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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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白振業(yè)說的都是事實,他困入這陣眼的一刻,便只剩死路一條了,白景行將神識從乾坤袋收回來,掀起眼皮,絕望地看向?qū)Ψ健?/br> 兩行淚水,從白景行臉頰滾落下來,他顫抖著嗓音說: “二哥,你當真就恨我至此嗎?” 哪怕他們兄弟不對付,哪怕之前白振業(yè)不停地耍手段陷害他,哪怕在多寶閣白振業(yè)直接撕碎了他娘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白景行再恨,也只是想要給白振業(yè)一點教訓(xùn)罷了。 他從未想過要傷害白振業(yè)的性命,因為在白景行心底,不管白振業(yè)做過再多錯事,都始終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兄弟。 聽到“二哥”兩個字,白振業(yè)的目光沉了幾分,一時無言。 他恍惚想到兒時那個穿開襠褲的小孩跟在他屁股后頭的樣子,有那么一刻,竟真的有些心軟了。 可這心軟只持續(xù)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白振業(yè)迅速換成了原來那一副冷硬的神情, “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偏偏是個瑤姐生的不干不凈的野種。 “你活著一天,都是在給我們白家丟臉。 “所以,三弟,你不要怪二哥,二哥這是為咱們白家著想,清理門戶,不是針對你。 “你現(xiàn)在閉嘴,我讓你死得痛快?!?/br> 白振業(yè)說罷,不再給白景行開口的機會,直接將藤蔓收到最緊,準備一擊斃命。 白景行用力閉上眼,知道自己難逃此劫,也不再掙扎。 “換!” 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景行睜開眼,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天而降。 那年輕修士發(fā)絲飛揚,掌心送出一道移形換位符,眨眼功夫,便將白景行從陣眼中心換了出去。 白景行懵懵地轉(zhuǎn)過身,看到那北斗葫蘆陣致命的一擊,直直地打在了陣眼上。 原本應(yīng)該是他在那一擊下魂飛魄散的,可成功將他換出來的年輕修士,生生替他承受了這法陣的攻擊。 “靈澤——!” 白景行捂著心口,朝陣眼中央嘶吼。 靈澤挨下那迎面的一擊,將涌到喉嚨口的獻血咽回去,看向白景行,擠出一個笑容來, “我沒事。” “哼,沒事?” 白振業(yè)在一旁冷笑,“兄弟們布的這張北斗葫蘆陣,之前可是連那元嬰境的修士都輕松重傷的,你覺得以你一個金丹境的小修士,能逃的過去? “你既然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白振業(yè)說著,重新收進葫蘆藤,預(yù)備再次發(fā)起對陣眼的攻擊。 靈澤不避不躲,竟是直接坐下來,盤起雙腿,開始打坐。 白振業(yè)見狀,高聲笑起來, “你倒是比我那愚蠢的弟弟要聰明一些,知道躲不過,選擇束手就擒了?” 白振業(yè)話音未落,忽而感覺到周遭涌現(xiàn)出一股異樣的氣息。 那氣息,既熟悉,又陌生…… “二爺!快看!” “這修士他、他、他……” 組成陣基的幾把兵器,看到眼前一幕,驚得語無倫次。 就見靈澤盤腿坐于陣眼之上,垂著雙眼,將靈氣匯聚于丹田,周身釋放出一股強烈的氣息。 他寬大的廣袖鼓脹起來,衣袍下擺獵獵翻飛,發(fā)絲無風(fēng)自動,像落入凡塵的謫仙,仿佛下一刻就要飛升似的。 是的,那是欲要突破的氣息。 年輕修士,這是試圖召喚雷劫,原地渡劫升級! 意識到這一點,在場的修士滿臉愕然。 “不會吧……我看他身上既沒有雷霆丹,也不曾從洞xue里的青石臺上引過雷電,他憑什么召喚天雷?” “就是啊,他不會是想要靠自己對渡劫的渴望吧?”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不是吧?到現(xiàn)在還有修士天真到以為自己散發(fā)出一點突破的氣息,就能召喚天雷的?” “哈哈哈,太蠢了!蠢得讓人心疼!” “怕不是臨死之前,腦子出問題了吧!” 轟隆——! 遠處一聲悶雷,響徹天際。 震天的雷聲,嚇得在場的修士都是渾身一抖,也不敢再隨便嘲諷了,各個警覺地朝著雷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那雷鳴聲,竟是從旁邊那碩大的避雷籠里發(fā)出的?! 白振業(yè)被這陣仗給自震懾住,冷著臉給吳嚴法去了一張傳聲符, “你那邊有沒有事?該不會……把天雷放出來吧?” “蠢笨至極!” 吳嚴法看著避雷籠中央的那個少年,還有少年身后剛剛幻化出來的那不斷翻滾著的黑云。 那層層疊疊積壓在一起、似乎要將球形金屬籠都撐破的雷云之中,此刻正有萬千雷電閃爍著,轟鳴的雷聲,仿佛在隔空回應(yīng)那陣眼之上的年輕修士的召喚。 好像,下一刻,這雷云便會沖破金屬籠,飛向那渡劫的年輕修士。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哼!” 吳嚴法眼底滿是嘲諷, “沒有任何雷電可以從我的避雷籠中逃脫。 “你那陣眼上困住的年輕修士,不可能從我這里召喚到雷云——” ——轟?。?/br> 吳嚴法話音未落,就聽到避雷籠中又是一聲雷鳴,振徹心扉。 吳嚴法瞇起眼,看向籠中央的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