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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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恭喜真君,終于在名冊中又添了一筆,若那少年以后有機會通過玄天宗的考核,有幸能成為真君的記名弟子,還望真君記得知會我處,在下一定親自送上賀禮。” 場面話講得漂亮,無非是在旁敲側(cè)擊地提醒南燭真君,哪怕只是記名弟子,一旦入了玄天宗的宗門,也是要向陣符師協(xié)會報備并記錄在冊的。 南燭真君朝對方微微頷首, “自然?!?/br> 說罷,再不多言,一抬手,示意對方,沒有其他事的話,可以離開了。 畢方又朝對方一禮,領(lǐng)著眾人迅速離開了。 送走了陣符師協(xié)會的人,南燭真君深深地看一眼徒弟。 靈澤正要開口解釋這事的來龍去脈,南燭真君卻是一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然后自己抬腳往廳堂里去。 剛走進廳堂,迎面看到那坐在桌邊吃涼粉的絕色少年,南燭真君怔住。 沉默片刻,真君眉頭緊鎖,指著那少年,轉(zhuǎn)而看向靈澤,“這就是你給我找的新徒弟?” “是。”靈澤恭敬點頭,“是我前些日子從玄天山上帶回來的,承接了咱們玄天山的靈脈,得了機緣,先有了精怪之身,后又化作人形。” 這話不假,天劫確實是從玄天山峰上的渡劫臺被靈澤引下來的,也的確曾經(jīng)受到玄天山靈脈的滋養(yǎng)。 靈澤不算欺瞞師父,只是沒有講出事實的全部罷了。 南燭真君冷眼看向桌邊吃涼粉的少年,帶著審視的目光,將其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少年被對方的目光掃過,卻絲毫不怵,坦然與對方對視。 南燭真君對上少年的目光,微微一怔。 他現(xiàn)在雖然沒有像剛才在院子里時那樣刻意把自己體內(nèi)的靈氣釋放出來造成威壓,可是合體境天然自帶的氣場,也足以讓許多修為低微見識短淺的小修士畏懼了。 但他從面前這少年臉上,卻看不到任何懼怕的神色,好像對方天生就沒有“懼怕”這種情緒似的。 這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這邊南燭真君正思忖著,卻見對面少年抬起手,挖了小小半勺涼粉,朝南燭真君的方向送出去,輕聲問: “大叔,是不是想吃涼粉?我可以給你嘗一小口?!?/br> 南燭真君被噎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靈澤趕忙上前,“小天,這是我?guī)煾改蠣T真君,等日后你通過了玄天宗記名弟子大選的考核,這便也是你的名譽師父了,先來給師父見禮——” “——不必。” 靈澤的話說到一半,南燭真君抬手,打斷了他,冷冷道, “我剛才不過是替你解圍罷了,我無意收徒,也不想再勞心耗神地教養(yǎng)一個新徒弟,莫要拜我。 “若你有機會通過宗門考核,那便另擇一個山頭,去拜吧?!?/br> 其實被拒絕,是靈澤預料中的事,外面有關(guān)他師父的傳言真真假假,有一點卻是千真萬確——他師父確實非常討厭教徒弟。 靈澤能成為凌霄峰的弟子,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那還是瘋爺爺當年費了許多口舌才勸動的??赡呐率前萘藥煟`澤也幾乎沒有受到師父太多的教導,大多數(shù)時候,師父不是閉關(guān)就是游歷,對這個徒弟不聞不問。 外人都說南燭真君是恃才傲物,清冷孤高,又覺得真君對徒弟過于冷淡,誤人子弟。 其實靈澤和師父這么多年的相處下來,他很清楚,南燭真君不是清冷孤高,他只是我行我素慣了,而且不喜歡與人打交道。 真君雖然不會帶徒弟,可是他對靈澤其實很好,像剛才那樣,有外人來為難徒弟的時候,他問也不問,直接就選擇維護徒弟,一致對外,足以想見他對靈澤的愛護。 南燭真君是個很優(yōu)秀的修行榜樣,很稱職的鎮(zhèn)山法器的守護者,名符其實的長輩,但是,就是不能算個稱職的師父。 所以,南燭真君會滿口拒絕收天劫做徒弟,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天劫以后要留在玄天宗內(nèi)門,要拜師,靈澤想,只有南燭真君,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一則靈澤希望小鬼頭和自己是同一個師父,這樣好有個照應,省得他要cao心小鬼在其他峰主或者長老面前露餡。 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一層,天劫不是真的修士,他其實并不需要師父手把手地教導如何提升修為,如果給他找個過于嚴苛負責任的師父,靈澤反倒擔心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鬼頭,會頂撞師父,最后鬧了矛盾,不好收場。 如此想來,南燭真君這種不稱職的放養(yǎng)型師父,反倒是最合適的。 所以,哪怕此時南燭真君一口咬死了不會收徒,靈澤也不打算放棄。 他有一個必殺技,現(xiàn)在在冷卻中,還沒有放出來。 想到這里,靈澤扭頭,看一眼墻角的滴漏—— 離天劫化形結(jié)束,只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了。 這邊靈澤心思百轉(zhuǎn),對面南燭真君見他不言語,便沉著臉在塌上坐下,整了整衣擺,神情肅穆地看向靈澤。 這是有話要單獨和靈澤聊聊了。 靈澤上前一步,彎腰湊在天劫耳邊說:“小天,哥哥有話要跟師父單獨聊。我剛摘了新鮮的櫻桃,洗了放在灶臺上,你去拿了吃?” 天劫瞥一眼南燭真君,又看看靈澤,最終點點頭,起身離開了。 待到房間里只剩下靈澤,南燭真君,和蜷縮成巨大的一團伏在他身旁的白虎,靈澤隱約覺得氣氛有些不太對,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陪著笑臉,想要給師父倒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