絕?!睍r宴咬牙切齒道。 “你說得對,這件事屬下報上來請示的時候我的確可以拒絕,但是為什么呢?多一個實驗對象對我來說不是什么壞事,更何況那時候的性別誘導(dǎo)藥劑因為技術(shù)不成熟而帶有異化的風(fēng)險,所以我們卻實驗數(shù)據(jù)啊,這么好的實驗耗材 ,為什么不要?!?/br> 實驗耗材…… 時宴的掌心被狠狠掐出血痕,鮮血順著之風(fēng)一滴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原來時寧安的性命在這種人的眼中如此不值一提嗎? “而且我也很好奇,當(dāng)你知道時寧安變成異種的之后回事什么心情,是向人類一樣悲傷憤怒呢,還是像蟲族一般漠不關(guān)己呢?” “怎么,對我的表現(xiàn)很失望?”時宴冷冷道,語氣中的殺意和恨意令人心驚。 “不,我很滿意,同情和憤怒是人類得以長存的寶貴財富,這一點,蟲族那幫低等生物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的?!庇嗲宓挠谄渲谐錆M贊賞,看向時宴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 他看著時宴冰涼白皙的側(cè)臉,槍口貼著時宴的皮膚緩緩移動,繞了一個弧線,從后腦勺移到太陽xue上,要有興趣的問,“說了這么多,你就不好奇我現(xiàn)在的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