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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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陷入安靜,耳邊只剩下蛙聲和蟲鳴,此起彼伏的。 靈澤看一眼月色,站起來,轉(zhuǎn)身往回走, “不早了,回去吧?!?/br> “……這就回去了?” 天劫懵懵地坐在原地,仰著頭看向靈澤。 他們……剛才不是還在……那什么嗎? “不……繼續(xù)了嗎?” 靈澤聞言,輕聲笑起來,半開玩笑地說:“我到現(xiàn)在半邊手臂還麻著呢,可沒膽子繼續(xù)了?!?/br> 少年垂下眼來,小聲嘟囔,“我不電你了……” 靈澤彎下腰,抬手揉了揉少年頭頂,又去牽他的手, “走了,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去宗門報道,以后就是咱們的小小師弟了,要按時上課的?!?/br> 天劫懵懵地被靈澤牽著往回走,聞言一臉茫然, “???上課?” 之前也沒人告訴他,去南燭真君那邊掛名當(dāng)個徒弟,還要上學(xué)啊。 ......... 天山,天機閣。 白袍道人端坐于頂層的蒲團上,雙目緊閉,忽而感受到法陣上的一處異動,眉心一跳。 一個身影飄然落至他身邊,朝他微微欠身, “許久不見?!?/br> 天機道人抬眼看向面前那年輕書生, “國師大人,日理萬機,今日如何有閑心,光臨寒舍?” 書生長袖一揮,索性在天機道人身邊的蒲團上盤腿坐下來,仰起頭,看向遠處的蒼穹, “來和老朋友,敘敘舊?!?/br> 天機道人輕哼一聲,“敘舊?我與你,似乎無舊可敘。” 書生聞言,也不惱,將手肘支在膝蓋上,曲指撐住額角,歪著頭看向天機道人,勾起唇, “十七年前,我領(lǐng)回來的那孩子,后來與我走散,這事,你就不想與我聊聊?” 天機道人沒有接話,但目光變得越發(fā)陰沉。 年輕書生重新看向遠空, “你也看到了吧,那片星象?!?/br> 紫薇現(xiàn)世,氣沖斗牛,這樣的星象,國師能從摘星閣看到,天機道人自然也能從天機閣看到。 這沒什么稀奇。 可是,國師先問了那孩子的事,又問了那星象,究竟在暗示什么,就變得很明顯了。 “你懷疑那七世童,是紫微星?” 天機道人問。 年輕書生聳聳肩,“我不知道,”又說,“那孩子的命格,不是被你抹除了么?” 天機道人聞言,眉宇之間,又多出幾分陰霾來, “我說過,那孩子的命格消失,不是我的責(zé)任,我也沒有能力能騙得過您堂堂一國之師。” 年輕書生搖頭,“那孩子走失,我自己也有責(zé)任?!?/br> 天機道人瞇起一雙眼,看向年輕書生。 就聽年輕書生話鋒一轉(zhuǎn),“可是,你也脫不開干系?!?/br> “你要與我翻出那十多年前的舊賬?” 年輕書生輕笑, “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我為何而來,難道你果真不知? “那紫微星究竟是誰,你已經(jīng)算出來了吧?” 第120章 年輕書生看似隨意地一句質(zhì)問,講完之后,天機閣陷入長久的沉寂之中。 那書生就那樣支著手肘,隨意地坐著,眼中含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帶著十二分的耐心,靜靜地等身邊的白袍老人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白袍輕嘆一聲, “天機——” “天機不可泄露?” 白袍開口的那一刻,年輕書生立即替他將話講完,然后滿是嘲諷地輕哼一聲, “這種話,你拿去哄哄其他懵懂無知的修士,也就罷了,竟要拿來搪塞我?” 白袍抬起眼,望向無邊的天際, “你當(dāng)知道的,推演天機,本就是逆天而行,是極度折損自身氣運的事。 “坐上這天機閣,神魂被推演的卦爻反噬,身消道隕,是遲早的事。 “我不是搪塞你,不過是……為了多活幾年?!?/br> 書生不置可否,目光在白袍道人的身上逡巡。 視線從對方蒼老的臉頰,一點點往下,挪到他放在膝頭的手指,再到袖口…… 有綠色的葉尖,在那袖口處一閃而過。 書生眉心微微一蹙。 白袍道人迅速抬手,袖口一揮,負在身后, “時辰不早,國師大人,請回吧?!?/br> 年輕書生站起身,弓著脊背,深深一揖,擺出一副告辭的模樣,然而手臂卻在電光火石之間伸出去,在白袍尚未回神之前,指尖已然觸到對方袖口。 白袍面色劇變,在袖口被觸到的那一刻,立即化作一道白光,閃至角落處,與年輕書生拉開很長一段距離。 年輕書生依舊保持著彎腰伸手的姿勢,定了片刻,直起身來,空蕩蕩的指腹揉搓兩下,揣進袖筒中,笑著望向遠遠躲著他的白袍道人。 他沒能碰到那片綠色的葉尖,但他能猜到那是什么—— “仙靈草?” 書生將頭微微歪向一側(cè),“仙靈草確實可以修復(fù)受損的神魂,可主要針對的是因為外力而受損的情況,你的神魂,是推演天機而被反噬,那草葉,幫不了你?!?/br> 天機道人被說破了秘密,眉宇之間難掩怒氣,但只淡然回一句:“多謝關(guān)心?!?/br> 書生輕笑,對面白袍那一句道謝的客套話,他卻分明聽出了“與你無關(guān)”四個字來。